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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她会睡那麽久?”关子娟没好气地道,打量了颜佳辛一个早上,她实在猜不透这种怪人为何深得父母的喜爱?
“你负责把她叫醒,谁教你也只有这两天有空;妈要我在这两天内把你们参加颁奖典礼的衣服准备好,你最好照妈的话去做。”
关立远目光深沉的一敛,重重的吸了口气後,才缓缓地起身走到颜佳辛身侧。
瞧她把自己包里得死紧,心中的怨怒教他顾不得礼仪,硬是把她的被子扯开。
“喂!起来啦!”他睇著她蜷曲的身躯,还有身上印著大熊宝宝的睡衣,冷冷地低吼。
颜佳辛感到突如其来的凉意,所有的不满情绪霎时爆发。
“你够了没啊?你根本没有支配我生活的权利,难得的假日,我非得要配合你们吗?”
“你以为我愿意?”关立远的耐性也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原本我以为回台湾还可以获得几分清静,却倒楣的遇到你。”
“我就不倒楣?”她才委屈吧?现在好啦!睡觉的心情全没了。“我一直想摆脱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却半途杀出一对怪老夫妇;现在想想也不觉得稀奇,就因为父母奇怪,连儿子也跟著怪。”
“我怪?”他指著近在咫尺的她,不客气的反驳:“你才奇怪!从以前就看你老是一个人,你一定是个性孤僻才老是一个人,追溯基因,你父母也是怪胎一族。”
“我承认我孤僻,那麽你呢?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老以为别人都得听你的,自以为了不起!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国外受到什麽教育?愈变愈讨人厌!”
她刺耳的批评,比任何人的怒骂都教关立远忍无可忍。
“你不只孤僻,而且懒散、自大,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特质,想必这是你的天性,是你的家庭教育有问题,这种应该被社会淘汰的行为才教人厌恶!”
蓦地,颜佳辛的脸色转为苍白,有一瞬间,关立远以为她眼眸闪烁的光芒是泪水,但她不发一语的别开脸。
颜佳辛起身走向更衣室拖出她那袋尚未整理的行李,静静地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
关子娟不明白,听闻颜佳辛亦是个聪明人,但当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时,吵起架来还真像小孩子。
“站住。”关立远冲到颜佳辛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走开!”颜佳辛微低著头,声音闷闷地低吼。
他额间的青筋浮动,针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性无法适应。
瞪著他横阻在门口的手臂,她恼火的真想咬他,但她并没有这麽做,只是微低下头,迅速的从他手臂下溜走。
她受不了这里!她肯定。
她并不想多作解释,加快脚步来到客厅的时候,突然觉得腰间像被一阵风卷了去,双脚也在瞬间离地。
“你、你干嘛?”她愕然地问,被关立远的举动惊吓得不知所措。她并不是属於柔弱娇小的类型,他居然可以一把将她抱起!
关立远一语不发,强迫性的将她抱回房间;忿然的将门摔上的瞬间,她的身躯被毫不客气地丢回沙发。
“喂……”她不满的吼道,却被他突然逼近的面孔吓住。
他严酷的目光似乎正在打量她,但依然投射出如冰霜的冷剑光芒。
“我再慎重的警告你,这段期间你最好配合我的行动。”
颜佳辛的眉头一锁,又气又怒的反驳道:“你讨厌麻烦事,我也一样,更何况我为什麽一定得听你的?”
“我要你配合,至少演完这场戏再说。”他很不愿意的提出条件。“我父母一向没什麽耐性,停留在台湾的时间不曾超过一个月,要你留在这里,全是因为他们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待在这里,直到他们离开台湾为止。”
“这是你要人帮忙的口气?”她冷哼道:“再说,不想违背父母心意是你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与义务吧!跟我这个外人何干?!”
他愠色的瞪著她,“我不想重复解释,总之,你现在必须留在这里。”
“我不要!”她坚持。睇著他额间的青筋冷漠地道:“我现在去向你母亲说清楚,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吧!”
“若解释可以说服我那对胡闹的父母,我们就没必要在这里吵架。”
闻言,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无奈。“看来,你唯一的弱点是你的父母。”
他斜睨著她,“所以呢?你可以妥协吗?”
她的头一偏,百般无奈地说:“那麽,我可以提出我的条件吗?”
“什麽?”
“我要睡觉的时候,不要强迫我做任何事。”
“可能很难。”
“为什麽?”
“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在睡觉。”
她以眼神反驳他的批评,“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她怎麽觉得他冷漠的目光似乎柔和许多?
他正在打量她,而且非常慎重的审视著她,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打破沉寂。
“那麽,我的条件你也必须答应。”
她微瞪著眼,低呼:“是你请我留下来,你居然还跟我谈条件?”感觉到他脸色骤变,为了避免麻烦的争吵再度发生,她连忙妥协的道:“好吧、好吧,请说。”
他的嘴角在僵硬片刻後,终於开口:“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强迫你做任何事,但,只有一个状况除外。”
“什麽状况?”她的脑子冒出了几个答案,例如:地震、火灾等等。
“吃饭时间一到,我一定要把你从床上挖起来。”他严肃的说。
闻言,她愕然的正视他,因为她不明白——“这件事确这麽重要吗?”
他回应她的问题,“没错,虽然和你相处不过几天,但我发现你对於这个问题极度不重视:我想,再过不久,你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即使有钱吃饭却还是饿死的人。”
瞪著他正经八百的指谪她生活中唯一的缺失,颜佳辛其实非专讶异。他是在……关心她?应该不可能吧!
“我更不希望你饿死在我家。”
关立远随後的补充顺势为她心中的疑问找到了答案。
她无奈地颔首,“好吧,那你就当我的闹钟好了。”
“你没有闹钟吗?”他狐疑的朝她空空如也的床头探去。
“被我摔坏後,我就懒得去买了。”
她讪讪地将行李再次拖回更衣室时,又听到他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懒的女人!”
终於,她忍无可忍的怒斥:“关立远,你有完没完?你一定要跟我吵架吗?”
结束怒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正对著空气大叫,关立远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留下气得牙痒痒的她对著偌大的房间无从发泄。
※※※※
历经午间的吵闹之後,关立远及颜佳辛总算达成了初步共识。
此时关立远正伫立在楼梯口等待,约莫十分钟左右,才看到颜佳辛拖著心不甘情不愿的脚步走下来。
他的眼神非常轻蔑,口吻极度尖酸地朝她说道:“你这身衣服……跟睡衣有什麽两样?”
“有什麽不对?”她拉了拉身上的大T恤,“反正等一下也是要换下来,随便套一件衣服不就行了。”
“但你也不能穿著一件破掉的衣服出门啊!”他对她的穿著非常有意见。“还有,连裤子也破,全身上下看起来破破烂烂。”
“喂!”她狠狠地瞪著他,“你真的很喜欢跟我吵架吗?我的穿著用不著你来批评。”
他冷啐了一声,将一件大衣住她身上扔过去。
“真是搞不懂你!现在已经冬天了,居然还穿短袖?”
她对突如其来出现的大衣无从反应,刷的一声,整件大衣如同乌云罩顶,笼罩她的全身;鼻息间隐约嗅到一股清淡的男性香水味她肯定,这是他的味道。
忽然间,不知是不是大衣带来的温暖,她的心因此而加速狂跳了三秒钟,悸动的瞬间激起了逐渐遗忘的涟漪。
真糟……”她轻叹著,这大衣肯定是高级蚕丝或羊毛制成,不然姐为什麽开始觉得全身发热了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还有,你是怎麽回事?你很冷吗?”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任由一件大衣罩住全身,当他索性帮她把大衣披在她的肩头时,他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没……我觉得很热。”她愣愣地回答。
“热?”
“是……是啊……”她心不在焉的抓著大衣,在视线接触到窗外被暖阳照亮的绿色草皮时,她的精神霎时萎缩;因为这等好天气,她应该窝在棉被里才对。
“颜佳辛——”冷剑般的低吼从身後传来,著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回身瞪著声音的来源,他不知何时已然立在餐厅的入口,一副等候得不耐烦的模样。
“你——要下厨啊?”她提问,语毕惊觉自己怎麽会问这麽白痴的问题?她怎会忘记关宅有专门的厨师料理三餐呢!
“厨师今天不会来。”他的头朝内偏了偏,暗示她快过来。
颜佳辛满脸狐疑的走进餐厅,长长的餐桌上仅仅摆放著一套单调的餐具,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粥。
“你的。”他简短的为她解答後,命令道:“快去吃吧!等一下我们得一起到二姐的店里去。”
她直视著那碗粥,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终於勾起她那沉睡的食欲;尝了一口,她的心一下子全被热气烘得暖呼呼。
“伯母……真的很好。”她若有所思地开口。“因为这碗看似简单的白粥其实是用鱼骨熬煮而成的吧?大概也只有她还记得我开完刀没几天。”
关立远没有答腔,神情专注的凝视著手中的PDA,安排近日的工作行程。颜佳辛索性闭上嘴,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视线再次落在窗外的白云,一股不可思议的情怀渐渐浮上心头;求学时代几乎不曾相处的两人,居然会在多年後同处一个屋檐下!
虽然不是和平共处,但她还是对这个缩短的距离感到惊讶。
但,也因为短暂的相处,让她更明白他和她的距离在现实中依然存在,一如现状,他喜欢事业,她却拼命想跳脱这个只追求名利的世界。
忽然,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名关宅的佣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颜小姐……你的手机……”
“我的手机?”颜佳辛恍然大悟的接过那支手机,因为她早就忘了它的存在,不过电话彼端的声音她倒一点也不陌生。
“你跑去哪里了?”齐圣文焦急的问:“我到你住的地方才知道你搬家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她一点也不想说明,而且根本不能解释。
“你在我住的地方?你偷看员工资料?”
“你到底在哪儿?”齐圣文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急急地说:“我很担心你耶!以你的个性,你该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奇怪的地方住吧?”她佩服得想大叫,思及昨日的情景,应该说她是被奇怪的人纠缠才对。
“你找我有事吗?”
“约会啊!今天是周末。”齐圣文兴致勃勃地说。
“我有答应你吗?”她迷惑极了。
“总之,你现在人在哪儿?”齐圣文迫切的赶回车上,催促道:“我去接你。”
“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关立远突然抢过她的手机。
“很抱歉,她已经跟我有约了。”
“你、你是谁?”
隔著手机,颜佳辛很清楚的听到齐圣文几乎是吼叫的问著:但,齐圣文听不到任何回答,关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