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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充满活力,她当然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说:“他是谁?”
她说:“我在香港参加电影界的一个公关活动。我乐意为与会的所有制片人导演做任何事情,因为他们将我从罗杰斯的阴影里解救了出来。那花了他们许多钱,但为了让我高兴,他们愿意为我做一切。我的真爱就是这次活动上遇见的。”
我说:“他是谁?”
她说:“瑞丽,我今天早晨在眼睛下面发现了一条皱纹。这让我感到失落。”
我说:“他是谁?”
她说:“瑞丽,你记得香港的大型###吗?他在那里,每次的公益活动和政府要员聚会他都会参加。我们碰面,他显得和蔼可亲(什么时候凯凯知道喜欢和蔼可亲的人了?),但是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死命地注视着我……他总是跟我保持距离(谁信?),彬彬有礼(假的吧?),不过……”
我急了:“他到底是谁?”
她说:“林怀远。”
她一定在等我的反应。我惊讶得几乎要撞翻桌子。“你的意思是那个……那个那个……?”我大张着嘴,那个跟黄林黛希争夺马文辉议员席位的林怀远!——大律师,社会名流,亿万身家——世袭的富豪!不过凯凯说现在即使林怀远没有钱,她也不在乎(凯凯这是怎么啦?转性啦?)她说她爱他。我靠着墙才能站稳,稍稍喘口气。林怀远!这人五十岁左右,风度翩翩,声名显赫,广受爱戴。我刚巧知道他是黄林黛希的竞选对手!我说:“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她说:“瑞丽,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第一次会面没有性——他甚至没有那个企图。我们两个只是聊天,他问了我许多问题,而且他确实在听我说话。瑞丽,他是第一个为我着迷的人,而不是因为我的肉体。昨天晚上他看见我乳房的时候,简直惊呆了——还以为是假的呢!”
我说:“他第一次发现了性爱?”
她说:“发现?对,他表现得像是他发明了性爱!”
我说:“凯凯,他并不年轻了,你怎么能肯定你能怀孕呢?”
她说:“瑞丽,我堕过五次胎。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受孕。当我告诉林我想要个孩子的时候,他高兴得喜极而泣——他是真的哭,瑞丽。他以为生活中他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已经错过——爱她的女人,还有孩子!所以他才埋头事业。他想要的也正是我想要的——家庭和孩子(哟,凯凯真是大大地转性了!)。”
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她说:“瑞丽,想过没有,我们可以来个双重婚礼!”
突然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我惊慌地问凯凯怎么了?她说胸部和腹部都有种刺痛,或许是大姨妈来得太快了(月经)……她……疼得有点钻心……我让她告诉我你是怎么疼痛?她说是那种疼,仿佛把骨头压碎了似的疼痛,有时候会疼得满地打滚……我大吃一惊:满地打滚……?我急了,埋怨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可不是小事,明天伍德太太到香港,叫她带凯凯去找一位我认识的妇科医生。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1)
31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
我放下凯凯电话的时候,伍德太太站在我身边。她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烦恼,并且激烈地向我表示:“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
我让步:“好吧。”
我们离开聚会的人群,到我爸爸的书房坐下,伍德太太从厨房端来一壶咖啡。我开始讲述。
我说:“大约两年前,瑞林达投资银行卖给我们四千万美元的私人配售债券,那债券是替内华达一家叫龙菲尔德资金公司发行的。据说龙菲尔德的债券是由日本花田银行担保的。结果证明这种担保根本不存在。花田银行和瑞林达投资银行对此均无记录。我们投资的唯一抵押品是一个海外空壳公司。更可恶的是,对此事持有疑问的两个人中已经有一个消失不见了。”
她吹了个口哨:“哇,那个现在还没有消失的人就是你吗?”
我从皮包中找出图表,铺开在写字台上。图表由一串¥组成,从上到下一个接一个,各¥之间由箭头连接,所有的箭头都朝下,示意出交易中资金的流动方向。第一个¥出“两个投资者”。那大概是指我们和哈米尔兹银行。一个旁边写着八千万美元的箭头向下指着标有“SPV”的¥,那一定是“特殊用途工具”的缩写,即龙菲尔德公司。这代表龙菲尔德公司发行私人配售债券筹集到了八千万美元。下面一个¥标着“瑞士银行账户”,那一定是肖德曼信中提到的账户。再下面一个¥更令人费解——“大情人灌洗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下面是好几个标为“高收益率投资”的¥。箭头旁边写着“三亿至四亿”。由此可见“大情人灌洗器”的威力。八千万美元进去,三亿至四亿美元出来。图表下面是一些注释,对一些方面作了一些解释。八至十年后出售投资。出售或销毁“大情人灌洗器”。以股息方式从特殊用途工具中提取利润。预计股息达一亿美元。如果可能,偿还债券。
伍德太太问:“看得懂什么意思吗?”
我思索了片刻,“噢,我不知道‘大情人灌洗器’是什么意思,但是其他的大部分都懂。”
我说:“龙菲尔德资金公司发行私人配售债券筹集到了八千万美元全部存在了一家瑞士银行账户上。从那个账户上用这笔钱来购买,或者制造神秘的‘大情人灌洗器’。钱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三亿美元。这笔钱被用于高收益率投资中,过了大约八年之后,把这些投资债券卖掉,那笔收益到时候可能就相当可观了,又流回到龙菲尔德资金公司。再把这八千万美元付清。投资所获得的利润,除了私人配售债券的利息成本之外,均由龙菲尔德资金公司按股息支付。孙辉估计这笔钱可达一亿美元。因此,孙辉和他的同谋便拆借了这八千万美元,用这笔钱为他们生出了一亿美元利润,然后还清原来的八千万美元,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些人的精明之处就是把钱还了,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罪恶勾当了。他们可以继续过着正常生活,或许会故伎重演,或者他们已经故伎重演过N次了!再搞八千万美元。如果他们贪得无厌,不偿还所借的八千万美元,那弄不好就会对他们进行调查,他们可能会有被发现之虞。”
伍德太太说:“‘大情人灌洗器’是个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看来这是整个事情的关键。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2)
她猜测:“也许是美国政府的一个机构?”
我说:“你明天去香港,先带凯凯去做一下妇科检查,再去调查一下焦宾的去向。我想知道他是生是死,活着在什么地方,死了见到尸体。同样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他可能发现了一些不利于黛希和孙辉的证据。”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盖医生的电话。他告诉我,凯凯的胸部有一个核桃大的肿块。我感到一阵虚弱。过去这几年来,我跟凯凯变得比小时候更亲密,亲密到俩人外表也越来越像。我的头发也做了挑染,穿巴布瑞(BURBERRY)女装,手里的凯利包(以格雷斯·凯利王妃命名的凯利包不仅要花大价钱还要排三五年的大队才能买到!)晃来晃去。我们依然时尚,充满自信、也依然勇于冒险。每个人都喜欢充满冒险精神、神采洋溢的凯凯。她给我带进来许多地产生意。我跟凯凯刚好互补,谁都看得出来,我和凯凯循着对位的生命轨迹而行,一方永远拉扯着另一方,少了彼此都不行。
当盖医生告诉我:“瑞丽,那是恶性的。她明天必须将乳房切除!”
我恐惧得浑身发冷,站得笔直。这番话像个坚硬、明亮的冰锥刺穿了我的心。我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想都没想就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瘦削的面颊贴着我的掌心,感觉硬硬的;我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不是个小孩子,而我却狠狠地打了自己!我极度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脸颊上浮现出红印子。
哦,老天,为什么是凯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感觉到泪水顺脸颊流了下来。盖医生让我去告诉凯凯,我抽泣着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痛苦包围了我的周围,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
建在跑马地上的养和医院,是一座较为现代化的综合性医院,其医疗设备较之香港和九龙其他医院要好得多。我对这个专门为香港一些名流巨商们开设豪华病房的医院非常了解。养和医院作为香港医界的龙头老大,在第十五层专门为香港富豪们开辟了一个特殊病区。每一套高级病房都有豪华陈设、装饰着壁画、吊灯,房间内的巨型落地窗可以遥望对面海滨的马场。同时这些病房还为病人添设电冰箱、投影电视、DVD机和宽带上网等设施。养和医院十五层病区内除有一流的医疗设备与生活设施外,还有大量全天候值班的保安,而护士更是昼夜值班,她们不仅负责病人的医疗,还要担任病人的生活护理。任何企图走进十五层探病的人,一般情况下都要有特殊的保人介绍方可入内。
凯凯的主治医生盖华义是位澳大利亚籍医生,原来是一名肿瘤专家,而他的特长就是主治乳腺癌。这样看来,这位早年曾在美国哈佛、英国剑桥和新加坡几家医院当主治医生的澳籍名医,判断凯凯患乳腺癌的几率极高。
我赶到养和医院的时候,盖医生说凯凯在睡觉还没有醒来。
我坐在凯凯的病床前时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起先是午后阴沉的天上飘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雨丝,而后大风吹得细雨滚滚飞扬,盘旋在病房宽敞的阳台边际。我守着凯凯,倚在床边上,看着细雨在空中翻腾、回旋、缓缓地飘落到地面。远处的跑马场亮起了灯光,葱绿的树木被细雨浸润和灯光照耀得五彩纷呈。
我抬高凯凯的一只脚,裹在珍珠灰色袜子里的双脚细腻而光滑,我动手为她轻柔地按摩:她脚后跟的跗骨强劲有力,脚掌骨和趾骨隐藏在肌肤之下,密密相叠的肌肉仿佛是把即将展开的扇子。静悄悄的病房里充满了她的呼吸声,她的脚温暖了我的双手,我脑海中浮现出凯凯骨骼的完美、隐秘与匀称。在我眼里,生病的凯凯显得美丽而脆弱,苍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细微的蓝色血管。书包 网 qi70。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爸爸妈妈银婚纪念(3)
凯凯,永远都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仿佛美景般,一头金发(染的)在脑后盘成优雅的髻,珍珠在她的脖颈部与耳际闪闪发光。她穿着巴布瑞(BURBERRY)深绿色女装,肌肤澄净而洁白。人们的目光会试图跟随她前进,穿过一排排挂满内衣、胸罩、内裤的货架,件件衣物散发着柔软的光泽。人们还会同时用双眼不停地在货架间搜寻,直至看到凯凯的金发及深绿色的身影为止。她微微低着头,露出洁白优美的颈线……她正在看一叠昂贵的丝袜。丝袜细致的色彩映着光泽的玻璃柜台闪闪发光:灰褐、天蓝,还有像猪血般暗沉的红栗。她深绿色的袖口扫过男性的袖口,男性会闻到她身上的香水、气味淡雅却弥漫各处,好像我们在北大学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