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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去找你,而且即便是找到了你,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要找你的这件事。”
她笑了,笑容有些哀戚,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后来。,他在我的毕业相册以及一些别的照片上找到了你,他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直追问我你是谁,问你现在究竟过的好不好。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他,他非常的心疼,一直以为是梁景初抛弃的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对他做过那样的一件事。可是,我并没有想到,顾安臣他这些年来都没有追求你,只是再通过我了解你的消息。我想,顾安臣是我的表哥,而你若是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们依旧可以经常地见面,甚至还能够像是以前一样,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和顾安臣在一起。苏沫,我是那样的爱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一个男人走进礼堂会有多难过,你知道吗?可我不得不那么做,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异性恋,只有他能够给你幸福,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只能够认同选择退后一步,你知道吗!”
“顾安臣……”我觉得自己根本就喘不出一口气来,胸口被堵的难受得慌,可是有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在那里,肆虐的疼痛着。似乎是胸口被压着一块大石,又或者是沉浸在了好深好深的水底一样,我抓不住任何一样可以让我沉没的东西。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的最多的,是那种绝望的气息,而这种绝望里,却又隐含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梁景初!”夏天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声音就像是羽毛一样的轻,“不管怎样,我都好恨你,是你把苏沫从我的身边抢走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好恨你!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可是事到如今,我早已经不在乎坦白后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了,伤口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我自己会痛。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根本就没有人会可怜我!但是,我早已经失去了她,可是失去了她之后,我这样的活着,究竟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语气很平静,可是除了这些平静之外,她做任何反应都是正常的,依照她的性子,她可以大吵大闹,可惟独不能这样的平静。所以,我害怕面对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她,如此的平静,平静到了恐怖的她。我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对她说:“夏天,我好累,让我静一静,好吗?我受不了了,真的是受不了了!”
chapter 63
大概是因为这一夜之间讲诉了太多、太多故事的缘故,所以梁景初他喝了两片安眠药才睡着。但是,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在不停地呓语着。我将孩子都哄睡了之后,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一面吵到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梁景初。我坐在他睡着的床边,帮他擦着因为噩梦纠缠而不停留下的冷汗。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双手紧抓着床单,几乎是要将它抓破一样的用力,甚至连指节都泛白了。他一向英俊而坚毅的脸庞上,还残留着几滴泪珠,在昏黄的壁灯下,一闪一闪的,竟让我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不是眼泪,而是一颗又一颗的珍珠,虽然珍贵,可却又是忍受着那种如同撕裂一样的疼痛。
珍珠是河蚌的眼泪,是河蚌忍受着沙石嵌进肉里面的疼痛,经过一年又一年的摩擦再摩擦,疼痛再疼痛,直至形成珍珠,从它的体内脱落出来。而梁景初他的眼泪,是在这一年又一年中所有的疼痛都纠葛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他所承受的疼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才会像是崩溃了一样的哭出来。
是这样的吧?是这个样子的吧?梁景初他受了这样多的苦,真的是再也受不了了吧?我不能够清楚的说出他的心里面到底有多么的疼,多么的痛,因为那些事情毕竟都不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而既然我并没有经历过,那我就没有什么权利去说些什么。他们都说,我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来疼爱的宝贝,而他们又何尝不是呢?不论是景初还是夏天,又或者是顾安臣,也是应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傻瓜的,把他们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着。我在今天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但是,看着这样的梁景初,我觉得好心疼、好心疼,我根本就不配说是他的那个傻瓜,因为如若不是我,他今天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模样。
自从那一年,他离开了我的世界之后,已经整整过了七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消失的这样彻底,仅仅在一天之内就让我再也找不见了。我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原因有好多好多。因为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这津城的,而他大概也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我总是这样认为,他其实是想要跟我断的彻底,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离开,甚至是在分手的第二天,就那么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却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走了,真的是那么匆忙的就走了。他没有带走有关于我的任何东西,那些和我相关的东西全部都留在了小公寓里面,或者说是被遗弃在了小公寓里。但是在另一方面,她又将我的全部都带走了,包括我的心,和我的整个灵魂,让我在这七年之间,再也没有完整过。多么矛盾的说法啊,可这也确确实实让我整整的疼痛了七年之久。
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使得我落得这样一副田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心底最最相信、也最最依赖的那个人。但是,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怪她,因为导致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而她只不过是直接原因而已。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我拿什么去怨恨她,我凭什么去怨恨她啊?我,梁景初,顾安臣以及夏天,我们是纠缠在一起的金银花藤,不,其实也并不是纠缠不休,而是藤蔓的根部是从我的身上长出的。是我用这些藤蔓,死死的将他们的脖子勒住,也死死的勒住了我自己。我就是那一包致命的毒药,不停地渗入,直至渗入他们的四肢百骸。虽然能够解渴,可却也是千年难医的毒药。直至现在,我仍旧不明白,究竟谁才是救赎,谁才是罪孽……
梁景初他还在不停地流着汗,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无论我怎么扯都扯不开。我亲了亲他的眼睛,说:“景初,你乖乖的睡,什么都不会发生的,都过去了,知道吗?都过去了!乖,我去浸一下手巾,马上就会回来的。”
“苏沫……苏沫……”梁景初不停地呓语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走,我不走!”我放开梁景初的手,去浴室里浸了一块手巾,很快的就走了回来,用湿手巾帮他擦汗。但是当我去浴室端水的时候,看到了一直被我扔在一边的手机不停地闪着光,我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早已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我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却发现,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刚才异常平静的离开的夏天。石桥整理收集
我是应该跟她谈一谈的吧?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带地应该跟她讲些什么呢?我逃避似的将手机挂断,可它立马又亮了起来。我不停的挂断,她又不停的打过来,好像是如果我不接的话,她是不会停止的。我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之下跟夏天谈么?为什么不能安静的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呢?可我又害怕和她面对面,毕竟是我,是我害了她,才导致了这样一个没有退路的结局,我哪里还有脸面见她?我要如何去面对她啊……
她一共打了三十几通电话,大概是从我照顾梁景初时就开始打了。我终于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她的电话接了起来:“喂,夏天!”
“苏沫!”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而且还那么轻轻的,有点像是羽毛飘落到了水面上一样的轻。她说:“苏沫,你不要讲话,就只听我说,好吗?我这就要走了,我不想跟你面对面的告别,因为我平时是最讨厌那种场面的。”
她叹了一口气,可也就仅仅这样做就好像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一样。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苏沫,我走的挺匆忙的,你能不能别忘了我?不要忘了我,好吗,苏沫?我求你千万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因为,毕竟我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其实,苏沫,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深的爱上你,为什么我这么疼、这么痛,却还是忘不掉你?苏沫,我放你自由,好吗?从今天起,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了,好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喜欢上你,其实就等于是一脚踏上了绝望之路,再也逃不出来了。可我没有办法,我选择了义无反顾……苏沫,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但是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这生生世世,我都不想要再与你相见!不是因为不爱你,也不是因为爱你不深,我只是不愿意再去爱你了。我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悲剧,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来生来世,我希望自己再也不必受这样的折磨……”
“夏天,我……”听着她的话,我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沫,你听我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她却倔强的说下去,“我没有时间了,马上就得走了,不能再跟你多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是请求你,苏沫,我求你一定不要忘了我!请你一定要记得我!你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快乐,但是,是我自己将它给弄丢了。所以,谢谢你,苏沫!还有……对不起……”
之后,她挂断了电话,只剩下我一个人,拿着电话坐在床边发呆,要走了么,夏天?要去哪里呢?我不是很害怕、很害怕面对她吗?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瞬间消失一样的感觉呢?我说要一辈子信任的那个人,她究竟要一个人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忽然觉得好害怕,我好想抓住那个即将在指尖溜走的东西,可我忘记了人的手指是有缝隙的。它还是如同流水一样的从我的之间流走了,一如我从来都抓不住的青春一样。我觉得,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房间里,十分的可怕,于是,我快速的丢下手机,爬到床上,抱着一直都睡得不安稳的梁景初泪流满面。
就像是知道我内心的恐惧一样,窗外一开始还只是淅淅沥沥的雨,在此刻却像是倾盆一样的从天上一直倾泻下来。如同要把天撕裂了一样的红色闪电直劈下来,雷声阵阵,响彻天际。我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打算将窗帘拉上。可正当我伸出手打算将它一口气拉上的时候,一道红色的闪电直劈下来,似乎要将天空劈成两半一样。我“啊”的一声大叫,坐在了地上。我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将窗帘拉上,坐在墙角,大口的喘着气。我伸手圈住双腿,脸颊贴在膝盖上,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妈妈,你没事吧?”君臣的声音在我的头上响起,我抬起头来,看见他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妈妈没事。你怎么起来了?是刚刚妈妈吵到你了吗?乖,妈妈没事的,你回去睡觉吧!小默她不是最害怕打雷的么?一会儿他被吓醒了,发现你不在的话,一定又要大吵大闹了。”我无力的撤出一抹笑,伸手拉了拉他的小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嗯,妈妈,你早点休息吧!爸爸他,他还好吧?”他刚要离开,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转过头来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