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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不对,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我隐藏悲伤的时候,下手过猛,不慎伤到了我对生活的激情。
周四周五是我的休息日,我无事可做,背起瑜伽垫去附近的一家会所练瑜伽。
以前大学念书,和到后来参加工作,我经常一看电脑就是一整天,颈椎损伤十分严重。正好趁现在修复修复。
瑜伽老师的身段特别柔软,嗓音特别轻柔。轻缓的音乐声中,我把自己拧得像只八爪章鱼,手滑脚滑,痛苦非常。
袅袅的音乐声中,老师轻柔缓缓地说:“练瑜伽最重要的是保持心境平和,对自己的呼吸保持高度的知觉,所有动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喀嚓。”这一声是我的脖子发出的。
“……那位学员,还好吗?”
“不好,”我保持着双手合十,脖子歪向右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说,“老师,我的脖子好像扭了。”
“……”
我按照老师教我的方法做,“将头偏向右肩,左手越过头顶放在头的右边,另一只手放在右肩上,然后非常轻柔地试将头向左拉,如果感到手的压力过大……那就去就诊吧。”
“……”
于是练瑜伽第一天,我把自己练到了医院。
我这个半残的情况也挤不了地铁了,打了车,直奔一家中医医馆。我歪着脖子进去,又等了好久,终于轮到我进去。
我坐下,老大夫端着眼镜瞧瞧我,“脖子扭了?”
“对。”
“怎么弄的?”
“练瑜伽练的。”
老大夫摇摇头,不认同地说:“今儿一天,只因为练瑜伽拉伤来就诊的患者就有五位,我说你们这些年轻姑娘,练瑜伽也要量力而行,难度系数太大的动作少练嘛。”
我歪着脖子,“您说的是,可是我也没练太难的,我就刚往那儿一坐,一歪头,它就扭了。”
大夫更加摇头,叹息,“太脆弱了。”
他慢腾腾地起身,慢腾腾地来到我身后,慢条斯理地说:“放松,我先给你按摩几个穴位。”
我放松,老大夫一手按着我的后颈,一手在前面扶住我的下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一使劲——喀嚓,我的脖子复位了。
我热泪盈眶,“太神奇了!真是妙手回春!谢谢您大夫!”
大夫摆手,声音饱含忧虑,“没事儿的话放放风筝,对颈椎有好处。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我揉着脖子出来,慢吞吞地走在走廊上,迎面过来三个人。
三人行,必有小三……不过中间的是一位老奶奶,这个论证好像不成立。
老奶奶被身边两人小心地搀扶着,右边是一个年轻姑娘,左边的是一高个帅哥。这情景让我联想到慈禧太后被一小宫女和一小太监左右搀扶的经典画面。我不禁多看了两眼……然后发现这小太监真面熟。
我们渐渐相遇,擦肩,我有些疑惑地走过他们,边按摩脖子边思索,这人真面熟,哪见过呢?
走出好几步了,我将要出医馆大门时,后面有人呼唤我,“莫小姐,见面不打招呼,不太礼貌吧?”
我停步。
这个欠扁的声音太耳熟了。
我叹一口气,回头,看着站在两步之外身形笔挺的男人,纳闷儿,“苏乐旬,怎么哪儿都有你?”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也奇怪,怎么哪都能遇见你。”
然后,他凝视我,嘴角蕴着一抹笑,又说,“莫非,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犯了一个错误……
图书馆借书,我看到一本书的书名,大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友人==“什么书?”
我猛摇晃他肩膀,“《什么是处女》!亲你的节操呢!!!碎了一地有木有!”
他,“淡定,再看看。”
我定神一看。
他面无表情,“那是《什么是外交》”
“……”失意体前屈ORZ。
☆、09 激情
苏乐旬身穿黑色西服,神采熠熠得好像刚从舞会上下来。他身后的姑娘扶着老奶奶,好奇地睁大双眼,看看他看看我,目光里有探询。
老奶奶看上去特别慈祥,面容整洁,有些弓背。她在苏乐旬身后,柔声问,“小旬,你朋友?”
苏乐旬回头,笑笑,“奶奶,正好介绍给你认识,她叫莫非,我正追着呢。”
我:“……”
〖22〗
我和苏乐旬坐在医馆外面的家属休息区,这大概是我此生经历过的最哭笑不得的时刻。
就在刚才,苏乐旬说完那句极度不靠谱的话之后,我第一反应是抬脚踹他,第二反应是张口骂他。但是这里是医馆,需要保持安静,我完全无法施展我的技能也不能释放我的怒气。
他一脸坏笑,我压低声音说:“苏乐旬,你开玩笑挑时间好不好?”当着他奶奶的面,我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更让我无语的是,他奶奶听了之后竟然立刻眉花眼笑,“姑娘,来陪奶奶说说话。”
扶着她的年轻姑娘赶快说:“奶奶,和大夫约好时间了,要先就诊。”
奶奶不肯走,“不行,小旬喜欢的姑娘,奶奶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小彤,把我的老花镜给我。”
我硬着头皮解释,“奶奶,我不是……”
她笑,“我知道你还不是,小旬不是正追着你呢吗,告诉奶奶,为什么不答应我家小旬,他哪里不好?是不是嘴巴有点坏?奶奶告诉你,小旬这孩子又孝顺又懂事,打着灯笼没处找,该下手时一定要下手。”
苏乐旬作腼腆害羞状,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嘴角有些抽抽,“……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他奶奶立刻果断地说:“啊,那我不就诊了。来坐下和奶奶聊聊,什么时候认识的小旬啊?”
她拉着我的手,就要去一边坐下,我再次产生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叫小彤的女孩子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苏乐旬,无奈地跺脚,“哥,你说句话啊!”
苏乐旬收了笑,咳一声,低声对他奶奶说:“奶奶,她和我生气呢,你不要太勉强她。”
他奶奶立刻一脸惊奇状,拉着我的手,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为什么生气啊?小旬惹你生气啦?和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我欲哭无泪,老太太你给我做哪门子的主啊,你放我走就行了。
而我实在佩服苏乐旬的卑鄙,他不闻不问,在一边看笑话。最后这事情发展到,我不对天发誓保证留下,他奶奶就不去就诊的地步。我不得不保证,“奶奶您去就诊,我在外面等您,人家赶我我也不走。”
“真的?”
“真的。”
“拉钩?”
“……”我知道苏乐旬卖萌的技能是遗传谁的了。
我,默默地伸出手指,和老人家的手指勾了勾。她立刻眉花眼笑。
苏乐旬的妹妹陪老人家进去就医,苏乐旬留在外面看守我。
……
我就是练瑜伽扭了脖子来看看医生我遵纪守法尊老爱幼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苏乐旬!”我悲从中来,扭头,怒视他。
“唔?”他舒舒服服坐着,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应。
“在老人家面前你胡说什么啊,说话要负责任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他慢吞吞地回答,看着我,“我会负责任的。我说了在追你,我就是在追你啊。”
“……”我觉得我们的沟通好像有问题,我静一静,说:“苏乐旬,我和你不熟。”
“谁一开始就熟啊,不都是日久生情嘛。”他理所当然。
靠,简直没法交流。我的脾气又上来了,“我说认真的呢,您别卖萌了行吗?”
他一脸无辜,眼睛瞪得圆圆的,“我没有卖萌啊,萌怎么卖,你买吗?”
我几乎头皮发麻,结巴地说:“我、我才认识你几天啊?”
“几天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之前没有人给过我这种感觉!”他直直地看着我说。
“说白了就是没有人像我这样骂你是吧?”
“对!……不对!莫非,我说认真的,我喜欢你。”
我望天,他坐直身子,侧目盯着我,“我说认真的。”
我慢吞吞地说:“我也是认真的,你听好。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如果以后我和你还能碰面的话。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生气,我没有原谅你。”
他张张嘴,有些愣,“那天晚上?我吻你那天?”
我没吱声,提起来那天我就气。
他小心地瞅瞅我,说:“那天,我喝了点酒……”
我长舒一口气,“难道你要说你是酒后失德?”
“不是,”他一口否决,特坦荡地说:“那天我是真想吻你,加上喝了酒,就更控制不住了。”
侧头做思索状,他又补充:“我们第一天认识,你拿啤酒瓶子砸我,吐了我一车,还搂着我又啃又亲的,那才叫酒后失德。”
“……”我麻木地看他,“你说什么?”
“啊,”他掩口,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说漏嘴的模样,“本来不想说的,不小心就说出来了。你放心,我不跟你计较。”
“……”
我真想挖个地缝,把苏乐旬塞进去。
我们又干坐了片刻,我心如死灰地想今年处女座是不是犯太岁?也许我该去拜拜佛。
没多久,苏乐旬奶奶就诊出来,见我信守诺言寸步不离,她显然十分高兴,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吃饭。她耍赖撒娇卖萌,对我施加了多重技能。我死扛着,心想这顿饭一定不能去,去了就很难再洗清了。
可她认定是苏乐旬追我,我正在使小性儿生气,她要替她孙子挽回我。见我反抗的意志坚决,她潇洒挥手,下令,“小旬,让莫非看看你的诚意!”
苏乐旬眼巴巴地看看我,问,“中午的时候你一般也饿吧?”
我,“……”
苏乐旬,“饿的话你一般也在饭点吃饭吧?”
我,“……”
苏乐旬,“咱们现在一起去,正好吃中午饭,你看怎么样?”
如此充满诚意又尊重客观规律的苏乐旬,我,完败。
〖23〗
中饭后,有人开车来把苏奶奶和苏乐彤接走,苏乐旬送我回家。
我已经被这离奇的人生折腾得完全没有想法了,苏乐旬开着车,说:“你脖子好了吗?”
“好了……”
“你在哪里练瑜伽啊?”
“BD会所……”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没吃饱?”
“饱了……”
沉默良久,苏乐旬目视前方,声音平静无波地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么冲动,但是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不会错。”
我懒趴趴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
“没关系,”他爽快地说,“我们来日方长。”
我有气无力,“我没有再恋爱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