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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祖颖回敬个僵硬的笑容,柴仲森帮她翻译:“我父亲说,他很高兴认识你。”
“喔。”祖颖在他耳边悄道:“告诉他,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他。”
柴仲森翻译给父亲听,老大听完点头,又说一串话。
柴仲森翻译:“他说,很高兴听见我们结婚的消息。”
祖颖点头,又附在柴仲森耳边说:“告诉他,我没打算嫁你,一切是误会。”
“不。”柴仲森拒绝翻译。
“照实说。”祖颖瞪他。
“不,我们要结婚的。”柴仲森摇头。
“不?不?!”祖颖取出手机。
“干么?”
“有个作者会说澳洲英语,我叫她帮我。”
柴仲森抢下手机,叹气,看父亲一眼,再望着祖颖。“不是我不讲,讲了对你不好。”
“让他误会更好吗?快说!跟他说清楚。”
“祖颖……”柴仲森一脸为难。
“快、点。”祖颖双手抱胸,立场坚决。
“唉。”柴仲森跟父亲说了。
老大听了,瞪住祖颖,凛容唔了一声。
“完了”柴仲森说。
“完什么完?”祖颖不解。她看老大拍拍手,兄弟递上盒子,老大掀开盒盖——哇靠,祖颖跳起来。有没有搞错?里边是把刀,不嫁就要杀她吗?
老大抓起刀,冲着祖颖说话,不时挥舞刀把,祖颖躲到仲森身后。
“他说什么?他干么?叫他放下刀子,我要报警喔!”
柴仲森跟父亲议论,父子争吵。兄弟劝架,柴仲森想抢刀。老大高声怒斥。妈呀,薛祖颖被眼前情况吓呆,有一刹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普天之下有这么荒谬的事吗?一定是梦,神,快让我醒来……她用力眨眼,但场景依旧鲜明。不、不是梦!忽然间,老大挣脱众人,抓着刀子冲过来。
“哇啊……”祖颖尖叫,转身跑给老大追。手脚俐落,咚咚咚爬上橡木制的大电视柜,直攀到电视柜顶。
咚地一声,老大跪在地上,哭着嚷嚷,挥着刀子,对着祖颖说了很多话。
?祖颖楞住,傻在电视柜上。
柴仲森蒙脸叹息,很羞愧,低声翻译:“我爸说,如果你不答应婚事,他要断腕自杀。”
祖颖听了,惊吓过度,抱住电视,只觉头顶乌鸦飞过,问号满天。
但柴仲森的父亲,很有诚意地跪在祖颖面前,拿着刀子,又鞠躬又拜托。
柴仲森命令弟兄们扶父亲起来,父亲不肯,扭推挣扎,混乱中,祖颖的手机响了。
铃声悦耳,悦耳得与现场情况形成强烈对比。
Oh……mydarling,oh……,Ohmydarling……
众人停住动作,瞪着祖颖。祖颖挥挥手,尴尬地说:“对不起,接一下电话。”
在这非常时刻,祖颖掏出手机,接听。
电话那头是弟弟。“姊?爸问你事情处理得怎样?我跟爸担心得没办法睡。”
“呃……没事,就好了,差不多谈清楚了。”祖颖关掉手机。
继续!
老大继续用澳洲英语替儿子求婚,柴仲森继续劝老爸冷静,兄弟们继续注意刀子的动向,祖颖继续看着眼前闹剧。
忽然,老大不求了,柴仲森不劝了,弟兄们不理刀子了,因为,祖颖放声大哭,她太伤心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能拥有正常的爱情?感情运为什么这么
差?瞧瞧她,竟缩在电视柜上,拒绝澳洲老大的请托,拒绝跟他儿子结婚。更惨的是她什么时候跟柴仲森发生关系的?他记得她右臀的胎记,她却不记得他们曾有肌肤之亲。她是受害者前来兴师问罪,结果对方变苦主,她变成加害人。
她几时要柴仲森发誓娶她?不记得啊,天……苍天啊……
薛祖颖哭得唏哩哗啦,柴仲森抱她下来。
“好了,别哭,我会处理,别哭了。”结果,祖颖巴在柴仲森怀里,哭了很久。
星期六,不上班,祖颖暂时不必面对同事们的追问,可是一大早电话就响个不停,记者争相采访祖颖,弟弟也来电,说要跟爸爸来找,祖颖溜到她的作者兼好友——车嘉丽家里。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祖颖抱着嘉丽的爱猫咪眯,陈述这个鸟龙事件。
白舶士在一旁煮咖啡,边偷听她们谈话。嘉丽听完,拿出记事本,振笔疾书。
“耶?写什么?”祖颖问。
“做笔记。”
祖颖警觉地问:“做笔记干么?”
“可以写在专栏里,这是个好题材。老大的儿子爱上一个编辑,拿着刀帮儿子求婚……”嘉丽嘻嘻笑。
祖颖面色一沉,不爽地眯起眼。
嘉丽见状,嘿嘿笑着说:“我会化名。你不用担心。”
祖颖也阴阴笑。“我可以退稿,一点都不担心。”
噗!有人笑了。两女不约而同瞪向白舶上,白耽上低头搅咖啡。
嘉丽哀叹:“最近缺乏灵感。”
“你可以写你跟白舶土的故事啊。”
白舶土端来咖啡,砰地放在桌上,警告老婆:“不准再写我!”想当初被嘉丽写得像王八,记起这事就火大。
祖颖笑着赞道:“那篇真精彩,反应超好。”
“是啊。”嘉丽呵呵笑,只有白舶士额头布满黑线条,泡好咖啡坐到一边去,明是看他的探索频道,实则继续偷听两女精彩对话。
没办法,情节太妙!
车嘉丽在祖颖的警告下,合上笔记。
她推测祖颖的情况:“以我聪明的头脑——”噗……又有人笑了。嘉丽瞪老公一眼,继续和祖颖说:“根据我的推论,前因后果归纳以后,结论只有四个字。”
“嗯,请说。”祖颖抚着下巴,此刻很需要旁人意见。
“胡说八道。”
“柴仲森胡说八道?”
“嗯,如果你要我说得更露骨,也四个字,就是——狗屁不通!”
“柴仲森狗屁不通?”
“是。如果你要我讲得更深奥,还有四个字。”
“还?还有?”不愧是作家,佩服佩服……
“他——居心叵测!”嘉丽按住祖颖双肩,盯着她眼睛。“不可能,奇书Qisuu网绝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发生关系。”
她也想过,可是一“但他知道我的胎记,又怎么解释?”
“也许你喝醉,脱裤子。”
“我那么没品?我像吗?喝醉乱脱裤子?我酒品那么差吗?。
“或者你那天穿裙子,不小心穿帮。”
祖颖脸红了。“那天我好象是穿牛仔裤,而且……胎记的位置很隐密,就算穿帮也不可能看见。”而且那个胎记很小。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可能吗?”嘉丽回头嚷白舶士:“老公,你是医生,你说,烂醉时还能做那种事?做过那种事还会记不得?。
这个死嘉丽,问这么尴尬的。白舶士把脸转向墙壁,僵着身体回答:“理论上不可能,实际上不清楚,”
嘉丽嚷嚷:“什么实际、什么理论?那么复杂。”
白舶士吼嘉丽:“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动物,你不要乱给意见,而且我又没试过,不可以乱推论。”果然是行为谨慎、做事细心的白大医师,绝不乱讲话。
“嗯,有道理。”嘉丽对祖颖说:“看在你平时那么照顾我,我豁出去了。”
“这是我的问题,你随便豁什么豁?”祖颖不解。
“我今晚喝到挂,然后叫舶士……”嘉丽挑挑眉。“隔天看我记不记得。”
白舶士关电视,卷杂志,K心爱的老婆。“不准,我们家禁酒!你讲话给我小心一点,你几岁了,用点大脑行不行?这种事能这样解决吗?亏你看那么多书,头脑还这么简单……”忽地,白舶士楞住了,怔怔看着沙发上的祖颖和嘉丽笑得东倒西歪。
“我是开玩笑的啦!”嘉丽骇笑。
“她是开玩笑的啦!”祖颖大笑,可怜的白舶士,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只好尴尬地陪着笑,“是喔。”死嘉丽,扭头回去,打开电视继续看电视。但他不能专心,因为她们的对话越来越诡异。
嘉丽继续推论:“喏,做那件事要两个人抱在一起,有可能不记得吗?
还有,衣服要脱吧?照你说的隔天穿得整整齐齐,不可能吧?又不是十八岁,别让他唬了,你仔细想,就知道不可能嘛!唉呦……亏你还是编辑,还是编恋周刊,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但万一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他……”
“他轻薄你吗?拜托喔,虽然我跟柴先生不认识,可是看他写的书,觉得他不像那么卑鄙的人哪,我猜他是故意说得好象生米煮成熟饭,让你点头跟他交往,跟他结婚。你别中计!”
“是吗?”祖颖低头,捧着咖啡,失神了。
嘉丽问:“喂,被这么赞的男人热烈追求,是不是很过瘾?老实说:心里很开心吧?”
祖颖瞪着嘉丽。“哪有?我烦死了。”
“是吗?”嘉丽望着祖颖,嗤地笑开。
祖颖脸颊一热,坐立难安,拎了皮包告辞了。
祖颖在街上晃荡着,周末的台北街头,来来去去都是一对对热恋中的男女。祖颖逛得脚酸了,走进咖啡厅,点了一客简餐,取了杂志翻看。邻桌,坐着两个女子,正热烈分享彼此的感情生活,讨论男友的恋爱态度。
祖颖分神,听着听着,食不知味。买单走人,餐厅旁是一间婚纱店。薛祖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待醒过来时,她已经在人家的橱窗前发呆了很久,店员注意到她,走出来笑盈盈地揽她进去参观。祖颖推拗不过女店员的热情纠缠,被拉了进去。
“我只是看看而己,没有要结婚啊。”
“看看也行,不一定要消费哪。”女店员笑眯眯地带她去二楼参观新娘礼服。这件礼服前天才刚从伦教空运过来,很美吧?“女店员指着模特儿身上的礼服介绍着。
祖颖忍不住赞美:“设计大方,质料很好。”她摸了摸礼服缎面。
“你穿这套一定很漂亮。”女店员拆下礼服,要祖颖试穿。
“我没有要结婚。”
“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要结的吧?试试嘛,不一定要结婚才能试啊!”
祖颖拒绝,可是在店员的坚持下,她还是试了。
穿上礼服,站在镜前,祖颖拎着裙摆,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年少时自己最大的梦想,不是事业有成,不是功成名就,当上什么大人物。当时愿望渺小,只是想着要当谁的新娘,生一堆胖小子,关照挚爱的人儿。
曾几何时,变成如今这样——对婚姻和爱情不屑,踏上没有爱的路途。
女店员喋喋不休,赞叹祖颖的美:祖颖望着镜子,却有点儿想哭。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祖颖打开皮包取出手机。“喂?”
“我病了。”
是柴仲森,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
“什么?”
他低哑地重复:“我病了。”
“什么病?”怪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发烧。”
“发烧?”
“39度。”
“39度?!”祖颖走进试衣间,边讲话边拉开拉链换下礼服。她的口气有些焦虑。“39度,很高,去看医生——”还打电话干么?
“你过来。”
“耶?这什么口气?”
“照顾我。”
“?”有、有没有搞错?
“我现在头晕,”
晕?晕什么?祖颖急了。“快躺下,不对、打电话给朋友,叫人送你上医院……”
“你过来。”又这句。
很驴!“不然我帮你叫救护车?”
柴仲森听了,淡道:“箅了。”挂电话。
祖颖马上拨过去,响很久,柴仲森才接。她命令:“快去看医生。”
“我想睡觉。”
“会不会想吐?”
“我很冷。”
“我有认识的医生,请他们过去看你。”够义气了吧?
“不要。”
“我打电话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