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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席社长谈谈情1:路从今夜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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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话 情人独无双(2)
  第四话情人独无双(2)
  有时,他故意逗她,任她说得口干舌燥,只是风淡云轻不动声色的作他的素描。她“老”羞成怒,遂凶巴巴的把他的本子夺过,就着页页景致斐然胡乱翻起来。
  本子前半部分的每帧画几乎都以云入景。这么简单的物事竟也绘画得姿态各异变化莫测,动人心魄。然,总观,却给人一种冷凝的感觉。
  后来的画,云的踪迹渐渐隐去,景物开始繁复起来,笔触却渐见柔和,恍惚间竟给人一种错觉,作画者在描绘这些景物的时候,似乎面带微笑,嘴里悠悠衔着半根青草,未惧时光流转,年华如殇。
  枕在他坚实有力的腿上,她晃着脑袋,问他后来为何不画云了。
  他淡淡道,“言,有时候我们见着云浮在半空,静静的不事活动,其实不然,它一直在飘移着,只是以我们看不见的姿势罢了。”
  “。。。。。。”
  她似懂非懂的又晃了晃脑袋,动作活像小狗一头。
  耳边听到他轻轻的笑,隐着天日不见的宠溺。
  过了好久,在她以为早已没了下文眼皮渐重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越发清淡的声音。
  “而现在我有你了。”
  仿若天籁。
  没来得及深究,便徐徐地阖上眼帘,睡去了。
  这一辈子,能在晴人的怀中这样睡去,即使突然沉进永世的黑暗,即使年华在十分钟老去,又何足憾。
  朦胧之际,感觉到他温热的唇在她的眼皮上满带怜惜地吻过。
  时间,就此停顿。
  以前不懂他所说,离开他以后,细细去忆他的一言一笑,终是明白了他话里的含意。
  他是如风像云般的人,从不曾为谁而驻足。可是,他却曾为她停下过,心甘命抵。
  丛云本无定,今为苍山留。今日,这个云一般的男子,却静静的陪伴在周怀安身侧,共数流年。周怀安的英文名,正是Jebel(高山)。
  闻说他们就像鱼与水,蓝天与微云,契合无间。
  手指紧紧抓着路旁的栏杆,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刚平复的心律又剧烈起伏,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铃声传来。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新的简讯。陌生号码,内容和名字却熟悉,微微跳动的荧幕写着:“悠言,你这人,怎么说?还真是该打。回G城几个月了,也不通知一声。还是Susan露了点儿口风我们才知道。明日是我的生日,想来,你也必定忘记了。明晚八时三十有聚会,算是为我庆生,只是几个老同学小聚,不可不到。时代广场十四楼“lavender”。谨候到来。许晴。”
   
                  第五话 似是故人来
  第五话似是故人来
  和Susan一样,许晴是大学时候的室友。毕业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G城,直到三月前回来,这一走竟是整整四年没见。
  当年,为了避开那人;自己隐匿行踪,除Susan在内极少几个人,几乎跟往日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络。这些年来,他们那一届的“好事”分子组织聚会也不在少数,却未曾出席一次,每回都是有意无意地从Susan那里探听消息。
  而Susan除怒其不争外,却也总心软,会透路点那人的消息给她。这次,没有周怀安,更没有顾夜白――只是几个老同学小聚,倒是没理由拒绝了。
  八点三十分正,lavender。
  轻轻拧开包厢的门,悠言是一呆二愣三苦笑。虽说几年不见,她怎地就该死的忘了往日的惨痛经历。
  许晴是G城人。还在大学的时候,某天向那女人打听一G城的店铺。她说很好找,因那一带只有为数不多的店子,挨间儿问问便知。待她找着那地方的时候却傻眼了,确是为数不多,三十多间而已。
  四年没见,许晴还是没有令人失望。确是几个老朋友小聚,她泪奔,前提是请自动忽略掉大厅中那数十号人。
  橘黄色的灯光,淡淡的钢琴协奏曲,都市白领优雅的啖着紫红色的酒液调笑闲侃,觥筹交错间的美丽与和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就这样打破了。
  当空姐的Susan此刻正在飞往土耳其的航班上,还有一些同学很早便离开了G城。除此以外,几乎他们那届专业的都出席了,有些甚至还附加了自己的伴侣。
  例如,大厅深处众人缭绕的周怀安和她身边的G大99届美术系天才,顾夜白。
  她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早有一堆目光不期而至,石子空落碧潭,又岂能无波?好事者的眸光来回巡视在三人身上。
  四年,是个尴尬的数字,短不短,长不长,但也足够一些人残缺了以后,或是了后残缺。
  围城内外,也许不外乎是时间作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捕捉到昔日同窗或好奇或暗讽的眸光,怀安唇边浮起丝冷笑,冷笑过后是满心的震惊,实是没料到此刻会再见到路悠言。自两年前和身边的男子正式在一起以后,午夜梦徊,又何尝少想过一次这人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到如今,渐渐把这个人沉入心底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如同幽魅。
  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料到那微动的情绪还是被顾夜白捕捉到,他修长白皙得近似妖娆的手轻轻滑过她的掌心,似是安抚。
  是的,什么逃得过他的眉眼,藏匿,这男子本就是个中高手。他可以寂寂无名在G大几近三载,却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名动校园。于他,似乎一切都有可能。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她的男人。
  忍不住看向他的侧脸,他墨拓般的重瞳里印着路悠言的身影,却是,波澜不惊,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这个认知教她心里多了些许安慰。
   
                  第六话 纵使相逢应不识
  第六话纵使相逢应不识
  “夜白,夜白,你是真正属于我的了么?”怀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骤然塌崩,眼前模糊成那年秋日图书馆前落瑛缤纷的场景。
  她很聪明,且目标明确。想起宿舍那几个女生,她笑了。才智不够追求安稳,毕业后望当个办公室小白领,要不就是机关小职员,然后钓个稍好一点的男人便满足。
  倒也是。这世上真正有令人惊艳才华的又有多少个?外语系才女,她头上的华光不也有一半是经孜孜不倦堆砌而成的。
  可她也并非书呆子,至少她从不会在该歇息的时间还到图书馆去做那埋头苦干的事儿。只是,迄今足足一个星期,每到午休时刻她还是不由自主上那儿去了。只因某天无意中在图书馆自修室里探看到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顾夜白。
  天知道,她有多想跟他进一步交往。
  可惜,她对他心心念念,而他对她不过是点头之交。
  该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这层藩篱?她向来自信,可连连数天,却生生驻足,只敢在窗外徘徊。
  寝室里那些女生的男友她是瞧不起的,想不到,如今竟也为一个男生这样的费煞思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原来这般滋味。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走进他的世界,她狠狠咬着唇瓣。
  徜徉了好一会,前脚几乎迈入图书馆之际,却骤然发现,顾夜白身边竟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她认得,顾夜白的女朋友,与自己同系的路悠言,普通平凡之极的女生,他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她恨。
  那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顾夜白抿着唇,目光灼灼盯着路悠言,而路悠言却背对着他,整个儿的感觉冷漠又决绝。秋日的阳光似乎彻底断绝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他眉目间竟是一片苍白。
  悠言纤瘦的背在微微颤抖,但终究没回过身来。
  怀安的眼睛狠狠攫住她。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低沉又无奈:“路悠言,我以为我可以不想你,却原来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
  好半晌,他的唇微微动了动,道:“可以抱你一下么?”
  她仍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一下,只一下就好。”他的眸仍是清澈沉静,声音却透出丝死灰般的绝望,垂在雪白衬衣畔的手紧紧按在桌子上,任由指骨绷得泛白。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把他所有的才智与傲气,毫不犹豫地,一点一点在那个女人面前分崩离析。
  这个男子,眼角眉梢,莫不是风华。四年的时光,岁月把他打磨得更清俊内敛。
  只是,现在,他眼中那抹淡然,不仅怀安,悠言也看到了。爱到极致便是恨。如今,连恨也不在了,那便是他的心已死了。
   
                  第七话 亿万社长
  第七话亿万社长
  她的苍白与不安俱落在他眼里,但他只淡淡一瞥,随手轻轻摇晃着酒杯里旖红的津液,再也没有动作。
  怀安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实际上,数秒之前,她甚至还存了个念头,再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希望顾夜白携了自己在路悠言眼前谈笑而过。
  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倘若顾夜白连这种虚委与蛇的报复都不屑对路悠言做,那么她是被他彻底摒除在心外了。
  可惜,她的聪明这次却失了准。
  顾夜白重瞳里深藏的风暴,她终究没能看出。
  那股幽暗足以把一个人狠狠吞噬。
  把杯子往檀桌上一搁,他嘴角浮起丝微笑,几不可见,那么的冷。
  “悠言。”有人招呼。
  悠言呆了呆,看去,正是罪魁祸首。
  在众人的目光中,许晴走了过来,身边尚跟着几个打优雅扮得体的年轻女子。
  “晴。”她低声道,心里微叹了口气。
  “我原以为你不来了。毕竟你对你当年最亲密的人也狠得下那样的心,我亦不是你的谁。”许晴淡淡道。
  悠言脸色一白,下意识往顾夜白的方向看去。却见他身边有几个男子与他说着什么,他淡淡点头,周怀安在一旁笑得璀璨。
  “晴学姐不为我们引见一下吗?这位学姐是?”一个鬈发女子笑道。
  许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看了悠言一眼。
  冷场。
  悠言一看,忙道:“我是路悠言,你好。”
  “哦,原来是路学姐。”没听过这号人。冲着许晴的面子,那鬈发女子本还想说句什么场面话,毕竟许晴是顾夜白面前的红人。
  这位顾学长,年纪未逾三十,已是业内最有名的画家。一幅画,便是别人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与财富。更别提他继承了顾家大得惊人的生意,旗下世界有名的拍卖行,画廊,广告策划,传媒公司数十家,成为亿万财值的艺询社社长。
  关于这个人,他的导师,G大的夏教授曾说过一句,也只说了一句。
  G大百年内再难出一个顾夜白。
  旁边那干练短发女子却悄悄拉了拉她,打了个眼色。
  二人与其他几名女子与许晴说了几句,便即退到一旁。
  那几人交谈的声音极小,悠言却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与那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常捏她的耳珠子,说她是小狗耳朵,利得很。
  她不愿意了,在他衣服上蹭啊蹭,恶作剧地叫得欢:“小白,小白。”
  他听得眉头直皱,随即狠狠吻住她,当然,谁也不会愿意与动画片里某色小孩的宠物同名。
  只是,她那时竟不曾意识到,他看似不喜这没营养的称呼,倒从不曾纠正她。
  后来,才恍觉,那是属于他与她之间的称谓。他只给她的纵容。
   
                  第八话 是谁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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