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横就不一样了这小子阴气太重了旁边又没一个好心人帮他说话就像顾益纯自己说的他年纪也大了也不想再教学生了他都跟郑靖业说好了郑琰结婚之后郑家的孩子也不教了专心在家休养看看书、养养花、指导指导儿子对好基友啊不是师弟对师弟尚且如此何况梁横
梁横的失望写在脸上不死心地道:学生只是心仪先生
郑靖业收回目光对顾益纯道:后生远道而来殊为不易且留住一晚纵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你有什么犹豫也要看看这天气天代你留客么相逢便是缘分没了师徒的缘分难道还不能有别的缘分了这般柔和的语气这样良苦的用心梁横觉得心头一暖
顾益纯苦笑道:你说得是雨越发大了进去说话进去就唤过家令来:领这位梁公子去客房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梁横精神一振一揖到底:谢相公谢先生又想起来自己是被带歪了本来准备了一篇文章要当面呈给顾益纯看说着说着他居然忘了这一茬儿连忙从贴肉的衣服里取了出来
顾益纯伸手接了还挺厚的入手尚带余温
郑靖业挑眉家令暗怪梁横不懂事儿没看到驸马和相公都湿了么还硬拦着说话唉名人就是这条不好遇上不讲理的人你还不能发火还得好好接待以免坏了自己的名声唉驸马好可怜还有驸马那是什么人皇子都不肯教的你这样来就教了又算什么呢你要长得跟池郎似的好看那也就罢了这还……长得不咋地家令这货绝对是美人看多了眼光养刁了
家令随手招了个人过来:领梁公子去客房洗换又向梁横道话说得客气公子恕罪驸马回府下官需向公主禀报公子远来是客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就是晚饭却是要再等一等如今家里略有些事忙
说完就急着去追顾益纯
————————————————————————————————————————
顾益纯走得快家令追了上来道:驸马和相公走慢些下官已经命人熬了姜汤烧了热水衣服也准备妥了您两位先换了衣裳容下官禀长公主一声儿
顾益纯有些急切地问道:阿宽如何了他的次子顾宽近日病了庆林长公主一心在家照顾孩子顾益纯老年生子对孩子也是关心得紧郑靖业也跟着问:可是御医不上心这些饭桶要不要再想办法调几个高明的大夫来
家令一抹汗插嘴道:相公二郎已经有些好转了倒是您二位别二郎痊愈了驸马又风寒了公主还是放不下心不是好说歹说把两人劝去洗澡喝药换衣服他自家去庆林长公主那里打小报告
小报告打完顾益纯与郑靖业都来了庆林长公主也没避着郑靖业对两人道:都来了着雨了吧十七郎那里现在也正不自在贺不贺的由头不光彩
郑靖业道:由头好不好听不打紧过两日蜀王妃还要宴请命妇阿宽要是没什么大碍公主还是过去为好庆林长公主记在心上却另开了话题:亏得十七郎的别业狭窄摆不了那么多席男客女客分开来请要不今天咱们都得被堵在外头
顾益纯只管看小儿子郑靖业作无意状道:知道侄子住得窄你这当姑姑的不心疼心疼他给他座园子呗保管不赔
庆林长公主痛快地道:成啊心里已经决定了不但是蜀王等阵儿池脩之和郑琰结婚她也要送座园子给两人当新婚礼物才好
顾益纯这才问:夫人可知门口有个叫梁横的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
庆林长公主道:我哪里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子她照看着生病的儿子忽地来了个要拜师的小子好声劝着也不走非要等顾益纯回来庆林长公主差点儿要让人把他打走了顾念着丈夫的名声只好让人说:若是切磋学问只管进来等若是拜师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看来顾益纯是已经知道了庆林长公主就追问了一句:怎么不妥他很能看得下去么非亲非故的我的侄子们你都不肯收他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顾益纯道:这个儿郎不简单呐说不得我且与他说一说话才好少不得要安民帮我
咦
郑靖业道:要真是个祸患——
庆林长公主接口道:早日除之
顾益纯不太高兴地道:非也非也将来还未可知岂能草菅人命
他师弟他老婆早就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好吧偏偏这两个人还一唱一和庆林长公主道:谁说是草菅人命啦除也有不同的除法
郑靖业接棒硬掰:送回原籍严加看管不让他兴风作浪则作乱的那个梁横已经没了也算是除梁横却还是平平安安活着的只要他安份
庆林长公主给了郑靖业一个眼色:干得好接着胡搅蛮缠道:郎君以为我骄横就罢了怎么也这样看安民呢你们几十年相交的真是让人寒人啊~其实她存的就是个灭口的心倒不是她神机妙算到梁横会为祸天下什么的根本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在她眼里简直如同蝼蚁一般除不除的一句话的事而已
顾益纯被他们俩掰得头晕眼花连声道歉: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摆酒给两位陪罪——还是先看看那个年轻人吧
一边拉着郑靖业往外走一边还嘀咕:我虽有相人的薄名却又不是神仙人品好坏总要仔细聊聊才有定论这个不过是面相不太好看你们就这样着急再这样我连你们面前也不能说人是非啦
庆林长公主一甩绢帕:滚
顾益纯飞快地拉着他师弟滚了
滚出屋子就放缓了步子顾益纯问郑靖业:你也有所察觉了
郑靖业笑道:我领吏部多年什么样的官油子没见过这梁横的眼神儿与那些想升官发财踩死顶头上司的何其相似心太吝
这就下定言了么顾益纯像是自言自语
郑靖业像是解释地道:天下官员这么多还有许多贡士我手上事多不能三两眼就看出来非要一一相处了来累也累死了圣人还要说我无能天下事都要耽误了没有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
顾益纯像是嘲笑似地道:你当初拜师的时候季先生也说你目光欲噬人
郑靖业平静地道:说得没错当时我刚跟族里闹完心气还没平呢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我倒是白记了这么多年了
也不全是还有你那时的学问也着实差了点儿季先生又不是蒙学先生
郑靖业也笑了起来:说的是你怎么看这个梁横
戾气重了些别的我还要看一看
行那就看看连我都骗混蛋要是容易对付的你还用拉上我吗回来要好好审一审
顾益纯叹了一口气:不忙先看看他写的这个
这是一篇巨制讲的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总之要有秩序首倡的是君权、族权、夫权言辞犀利以前不是没人提出来过却只提忠孝仁义听起来差不多实则天差地远
简单地说忠与愚忠是两回事是小受大走与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实质性差别他讲究绝对控制要剥夺掉相对方的所有权利
尤其还写了宗族的各种不好希望抑制族权拆了家族、拆了世家最好是皇帝一言堂只听贤臣言不为臣下所辖制
呸皇帝说啥都算了老子还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