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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唐啸,他缺少了几分冷硬却添了母亲那边的柔和,嘴角时常带着浅笑,非常引人注目,引得多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也许是那些名媛佳丽们的视线实在太过火辣,再加上有一些佳丽又是异常的大胆热情,龙潜一番应付下来,只觉得整个人都乏力了,他找了个借口躲开那些女人,正巧遇到程姝,随口问道:“看见爸爸和大哥了吗?”虽然唐谢里也不在,但问不问也无关紧要。
“也许在楼上。”程姝说着忽然伸手轻扯了一下龙潜的衣袖,噙着微笑问,“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龙潜浅笑道:“为我举办得宴会,我自然高兴,等一下爸爸下来了,我会更高兴,只是——我怕有人会哭。”说着便不紧不慢地迈开脚步上楼了。
走过拐角,见到有个陌生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他刚要追上去,却隐约听到呵斥的声音,于是停了一下脚步,到听到了唐云天的声音,正在低声咒骂:“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为了什么?钱?还是你真的那么讨厌阿潜!”
和自己有关?龙潜靠在墙上微微挑了下眉。
“只是卖了个消息给那个毒贩子而已,也才五百万,如果去的是大哥我当然不可能那么干!”唐谢里无所谓地说。
“啪!”一个巴掌,随之而来的是唐云天的低吼,“他是你弟弟,为了五百万你就把他要杀杰克·李的消息卖给杰克·李!?”
“他不是没死嘛。”唐谢里不服气地回吼,“一个你,一个爸爸,都把他看得那么重要,你们怎么可能让他那么简单就死!”
龙潜忽然想起杰克·李躲过他第一枪的时候,确实说过那么一句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杀我?
“那大哥你又是为了什么呢?”龙潜懒洋洋地从墙上一转身,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着他们的眼神冷冷淡淡的,但抹不去眼底那残留的伤心。
唐云天先是惊讶了一下,才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龙潜把唐谢里赶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那里,眼中晦暗不明:“大哥,其实我坐牢的事已经不怪你和爸爸了。”
原来以为是真相的东西原来只有真相的一个角,等他好不容易查清了,一家人也算是可以冰释前嫌了,却——
呵,“不得不说爸爸当时那么决定是最合理的,他再疼我,你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何况,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
唐云天走过来,边走边说:“是,当时全港扫黑,不管是蔡家梁家还是我们唐家一个都没跑得了,爸爸背后的那些人一个个被扳倒,进了廉政公署几乎没人顺利出来,我们眼看着唐家的枝桠被一根根折断销毁,要不是爸爸先把你弄走,你就会知道那段时间有多难熬,他们以各种各样千真万确的或者子虚乌有的证据把我们请去喝咖啡。”他苦笑道:“那些咖啡绝对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喝,也绝对没你在牢里那么好过……但不论如何,你替我背上罪名大哥也该谢谢你。”
“爸爸为什么不解释?”龙潜垂着眼睑,半响才问,事情这样发展,即便他不替大哥背黑锅唐啸也会给他找个其他罪名安在头上再送出去。
唐云天冷笑了声,声音里是少有的严厉和责备:“你在唐家生活了多久?你认识的唐家唐家会是一个为了乞求儿子原谅而低声下气去解释的人吗?”
龙潜的脸紧紧绷着,完全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捕捉到任何情绪,那一刻他想到了些什么也无所得知。
“那他为什么直到七年后才来找我?”
唐云天的脸色微微变了下,别过脸说:“如果你想弄清楚所有的事,不如亲自去问问爸爸。”他的语调忽然莫名地苦涩了许多,“要是爸爸知道他现在——也许当初宁愿我死了也会把你平安送到安全的地方。”
如今的唐家,唯一的宝贝就是阿潜,其他人皆不值一文。
龙潜敏感地捕捉到他这句喃喃自语中令人困惑的地方,不由地踏前一步,站在唐云天面前,眉毛微蹙问他:“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他现在……什么?”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只说这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话,原来只有唐啸,没想到竟然连大哥也变成这样了。
唐云天定了定神,忽然眯起眼盯着龙潜,好半响才道:“阿潜,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龙潜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后却笑了起来,他原本就生得俊秀,这一笑只怕可以迷倒底下所有的女人,唐云天避开视线,听到他说,“很久以前我到是十分喜欢爸爸和你的,如果这也算,那我喜欢男人,可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事不好说。”
他轻描淡写地耸耸肩,眉目间春光流转,煞是明媚夺人。
“那现在……”
龙潜却不再说话了,转身朝他挥了挥手便走,儿童和少年时期的他确实是非常喜欢唐云天,比喜欢唐啸更甚,可惜也只停留在那段时期了。
直到龙潜离开,唐云天才忽然回过神来,阿潜刚刚出现时问了他一句“那大哥你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已经看见父亲和刚离开的阿潜一起从二楼下去了。
快走几步追上父亲和三弟,然后在走到唐啸身后时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站定。
唐啸的右侧站着龙潜,左侧站着他,而唐谢里则百无聊赖地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和别人在闲聊,怕是完全无心理会这里的事。
唐啸穿着一袭做工细致的黑色西装,他像一株劲松一般站在楼梯上,身材挺拔脊背笔挺,表情到是一惯的温和,不细看会觉得他是个十分温柔的人,但往深处一看,便会发现,他温和外表下深藏的凌厉和气势。
直到如今,唐云天站在他的身后都依旧不会百分之百地放松下来,身体在那股威严压迫下自然而然地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他看了一眼另一侧的三弟,龙潜弯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却是非常轻松和亲密。
也是,从来也只有三弟是不同的。
“各位。”唐啸开口了,他的音色低沉而醇厚,像大提琴缓缓奏起的名曲,只可惜的是,大提琴声没有那么震人心魄,“今日承蒙不弃来寒舍做客,我有一件事要在这里宣布。”
他的视线扫过一楼的众人,那里面有和他平起平坐的梁洪烈等人,也有其他家族的领头人,更有这几年他复又培育起来的新鲜枝桠。
“以后我的小儿子阿潜会接手替我管理东边的堂口,还请各位多多照顾阿潜。”
唐啸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整个宴会厅里都是无声的。
众观整个大厅,唯有唐啸和龙潜的表情依旧自然,其他或有惊愕或有震惊或有不解困惑,最难以置信的只怕非唐云天莫属了。
要知道,所有堂口中,东边是唐家在香港的最大利益产生地,那里拥有码头机场和唐家最精明能干的手下,他在唐家努力了那么久,也直到两年前开始接手西边的小堂口,但和东边的一比,西边的渺小如尘。
宴会厅里沉寂了片刻,复又有了声音,龙潜站在高处,露出了笑容,视线掠过一个人的脸,那人站在远处,端着杯酒并未动,见他望过来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龙潜用口型对他说了句话,便见对方微微点头喝了口酒,那模样实在是放荡不羁,气质风流。
唐啸折身上楼后,唐云天抓住了龙潜的手,刚要开口,却见唐啸转身垂着视线望住他,淡淡地说:“云天,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其他想法可以来问我。”
唐云天松手,直到唐啸消失在拐角,他才猛地喘了口气,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程姝拦住龙潜,脸色并不好看:“为什么?”她问。
龙潜极为淡然地眨眼道:“大嫂,这话问得很奇怪,我是爸爸的儿子,为爸爸做事而已,还需要什么为什么?”他刚要迈开脚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扭头加了句,“不过我接手东边后,可能程家那条军火线要稍稍整顿一下了,大嫂你毕竟是女人,有些事情难免疏忽,你月前的那批货不适合走那条线。”
程姝的脸色一瞬间灰白一片。
唐云天听得不清不楚,便问:“阿潜,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小姝?”他又看向程姝。
龙潜笑笑,没有作答,直接上楼,程姝压下心里的惊吓,挽着他的手臂嫣嫣笑道:“大概是我之前的货出了点差错,到也没什么大事。云天,你别闷闷不乐了,不是还有三个堂口吗?我会帮你……”
龙潜和唐啸在书房里谈完事,后一步出来,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人猛地扯走了,他刚想反击一看眼前那张脸不知为什么就下不去手了,到不是他怜香惜玉还是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揍那么一个人是浪费自己的力气。
唐谢里面粉一样的小白脸上满是愤恨,一上来就问:“你又使了什么诡计?”
龙潜后退一步,实在适应不了这花花公子身上的香水味,好奇道:“二哥,一,我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时候用过诡计,哪来又一次,二是,哪件事让你觉得我使诡计了?”
“你别狡辩了,大哥拼了那么久才得了个西边的堂口,你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能得到东边的!”
龙潜讶异地看着他,原本以为他是个只知道风流快活的公子爷,没想到他分得清东西堂口。很显然,这位二哥终究还是向着一母同胞的哥哥的,看不得他占便宜吧。
“我什么都没干吗?前些天明明中了枪都快死了,二哥你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嘛。”
唐谢里面色一白,知道他是晓得了他的所作所为,气势顿时弱了,但仍旧不依不饶地纠缠:“三弟,我知道我们感情不好,但我以前也不是很讨厌你,可、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龌龊……”
“龌龊?”龙潜冷眼看着他,要比龌龊,谁比得上这陷父于难又陷害弟弟的二哥啊。
唐谢里厌恶地看着他,虽然大哥千叮万嘱地要他忍住,但他一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就恶心得要命,想忘都忘不了,见龙潜那种鄙视的眼神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声音也大了许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和爸爸乱搞,他才让你管东边堂口!”
宴会厅那里传来一个巨大的回声,然后一阵细碎的骚动,紧接着就是有人匆忙上楼的声音。
龙潜却没注意到,只傻站了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白痴一样冷冷地看着唐谢里:“二哥,你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我没看见?”唐谢里也冷笑,“那天在医院里我亲眼看见,爸爸在吻你,如果不是你同意的,爸爸会那么做吗?呸,恶心!”
唐谢里话音刚落,有人过来扯了他的胳膊猛地一巴掌上去,唐谢里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物体从他的衣领下飞出来。
龙潜看着唐云天怒不可遏的脸,又想到唐啸亲吻他眼角的表情,头皮倏然收紧,一种无法言喻的猜想像千斤的乌云压在头顶,压得他好一会儿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云天一脚踩碎了那黑色的东西,指着唐谢里骂道:“混账东西,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想让所有人看爸爸的笑话,看我们唐家的笑话吗?!”
“刚才和你聊天的人是谁?”龙潜低头看着唐谢里,唐谢里吓坏了,颤抖了半天才说,“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