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和同学来旅行,经过这里,觉得风景很美,所以就跑过来瞧瞧。来到这棵大树下时,发现有一巢小鸟宝宝掉在草坪上;我怕小鸟宝宝们的爸爸和妈妈找不到它们会很着急,决定把那一巢小鸟宝宝放回树上来,谁知道等我爬上来,将它们安置好后要下去,才发现……她的眼神变得好无辜,期期艾艾的接着说:“这枝干离地面好高哦……所以……我……不敢下去了!”后一句,几乎比蚊子的叫声还细微。
哪知她不畏窘迫,仿效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勇敢的招出实情后,树下的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令她开始感到心焦,又说:“喂,你不帮我啊?”
夏侯鹰根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一再自责自己太过轻忽,竟然让一个陌生人靠自己这么近都没有发觉。照她的说法判断,她﹂定比他早到擎天崖好一阵子了,而他却——!
夏侯鹰不禁双拳紧握,强烈警告自己今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喂,你如果不帮我,我可要哭了哦!我是说真的,马上就哭给你看……呜……”
为了脱困,她不惜采取耍赖招术。
她听说男人最怕女人哭,尤其像他这种超酷型的男人拿女人的眼泪最没辙,所以她就姑且试试。
奈何凡事总有例外,夏侯鹰正是其一。他依然无动于衷,不过倒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语调十分冷漠却很有魅力,但说话内容却气死人!“别哭了,当心吓坏那一窝小鸟。”
“你——啊——”她没料到他会口出恶言,气得身体向前一倾,顿时失了重心摔下树枝,幸好她反应够快,双臂像长臂猿一样,牢牢的缠抱住树枝,才不至于摔落地面。
夏侯鹰见状,以更冷淡的声音道:“放手,我会接住你。”
“不要脸,大色狼,不准抬头往上看!”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双脚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就怕裙下春光外泄,给树下那个视野极佳的大色狼占尽便宜。
该死!难怪老祖宗们会告诫子子孙孙说,穿裙子不可以爬树,原来就是怕会发生像她现在的一级紧急窘况,真是高瞻远瞩哪!
不,此时此刻不是佩服老祖宗的吉时,想想该如何飞越难关,平安落地才是当务之急。
夏侯鹰真想一走了之,不理她算了。“你再不松手,我可不管你了。”
威胁我?谁理你,臭男人,占了便宜还敢卖乖,哼!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阿威他们去摘野果了,少说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和她会合;也就是说,放走这个臭男人的话,她至少要再挂上三十分钟?
不成不成!风险太高,使不得也!于是她发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大胸怀,清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清喉咙,很有风度的说:“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我就让你当一次英雄,你上来吧,我等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放手!”夏侯鹰坚持己见。
“不要,我会怕。”为了预防他太小人,真的一走了之,她不得不委屈的招出实情。
夏侯鹰静默了三秒钟,才一声不吭的卷起两管袖子,身手敏捷的爬上树干救美去。
“你快点,你又没壳,不要像蜗牛慢吞吞的,我快撑不住了。”凭良心说,他已经是她看过的人当中,爬树爬得最快的一个了;问题是对有燃眉之急的她而言,自然再快也嫌不够罗!
见夏侯鹰停顿了0.01秒,她立刻见风转舵的陪笑,“我是说你很高竿,没别的意思。”好虚伪的笑哪!
夏侯鹰懒得塔理她,继续迅速移动身子往上攀爬,打算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个不讲理的麻烦女人。难怪义父不喜欢他接近女人,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
啪喳——!
不等夏侯鹰赶到,她粮抱不放的树枝便高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无奈的断裂,莫心荷因而捧落。
出乎夏侯鹰意料的是,她这回竟然没有放声尖叫。
莫心荷运气还不错,夏侯鹰眼明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右臂奋力一振,稳稳当当的勾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接触到她的面容时,夏侯鹰赫然发现她面色惨白,惊慌未定,泪痕满面,全身微微的抖颤。夏侯鹰的嘴巴因而失了分寸,自作主张的问了一句,“你刚刚为什么不叫出来?”平常,他不会过问这种事的。
她瞪大噙泪的星眸,楚楚可怜的抽噎,“因为你说会吓坏小鸟宝宝们嘛!”
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流,不经意的流窜过他长年结冰的心湖,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
他不再说话,牢牢的抱紧她,步伐稳健的往下移动。
好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男人怀中怎么会这么舒适,而令她感到安心?她方才明明还怕得直抖个不停,怎么这会儿竟然都不抖了,连那股偌大的恐惧感也消失无踪。
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温暖安适的摇篮里,轻轻的摇啊摇,好舒服哪!
安抵地面后,夏侯鹰把刚才的鞋子※交还给她,便毫无犹豫的转身走人,连让她说声谢谢的时间也不留。
望着他转身潇洒离去的背影,她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让她不假思索、急急的唤住了他,“别走,你的右手受伤了。”
此时,她已追上了他,像是怕他不肯驻足似的,大剌剌的挡在他的正前方,用自己略嫌娇柔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夏侯鹰不带感情的、两道寒光像结了冰似的瞪视着她,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逼人的寒气,迳自展露筑然的甜笑,“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她边说边解下右边辫子上扎成蝴蝶结的湖水色丝巾。
“把右手给我!”
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已经自动自发的轻执起他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替他包扎伤口。
好巧的手,这么小又白皙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纤指,居然如此的灵巧?
夏侯鹰愈看愈纳闷,居然忘了最重要的大事:让一名陌生女子如此靠近自己,还替自己包扎伤口,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大大的违反了他平日不让别人轻易靠近他的原则,以及义父严禁地和女人接近的一级告诫。
“好了,回去后再擦点药应该就没事了。”莫心荷很满意自己的包扎成果,轻吐了一小口气,旋即又说:
“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对不起,害你为我受了伤。”
她心无城府的一番话,令他被丝巾包裹住的伤口,突然莫名的汤热起来。
嘎——!天际传来的鸟叫声,打断了他们。
“老鹰,是老鹰,蓝色的老鹰,好漂亮啊…”莫心荷欢欣鼓舞的又叫又跳。
那只蓝鹰好像听到她的叫声似的,加速朝他们所在的地方俯冲而下。
“别动,鹰王不会攻击你。”夏侯鹰怕她又吓到,先发制人的说。他高举左臂,对那只蓝鹰下达命令:“下来,鹰王!”他示意它停在他的左腕上。
只见鹰王乖巧的顺从,直飞向他的左臂,可惜失速飞过了头,没能停上他的左腕,反而降落在莫心荷的右肩上。
面对面的两人不禁有点尴尬。
莫心荷抢先轻笑着打圆场,“它叫鹰王吗?我敢说它一定是公的,所以喜欢漂亮的女生,鹰王你自己说对不对?”她不忘小捧自己一番。
夏侯鹰却不领情,气势骇人的对鹰王下达第二道命令:“过来,鹰王,不准失礼!”
鹰王闻言立刻照办,飞回他的左腕上。
“站好,别像只病鸟!”见它站姿不像平常那样威武英勇,他又嚷道。
“哎呀!它的右脚受伤了,难怪站不稳。”莫心荷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受伤也得站稳,否则怎么当百鸟之王!”夏侯鹰不为所动的坚持己见。
义父和红门都是这么训诫他的!
义父说,必须能忍受各种试炼,才能变得坚强无所惧,如此才能早日替死去的双亲报仇雪恨。
红门的门主养成教育则训诫他,身为红门的最高领导人,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或身处多么艰难困呃的险境,都得武装自己,高高在上,绝对不能轻易在人前示弱,死也不行!
他自小所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标准去训练鹰王、要求鹰王照做!
莫心荷可火了,冷不防的抢过他左腕上的鹰王,好温柔的捧在自己的手心中,老实不客气的发出不平之鸣,“你少不讲理了,鹰王已经受伤了,你不但不关心它,还对它这么严厉,真是铁石心肠!”
“训话”完毕,她不再搭理他,兀自坐在草地上。好轻好柔的将鹰王放在自己的两腿上,疼惜的呵护,“乖,别动,稍微忍耐一下,我马上帮你包扎伤口。”
莫心荷灵巧的解下左边辫子上的丝巾,再一次展开护理工作。
夏侯鹰不动声色的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就是无法自她身上移开,心中那股异样的波动愈加澎湃汹涌。
他可是令人间风丧胆、高高在上的红门门主,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甚至连吸气都不敢过重。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对他大吼大叫,还指责他的不是,这事若发生在红门里,她早就被森严的门规处以极刑——死刑,就算不治死罪,也逃不了生不如死的残酷刑罚。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怒,反而有点感动,而且还有一些羡慕被她那么细心呵宠的鹰王。
莫心荷专心一意的替鹰王扎妥伤处,轻抚了它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重新面对他,“把手伸出来,两手!”
夏侯鹰很意外自己居然会听令行事,真的伸出双手。
莫心荷因他的合作,态度软化了许多,友善的将鹰王交回他手上,“轻一点,像我那样抱它,别又强迫它站立。”她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眼中倒是不再有责备的味道。
“我明白你的心态,就好比父亲望子成龙一样,因为期许很深,所以难免严厉一些,尤其像老鹰这样聪明的灵禽,教养和训练是很重要的。”她了解的说着,“但是你的孩子现在受伤了,你应该适时卸下严父的角色,扮演一下慈父才对,你应该知道,愈聪明的宠物愈敏感。我自己也养了一只老鹰,所以我知道鹰王此时需要的是你的关爱和呵护,而不是不通人情的严苛要求,这就好比我们人一样,在受伤时,总是倍感无助,需要的是关爱的援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侯鹰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冰脸。
他完全不明白她所说的道理,因为自他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义父没教他,红门也没教他,他真的不懂!
只是,他虽然不明白她的话,却莫名的感动,而且很喜欢她说的那番话——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莫心荷被他炯炯的目光逼视得有点心慌意乱,连忙逃避他的凝视,欠身给鹰王一个甜笑,“你要好好养伤哦!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再把我的绿儿介绍给你,让你们做个朋友,绿儿是女的唷!高不高兴?”
尽管她已经尽量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存在,但是却依旧能强烈的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凭良心说,她并不讨厌他的凝视,只是对心脏不太好就是了!
夏侯鹰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的窘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原来她也有养鹰,难怪会对老鹰的习性如此了解。不过他还是感到纳闷而意外;鹰王平常除了他,是不会随便和人亲近的,更不会听从他人的命令行事,这会儿怎么会对初次见面的她如此友善亲匿?
沉浸在一连串的意外和不解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