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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终究还是跟余医生去做了检查……
她没有想过谈易谦会去质疑她,她以为他了解她的……
她知道只要去做检查,他就一定会清楚她昨晚的所做作为只是身不由己,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样低俗卑劣的方法去挽留他……
为什么他会质疑她?
就算已经不在乎,曾经的了解还是在那里的,不是吗?
去做检查是她不乐意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他羞辱了一般,可是,如果她不去做检查,他是否又在心底坐实了她的罪名呢?
……
半个小时后,余医生同夏子悠再次来到谈易谦的面前。
余医生对谈易谦道,“谈总,这是检查报告,请您过目。”
夏子悠站在原地,内心一派坦然。
谈易谦扫过报告一眼后,对余医生道,“你下去吧!”
余医生随即退身。
当房间内只剩下谈易谦与夏子悠后,谈易谦从报告中挑出了一张纸,而后甩到她面前的地板上。
“你应该自己看看。”
听着他的语气,她恍然不解。
蓦地,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那张被扔在地上的检查报告,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眼眸逐渐瞠大。
“看来你昨晚的演技倒是精湛到让我意外!”
他冷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讽刺。
“我想你应该看得懂报告上面除了显示有安眠药成分并无其他药物成分的文字吧?”
她缓缓地站起身,说不出一句话,美丽的脸庞上有着难以置信,心头却又被他此刻的讥诮言语而犹如在感受冬日的严寒时又被泼上一盆冷水,令她难受得出了不声,她紧紧地握着检查报告,呆愣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的英俊脸庞。
“看你的样子,你在怀疑余医生?或者,你可以选择到医院找别个医院替你再做一次检查。”
他平静地说着,语调愈发的冷漠。
她心痛于看到他此刻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环抱住胸,没有安全感地抚着自己纤细的手臂,这一刻才感觉到她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冰冷。
她吞噎了下口水,逸出,“不必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习惯在打量一个人的时候眯起眼,清冷道,“夏子悠,这就是你想要利用这三个月来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做的努力?”
努力??
不……
她早已经断了这样的念头……
忽然之间,她觉得解释已经多余,从他逼着她去检查的那一秒开始,他对她就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
她垂首沉默了几秒,倏地,她抬起为抑制泪水而瞪大的眼眸,平静地逸出,“你已经……已经不爱我了,对吗?”
她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问的,但她觉得,这一次转身,她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沉默着,幽暗的眸底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她突然痴痴地笑了声,“是我太天真,才会跟你争取三个月的时间……比起我,单一纯的确更适合你。”
“你现在是在利用我的怜悯之心来转移话题吗?”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逸出。
她傻傻笑着,什么都不说。
“该死的,你所做的努力就是引-诱?”
“引-诱?”
她颤抖地重复了一遍,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至今日,你怎么还会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上一次两次床就能够解决的?”
他冷酷的言词,如凌迟般鞭挞着她的心。
她的心碎了,她和他经历过那么多的过去,纵使彼此不适合在一起,她也没有想过如今他会这么轻而易举就对她失去了信任……
她的心窝骤然冰冷,全身的血液失去了温度,感觉这里已经再也没有她留下去的必要。
耳畔依旧是他讥诮的字眼,她捂着嘴,转身欲逃离他的视线。
“这么轻易就想走?”
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强硬的气力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令她根本无法反抗。“昨晚不是反复地说‘要’我吗?”
“不!!”
男女间悬殊的气力令她根本无法反抗。
他像是一只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将她压在房间的大床上,十指相扣以来禁锢她抵抗的双手。
“不要这样……你这个疯子……”
她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因为他此刻的蛮狠,也因为对他的失望。
“现在怎么做不下去了?”他的语调低沉,神情含着讥诮。
她的身体僵住,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恐惧地瑟瑟发抖。
他倏然压制住她,动手扯下了她的底-裤。
她慌乱地用力摇首,使用全身所有的气力捶打着他健实的身体……
看着她自眼角滑出的泪液,他终究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睇她自眼角滑落至脸颊的晶莹泪液。
她抽泣着,双肩瑟瑟地颤抖。
终于,他放开她,拉上被子罩上了她裸-露的身躯。
他按下床头柜上的通话键。
“先生。”
“让余医生过来。”
“是。”
余医生进来前,夏子悠只来得及穿好衣服,但被单的褶皱和来不及折叠的凌乱被子都令她难堪。
余医生恭敬道,“谈总。”
谈易谦背对着她,毫无感情地逸出,“我不希望她怀孕,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医生看了夏子悠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夏子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至余医生离开,夏子悠终于隐忍不住地逸出,“谈易谦,无论我是否引-诱你,当你昨晚控制不住自己碰我时候,你就没有资格管我怀不怀孕,混蛋!!”
骂过后,胸腔涌起的酸涩和委屈令夏子悠在这一刻啜泣出声,捂着嘴,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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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终究还是去余医生那里拿了几颗事后避孕药。
虽然在谈易谦面前说了一番气话,但她清楚她的确不可以……
这几天都是她的危险期,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想办法阻止!
她不过不想他趾高气昂地表现出他有多么的伟大……
余医生说他开给她的避孕药是新研出的产品,副作用极小,对她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此刻,夏子悠靠坐在床头,手心里是余医生拿给她的几粒药丸,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
呆滞地看着手心中的白色药丸,耳畔响彻的是谈易谦冷声讥诮的字眼,夏子悠将药丸吞进了腹中。
也许是她一口气吃得太急,又或者是她顶在喉咙的酸涩令药卡在了她的喉咙,她吞噎不下去,急忙扶住了喉咙,并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但是,水和药物的苦涩令她难受地咳了一声,下一秒,她喉咙中的所有药丸全都倾口吐出……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鼻子一酸,倏然失声痛哭……
“妈咪,妈咪……”
在她难以遏止住伤痛情绪的时候,了然在她的房门外拍着门,稚气地喊着。
夏子悠慌忙拭去眼角周围的泪痕,起身打开-房门。
了然仰首对夏子悠道,“妈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夏子悠将了然抱起,虽是红肿的眼眶,但假装无事地冲了然微笑,“什么好消息啊?”
了然沉浸于兴奋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夏子悠泛红的眼眶,她天真逸出,“单阿姨今天晚上就会搬来我们家住啦……”
夏子悠怔了一秒,又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是……是吗?”
“言言好开心啊……妈咪,单阿姨对言言可好了,她会给言言讲故事,还会陪言言玩游戏,那天单阿姨跟言言玩拼图,单阿姨比言言还快拼出来呢,比妈咪还厉害……”提起单一纯,了然兴奋不已。
“子悠……”
母女两正在说话的时候,单一纯来到了她们面前。
了然乖巧地唤着,“单阿姨!”
单一纯疼惜地亲了一下了然稚嫩的脸庞,轻声对了然道,“言言,阿姨有话想要跟你妈咪说,你能不能回你房间玩会儿?”
“好。”
单一纯从夏子悠的怀里接过孩子,“子悠,让我抱言言去房间吧,你等我一会儿。”
夏子悠点头,“恩。”
片刻后,单一纯从儿童房里走了出来。
夏子悠问,“你有话跟我说?”
单一纯神色忧郁,缓声道,“我们去露台吧!”
……
两人来到露台,望着露台下方的那片柠檬草花丛,单一纯微微一笑,“你看你种的柠檬草长得多茂盛啊!”
夏子悠平缓地逸出,“它们已经茁壮成长,未来不用我再管它们了……”
单一纯转过脸,“子悠,我不准你说出这样伤感的话!”
夏子悠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哪里伤感了?”
单一纯轻叹了一口气,“余医生刚才下楼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你和易谦闹得不愉快的事。”
夏子悠沉静地将脸撇向一旁,没有说话。
单一纯扶着夏子悠羸弱的身躯,轻声道,“子悠,你别怪易谦,我相信是检查结果出了错误,你应该再让余医生做次检查的,相信检查结果一出来,只要你向易谦解释清楚,易谦会相信你的!”
想起谈易谦冷酷的面容和无情的眸光,夏子悠的心狠狠地一抽,她用力吸了口气以遏止心头的疼痛,缓声逸出,“你一定要相信易谦他是在意你的,如果他不在意你,他怎么会在召开记者会的时候同记者们说你和他并没有离婚!”
听到单一纯所说,夏子悠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单一纯叹了口气道,“子悠,首先我必须对你说,伯母和心姐给你说的易谦已经跟你离婚的事,其实都是伯母和心姐为了让你主动离开谈家而编造的谎言,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易谦的决定……”
“怎么可能?”夏子悠滞愣摇首,“她们知道我和谈易谦有三个月的约定,也知道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存在……”
单一纯回答,“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可以确定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伯母亲口告诉我的……至于易谦跟媒体记者说你们没有离婚的事,这是真真存在的事实,你明天就能在报纸上看见易谦的表态了!”
夏子悠始终难以置信,不断摇首。
单一纯抚慰道,“这件事伯母和心姐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不过,伯母牵扯出来这么多事,至少能够证明易谦仍旧在乎你,所以你不要多想,易谦是因为误会你所以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跟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尽管单一纯所说的话令夏子悠感到有些意外,亦让此刻的夏子悠无法摸透谈易谦的心,但夏子悠的心头已经有了坚定的想法,“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不可能再走下去……”
单一纯担忧地劝道,“你别子悠,子悠,如果还在乎,就不要轻易放手……”
不愿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令心头的疼痛加剧,夏子悠转移话题道,“对了,刚刚了然说你要搬来别墅,是真的吗?”
单一纯立即摇首否决,“子悠,想要我搬来别墅住这件事是伯母之前安排的,佣人刚刚问我的时候,恰好被言言给听到了……你别多想,这里是你和易谦的家,我才不会住在这儿妨碍你们一家三口……我会再在洛杉矶陪伯母几天,过段时间我就去法国陪我爹地妈咪!”
夏子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