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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孙炎冷冷的瞪着贝威廉。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摊开双手,贝威廉咧嘴笑得开怀。
这机会真是难得!
这趟到台湾来,光是看到长孙炎懊恼的神情,就已值回票价。
冷沉惯了的长孙炎,做任何事前必定深思熟虑,懊恼与他从来无缘。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显露出懊恼的神情!
贝威廉收起了笑容,湛蓝的眸光直盯着好友,心想,他还会依约订婚吗?
“你觉得我需要你救?”长孙炎不悦的板起脸,暗黑眸光落在被咬伤的手臂上。
一圈沁着血珠的牙痕,像火烙一样的落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他眉结不觉地揪得更深。
抱起怀中晕过去的人儿,没理会站在一旁的贝威廉,他转身将人给抱进他专属的休息室。
没多久,他由里头折了出来,轻声拉上门。
还没走回到贝威廉身旁,就见他又重新点燃了一根雪茄,舒适的半倚在单人沙发上吐着烟圈。
“你舍不得她受伤,所以才不下手的,对吧?”看着走近的长孙炎,贝威廉问。
光是舍不得这个念头,就够教人知晓那个女子对长孙炎有着不同的意义。
瞥了他一眼,长孙炎沉默一阵,走过去拿雪茄,同样点燃,深吸了几口后,才踱步到贝威廉身旁。
“你不该下手那么重。”他在另一单人沙发上坐下。
贝威廉微挑起一眉,抬手取下嘴上的雪茄,笑得露牙,“怎么了?真这么舍不得呀?”
“怎……怎会?”舍不得?长孙炎的心蓦地一惊。
是呀,他的行为似乎太过反常。
“不会吗?”贝威廉笑着站起,踱步到长孙炎身旁,绕着沙发转圈打量他,“她是谁?”
一个会让长孙炎忍不住呵护的女人,能让人不对她感兴趣吗?
“集团的法律顾问。”迅速抛掉脑中的困惑,长孙炎很快恢复一贯的严酷的模样。
“原来是个女律师。”贝威廉咧嘴笑着,“但真的只是法律顾问吗?”
“当然。”长孙炎抬起俊脸来,吐着烟圈,“不过,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仅是你的女人?”女人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所受到的重视并不多,随时可能更替,也可说只是他们寻求发泄的对象罢了,不可能放人心思。
而由方才所发生的事,他可以大胆下断言,长孙炎和她之间,绝不会仅是一般的男女关系。
长孙炎抿起了唇,摆明了不想与他谈这话题。
“你还要跟那个朱玉婵订婚吗?”越是不能碰触的话题,贝威廉就越感兴趣。
“为什么不?”长孙炎并不觉得订或不订婚,会影响他与朱咏真的关系。
“真的要?”高高抬起一眉,贝威廉眯起了蓝眸。
“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连。”倏地由沙发上站起,长孙炎首度觉得贝威廉讨厌。
“但女人的脑筋和想法可和我们不同喔!”
长孙炎瞪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前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我没兴趣跟你讨论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
贝威廉笑得眯起一对蓝眼来。
可是,他有兴趣呀!而且还兴致高昂,欲罢不能。
“炎,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喔,女人的心眼可是小得很,尤其牵扯到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心眼更是比针孔还小。”
赏了他一记白眼,长孙炎首度有想堵住他嘴的冲动,或者干脆拧断他脖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记得不久前,我的一个法国情妇,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呀,听到我在巴黎有另一个女人,居然就找上对方,还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某人完全无视于好友的怒气,继续高谈阔论着。
朱咏真醒过来时,窗外早已一片漆黑。
宁静无声的室内,留着一盏灯,昏黄光源将室内晕出微微的亮。
揉了揉眼,她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灿亮的夜景让朱咏真蓦地一惊,整个人彻底醒了起来。
“糟了!”朱咏真心里喊了声不妙,急忙忙转身,寻到门的方向,就往外冲。
“没想到你一醒过来,就急着走人。”寂静的空间中,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一手已搭在门把上的朱咏真,整个人一愣。
不用见到人,光听声音,她就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以极慢的速度,她转过身来。
很快地,在黑暗之中,在室内唯一一盏立灯照不到的角落,她寻到了长孙炎的身影。
他,正悠闲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支着下颚,修长的腿随性的交叠,如鹰般精锐的眼正直视着她。
一见到他,朱咏真又莫名紧张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她好像是晕过去的吧?如果是,又为何?
“我的朋友怕你情绪太过激动,会真的把我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所以出手劈了你一掌。”从沙发上站起,长孙炎走出黑暗,来到她面前。
朱咏真抬起脸来看他,?那间更多的记忆涌了上来。
“我……”那时候她真的是被吓坏了,怕万一一个不小心,他们的枪、箭就会射向她,所以才会拚命想逃离……
唉,现在想来真是丢脸,她那时可以说是有点歇斯底里吧?
“你、你的伤不要紧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说实在,在发觉自己仍然活着,他没一枪轰爆她的脑袋,她就该感到庆幸。
长孙炎抿着唇不语,落在她身上的锐利眸光依然,但悄悄地沁入了不同的温度,黑色瞳仁变得更深邃、更耀眼,似点着两盏火光,摇摇曳曳,热度逼人。
想想,真是可笑,他还没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居然就抢先一步,在他手臂上咬出一个清晰齿痕。
“很、很痛吗?”见他不答,仅用双眼盯着她,朱咏真心跳又开始失律。
她猜,绝对是很痛。
那个时候,她咬得很用力,印象中,似乎还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所以,她不仅咬伤了他,还咬得伤口渗出血。
“这一点伤我还不看在眼里,不过……”他的双眸紧紧锁住她,脑中闪过一奇异想法。
“不过什么?”朱咏真紧张的迎着他的目光。
长孙炎没说话,闪电般出手钳住她纤细手臂,将力道控制得当,在不掐疼她也让她不易挣脱的力道下,将她拉近。
“喂,你……”朱咏真为他突来的举动怔愕。
长孙炎没给她出声抗议的机会,薄略的唇贴近她的手臂,然后张开嘴来,下一秒朱咏真小脸皱起,直呼疼,因为他咬了她的手臂一口。
虽然他只在?那间使力,疼痛如针扎一闪即过,但他唇齿在她肌肤上所留下电击般的热度,远超过被牙齿啮咬的疼痛,直达她的心扉,波动她的心绪,让她心神荡漾。
“咬、咬够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吐出的声音尽量不颤抖。
她承认,之前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是她不对,但现在他咬了回来,那么,他们该算是扯平了吧?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吧?”他微抬起脸来,平静的脸仍然没有表情,但炙热的眸子泄露了他的心绪。
他的黑瞳中闪耀着火般的亮光,吓得朱咏真想跳开来,远离他,然而,她怎可能挣扎他的钳制?
逃不开他欲吞噬她的眸光,她全身虚软得不听使唤,双脚更是无力得仿佛会随时软倒。
“要、要不然呢?”她连舌头都打结了。
唉,真是可怜!她是个人人竖起大拇指来称赞的女律师,一向辩才无碍,如今却……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的集团可能是靠杀人、放火、抢劫、包娼包赌或是贩毒,歹事做尽,来谋取丰厚利润。但,我发觉,你少说了一样。”
他的气息,在他每说一个字时,都以着极煽情的方式,拂过她的肌肤。
“哪一样?”她脑子已化作浆糊。
朱咏真几乎要尖叫了,如果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十五、六岁小女生的话,绝对会把持不住,不仅深深为他着迷,还极有可能直接上演一段恶羊扑虎的戏码。
然而,事实上就算她已经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却仍然逃不过他特有魅力,在他的面前,她一向精明的脑子一点也不管用,持续当机罢工中。
“高利贷。”他不疾不徐地吐出这三个字。
“啊?”她不解,眼里写着两个大问号。
他没给予解答,而是以行动说明一切。
长孙炎一直空着的一手往前一扣,紧紧掌住了她纤弱的腰肢,贴在手臂#NAME?
“咬在我手臂上的一个伤口,你猜,经过高利贷的换算方式,它可以衍生出多少利息?”他的吻加深了,而且不再满足于仅是吻着他牙齿咬过的痕迹。
循着她纤细诱人的手臂线条,他的吻往上滑行,吻过她的肩窝、锁骨,最后来到她的颈项。
“你、你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差点被吓呆了,但朱咏真可没忘挣扎。
她用双手推拒着他不断挤压迫近的胸膛,但徒劳无功,很快就让他的一手给高高拉起,钳制在头顶。
手不能用,那用脚总行了吧?
朱咏真抬起一脚来欲攻击他,没想到被长孙炎早一步识破,结实修长的腿轻易压住她攻击的脚。
“你以为以你这小小的力道,就能阻止我想做的事吗?”
两人因为这个动作,身体更加贴近。
隔着身上衣料,他奋起的火热正好紧压在她的柔软上,撞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火花。
“你、你、你……”一阵颤栗酥麻由腿窝间窜起,飞快传遍朱咏真全身,“你想强暴我吗?”
她好害怕,并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她自己的反应。
她居然对他的吻、他霸道且接近狂掠的举动有了反应!她昏头了吗?
是的,一定是昏头了,否则怎会对他有反应?
“强暴?”长孙炎倏然停下啄吻她颈项的动作,抬起俊颜来,眉心蹙起,“从来只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我不做强暴女人的事。”
“那、那……那你以为,你现在在干嘛?”朱咏真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长孙炎的眉心蹙得更紧,脸色也越绷越难看。
“你知道吗?其实我该一枪轰掉你的脑袋。”从没有女人这样拒绝、羞辱过他!她是空前第一人,至于会不会是绝后,答案肯定是。
他绝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再这样羞辱他!
“如果是在你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我只好自认倒楣。”朱咏真可是在心中偷偷喘了好几口气,才敢将话说出口。
“你说我恼羞成怒?”她的话很顺利的激怒了他,一个一向以沉稳冷厉出了名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会如何?
“我、我……”当生命真正面临威胁,脑中属于理智的一方,还是会跳出来告诉主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说:“我……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啦!能不能显?你松手,放开我,还有,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