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乐旬,“……”
二十分钟后,苏乐旬端给我一杯散发着浓浓的生姜味的红糖色的饮品。
我坐在沙发上,啜了一口,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涌进身体。
我感叹地说:“从前我有一个闺蜜说,如果生理期的时候,遇上第一个亲手为你冲红糖水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苏乐旬看着我,抬手揉一揉我的头发,目光温柔,“我是不是第一个?”
我摇头说:“不是。”
苏乐旬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愁闷地接着说:“是我大学时学校餐厅里打粥的老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问一下,如果是肉戏的话,乃们是喜欢简单一点的还是刺激一点的?话说我一直搞不清你们的口味啊喂~~~~~
☆、22 告别
从小到大,我时常苦恼两种商品的价格不能讨价还价。
一是教育,二是医疗。因此每每到学校或是医院,我都会感到严重的不平等和没有发言权。
我习惯性地揣上这种心情,准备带我爸去医院做个检查。
吃早饭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苏乐旬的。
他自然地说:“几点出发,我去接你们。”
因为我本打算独立自主地服侍我爸我妈去医院,所以他突然这么一表示,我瞬间就有点感动了。心想这孩子品质真不错。
当着我爸妈的面,我说:“苏……乐、乐然你不是忙么,不用了,我陪爸妈去就行了。”
苏乐旬顿了好半晌,才款款地说:“非非,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再忙也是要去的。”
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三抖。
苏乐旬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对我爸妈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喊得亲热。我爸妈因此觉得备受尊重,对苏乐旬赞不绝口,说这孩子真是不错。说完还不约而同地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瞄我。
我正襟危坐装看不见。
因为有苏乐旬开道,我们在第五人民医院一路所向披靡,不但没有受到刁难竟然还受到了礼遇。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苏乐旬这种物资很适合随身携带,可以辟邪。我天真无邪地把这层意思表达给了他,遭到捏脸。
我爸需要做一系列肺部检查。
我妈常说,我爸这种资深老烟民的肺都是纯黑的,进口机器都识别不出来。
我小的时候,有好几年,家里常常因为我爸抽烟的事情吵架,吵得热情了还会打上一架,这一度影响了我童年时代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那段时间我早早地接触了《雾都孤儿》和《悲惨世界》这两部世界名著,以寻求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子的安慰。
后来有一次他们吵得实在厉害,我害怕,终于实施了我谋划良久的留书出走的计划。我撕了一张作业纸,歪歪扭扭地写上,“爸爸妈妈你们总吵架,我也无法参与,我真没用。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们不吵了,我还做你们的女儿。”
我妈吓疯了,披头散发地哭着跑出去找我。我爸也去了。他们找我找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垃圾桶前发现了我。原因是,我的出走计划刚进行到楼下,就迷路了……
我妈抱着我大哭,我爸看着我们俩,习惯性地摸出烟,想想又掐了。
第二天我爸进我屋里,给我一张纸,“莫非,写上戒烟戒酒四个字,爸爸有用。”
我啊啊两声,见我爸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于是写了“借烟借酒”,给他了。我爸接过纸脸有点绿,半晌摸摸我脑袋,叹气,“女儿,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
后来我爸抽烟就少了很多。至少在家的时候绝对不抽,对我和我妈也关心了很多。
而多年后,我长大了,爸妈老了。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当初的不节制对身体的损害才渐渐暴露出来。
苏乐旬大概是和医生打了招呼,这位医生分外热情,导致我爸我妈有点不习惯。医生说了一大通,最后建议再做一下有创性检查,什么纤维气管镜检查、肺组织穿刺活检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说:“这太受罪了。大夫,有没有稍微温和一些的方法?”
大夫扶了扶眼镜,看一眼我身后的苏乐旬,笑一下说:“那么我建议你们看中医,这话我们不轻易对外人说,调理身体治病根儿,还是要找好的中医大夫。厚朴中医会馆有一位徐大夫,我可以帮你们引荐。”
我们去了厚朴中医会馆,赫然发现这位徐大夫就是曾经帮我治疗过扭脖子的那位老大夫。
人生何处不相逢……
徐大夫很有医德,望闻问切,开了方子,抓了几大包中药,结果竟然没花多少钱。便宜得我几乎无法适应。
徐大夫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贵的都是好的?怎么能贵?炒作!甭管是中医中药还是别的,这东西再好啊,只要一炒,就完了。”语声蕴含着无限沧桑。
我惭愧,点头称是。
我们走之前,徐大夫捋一捋胡子,咳一声,问苏乐旬:“小苏啊,怎么最近没见你陪梅梅过来啊?是不是忙?我看你气色,肝火旺,最近喝酒不少吧。咄!不知道节制。”
我第一反应是,梅梅是哪位?
至于第二反应……
我爸疑惑地看苏乐旬,“小苏?不是小李么?”
我,“……”
出了医馆。
我和苏乐旬并排站好。
我妈立刻问我,“非非,怎么回事?”
我硬着头皮说:“这个,他改名了。”
我妈一脸的不相信,“改名?”
我继续镇定地说:“原来那个名字风水不好,犯桃花,于是就把乐然改成乐旬了。这个就是所谓的好名字影响前程了,我们俩都挺信这个的。”
苏乐旬一脸无辜地看向我。
我妈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说:“乐然和乐旬,这再改也没有苏这个字啊?改名字还能改姓?非非,你再胡扯试试。”
我,“呃……”
我懊恼,求助地看向苏乐旬,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苏乐旬款款而笑,亲切地说:“我知道,不是因为你笨……”
我,“……”
苏乐旬上前一步,对等着回复的我爸我妈微微点头,郑重地说:“叔叔阿姨,我叫苏乐旬。莫非的男朋友。”
〖43〗
一进门我妈就把我拖进卧室,把我爸和苏乐旬孤男寡男地晾在客厅。
在苏乐旬开口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于是索性脱了鞋上床,抱着膝头在床边一坐。
我妈关上门,回身看看我,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怎么回事啊,好好和妈妈说说。”我妈伸手帮我拢拢额前的头发,挺温柔地问我。
我闷闷地回答:“我和李乐然分手了,不想让你担心,正好苏乐旬助人为乐慈悲为怀,我就找他搭一下戏想应付过去。可是结果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半晌,我妈才说:“为什么和乐然分手?”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迟钝地发现,我还是难过。
只是难过,只是没有那么难过。
“他和别人好了。”我平静地说。
然后好像是来了兴致,不等我妈说话我又说,“妈,刚开始的时候我挺难过,真的,好像是原本和你手拉手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突然捅了你一刀子,然后不管你是死是活一转身拉着别人高兴地跑了。妈,你常跟我说,谁少了谁不能活,我一直深以为然。但是话是这么说,真是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谁能把情绪收放自如……”
我恋爱过,失恋了。有人说这很正常,谁没有失恋过,谁不会失恋。不管是失去什么,失去本身就是一种潜伏在生活中的病毒,徘徊在每个人的身边。一不小心感染上了它,必然会失去什么东西,由此引发出一系列难缠的症状。这种病毒十分强大,没有疫苗,也没有人可以幸免。
而感染之后,患者的做法也各有不同。有人面对有人逃避,有人沉浸在过去有人奔向未来,但是大约都是痛的。而真正能缓解疼痛的,只有时间。
时间它很有效,可是它的疗程太漫长,许多人等不及。
于是就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失去发疯,有人割腕有人跳楼有人卧轨有人报复。我觉得安慰的是,在最难过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自残或者自杀。难过,难过得找不着北,可是一睁开眼天空还在,我也还活着。这么一来,我就完全没有必要找死了。
我说:“妈,现在我想明白了。失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只是失去的东西和失去的方式不一样。我失去的,恰好是爱情和我所以为的美好。”
还有就是,我的爱情它离开我的方式。
也许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你不爱我了,请你告诉我,不要骗我。我在乎的不只是你和你给我的爱情,我还在乎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失去我也可以接受,但是请尊重,我也爱过你。请尊重我们的爱情,即便它已经死去。
……
我妈搂着我,像小时候哄我入睡一样轻轻地拍打我的肩膀。这是分手以来我所经历过的最平静安宁的时候。
我妈温和地说:“从小你就淘,像个男孩子似的,我总爱说你不省心。其实啊,你越长大,妈妈越觉得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许多事情不用说你就都懂。非非,你是个好孩子,我最骄傲的就是有你做妈妈的女儿。以后啊,难过的时候一定不要自己撑着,你这样啊,妈妈心疼。”
我笑着说:“妈,我都好了,真的。但是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想明白,对吧?”
我妈笑得特别慈祥。
卧室里充满温情,半晌,我妈问我,“那外面那个苏乐旬,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所以心理描写比较多,下一章跑剧情,我去码,今天应该还能更新一章。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你们啊~~么么~~
☆、23 多姿多彩的生活
〖44〗
爸妈在B市呆了一周的时间,除了带我爸去检查身体,我还特地全程陪同他们四处逛了逛散散心……陪同的不只有我,还有苏乐旬。
不知道那天在我家客厅里苏乐旬和我爸说了什么,这之后我爸就对苏乐旬赞不绝口,简直达到了偏爱的程度。而我妈虽然被我名言告知,我和苏乐旬只是朋友和合作伙伴的纯洁关系,却也依然继续怜爱着苏乐旬。于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兄弟姐妹的我,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失宠的醋意。
假期最后一天,我们送我爸妈去机场。临走前我爸拉我到一边,和我开了个父女小会。
我爸特别认真地提出一个问题和我探讨,“闺女,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我愣了,“爸你没事吧?不要学人家小清新哦~~”
我爸继续严肃地说:“别给我胡扯。这几天我和你妈说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