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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知错了,刘妈的嘴坏,刘妈自己掌嘴。”
在啪啪的掌嘴声中,童女原本以为神母会毫不留情地惩罚管家婆,但昨晚被师父骂了一顿的宗盈歌,却反常的温柔。“管家婆,妳别打了,妳若不想在牢里过后半生,趁现在赶快走吧!”是师父要她以仁慈待人,不然以后每晚都会来找她。
她可不想每晚被骂,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被骂的滋味不好受。
“谢谢神母开示……”管家婆一边鞠躬,一边退出。
“你蹲在窗户下还要蹲多久?”宗盈歌视线突然转向窗外。
“神母,求您原谅小的上次轻薄您。”李武德一进门就下跪求饶。
“可以,不过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婚后不能有外遇。”宗盈歌想了一下,这个花花公子对丫鬟常毛手毛脚,丫鬟算是家人,于是又补充道∶“内遇也不行。”
“什么遇?”李武德自然是听不懂一千年以后的话。
“简单地说,除了你妻子之外,每碰别的女人手一次,你就少一根指头。”
“万一是走在街上,不小心相撞,碰到别的女人的手算不算?”
“算,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
“碰到脚会怎么样?”
“少一根脚趾头。”宗盈歌知道他色性不改,不安于一个女人,心里老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她干脆明讲,以打消他的念头。“你不用再问了,我把答案一次告诉你,碰到身体,小弟弟少一公分,碰到头,脖子裂一公分,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神母开示,婚后我绝对不会出门。”李武德吓得魂不守舍。
宗盈歌视线移向门口。“好了,李银娃,妳可以进来了。”
“神母,银娃错了,银娃给妳磕头。”李银娃也是一进门就下跪。
宗盈歌宽宏大量地说:“妳今天会变这样也不能怪妳,怪只怪员外没把妳的名字取好。”
“请神母为我改名字。”李银娃恳求地望着神母。
“要叫什么名字才好呢?有了,妳就叫‘绡嫱’好了,这个名字会为妳带来好运。”
“谢谢神母,绡嫱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做个好女人。”
“对了,妳将来要多买些马车,它会让妳如鱼得水。”
马车会让她如鱼得水?绡嫱有些想不透,但听神母的话准没错。
一直到三年之后她才明白,如鱼得水的意思是指享鱼水之欢;她在床上得不到快乐,但是只要一上马车,她就会变得非常狂野,从此她就将马车当房间,赚了不少钱,男人都叫她“车床上的美女”。
这时,李员外急急忙忙从门外经过,他的手上都是污泥。“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我已经挖好了狗洞,大家一起逃吧!”
“爹,不用逃,神母在此,有什么困难向她说就好了。”
“神母,救救小的,我犯了通敌大罪。”李员外“咚”地一声跪下。
“李员外快请起,你不用害怕,只要你退隐深山,就可以活到百岁。”
李员外虽然贪财怕死,不过他心地不错,会想到挖狗洞救大家,并未因男仆女婢的身分低下而弃之不顾;宗盈歌露出微笑,心中默念咒语,不一会儿卧病在床的李夫人,受到法力的指引也来到大通铺。
“夫人?妳怎么会走了?”李员外大感意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能动了。”李夫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老伴,快跪下来谢谢神母,是她施法让妳复原的。”李员外感动得涕泗纵横。
宗盈歌举手制止大家下跪磕头,神情严肃地说:“别再谢我了,赶快回房去,躲到床底下,有人来敲门就学猫叫,便可以避过今天的劫难。”
“神母,您好伟大。”李家人离开之后,童女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宗盈歌平静地说:“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神母,您法力那么高强,谁敢对您不利?”
“法王。”
“那我们快逃吧!”
“法王已经走到大门口,想逃也来不及了。”
宗盈歌双腿盘坐床上,屏气凝神地掐着手指点算,脸色越来越苍白,童女心惊,直到神母放下双腿,手指握成拳头状,童女忍不住地问:“神母,您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算到什么不好的事?”
“法王抓住了我,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完全看不到。”
这时法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神母,妳要我进去,还是妳出来跟我会面?”
“我换件衣服就出来,请法王等一等。”宗盈歌临危不乱地回答。
“神母,这时候您要换什么衣服?”童女还是不了解神母究竟打算怎么办。
“把我昨天早上新买的衣服拿出来,我要穿它。”宗盈歌幽幽地叹口气。“今天可能是我跟英雄最后一次见面,我要他永远记得我的美丽。”
“呜。。。。。”童女一边替神母更衣,一边啜泣。
“小丸子,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妳都不要出来。”宗盈歌安抚地拍了拍童女的肩膀。“还有,我埋在老榆树底下的金牌,回到山上后妳把它拿出来盖孤儿院。”
“孤儿院?”童女心里有数,她因为动了情念,再也不能修巫法。
“明年将会有很多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孤儿,妳就做他们的母亲。”
“小丸子遵命,小丸子一定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
“好人会有好报,小丸子,妳要记得这句话。”宗盈歌暗示她。
后来童女照着她的话做,在神社旁边盖了一间博爱孤儿奇QīsuU。сom书院,两年后被封为神母,声名大噪;口口相传,传到米里乙安达的耳中,他怀着思念的心情慕名而来,一看到是相识的童女,两人聊起这段过去的往事,相谈甚欢。
其实米里乙安达也是个有爱心的人,他留在孤儿院,和童女一起照顾战争孤儿,日久生情,最后两人终于结成连理枝,因为他娶的是神母,日后大家就叫他──神父。
奇怪!她看得到他们所有人的未来,为何独独看不到自己的?
※※※※※
一朵乌云笼罩着李府,暗无天日,彷佛人间地狱。
宗盈歌款款地走出房间,高髻梳得一丝不苟,沉静的脸部表情使她自然流露出冰清玉洁的气质。
库库汗如果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不会再嘲笑她三八。不过库库汗为何不在?那么多的官兵、那么吵的喧闹声,他不可能还在睡觉,难道……
她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不过患难中可见真情,这倒是测验英雄对她情意的大好机会。看着高头大马、两道白眉垂落到脸颊、白须长到胸部的法王,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如临大敌的紧张。
“神母,别来无恙?”法王笑脸相迎。
“你别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脸,看了就让人讨厌。”宗盈歌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还是不开口比较好,一说话就什么气质都没了,回复三八的本性。
“妳变了,妳不是原来的神母。”法王一口咬定。
“法王不愧是法王,一眼就看出这具躯壳里的灵魂换了人。”
“不管妳是被妖,或是被魔附身,妳今天都得跟我去宫中见皇上。”
法王的来意很明显,是要她再作一次大法宗盈歌眼睛用力一,对准法王的心看过去。可恶!原来这只老狐狸早就知道大金国国运将亡,他却不敢告诉皇上实情,身为皇上身边最重要的神官,居然欺上瞒下,陷整个大金国于水深火热。
当着数十名的士兵面前宗盈歌毫不客气地说∶“没用的,法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金国明年就会灭亡了!”
“住嘴!这种丧气话,不该由神母口中说出。”法王严厉的斥责。
“说话本来就是由嘴巴,难不成从屁股吗?”宗盈歌冷哼。
“看来附身在妳体内的妖魔,是个粗鲁的女妖怪。”
“你才是老而不死的老妖怪!”宗盈歌参加骂人比赛绝对可以得冠军。
“妳这样子,不能见皇上。”法王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长须。
“没错,我把皇上吓死,你也难逃死罪。”宗盈歌有仇必报,法王想害死她,她还想在死前拉个垫背的;其实她早想过面对皇上时要说什么,她会说,想要保住大金江山、击败蒙古铁骑,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法王的心祭天,真是有够阴毒的巫女。
法王皱起白眉,他也会读心术,他知道宗盈歌故意让他看到她的心思。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不去见皇上,她就错了;因为假如她不去,作大法的人就是他,以他上百岁的年纪,作大法等于是要去跟阎罗王相见。
“看来我必须先替妳作个法,祛除妳体内的邪魔。”
“笨老头,你若真的作法,皇上见到的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糟糕!这个老笨蛋,她还以为他看出真正的宗盈歌灵魂已升天,现在在宗盈歌体内的灵魂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不速之客;没想到法王跟普通人一样笨,看来就算她说破嘴皮,他也不会相信去掉她的灵魂,宗盈歌就是死人了。
不过,她不是没办法阻止法王作除灵大法,她有,因为她的心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即使是法王的读心术也看不透的秘密──那就是她提早一天恢复法力,但她成功地掩饰住自己的法力,为的是英雄……
“大胆!妳居然敢对本法王出言不逊!”法王气得白须一下子长到腰上。
“你年纪那么大,当心生气会血压升高而中风。”宗盈歌幸灾乐祸。
法王命令两旁的士兵。“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法王大人,抓神母有违大金律法。”没有一个士兵敢向前。
“她现在已经不是神母,而是妖魔女。”法王有充足的理由唬住士兵。
夹在法王和神母中的士兵,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违背法王是死路,但神母向来宽宏大量。士兵们的心得,如果他们两个斗起法来,神母嬴了,必会谅解他们的苦衷,可保一命,所以他们只好选择对神母不敬。
“谁碰我,谁的手就会烂掉。”宗盈歌站着不动地警告。
“烂手的咒语很好破解,没什么好怕。”法王眼神锐利地看着两个士兵。
“神母,对不起,得罪了。”那两个被看到的倒霉士兵,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硬着头皮走到神母身旁,一人抓住神母一只胳臂。
所有的人,包括法王在内,都很紧张地看着那两名士兵会如何。过了好一会儿,两名士兵都好好的,法王放下心中大石般地松了口气。昨晚他观察巫女星,见星光忽明忽灭,他对她的法力虚实感到困惑。
不过,现在终于得到证实,她目前使不出法力。“来人,准备设坛。”
士兵们井然有序地搬桌、拿烛抬,宗盈歌佯装害怕地双唇发抖地问∶“臭老头,你该不会真的想在我身上施法?你不怕我会死于驱魔大法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妳成为听话的神母。”
“你好阴险,想让我变成你的傀儡。”
“我是妳未来的公公,妳本来就该顺从我。”
“我警告你,你的法力控制不了我,我法力恢复之后,就能破解你的巫咒。”
“哈哈,我最近练成吸功大法,我打算吸收妳一半的法力到我身上。”
“你不要脸,堂堂法王,居然是个小偷……”宗盈歌生气地起眼睛,她并不是要看穿法王的心思,只是不小心变成眼。哎哟!不得了!法王鹤发童颜,她还以为他皮肤好,没想到他的身体比沙皮狗还要皱!
她不想看下去,可是却偏偏看见,法王没有小弟弟,那法子是怎么来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不,从石头蹦出来的是孙猴子,法子又不像猴子,法子绝对是女人生的。
她懂了,难怪法子没法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