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头,“嗯嗯,你不要担心了,快回去吧。改天见~~”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我安静地坐着,弯腰揉脚踝。
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X的,以后一定要生个儿子,免得他遭受高跟鞋荼毒之苦。
胡思乱想之际恍惚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还像是一边跑一边喊,司机动一动脑袋,对我说:“莫小姐,好像是四少在追车。”
车子慢慢地停下来,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探出头去,看到苏乐旬大步地跑着追过来。
*—*—*—*—*
他刹步停下,扶住车窗,目光紧紧地攫住我,因为追车而轻轻喘息着。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气喘吁吁地来了,我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司机明智地下了车,站在一边,苏乐旬两步上车坐上驾驶座,迅速开动车子。
快速不断地掠过的路灯光,使车内忽明忽暗,我眼中苏乐旬的侧脸也是时而清晰时而隐没于黑暗。
这让我觉得他很遥远,很神秘。
苏乐旬将车子开得很快,他没有回头,说:“刚才的事情全是我妈自作主张,我不会同意,你不要多想。还有,乐彤说我妈见过你,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问出问题好像又不期待我的回答,他紧接着平淡地问,“刚才为什么要走?”
我说:“我是觉得我先离开可能更好一些,毕竟那是你妈妈,你不可能和她闹得太僵。”
他顿一下,“莫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我慢慢地把脑袋靠在车窗边,惆怅地说出一直以来我的顾虑,我说:“苏乐旬,其实我还是不大适合那样的场合。就像你妈妈说的,你有你们的生活,有你们的生活方式,你属于上流社会。可那对我来说太陌生,我不属于她说的所谓的上流社会。”
苏乐旬的声音沉甸甸的,“可你属于我,你会习惯那样的生活方式。”
我平静地说:“可我不喜欢。”
车子猛地停下,望出去,发现远处是一片海滩。夜晚的海水是深深的墨蓝色,一轮银月浸在海水中,水面上波光涌动,像是浮动着万斛的珍珠。
苏乐旬转身,看着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直视他,再也没有这么平静理智地说道:“也许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你妈妈的不赞同,而是实实在在存在在我们之间的分歧。我们确实相差太多,而你妈妈不过是将这些揭露给我们看。她说得太对了,你有你的生活,而我的性格又足够引领我甘愿远离你的生活。”
我惊悚地意识到,我们是那么的不合适。
就像Cinderella和白马王子那样不合适。而最起码Cinderella温柔而美丽,她熟悉贵族的礼仪,她是作为一个预备的公主而存在的。
我却不是,我不愿意放弃一些得到另一些,不愿意进入到那样的生活。
这是生活,不是童话。
苏乐旬深深地吸一口气,“莫非,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些,不也是我妈找过你之后才灌输给你的想法吗?不,其实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摇头,“不是灌输,是提醒。”叹一口气,我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苏乐旬的目光沉沉的,锐利而直击人心。
我看着他,思索着措辞,最大程度上保持平静,“我爱你,所以再多的困难我也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
他咄咄地发问,“现在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摇头,有些困惑,“我只是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苏乐旬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嘲笑我,“莫非,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不正常?你看着我!”
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苏乐旬认真而郑重地说:“我丢下那边所有的人,追出来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你不要想这么多,也不要想将来,这些由我来想。”
我怔住。
听到他宣誓一样地说:“我爱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莫非,你逃不掉的。”
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苏乐旬说:“下车。”
我愣,他这是要把我丢下车?
他已经先一步开车门下车,过来打开我的车门,看进车内,“下车。”
我莫名其妙,“做什么?”
苏乐旬说:“你先下来再说。”
我只好下车,小心翼翼地踩着高跟鞋站稳,身后车门被关上。我望着远处的一片海,月影倒影在海中,像是另一轮月亮。而回过头,是如繁星一般璀璨的满城的灯火,城市是不眠的,不知疲倦。
四下无人,只有风声和海浪声。
苏乐旬揽住我的腰,低头看进我眼中,目光流转,轻声说:“你才是我的舞伴,我的未婚妻。”
我却笑出来,“可是你的舞伴不怎么会跳舞。”
他好像忘了刚才没有硝烟的争吵,轻轻一笑,“我带你。”
我睁大眼,“在这里?跳舞?”
他说:“对,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拉过我的手环住他的腰背,握起我的一只手,我有些紧张。苏乐旬却是从容闲雅地揽住我的腰,让我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感觉到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我向上一提,抱我起来,脚尖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他笑着说:“这样,不用担心你会踩我的脚了。”
我笑出来,说:“那我的这个舞跳得也太水了,辛苦你了四少。”
苏乐旬轻轻地捏一下我的腰,“你都轻得没谱了。”
他拥着我,慢慢地跳起舞,舞步踩得又稳又从容。
模糊的月光下,他的眉眼像是画出来的。古人都爱怎么形容来着?好像是眉如春山,面若芙蓉?咦,这是形容男人还是女人来着?
“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抬头看着他,实话实说,“想你之前说的话。”
他的气息呵在耳边,目光亮如星辰,“有什么感想?”
我说:“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说:“苏乐旬,你说地对,刚才我大概是梦魇了,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乐旬说:“莫非,你不要自卑,也不要对我没有信心。”
我茫然了,“啊?自卑……自卑你妹啊。”
苏乐旬,“刚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你没有注意到?”
我、我惊疑不定,我说:“我那是充满自信的颤抖。”
苏乐旬,“……”
我因为被他揭穿而恼羞成怒,我说:“总之你才自卑呢,爱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随你的便,不相信拉倒。”
苏乐旬笑出声,“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怎么办?”
我说:“凉拌。”
苏乐旬笑着,却很认真,说:“我放在心上的是,你说你不愿意过我这样的生活。”
我愣住,半天才低低地说:“我没有骗你,我是不愿意。”
他说:“我早想到了。莫非,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
我有些混乱了,“你想说什么?”
苏乐旬盯着我的眼睛,平淡而认真地说:“既然你不愿意过我这样的生活,那就由我去适应你。我陪你,过你愿意过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假期结束前有学年论文要交,可能会稍微放缓一些速度,实在是无可奈何,大家担待。==
☆、39 他们的生活
〖67〗
堪堪到了十一月末,B市越来越冷了,大街上的行人已经换上了风衣或者长外套。因为多大风天,体型没有优势的人很有被风卷走死不见尸的危险。苏乐旬建议我出门的时候随身携带一块砖头,既可以防止被风吹走又可以防身。当然我拒绝了。
下班之后我顺路买了菜回家,上楼时恰好迎上房东大叔出门。有史以来第一次,房东大叔见到我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事要发生。
果然我是对的,房东大叔搔搔后脑勺,期期艾艾地说:“丫头啊,叔得给你说个事儿。”
我鼓励他,“叔,什么事?”
叔说:“我说了,你不能耍嘴皮子损我。”
我说:“这可不一定。再说就算我不答应,你还是会说的。”
叔,“……我闺女要回来了,带了个同学,得住上两个月,正好下个月你的租期也差不多满了……丫头,别怪叔……”
沉痛得跟他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好吧,确实挺伤天害理,他要没收我的房子啊啊啊啊啊!我祝福他被人拆迁。
我悲伤地掩上门,垂下脑袋哀叹一声。
苏乐旬回来的时候我正卧倒在沙发上,他调侃我像一座被世人推到的佛像,我坐起来,把这个噩耗同他分享,最后说:“也就是因为这个噩耗我才丧失了做饭的心情。”
他脱下风衣,过来坐在我身边,点头,“是挺噩耗的。”
我说:“噩耗是名词,不能做表语。”
苏乐旬说:“我这是名词做形容词,少女,灵活点。”
我扑过去将他扑倒,使劲儿摇晃着他的肩膀,“我就要无家可归横尸街头啦,苏乐旬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
他笑着说:“不如我做做慈善?”
我立刻摇头,“不要。这样,给你个表现的机会,陪我找房子去。”
苏乐旬说:“有什么要求?”
我说:“便宜,离上班的地方近,不用太大,水电齐全有Wifi。”
苏乐旬说:“不是下月月底才要搬出去的吗,不急,现在比较迫切的问题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捂着胸口说:“我心情悲痛,没有心情吃饭……”
苏乐旬把我拖了出去。
现在我们的相处模式特别像老夫老妻,而且是平民化草根阶级的老夫老妻,比如今天吃饭的地方就是我选的,一个再朴实不过的小面馆。
苏乐旬是怎么和他妈妈交涉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苏乐旬和他妈妈谈了什么,然后苏奶奶也找林芝娴谈了什么,这之后苏乐旬和萧拉拉订婚的消息就暂时没有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此事告一段落。但是当然,据说林芝娴是不会妥协的。这是苏乐彤告知我的第一手消息。
我曾直接问过苏乐旬,我们这样下去有希望吗?
苏乐旬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这些我都不要问,由他摆平。
后来有一次他忽然问我,莫非,如果我抛弃所有身家,一无所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说,当然,如果有什么情况能让我最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大概就是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
如果你拥有很多,那么也许你很快能找到别的什么,来填补我离开你之后的空缺。
但如果你一无所有,那我就是你的全部,怎么可能离开?
*—*—*—*
十二月七号是陈奕迅巡回演唱会在B市的一站,适逢周六晚上,我早早地约了苏乐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