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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自己的夫君在生活上有所交集,能让她介入一些些就好,她不会防碍他看帐,更不会打扰他与岳小姐之间的相处。
“恐怕不妥吧!”
但回应她的,却是一句今她绝望至极的话。
“是吗?”夫君就真的那么讨厌她?
“我是去岳家办事,并不是要去玩,你若跟在旁边,我反而会分心。”东方将邪笑得很冷漠。
“我只会站在一旁观看,不会吵到相公。”她赶紧对东方将邪保证。
“东方大哥,你就答应少夫人嘛,您放心,如果少夫人来,书璃一定会负责招待的。”岳书璃也帮着慕容涓涓说话。
东方将邪望着二个睁大希冀的眼看他的美丽女子后,突然放下竹筷,斟满一杯美酒后仰头饮尽。
“东方大哥,你说好不好?”
“书璃,多吃点,瞧你最近愈来愈瘦,好像被风一吹就会飞走似的。”对岳书璃的追问,东方将邪恍若未闻。
“大哥真讨厌。”岳书璃的双颊也被他这番话给染红。
接下来的时间,东方将邪宛如有意逗弄岳书璃,不是殷勤地夹了一大堆菜给她,就是和她调笑。
就这样,二人似乎忘了慕容涓涓的存在,让慕容涓涓根本插不上半句话,她好像跟岳书璃主客对调,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外人。
她只有静静地搅着碗中的白饭,一直搅,一直搅,搅到米饭都掉了出来,她仍是一脸的茫然。
是因为她是个寡妇,没资格受到夫君的怜爱,还是由于父亲的胁迫,才没资格得到夫君的真心?但这些事,全不是她所能够控制的呀!
她好希望相公能对她说:娘子,你多吃点,娘子,天气冷,衣服记得多穿些。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但对她来说,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娘子。”
或许,她只能把自己想象成岳小姐,然后幻想着相公在她耳边轻柔的呢喃。
“娘子。”
不,她不可能会变成岳小姐,永远不可能会的……“娘子。”
东方将邪第三声的唤叫,终于让心神恍惚的慕容涓涓有了反应。“什么事,相公?”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呀!”东方将邪略带凌厉的口吻,竟然让尚未回神的她,双手猛地扯住桌巾,并在无意间瞥见夫君犹带冷光的邪眸后,顺势将桌巾整个往下拖。
一瞬间,整间饭厅是杯盘狼籍、惨不忍睹。
而造成这种狼狈场面的慕容涓涓,早已吓得一脸苍白,呆看着散乱一地的碎片,再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因来不及闪避而沾了一身残食的衣裳。
怎么会这样?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正巧看到东方将邪正稳稳地搂住岳书璃的腰退至一定的距离,两人身上的衣饰也没有弄脏的痕迹。
幸好他们闪得快,是呀!幸好……“少爷、岳小姐,这是……”锦儿和绣儿因这一阵的声响马上奔跑过来,在瞧见饭厅的惨状后,同样惊讶地喊道。
“把这里收拾干净。”东方将邪凝睇一脸苍白的慕容涓涓一眼,懒懒地朝二名女婢吩咐,莫测难窥的俊容,让人无法得知他此刻的心情。
“是。”二人旋即清理地上的残物。
“少夫人,您的衣服……”绣儿发现慕容涓涓的身上满是残渣后,立即要催促她入内更衣。
“不必了,这是我弄翻的,我也要帮忙清扫。”说罢,慕容涓涓便不顾绣儿的阻拦,弯身要捡拾地上的碎片。
“少夫人,我来就好,您不要动。”
“没关系,我……”她根本不想看到他与岳小姐如此亲密的靠在一起,她好妒忌,真的好妒忌。
“不行,万一伤到手可就麻烦了。”
“她喜欢捡,就让她去捡。”东方将邪突然出声。
在东方将邪无情的话语一落下,尖锐的碎片同时划过慕容涓涓的手心,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也没让任何人发现。
“书璃,到前厅去,我会再叫人送来晚膳。”东方将邪并没有再理会蹲在地上的慕容涓涓,反倒扣住岳书璃的手腕,强拉着她离开。
哼,要扮可怜,他就让她扮得像样一点。
“少夫人,你是存心要为难奴婢们吗?竟把晚膳弄成这样,教我们要清理到什么时候!”锦儿在东方将邪走后,开始嘀咕着。
“锦儿,你怎么可以同少夫人这样说话?”绣儿噘着小嘴,生气地道。
“为什么不可以?哼,在这苑内,也只有你那么死心眼地服伺——”寡妇二字还没出口,锦儿就见慕容涓涓突然站起,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从未对下人发过脾气的她,这回可要端起少奶奶的架式来了。
谁知慕容涓涓站起后,便直往房里走去,而且还阻止绣儿的跟进。
“哼,即使你端起架子也没用,我们才不甩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呢!”等慕容涓涓一进去,锦儿又放大胆的嚼舌。
绣儿纵使对锦儿的话很不以为然,但由于锦儿是大丫头,所以她只能在暗地里替少夫人抱不平。
一如每个无人陪伴的夜晚,慕容涓涓总是会半卧在窗棂旁的躺椅上,对着一轮明月发呆。
不过这次,她的脸上却多了成串晶莹的泪珠,以及覆盖在手心上一条沾满鲜血的绢帕。
良久,她早已干涸的迷秋瞳才缓缓垂下视线,怔怔地凝望泛痛的手心。
那时,她若不立即回房,恐怕不停溢出的血,终会引起绣儿的注意,到时必定会惊动到夫君,万一又惹起他的不悦,岂不是更加深他对自己的误解……倏地,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因,在她想移动双脚之际,却赫然察觉被热茶烫着的灼热疼痛,正渐渐地蔓延开来。
“绣——”到口的破碎喊叫,硬生生地顿住。她随意以手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决定不再麻烦人。
好痛!她闷哼一声,困难地下了躺椅,拿出先前夫君丢给她的药罐,再度坐卧回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下身污秽的罗裙,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在此时闯入,因为除了绣儿外,没人会接近她;而另一位可以不经通报就能正大光明走进之人,大概已陪同岳小姐离开了吧!
痛,当她笨手笨脚地拆开腿上的布条时,疼痛令她猛掉泪水,小小声地呜咽着。
尤其是她看到原本还不怎么严重的红肿,居然已泛出黏稠的血时,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心碎的低泣声。不过哭泣不到二、三声,她还是怕给人听见而紧咬住下唇,抖着手,要将药膏涂抹在腿上。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涂药的动作。
“不要涂了。”不知何时进来的东方将邪,脸色极度难看地盯住她赤裸的双腿及她右手紧握住的手帕,在恶声恶气的出声后,蛮横地拿走她手中的药罐。
“相公,你不是跟岳小姐去……”慕容涓涓惊慌失措地瞪大眼,错愕地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阴冷寒气。
“住口。”
“可是相公……”
被东方将邪的冷眼一瞪,慕容涓涓一阵心悸,不敢再开口说话。
“把脸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东方将邪阴沉地命令。
血?她的脸上何时沾到血了。慕容涓涓根本忘记方才在擦拭眼泪时,有沾染到带血的丝帕。
斜睨幕容涓涓还一副傻愣困惑的模样,东方将邪陡地沉下脸,不再同她唆地一把攫起她的下颚,继而以自身的衣袖,动作粗暴但下手却极其轻柔地拂擦过她沾血的嫩颊。
“相公?”慕容涓涓不敢置信地脱口喊叫。
“不要动。”硬声地交代完,东方将邪随即转身走出去。
一等他离去,慕容涓涓还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房内,而且还是以她从未见过的狂怒模样现身。
呃!该不会是……双脚蓦然冰冷,让她瞬间顿悟自己不检点的行径。
慕容涓涓脸色一变,倏地想拿出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双腿。她强忍着痛,举步艰难地想要走到内室去。
“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东方将邪由齿缝中迸出的冷言,让慕容涓涓顿时软脚,眼看就要颓倒在地……东方将邪迅速地将手中所拿的瓶罐扔在桌上,并在下一刻,横抱起他的违命娘子。
“相公,不是的,涓涓是想……对不起。”最后,她依然是以道歉作为结尾。
他虽重重地哼了声,但仍不失温柔地将她安置在躺椅上,再踱到桌前拿回不同瓶色的药膏,依序涂抹在她的腿上。
“不敢麻烦相公,涓涓自己来就行了……呀,”抖瑟地握住他的大掌,却猛地哀叫一声,原来她伸出的手正巧是她受伤的那一只手。
“为夫明明叫你不要动的,活该。”不复邪气的俊美脸庞,显得十分懊恼与心烦。
“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他含怒的诡眸让慕容涓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立即紧抿双唇,不敢再随意说话。
手指沾满白色药膏的他,眸光邪异难测地由她略微弯曲轻颤的小巧脚趾,一路往上延伸至足以勾起男人深沉欲念的腿根,最后才落到她今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低凝她益发严重的红肿,他难以捉摸的邪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知名的狎光。他明知她腿伤加重的原因,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因为当他想要她的时候,这些都不能成为拒绝的借口。
但,掌心微冰的触觉让他涂抹至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徐徐地抬眼,直视那双被一层薄雾笼罩的发水秋眸。
“忍不住痛就说。”东方将邪带些冷情、一些不耐地冲出口后,便又低头继续涂抹的工作。
“我不是痛,而是……”而是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幸福,夫君竟没有离开凤苑,而且还亲手帮她上药,让她很感动,感动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我不想听你的而是。”
“哦!”乍喜的笑靥虽略显尴尬,但兴奋的心情并未随之消灭,不过,才半天不吭声的她,马上就被夫君那双愈来愈接近她亵裤的邪手给吓出了话:“相公,涓涓还是自己来就好。”
“哼,你有办法自己来吗?”东方将邪一脸嘲讽地斜睇她根本无法抓牢东西的手。
“我,我还有另一只。”慕容涓涓摊开左掌心给他瞧。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会碰你。”东方将邪冷冷地撂下话,并顺手将他的外衣披盖在他已处理好的腿上。
被夫君戳破心里所担心之事的慕容涓涓,羞涩地垂下螓首,小脸顿时烧红。
“手伸出来。”东方将邪拿起另一瓶药膏。
“呃!”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呃,是。”还在恍惚的慕容涓涓,在他的轻喝声中,竟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
“你!”他邪眸一凛,动怒地一把攫住她受伤的右掌心,终于让慕容涓涓惨呼一声,楚楚可怜地瞅着他看。
东方将邪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妻子!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抽掉她紧握的丝巾,眉宇微敛地看着她的手心。
“怎么弄的?”他的低语,蕴含不寻常的怒气。
难道又是锦儿的杰作不成?忽然间,他竟然有股要把锦儿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是造成锦儿如此大胆的元兇之一。
“是我不小心割伤的。”慕容涓涓忍着手心接触到膏药的刺激,颤声地说道。
“哼,这就是你爱做戏的处罚。”他弯起邪唇不疾不徐地冷讽。
“做戏?我没有做什么戏呀。”慕容涓涓不懂。
“好了,为夫不想大半夜跟你在这里讨论做戏不做戏的问题。”把她的手包扎妥当,他猛然脱去自个儿的上衣。
“相公,你为什么要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