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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跨越一道线(07)亲一下再说在学校里都是一前一后,只像是普通的老师和家长。卿卿自己抱着大衣,围巾已经围好了。遇到同事还会打个招呼笑一下,可怕看到教务总长,毕竟要早退半个小时,而且教务总长认识他。
有隔壁班的老师从休息室出来想跟卿卿说周末加班的事,费聿铭照旧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卿卿简单听了两句就推说有急事,赶紧跟了出去。
操场上有高中足球队在训练,孩子们穿着球衣经过他们身边,有人冲卿卿吹口哨,费聿铭终于停下来,回头时平淡无波,盯着吹口哨的孩子,那男孩也觉得没趣,低着头跑远了。等她跟上了,他继续迈开步子,绕到侧门出了学校。
踩在塑胶的场地上,卿卿一边裹严大衣一边掂量,好在刚才翁卓清的车在正门,而他的停在校车集结的侧门,如果两个男人撞上了,她一不知道怎么应对,二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前面的黑色风衣脾气其实很大,第一次撞车就见识过。
出门卿卿还跟站岗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费聿铭已经坐进了车里。他表现得比她大方,知道她不愿意在校门口上车,缓缓开到拐角的地方等。卿卿拖着步子一直走到车旁,拉车门之前还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侦察了一下,确保没熟人发现才上车。
因为有了昨晚和早上的经验,卿卿上车第一件事就是约法三章。
“不许亲!”
挡的很及时,他的动作骤然止住,微露愠色,很快调整坐姿悻悻的启动。不过他很少让别人在面前占上风,发动机响着,又转过身亲自给她系安全带,手扣在调整松紧的带环上,弄来弄去好一会儿,还动了动座椅的靠背,满意了才扶回方向盘上。所有动作都没有碰她,可意思再明显不过,卿卿又发怵了,一次不让亲很简单,下一次呢?
车上了进城的高速,过了收费站,看看仪表盘上的时间,卿卿只好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因为他的横空出世,她已经成了撒谎的坏孩子,自己在心里责备着,嘴上跟张妈说谎话,眼睛不眨,连个磕巴都没打。
“嗯,今天和小学部一起备课……嗯嗯……晚上要和同事吃饭,就在学校附近……放心……不用不用,让小哥忙吧,我搭同事便车回家,很安全的……好的,我知道了,张妈再见。”
他安静听她打完电话,换档把车并到了速度最快的车道。高速上有点堵,到了第一个环线出口天已经黑下来。
正是下班进城高峰,望着前面一串绵延的车灯,卿卿摸着口袋里的小纸条,寻思着一会儿怎么和他谈。
按理说她是老师,他是半个学生家长,已经去家里家教了,不但教孩子还教翁卓清,如果再和他谈感情,事情会很复杂。工作和感情要截然分开,要瞒着孩子和费先生费太太,也不能一下子就让家人知道。卿卿又突然想到小哥穆洵,不自觉就摇摇头叹口气,要是让他知道已经和费聿铭亲过了,很可能会暴跳如雷,从此每天保驾护航的接送。小哥讨厌他,只见过一次已经表现的很明显。
余光扫到他开车的侧影,光是挡风玻璃前他戴过的黑手套都看起来很有型,Anisha还管他叫过007。
咬了咬手指,说放手,面对这样一个会让自己动心的男人,不试一试卿卿不甘心,可真让她试,又有点缺失勇气,毕竟邦德女郎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块材料,卿卿太清楚了。越想越矛盾,靠在位子上,几乎把口袋里的小纸条揉碎。
早晨跑进学校第一件是就是躲进卫生间看他的纸条,还特别折成了纸船的造型,内容很简单,两个手机号码,他的名字,不过写的是拉丁字母,yuming像是练习很多次的签名体,写得很熟练。至于他会不会写中国字,写得好不好看都无从知道,只晓得他是左手做事,也应该是左手写字。
下环线的路上堵得厉害,几步一停车,他又把车里的音响开了,还是早上听过的曲子,正烦躁呢,听了一会儿卿卿觉得心里竟然平定下来,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舒服感觉,很喜欢。
“这是什么音乐?”
她坐直身子问,也忘了先前的躁虑,费聿铭把音量调大了一些,听完了整首曲子嘴角才微微仰起,好像预谋了什么,随意说了一个词。
好像是外国话,卿卿根本没听清,也没懂,再问,他转过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亲一下就告诉你。”
之跨越一道线(08)她答应了还不稀罕知道呢!
卿卿这么想着又有点不高兴,总感觉费聿铭在耍她。
他也没再提音乐的事,下了高速就专心开车,左拐右枴,很快就摆脱了大路上墉塞的车流,上了一条她没走过的路。
车过了家叫老镇玫瑰的餐厅,在几个啤酒桶前停住。他单手倒车,手扶在她座椅后面,侧脸的线条很板,但是非常男人,卿卿扭头的时候晚了一步,又让他发现她在偷看了。
“下去等我。”
费聿铭拉拉卿卿的辫子,赶小鸭子似的把她弄下了车。
抱着小手袋站在车前,卿卿还担心他一会儿狭促人。好在停车需要费些功夫,他得把车往几个啤酒桶隔开的狭小区域倒,左转右枴才能进去,技术难度看起来颇大,桶间距勉强能通过悍马车身,毫厘之差都要出错。以为会很慢,他却驾轻就熟麻利的两下就倒到位置,停稳了下车跑过来,外衣也没系扣子,露出里面薄薄的黑衬衫,风掀起风衣的一边,真有点网页上所说的“黑马和野马”的味道。
仰起脸仔细打量他,第一次不当他是费小虎的叔叔,只是个普通男人。纯然东方的面孔,只是瞳仁更偏咖啡色,不威不怒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淡的一个人,也不常笑,头发又那么根根立着,并不好接触,可是细微间又有说不出的味道,甚至是温柔,让人着迷。
他站的很近,自然而然搂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
“这是哪?”
环顾四周,啤酒桶旁边是盆栽布置的小花园,入口由两个绿植的圆柱挑起来,类似拱门,悬着一株小草。因为是冬天,花园里的桌椅都空着,只有正门前亮着盏马灯,光线柔和温暖。
“Schindler。”
他说的很慢,每个音节都发的很清楚,听起来像德语。以前卿卿看过好多次《辛德勒的名单》,对这个发音感觉熟悉。
“是《辛德勒的名单》那个辛德勒吗?”
他耸耸肩,奖励似的摸摸她的脸蛋:“差不多吧。”
卿卿有点小得意,可一和电影联系,再仰头看着高大的木头房子,里面灯光很暗,刚刚还觉得浪漫,现在又有点害怕了,脑子里一下涌入很多学校图书馆里的二战图片。
费聿铭拉住她的手准备带她进去,卿卿却不肯跟,就抱着小手袋在旁边站着,面露难色。
“怎么了?”
他看出她眼里闪过的疑虑,不像小龙第一次来时那么开心,反而像小虎,有些怕又不敢明说,只差没抱着他的腿。
“这是哪儿?”
手被牵着,他掌心里暖哄哄的,眼神也少有的温柔。
“餐厅,Schindler码头,你看门上有牌子。”
这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门上除了马灯还有个类似航路轮盘的木雕,木雕下面挂了个颜色更暗的木条,像是从啤酒桶上随意取下来的,上面沾着刀叉和一根德国大香肠。
“德国餐厅,很地道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若有所指的交握住她的手,终于说动了卿卿,带她往花园里走。跨过入口圆柱却没急着进门,反而拉她走到小花园的一个角落,那里的灯光最柔和,旁边立着一盆冬青之类的花草。
“我是认真的,卿卿!”
话锋转得很干脆,这也是认识以来他说得最认真,最标准的一句中文,面对她,在没有旁人的街道上,叫她的名字,不带任何戏谑,甚至抓起她的手背亲了亲。
“好吗?”
他找不出很确切的中文词表达意思,只问了好吗?眉宇间的俊毅之气带着温柔真诚。
街边的路灯渐次亮了起来,面对这样足足高自己一个头的家伙,听着他的话,卿卿感觉如暮春风,又如同打了个大胜仗,让骄傲的将军最终臣服于自己的吉普赛群摆下,很开心,有一点点难为情,不过还是开心更多一些。
他的诱惑毕竟太大,她也不是第一天动了凡心,磁性引力急剧累积,实在无法顾及以后太多事情。脖子都酸了,一眨不眨的回望着他的眼睛,说“好”的时候,把字咬在唇上,让他等了好长时间才说出来。
气氛很好,天冷一些,他的外衣没有系扣子,她的辫子有点乱,可是因为开心,这些都不重要。费聿铭一下子就把卿卿抱了起来,先是托得高高的,像抱着孩子一样,然后才把她搂回怀里,动作好像那次从草丛里救她一样小心,只不过更多了分感情在里面。
肯定要吻的,他把她抱得一样高,又不肯一下就吻下去,反反复复啄着她柔软的唇瓣,她让他非常开心,实在太开心的表现就是这样。
她踢动着两只脚,鞋子好像都掉了,搂着他的脖子,有点局促的想分开,灯光虽然暗,依稀能看出脸红了,呼吸有点急。
很激动,不需要把持,等她看不下去闭上眼睛,费聿铭终于拿出三十多年修炼的功力,逮住那片诱人的嘴唇,货真价实的吻了下去。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1)约会进门时,卿卿耳根都红了,两人手牵手找了靠窗的座位,他很绅士的照顾她先坐好才在对面落座。两人的小方桌很温馨,桌上点着烛台,餐厅里人还不多,吧台旁边有几个德国人在喝酒聊天。
刚刚确实把鞋子吻掉了,他抱着她找鞋子,有路人经过对他们笑了笑,前后脚一起进了辛德勒码头。他果然是国外回来的,放得开,对这些都不在乎,卿卿脸皮薄,怕吧台喝酒的人看到他们,故意挪挪椅子,让费聿铭把陌生人的视线都挡住了。
高脚椅子是啤酒桶改的,扑着厚厚的垫子,陷进去脚都点不到地。靠背很软像张小床,窗边帘子的流俗编成了一种奇特的花型,每个桌牌都是个像大力水手的士兵举着个救生圈,餐厅的环境舒适又异域味十足。
坐了会儿,卿卿自在了一些,对周围的东西很好奇,起了玩心,摸摸这儿又碰碰那儿,摆弄完桌上泪滴形的烛台,餐厅里响起了德国音乐,穿着传统德国服侍的侍者上来点菜,她才稍稍收敛,规规矩矩把手藏到桌牌后面。
费聿铭一直用德语和侍者交流,听起来比说英文中文都流利自如,神情自若像在家里一样,点得差不多了突然压住她在桌上不老实的手,很认真地问:“要尝尝煮舌头吗?”
“不要!”光听名字就把左顾右盼的卿卿吓到了,连连摇头,脑子里又往二战那边编排,侍者在一旁边写边笑,用德语和费聿铭打趣,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费聿铭看起来很高兴。
点完菜握住她的手,他脸上的笑意很深,下巴上的凹陷都重了。一看他得逞的表情,卿卿马上就觉悟刚才他是故意的。
“刚才他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说煮舌头很好呢。”
他不但还在笑,而且要来中文菜单给她看,果然有煮舌头这样的菜名,卿卿马上很嫌恶,对要到来的德国大餐也不期待了。
“我是吃这些菜长大的。” 上第一道冷盘,他尝了一口就很感慨的叹气,似乎非常怀念的样子,替卿卿布置好刀叉,嘱咐她要慢慢品尝。
拼盘里都是卿卿没见过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叫鱼冻配鬼子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