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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好不容易冲上来的记录。
再闯一关,风险太大,所以迟迟犹豫不决,寝食难安。
杨叔终於决定跟那个女人正式交往,家里有点普天同庆的感觉。邹言有时候觉得杨叔对待感情太过於认真偏执,但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还是有人欣赏这种好的。就像那个女人,在经历过一段婚姻之後,有了新的领悟,才知道找一个认真踏实的男人的重要性。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相遇就有的,大多都要慢慢的相处积累起来。那些一见锺情的不能算是爱,只能算是一种偶尔内心被触动惊豔。
邹言看得出许莫很高兴,高兴到眼角有些红意。杨叔这一生,要说毁就毁在那个男人身上,被那个男人带坏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如今终於有可能有了个家,许莫怎麽能不高兴。
就算正式交往了,杨叔依然住在家里,并没有跟那个女人同居的意思。
邹言不懂,都交往了住在一起也很正常。只有许莫笑著说,“你杨叔他,还很纯情呢。先得交往,牵牵小手,再亲亲小嘴,然後结婚之後才会进入真正的两人生活。”
这话把邹言听得连连咋舌,感情那女人捡到了一块宝,不止找到了一个老实诚恳的男人,还能顺便体验一把年轻时候谈恋爱的感觉。
谈恋爱的杨叔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一到周末自然要去跟那个女人约会。剩下邹言跟许莫两个人,只能吃著杨叔留在冰箱里的菜。
许莫少了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一整张脸看上去除了淡然还是淡然。跟邹言的对话也很简洁,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好象那一天邹言喝醉了,林冉问他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听到过一样。
邹言跟许莫坐在草坪上吃晚饭,只有一些水果跟饼干,还有面包。因为家里停电了,连热剩菜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人默默的吃著晚饭,有些无话可说的意思。只是邹言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就好象他跟许莫正在约会一样。
许莫的手是拿来弹钢琴的,所以削水果的事情只能邹言来做。邹言也乐意於为许莫做这些小事情,用著近乎於对待另一半的感情把水果削成兔子耳朵状。
“有时间,多交点朋友。”许莫签著一块水果对邹言说。
邹言知道许莫是什麽意思,这也不是许莫第一次说,“那莫叔什麽时候会带一个朋友回家来?”
许莫笑,“我不是常带那个学生回来,他挺喜欢你的。”
邹言知道,这带有深意的话又被带到了正常轨道之上,许莫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跟打太极。
邹言把自己一直记者的那两句诗念给许莫听,许莫听了之後挑了一下眉然後什麽都没说。邹言也假装自己那深情的读法里带了别的意义,不过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邹言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猫,在不断的试探面前的底线。而许莫站在底线里,对著面对他伸出的爪子不断的打太极和无动於衷。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问题,邹言到现在算是明白这是什麽意思。面对许莫,他这一场暗恋,暗无天日,无光明可言。
曾经邹言以为,自己这一场暗恋会跟别人的一样,等到时间一到,自然而然的就淡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一股算得上是偏执的感情在见到人之後就再也没有变淡和停下来的可能。
难怪有人会说,爱情就是一场折磨,有的越折磨越淡,有的却越折磨越浓,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
邹言也觉得,他对许莫德纳一股子感情毫无道理可讲。从最开始的朦胧,到後来的逐渐明了,再到後来的确定再也不用更改,全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那一架已经陈旧得只会发出嘶哑声响的钢琴,放在一个小小的花房里。许莫很少去弹它,却把它保养得很好。
邹言知道,那是那个男人给他买的最贵的一样东西,也是唯一留下来的可以触摸的存在。那架钢琴的故事,邹言早就记得无比清楚。一万块现在来说,能买的东西太少。在那时候却能够买太多的东西,那个男人却拿来给许莫买了钢琴,连自己读大学的钱都没有留一点半星。
邹言看不起那个男人,却在这一点上也钦佩那个男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好到了极致,谁能否认这也是爱情,只是爱得有些悲凉而已。
邹言有些喜欢听那架钢琴弹奏起来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带著难以明言的回忆。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关於许莫的回忆。从那暗哑的琴声里,他能将那些乐符变成一帧一帧的画面,看到年少时候的许莫那些青春。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回忆,全都跟许莫有关的。也是一些美好得不像话的的画卷,一帧接著一帧在脑海里划过,让他淡淡的笑了起来,觉得如此的美好。
琴音停了,邹言转过头看向许莫,好像还没有从回忆里抽出身来,带著迷惘而纯真的眼神问,“完了吗?”
许莫没有回答,只是盖上了钢琴盖。走过邹言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下来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又继续往常的步伐离开。
大多数人都很喜欢纯粹的东西,就好象颜色一样。有的人喜欢红色,有的人喜欢绿色,有的喜欢蓝色,但绝对极少有人喜欢把集中颜色揉合在一起的感觉。
许莫也是如此,喜欢单纯的东西。只是现下这种喜欢却变成了一种苦恼,因为他在看著邹言那纯真的眼神的时候心脏轻微的比平常跳动的起伏大了那麽一点。
他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单纯的对那种纯真的喜爱。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都不能,因为他知道邹言对他的心思。
当初把邹言领回家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想过有这一天。那个男人的儿子会喜欢上自己,还这麽偏执的坚持著,谁都挡不住那一股猛烈的情感。
许莫不可能接受这一段感情,有太多的原因在里面。他忘不了邹程,也给不了邹言想要的那麽纯洁的感情。那些年看著人渐渐的长大,逐渐有了那个人当年的轮廓之後为了防止自己的移情,他不得不选择离开。
到现在,他终於不再把自己困在那个壳子里,可他对那个人的感情还没有淡。有时候,回忆就像一坛酒,越藏越香。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想忘都忘不了。
何况邹言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即便是有一天他要选择另一个人来陪伴自己最後的人生也不能是他。
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自然是自己的珍宝。他怎麽可能让他的珍宝装在一个陈旧的盒子里,而放弃那些和珍宝真正匹配的精美盒子。
自离开那个人之後,他就早已没有自私的权利。那是他的墙,墙垮了,他只能躲在更安全的地方去。
第二十八章
邹程一边读书的时候又一边去考了驾照,又买了一辆低排量的车。车不算是好的,但性价比跟性能都不错。最重要的是许莫也满意,低排量更有利於环境的保护。
买了车,自然有自己的计划。邹言计算著以後要是有空就可以带著许莫到处走走,兜风什麽的是跑车的事情他就不去凑热闹了,何况许莫也布是那麽张扬的人。
如此计划著的邹言对於许莫时间的安排很是了解,计划著哪个周末有空可以走远点。许莫今年还有三场独奏会,前面那八场很成功。
现在是假期,许莫的最近一场演奏会还有一个多月,并不是很忙。
因为星象专家说最近有一场流星雨,邹言准备带著许莫和杨叔那一家子去。找了一个可以露营的观看点,可能要在那里睡一夜。
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塞得後车箱满满的。邹言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发现什麽都不差之後,才最後一个上了车子。
许莫坐在副驾驶上,邹言只要稍为的斜一下眼睛就能看到。这种感觉很好,乐的邹言嘴角都止不住的往上翘。
杨叔处对象那个女人的儿子把脑袋从中间冒了出来,“嗨嗨,兄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邹言笑著点头,然後让他坐好启动了车子,一路朝著目的地前进。
到了地方,天还没黑,正好可以先把帐篷搭起来。许莫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杨叔的对象没来只带了一个孩子。所以只带了一顶帐篷,两个人一起,动起手来也布是多麻烦,不一会儿就搭好了。
趁著天还没黑,几个人把烤肉架子搭了起来。这种事以前邹言向往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有可这个机会自然要比平时要高兴一些,动手比谁都积极。
只是烤肉的事情还是交给了杨叔,邹言还没把握能烤好,只能站在一边打下手递点佐料什麽的。杨魁给他划拉了一小块肉片用竹签串著,让他在边上烤著玩。
邹言是真的觉得自己才十七八岁,自从找到许莫之後,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龄在往後退。本来成熟稳重的一个人,到了这边还没满一年就把原来那些忘得个一干二净,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学生在看。
邹言现在基本上记不得自己在国内打著领带,穿著西装整整齐齐神情严肃的站在法庭上的样子了。连偶尔跟连城宇和雷健打电话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感慨著问他是不是越活越小。
邹言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大学的生活有多轻松惬意。每天不用想官司怎麽打,也不用担心接案子的时候不小心接到不能接的,也不用担心自己接了有麻烦的被人威胁要炸了事务所。
没了这些担心,邹言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起来年轻了好远。虽然比不上那些潮气蓬勃的二十岁的青年,但再怎麽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好歹也是少了三岁,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现在的生活说不出的美好,美好到他都忘了自己是谁。
到了晚上四个人围在一起说话,许莫一直跟杨魁的话都比较多。说的是小时候那些事情,三个人在楼底生了一堆火,在上面烤肉吃,结果吃得拉了肚子。也有说道几个人一起在顶楼看星星,结果没有望远镜白守了一晚上什麽都没看到,最後还得了感冒。只是两个人说著那些过往,都下意识的回避著某一个人。
邹言在旁边听著,一边听一边把自己想象进里面会是一种什麽样的情景,到最後乐出了声。
邹言很少有朋友,以前读高中初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去他跟许莫的家里,所以跟学校的同学的交情也就那麽一般。而那时候小区里的孩子也不多,大多是一些年轻人和老人,邹言自然不知道一群同龄人在一起捣蛋的乐趣所在。现在听见许莫跟杨叔说起来,把自己带入进去居然有种很真实的感觉。这感觉让邹言觉得有些微妙,把自己想象成他们里的一个,说什麽,做什麽都由自己想,好像一下子弥补了自己那时候的一些小小的遗憾。
半夜的时候有些冷,邹言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许莫的身上,换来一个许莫淡淡的笑。邹言在许莫旁边坐了下来,想说点什麽又摸不著头绪。能说的都说了,满脑子除了告白没什麽好说的。
看星星这种事,很多浪漫的人都爱做,就是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星空。邹言也不了解,但是他喜欢看那种繁星点点的感觉。
“莫叔有去天象台看过星星吗?”邹言问。
许莫的回答很简洁,“没有,隔著东西看,那样子看就布浪漫了。”
邹言想起了月球表面,要是那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