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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亦心终于低吼了一声.手指已经抬起了她的衣服,连胸衣都被他推得很高,他却仿佛还不满足似的.继续住上推高。
严绾战栗了一下,顺着他的手劲.把自已的羊绒衫从头部脱了下来。
他的唇落下来堵在她的唇上.炙热的气息,游走在她的口腔。这个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甚至根本不能称得上是吻.算是又啃又咬吧……严绾觉得嘴唇微痛,可能是他急切间.磕到了他的牙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可是她觉得痛的,并不是唇,而是心。
她知道,如果他还有意识.必定舍不得这样的待她。
也许是血液,刺激了他的神智.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让严绾几乎无法正常地呼吸。
他狂乱的气息.几乎把她的全部身心.都浸没了。季侯风吹不动渴望飞扬的情丝,情动其实只在霎那之间。她紧紧地把手扣在他的臂上,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身体里往来驰骋。
“亦心,亦心……”严绾喃喃地叫着.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清脆,带着一种低沉的暗哑。
她怀疑闫亦心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目光,带着嗜血的狠意,用力地撞在她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
严绾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想我一种最适合他的方式。可是他一径那样的狂乱着,用最最原始的欲望.主导着自己所有的动作。
她努力把每一块肌肉放松.可是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她总是不自禁地把身子弓起。
闫亦心的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背上。严绾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里飘浮的扁舟,因为风浪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方向.只能随着浪尖起起伏伏。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他温柔的给予.这样霸道的掠夺.让严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似的。
偶尔的欢愉.伴随着的,是更深的无力感。严绾只能用力地咬紧了牙齿,双手在他的背后打了结。指甲忽的一痛,竟被她生生地掐断了!
“亦心!”她承受不住地叫了一声.可是闫亦心却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依然故我地掠夺,像是永不知满足的猛兽。他和她相贴着的肌肌,烫得骇人。连带着严绾的肌肤.都被熨出了密密的细汗。
到后来,连天花板上嵌着的莹莹灯光.都在眼里不断地摇曳。严绾咬了咬舌尖,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又唤醒了她的神智。
一盏台灯,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架子是铁的。砸下去绝对有着非月一般的杀伤力。
那是闫亦心在失去理智之前.放在这里的。
严绾把目光移开,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脸反倒在目光里模糊不清。
最后.她居然是被冻醒的。
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胀.一时之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天花板下洒下的灯光,幽幽暗暗.这还是她到了这里来以后才设计装上的呢!
眼皮有点沉,可是她还是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撑起一只胳膊.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牵动着得身上酸痛不堪。
昨天……她的脸募然地红了,似乎纵欲无度啊.尽管是苦多于乐。
身侧的闫亦心安祥地躺着.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最美丽的梦甲.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身上那滚烫得骇人的温度已经褪了下去,难怪她会觉得寒冷。
她微微弯腰,却因为浑身酸软.而跌了下去,还有一只胳膊被他压在身下。
严绾轻轻地扯了出来,连这样的动作,都没有让闫亦心清醒。严绾咧开嘴苦笑.连穿衣服这种天天习惯了的动作,都觉得辛苦万分。
她支撑着自己站起采,却因为双脚发软,又“噗”的一声.跌坐回了沙发,甚至把他的一只胳膊也坐到了屁股底下。
身子晃了两晃,总算没有跌倒下来。
往常,闫亦心睡觉一句十分警醒。别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就算是眨眨眼晴,都会让他从最深的梦里醒来。
看来,他昨天不知付出了多少.才会这样的疲备。严绾红着脸.把应服穿好。用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取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他赤裸的身子上。
他还是没有动,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也许他的梦里,正是鸟语花香。
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让她知道.漫长的一夜.终于敖过去了。
她昏睡过去以后,闫亦心又做了些什么?
严绾低头,看到沙发的边缘.有着淡淡的血迹.忍不住吓了一跳。
难怪……难怪今天醒来.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痛得十分厉害。连她和他的第一次.都因为他格外的温存.而不至于这样的疼痛。
她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有一阵子的头晕目眩。想要情理一下沙发,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把闫亦心翻一个身。
叹了口气.严绾放弃了收拾一下的想法.又担忧地想.等他醒来.看到这样狼藉,一定会内疚万分吧?
每一块骨头,都像已经与她的血肉分了家似的。她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参加的三千公里长跑。恐怕那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精疲力竭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靠在他的身边.又睡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要你负疚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很暖和。仿佛是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经历了沙漠的干渴,而终于找到一块绿洲。
她舒服地吁了一口气,侧转身打算继续长睡一觉。
“绾!”闫亦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歉疚。
“啊?”严绾急忙睁开眼睛,那些淡淡的倦意,一下子抛得无影无踪,“你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比凌晨那会儿,要舒服得多。嘴唇忍不住翘了一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闫亦心含着歉意的脸。
“对不起。”他难过得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
“唔,为什么对不起?”严绾故意眨了眨眼睛,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因为我,让你……受苦了。”闫亦心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用唇舌轻轻安抚。
“因为你的勇猛吗?”严绾失笑,却因为自己大胆而暧昧的话,先红了脸。
“昨天,不是让你把我砸昏的吗?”闫亦心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她揽住。严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难怪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把先前被折腾掉的半条命,又还了回来呢!
“我又没有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吗?”严绾咕哝着,没好意思说,后半段的时间,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唉,丢人啊……
不知道那些身经百战的特殊行业的女人,是不是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不过,想到闫亦心在别的女人身上胡天海地,她又觉得分外的不舒服。
不行不行,她宁可让自己受苦。
“还说没有什么事?”闫亦心的声音有点大,但是仿佛觉得自己的脾气发得不是时候,又立刻软了语调,“我弄伤了你。”
“没有啊,你看,我能吃能睡……呀,不提起来还没有觉得,现在我觉得饿得要命。你听,我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抗议了!”
严绾成功地转移了话题,闫亦心的歉疚似乎转移到了让她饿肚子上了。
“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冰箱里似乎没有更多的东西选择.你先将就着填一填肚子,我们再去山下好好吃一顿。”
“好啊!”严绾偷偷地在自己的身后比了一个V字手势。
早就知道他会歉疚到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真的很了解他呢!严绾想着,觉得虽然称不上身轻如燕,至少不会觉得动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的羊绒衫已经被睡得皱皱巴巴,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痛。
“亦心,我来帮你吧!”严绾套上了一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我怕你饿得胃痛,来不及熬粥,就下了一碗面。下烂一点,这样容易消化。”
下烂了,那还能吃吗?
严绾想要反驳,又立刻闭上了嘴。还是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了吧,他已经内疚得恨不能把时间变到昨天了。
“我没事,现在神清气爽,又可以打老虎了呢!”她故意轻笑着说,并且夸张地嗅了一下,皱起鼻子,“天哪,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几十天没有吃东西了似的,饿得前心贴在后背上了!这面,香得让我要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了!”
闫亦心含笑摇头:“没有这么夸张。”
“我来冲面汤!”严绾自告奋勇。
“不用,你去床上再躺一会儿,我很快就好。”闫亦心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神情,让严绾备受打击。
她这样唱做俱佳,居然还没有让他把那些该死的负疚心抛到爪哇国吗?
“可是我真的很好啊……”
“绾。”闫亦心回身,把她拥在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熟悉,严绾很满意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恢复了往常的频率,一声接着一声,跳得很有力。
“亦心,不要对我说抱歉。能够让你失控,我不知道多么有成就感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说什么了不会让你每个月都孤独的度过一夜。”
“我还是失控了……”闫亦心叹息着,“你该把我砸昏的,像在巴西的时候那样。”
严绾抬起头,用手把他自责的表情抹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是清白之身嘛,所以当然要以死相争了。现在嘛,反正已经被你吃干抹净,怕什么!”
她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让闫亦心的眼睛迅速地模糊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呢?虽然事件的行进脱离了他的掌控,可是最后的结果却都在他和她的身上历历在目。
她脖子上有一点青色的印痕,那是他的手掌在失控之下给她留下的印记。
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印记,都诉说着他的暴行。
“啊,我们的面!”严绾忽然惨叫起来,电磁炉上已经汤汁狼藉。
闫亦心急忙关了火,面汤已经只剩下了—半。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想下得烂一点儿,这下……估计不能吃了。要不,我现在就带你下山去,山脚下那间饭店虽然差强人意,至少比这些在条强。”
“不要,我喜欢吃你亲手煮的面。”严绾巧笑倩兮的模样,让闫亦心感动。
严绾一拍脑袋:“不如干脆下烂面好了,炖得烂烂的。先开小火炖,我出去挖一点野菜,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屋角那儿有好大的簇呢!”
“别,你在屋里歇一会儿,我去挖。”闫亦,匆匆忙忙地拦住了她。
严绾扬起点窃笑:“可是,你确定不会挖成野草吗?”
闫亦心苦笑:“好吧,那你站在指挥,我来挖就行了。下次来之前,先采购一些食物,免得临时抱佛脚。”
“傻瓜!”严绾嗔了一句,“野菜现挖的才新鲜啊!”
屋前的一丛野菜,已经长得十分茁壮。
“现在几点了?”严绾看着室外灿烂的阳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十点。”闫亦心低下头,拿着切割刀开挖。
“啊,不是,根不用的。”严绾急忙蹲下来示范,只挖了一棵,就被闫亦心抢走了刀。
“你指挥就行了,我动手。”
严绾苦着脸:“我们赶紧吃了下山吧,今天迟到了!”
“你不用坐班。”
“可是…”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刘向玲,你今天不去公司。”闫亦心笨手笨脚地挖了几棵以后,动作开始熟练了起来,很快就挖了好大的一捧。
“够了,放进去烫一下就可以捞出来。”严绾有点脸红,“你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