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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一个人,由人也由天,只不过就是由不得自己。我朝空中伸出手,像是要抓住那些将要逝去的时光一样,可是那些曾经将我的生命装点得璀璨流光的美好,却早已经随着风吹散,一去不再复返。
我不能否认夏天说的话,所以我承认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chapter 31
这么久以来,其实我发现自己并不坚强,甚至一点都不坚强。虽然我总是硬逼着自己坚强起来,只要在人前就一定要带着欢笑的面具,可是只要没有人在的时候,只要这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时,那个面具就会随着我的心墙而破裂,让我不得不重新的一点一点的再次建起。也许早就已经忘记了欢笑是什么样子了吧,大抵那笑也就只是皮肉在动而已,根本也传不到我的心里、我的眼里,除了在君臣和君默面前。
我告诉夏天,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会按时的吃饭,也会按时的睡觉,不会再胡思乱想,所以请她放心。我答应她过两天要陪她一起吃饭,然后,我挂断了电话。也许是真的怕她再问些什么,也许不是,具体为什么这么快的就挂了,我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感情这种事情,其实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这也不是一个喜欢或者爱就能够在一起的世界。我笑着对自己说:“苏沫,没关系的,你是打不死的小强,没准等到几亿年之后,这个地球上就只剩下你和小强这两种生物了。”
我有些庆幸,自己竟然还有这闲心开玩笑,而没有被最近这些事情彻底打垮。其实,这句话并不是我自己说的,第一次听见它还是从梁景初那里听来的。有点可笑的是,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和梁景初扯上一点点的关系,可是,我的脑海里出现最多的,也是记得最深刻的也就只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日子了。他属于我的日子少之又少,也就是那两年,可是我却怎么都忘不了他,如果真要说忘记的话,大概是需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吧。
那是在我们认识的第一个冬天,也就是我上大二的那个冬季,到现在我仍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风冷得有些刺骨,刮在我的脸上就像是有把刀子在硬生生的割着那般的疼。我站在学校的东门等着梁景初,虽然天是这样的冷,而我有事那种极其怕冷又极其怕热的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甚至是幸福着、雀跃着,因为那个人是他,不是别人。
我国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里面还有厚厚的毛衣,但是我被封出的仍然不得不再将围巾拉高一些,这条围巾还是他送我的,厚厚的,毛绒绒的,非常的暖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是名牌,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一条围巾也可以这样的贵。我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连脸都有些僵硬,我感觉我脸上的肌肉都快扭曲了。我将带着棉手套的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却还是让它们生了冻疮,中双手都是肿的,又痒又疼。我左右的张望着,想要找到他的身影,这期间我偶尔还会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然后继续专心的等。
我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忽然我觉得脸上一阵冰冰凉凉的,往空中一看才知道是下雪了。风卷起那些细小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那景象就像是一瞬间无数的繁华都盛开了那般的美丽。正当我一门心思的望着天空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纳入怀里,一开始我还被吓了一跳,可是鼻间却闻到了熟悉的薄荷香,让我瞬间安静下来。
这好似我最爱的薄荷清香,只要闻到它我就能知道这个温柔的抱住我的人,是我的景初,啊,我的景初,能这么称呼真好。我偎在他的怀里,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其实他的好处真是多多,呵,当时我还笑他就像是我的火炉。他拉开自己的大衣,将我紧紧的裹在怀里,我几乎能够感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火热。
他紧紧的抱着我,亲吻着我的脸颊,内疚的说:“呆呆,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体不好,明明知道你怕冷,却还是让你在风里站了这么久。”
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笑着对他说:“景初,有你真好!因为那个人是你,只要那个人是你,所以多久我都愿意等,哪怕是要我等上一辈子,我都甘之如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等你到了之后才出来么?”
“因为你舍不得让我等待,因为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心里面紧张着,期待着,却又害怕着……”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慢慢的吐出这句话,接着他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说:“呆呆,冷了吧?我们去吃火锅。”
他总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我感动的有些想哭,鼻尖酸酸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里,坐在屋子里面吃火锅,因为那感觉极其的舒服,甚至可以说是窝心,好像火锅的温暖都能传到人的心里去一样。
到了火锅店里面,我赶紧将那厚重的羽绒服脱下,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坐在那里等着上菜,我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了下来。他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的盯着我,眼里闪烁的满是心疼。
正当我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双手,他的手和我的比起来真大,也真温暖。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正好对上了他的双眼,那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中了蛊毒一样,身体再也不听我的使唤。我只能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眼中那一片温柔的海里。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忽然有一种归属感,有一种找到了依托的感觉,那里温柔而安全,永远也不会有伤害。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亲吻着,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样的温柔给溺死。他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呆呆,手疼么?我明知道你是极怕冷的,也明知道你极容易生冻疮,更知道你的身体不好,却还是让你站在寒风中等我。对不起,呆呆,对不起!就算你原谅了我,可我又怎么能原谅我自己?我有什么理由原谅自己?我拿什么原谅?”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每次他都是这样,只要我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他都会狠狠地责备自己。我很庆幸自己遇见了他,这是我的景初,将我视作稀世珍宝的景初,被人怎么也抢不走,因为他是属于我的,他的心是属于我的,玩玩完完全全的属于我,而我也是属于他的,无论是创世纪前,还是世界末日的到来,此刻我们的心都是属于彼此的。
我笑着对他说着我在宿舍里的趣事,甚至我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株仙人掌,插在一个地方,只要稍稍的被关照一下,它就可以活的很好。他拍了拍我的头,笑着对我说:“呆呆,适应能力强可是件好事啊,没准等到几亿年之后,地球上也就只剩下你和小强这两种生物了。”
我不满的嘟起嘴,用筷子打他,并且大声的说:“讨厌,你竟然拿我跟蟑螂比,讨厌,不理你了!”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温柔的说:“如果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你跟小强这两种生物的话,那么我就去做一只小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永远的陪着你了。”
那个时候,我满心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以为我这个灰姑娘终于遇见了自己的王子,可是我却忘记了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能出现在童话里面,在现实生活中永远都不会有,王子都是属于公主的,永永远远都不回属于灰姑娘。虽然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却还是不能阻止王子有一天会回到公主的怀抱。
我竟然还把自己比喻成一株仙人掌,我哪里比得上仙人掌?它们总是把自己包裹的好好的,再让痛苦化成刺,残忍的扎出体外,流无形的血丝,孤独的生活在沙漠之中。我充其量只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像它而已。我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仿佛是需要拼尽全部力量才能使自己站稳一样。
那个奖我是做稀世珍宝的梁景初,那个爱我如生命的梁景初,那个说要个我永远在一起的梁景初,那个说要陪我看细水长流的梁景初,那个……那个我深深地爱着的梁景初,我的景初!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肯在履行他的诺言了?难道他不知道言其实是一种灵,说出来的话就会变成一种咒,会绊住他更会绊住我吗?
我太相信爱情,可我却根本不了解爱情,完完全全的不了解,所以我才会这样的傻,让自己陷入深渊里很难再逃出。直到了后来,我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爱情爱情,只不过是以爱的名义结合,再以情的名义分开,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chapter 32
我的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身体仿佛是沉进了水底下,有一种淹没的感觉。我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我的使唤,我根本穿不出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好像是被压在了巨大的山石之下,几乎连动一下都是一种奢侈。
我在水里不停地向下沉着,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了。我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可我根本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他们卡在喉咙里,硬生生的卡着,任凭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也吼不出一个字来。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脸,大概会看到它已经变得苍白,甚至是扭曲了吧?或许也可以说成是面目可怖了吧。
眼前忽然出现一丝亮光,虽然很微弱,可还是让我感到欣喜不已。我想要朝他跑去,我以为有亮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出口。我不喜欢呆在这一片无尽的黑暗里,虽然那里总是平静而又安全,永远都不会有一丝的伤害,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成是恐惧,因为总是有一种极致的冰冷会从胸口处慢慢的向四周蔓延,直至全身的各个角落。
然后,就在这微弱光亮的尽头,我看见了他——梁景初,我最怕见到的人是他,可却总是把他放在心里的最深处,深深地埋藏,只因为他最珍贵。现实的生活中,尤其是现在的生活中,我完完全全不敢触碰与他有关的记忆,因为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会让我受到痛彻心扉的伤害,伤口很深,永远都不回愈合。
然而在本心里,当我收到了伤害,当我感到极其痛苦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却依然还是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其实就是我自己在犯贱,明明被他伤害着,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待见自己,可还是一味的将他放在心头,永远不曾忘记。我曾说我要忘记他,当时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将他从我的心里除去?他就像是长在我心头的一根刺,要是想要除去,大概需要用尽一生的时间。
我害怕着身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努力不停地朝着梁景初靠近,想要伸手抱住他,然而我却怎么都碰不到他。他就那么看着我,一直站在那里怜惜的看着我,让我瞬间有些失神,也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知道眼睛睁大到感觉酸涩,知道流出泪来。我想要跟她说些什么,我不想再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也不想再一个人寂寞。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我仍是不能发出一个字。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了对于彼此而言又是错误的人,所以我们总是极力的配合对方,可惜时间并没有长到让我们能够养成极致的默契,只好一次次的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