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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呀!这是什么日子?
他这个大作家好不容易偷懒出门兜兜风,
竟差、差、差一点撞上这闯红灯的小妞,
天啊!倒霉到家了,
只好送她上医院检查,
可笑的是没过多久——
这浪费他美妙时光的丫头又找上门来,
啊!要取稿子的,
看她动不动脸红的模样还真有趣,
好!就把她订下来专门负责取他的稿,
不过这下他头大了,
她竟一大清早就出现在他面前,
天亮才睡的他挖起来要稿子,
哦!他开始一个头两个大……
盛夏的七月酷暑,毒辣的三十五度气温,万里无云的晴空下,太阳的威力无远弗届。
低头走路的人很多,面对几乎可以烤成人干的高温,惜肉的人们大约只想待在有冷气吹拂的屋子中。即使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外出,亦不愿意面对强烈的太阳。
沈秋池顶着赤炙,被白花花的太阳晒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花白,走在马路上,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人心惊。
老天爷,向来怯弱的她干嘛自找罪受,凉凉的办公室工作她不找,闲闲的轻松文书工作她不爱,偏偏要求“自我突破”、“创新”、“人格成长”,企望成为新好女人。
只能怪顾春江和耿夏荷不好,给了她极端不凡的榜样。一个外表就够柔弱了,却表现出坚忍的形象,牺牲奉献。另一个精力十足、脾气火辣,却又死守着“晴光”。
唉!谁教“晴光”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问题,大伙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基于“输人不输阵”,的情况,既然她们行,她沈秋池当然也不能畏缩,可是理想贯彻的下场——呜呜呜,惨啊!
好啦,现在只能摸摸鼻子,无处诉苦。
就像此刻,日日大太阳下奔波,从未听耿夏荷因此而抱怨,可轮到她却快受不了了。
放弃吗?
不!沈秋池挺有骨气的从鼻子喷出气息,她才不甘示弱。现在很多骑摩托的”快递”都是由女生担纲,晒太阳的时间更长,既然人家都行,她可不能灭自己的威风。
平静的路上,四处弥漫着火气与暴躁,远处车子呼啸而来,扬起一阵热辣的空气,吹拂得让人难受,夹杂着女人的惊呼与男人的斥责声。还有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
眼看约好的时间逼近,心一横,虽然还是红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才刚跨进如虎口的马路,试图穿越彼方,挥去两颊的汗水,沈秋池还没意识到危险正朝她而来。
“啊!”随着路人的尖叫声,才一眨眼的工夫,高速行驶的红色敞篷跑车近在她眼前。
无法反应的沈秋池,虽然看着车子的迫近,然而脑袋在刹那间像是生了锈,脚下像是钉了钉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一点一点地靠近,然后无助的苍白写在小脸上。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顿下来,没人及时上前扯她一把。然后,在路人极为惊惶又兴奋的注视下,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差中,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彻云霄,众人屏气凝神,等着目击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事件自眼前上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
然后,像表演特技似的,时间停在千万分之一秒中,红色跑车神奇地停在女子前方,堪堪擦撞到她的裙摆,而她整个人却是毫发无伤。
“笨蛋,你走路不看路呀!”
脸上戴着墨镜,却掩不住他的帅气,身材高耸又瘦削的男人自跑车上潇洒走出,没有表情的面容上罩着寒霜。他的出现立即吸引旁人的目光,像块磁铁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前来围观。可当他眼光一扫,即使透过墨镜,也足以冷冻人心,纷纷走避。
“红灯耶,你还拚命往前走,不想活的话不要找上我。”齐景熙心中咒骂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小白痴,“马路如虎口,行人当心走”,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该死,虽然确认没撞到她,可看着眼前的情况,老天保佑她不要被吓得精神异常。
“喂,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他说了半天的话,可没得到人家的半句回答,有些不对劲唷。
齐景熙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没反应!咦,难道吓呆了?望着半坐在地上的她,虽然气苦,还是要询问一番。“小姐,你还好吗?回魂喽!”他扯大嗓门,就着她的耳际大吼,试图叫回她飞散的魂。
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的沈秋池虚弱得像随时可以被风吹倒,她半蹲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嘟囔,“拜托,听到了,我又没聋,听力好得可以上金氏世界纪录,你可不可以将音量放小一点?”
“如果你小心一点,我就不需要站在这里。”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你要是开慢点,我又何尝会出事。”不客气地反驳之后,她感觉到晒昏的头有些发疼,“哎唷,好痛。”
蜷曲着瘦小的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头,方才的惊吓让一整天的疲累全涌上,日光炎炎,口干舌燥,头部剧烈地疼痛,加上四周人群围观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声响更是让她害怕。
“怎么啦,需不需要上医院?”齐景熙虽然生气,责任感却是挺重的,断不会肇事逃逸。
“不用,我没事。”猛然咽下口水,沈秋池抬头看了眼前的男子二眼,顺带挤出一个微笑。
“没事,是吗?”齐景熙皱皱眉。
“是的、是的、是的!我好得很,求你行行好,快离开我。”她像赶小鸡似的,不停地摆手。
“不识好人心,我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笑话。”他不甚高兴,却也没有移动脚步。
“去去去,离我远一点,感激不尽,我没有成为焦点的习惯,你不要害我上头条新闻。”四周围观的人潮不散,嗡嗡的嘈杂声让她很不自在,更加深了她的头痛程度。
眼看面前像小女孩的她似乎不太舒服,虽然与自己无关,可也不能就此不管。齐景熙二话不说,立即抱起瘦弱的她,一把丢进车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扬长而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用微颤的语气询问着,最近报纸上常常报道,有人借着假车祸将受害人骗上车,然后再……沈秋池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警戒的心乍起,不安的心弥漫。
“医院。”齐景熙酷酷地回答,全不废话。
“不要,我还有别的事,你快放我下车。”
齐景熙不理会,径自开车直行,还特地加快速度。
“强盗!土匪!”沈秋池不停地吵着,“快放我下车。”
“安静点。”一路上他的眉头全无法舒展,好个吵死人的丫头,要不是怕她有三长两短,何必在此忍受。
“我要下车,不然……不然我告你绑架!”怎么样,这些话够具胁迫性吧!沈秋池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受不了她的唠叨,也避免让旁人误会,齐景熙毅然将车顶关上。啧,好不容易躲过监视,偷懒出门兜风,碰上这款事已经够倒霉,但出事也罢,偏没遇上性感美女。
拷!衰到家了。
摘下墨镜之后,眯起危险的眼睛,齐景熙恶狠狠地送她个白眼,“安静点,否则……”
看清楚身旁男人全貌的沈秋池有些愣住了,哇,帅哥耶!千载难逢,连在电视中都难得一见,卯死了。可他的威胁又明明白白写在冷冷的语气中,一瞬间浇息了她才涌起的热潮。
“否则……”
什么呢?帅哥的威胁没说完,害得沈秋池也不甚明了,她看了看自己,简单的穿着,未配戴任何首饰的素净,全身上下没有值钱的东西,难道他指的是……“啊!色狼!救命啊!”
她捉着自己的衣襟,努力往门旁退去,将两人的距离扯开一臂之遥,确保自己的清白。
唉!招谁惹谁呢?齐景熙兀自叹着气,早知如此,他宁可待在家中,胜过听这个女人哇哇叫。
震耳的声音近在耳边,受不了她那高八度的声音,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臂膀,将她拉至面前道:“我向来对青苹果没兴趣,不过,如果你再继续尖叫,我会认定你有诱惑的意图,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现在乖乖坐好,我送你到医院检查,没事的话,我自然不会拦着你。”
或许是他的威胁奏效了,沈秋池愣在一旁,久久不发一语。
齐景熙满意地看着安静的她,终于可以安心驶向医院,不再受到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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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差点要报警。沈秋池,你在搞什么?以为上班可以用混的吗?文稿拿来,快开天窗了。”年近四十岁的主编火气上来的时候通常说话都是不饶人的。
“对不起,我没有拿回来。”沈秋池怯怯地开口。
“什么?你再说一次。”龇牙咧嘴,主编头上青筋隐隐浮现,口气却反而沉静了。
开广出版社里大家都知道,那是主编发火的前兆,纷纷闪避,以免受到战火波及。
“我、我、我……”情急之下,沈秋池说不出一句话。
“出去老半天,稿子连一页都没拿回来,你是大傻瓜呀!”左等右等之下,出版社的主编好不容易等到她姗姗来迟,却双手空空归来后,于是暴跳如雷地在她面前大吼。
“主编,我不是故意的。”她很无辜地开口,眼泪开始打转,却又强挤回眼眶中,不让它滴落。
方才那个男人送她到医院之后,本以为两人从此世事隔山岳,天涯两茫茫,不必再相见,她也可以乘机偷溜出去,都说了没事,哪个笨蛋喜欢将麻烦往身上揽呢?
谁知道酷男人太闲了,开著名贵跑车也不会出去兜兜风,居然非得等到医生郑重宣布没事之后,还硬要送她回公司,害得她没有完成工作,所以这笔当头挨了一顿骂的仇,就此记在他身上。哼!还好不会再见,要不然看她怎么修理他。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谁都可以给我同样的话,虽然你才刚毕业,刚到社会上工作,但事情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不用找借口。”眼看着稿子就要开天窗了,主编也有些口不择言。
劈头遭受一顿痛骂,沈秋池的心头也不好受,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把工作完成,虽然她的性格怯弱,偶尔也胆小怕事,过去总接受“春、夏、冬”三人的庇荫,她和春——顾春江,夏——耿夏荷,冬——舒冬海是一起在“晴光”教养院长大的好朋友,感情很好,但出社会之后,到底还是必须自立自强。
一次挫折可不代表她的能力不好,“晴光”出来的人岂可让人看扁,于是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主编说:“刚才在路上发生了小意外,所以……不,我不该找借口,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可不可以等我一会儿?”沈秋池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错误,不管发生什么事,重点是她未完成交代的工作,于是深深向主编鞠个躬道:“我再去一次,这次保证会拿回稿子的,请相信我。”
望着沈秋池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