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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光影从他的手上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十余米外墙角的一个空痰盂内。端得是精准无比。
我哈地一笑,也是手轻轻一弹,把自己手中刚准备捏灭的烟蒂向着天台围栏上一个空置着的易拉罐空壳弹去,只听当地一声闷响,易拉罐被我烟头给一击即中,咣当落到了楼下。
施少强脸色一变,望着我,目光渐渐由惊奇变为笑意,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指力和准头,那就容易多了,有我指导,保证你枪法不说入神,起码也是一流。”
约定了一些联系上的事项后,我们走下天台,从那些正在推长城中的退休老头老太们中间挤过。
那我上来时方糊大牌的老妪互相抓住施少强的手,嘿嘿笑道:“小强,这一百块钱你拿去,我都给赢回来了!”
我心头一阵好笑,什么不好叫,叫小强。那我算什么来着,小小强?
二十五 寂寞
离开施少强,我整理了一下繁杂无绪的心态,暗想再回望月城怕是有点不妥。便给阿彪打了个电话,阿彪那天受伤很重,现在还躺在家里养伤,显然已经通过其它途径知道了钱凯的不幸,不由叹息了几声,说道:“腾先生,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叹道:“谁知道,不过这么大一公司,负责人虽然不在了,但也不会说倒就倒,等有主事的人来理顺以后再说吧!”阿彪在电话嗯了一声,说道:“那是,忽然发生这种意外,肯定要乱一久的,人事上肯定也要有大的变化,等其它股东决定以后再说吧,我也还伤着,这几天也是只能苦闷在家了,你要是无聊上我这来耍,提前说一声,我叫我媳妇准备好酒和下酒菜,咱俩叨几口,那天的事,我还真得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一定,等我把些杂事处理完了一定来。电话挂断,我心头微微涌起一些暖意,暗想阿彪这人其实也算个不错的朋友。
阳光灿烂,热得我背上开始有些浸汗,这注定了又是一个咬人的夏天。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喧嚣往来的人群,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从市委办公楼出来的那个寂寞的日子,就和今天一样,空虚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一切,恍若隔世。
钻进便利店,享受着冰凉的空调,要了罐冰镇可乐,拿了包烟,站在收银台面前正准备付钱。忽然一只手率先拿着二十元的零钞递了过去,一个恬静悦耳的女声忽然笑着道:“终于逮到机会请你了!”
我有些怔然,侧头一看,只见身边一个微笑的女子冲我扮了个鬼脸。
“怎么是你?”我笑了笑,望着林漾。
怎么不能是我。林漾一边拿回补零,一边拉开饮料拉环,把可乐和香烟塞入我手中,笑着说:“本算着时间,你应该也完事了,就想着来警局找你,嘿,正巧看见你一个人在大街上发愣呢!”
一口冰饮进肚,沁入心脾的透凉。我和林漾慢慢走在林荫道下,斑驳的树影映射在身上,有种迷彩的感觉。“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侧过头去,看了林漾一眼。林漾微微一笑,眼角又皱起一丝我很熟悉的淡淡尾纹,一双黑白通透的眼睛,让她的样子充满了知性的美。她整个身子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以为我是要采访你吗?”林漾调皮地一笑,笑道:“错了,我只是一直想感谢你那天在君凯实业里救我的事罢了!”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吧,今天咱们林大记者怎么这么不敬业了,居然连这种大新闻也不用关注了,倒关注起俺们民工来。
林漾嘻嘻一笑,道:“一事两将就不好吗?一罐可乐能套出点内幕消息不是更好。”
“拉倒吧你,一罐可乐就想收买我!”我哈地一笑,神情却莫名的有丝怅然。
“真的不好意思,上次居然没认出你来。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在那见过你,赶紧回家找记录,等想起是你时越想越内疚。”
我嘿了一声,说:“内疚什么呀,你又没欠我什么,倒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我这辈子难得上次报纸,这还是托你的福!”
林漾可不客气,笑道:“这么要感谢我,那请我吃饭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可真够毒的!对穷人也穷追猛打!得,哥今天也烦着呢,有个美女相陪也是件幸事!
林漾笑了,说你穷你还真贫了。
东胜门的大排档一如昔日的热闹,黄昏的弱弱阳光绯红了林漾原本雪白的脸。看得出,她有丝儿不胜酒力,才一瓶啤酒,脖颈就有些潮红了。
“来,咱们再干!”林漾抓起酒杯,直斟满了,迎向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啦,你酒量好象不太好,再喝就喝醉了。”
“你不要乱说!”林漾嘻嘻一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两眼有些茫然地蹙眉道:“你知不知道,我也好烦唉,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好累!”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看着这平素冲劲十足,对工作如此认真的女子,原来心头也跟我一样郁闷的要死。不由点了点头,道:“谁不是一样呢?太多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吧,为了生存,亦或者生活而努力奔波。”
“你喜欢你的职业吗?”林漾掏出化妆盒,一边补装一边抿着嘴道。
我茫然地低下头去,这话问到了我的心坎上,林漾看着无语的我,嘻地一笑,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呢?在钱凯的公司做事?”
我摸了摸耳朵,夹了口已有点微凉的青菜进口,半晌才道:“前久是,不过从今天开始,算是失业了吧。”然后嘿嘿一笑,道:“我上一次失业的时候,可也是遇到你哦。”
林漾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带给你霉运是不!”
我懒洋洋地一笑,说:“我可没这意思,难说你代表的是我新生也未必!”
“新生?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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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开始吧,就好比这餐饭一样,就短短的一生来说,可以说吃一餐就少一餐了,但也可以说,只要我还活着,明天一定能继续吃到!”我笑着瞎掰。
林漾微笑:“瞎扯什么呢,说得这悲凉,你这么健康,再活七八十年也没问题的!”我忽然发觉,林漾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美,那绯红的腮帮,让她有一种迷人的醉。
我轻轻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我只是看着健康罢了,其实我身上患有绝症的,谁也医不好的绝症,我不知道,那天我就会倒在街头。”
林漾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然而扑哧一笑,说你别逗了,就你还得绝症呢?
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微笑着道:“每个人都有绝症的,谁也不知道,人生会发生什么,就比如钱凯,昨天此时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今天是这样子的呢?”
林漾有些黯然,嘟起嘴呸呸了两声,说道:“我可不许你这么说,好压抑。对我来说呀,再辛苦的每天,只要努力,都是值得的!人活在世上一天,就有希望。”
希望?我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心头忽然飘起一个大大的泡沫,一声枪响,泡沫在眼中消失怠尽。
林漾见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替我倒满了酒,道:“在想些什么呢?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特别,特别是这两次见面,给人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无奈吗?我做了个无奈气苦的神情,笑道:“是不是这样!”
林漾被我的表情逗得一笑,娇笑道:“算你狠啦,走啦,喝完你这杯赶紧给我结帐走人,我晚上还要写稿呢!”
“就这么丢下我不管?”我笑着打趣,似乎在林漾的笑容里,我这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可以稍为的平静下来,到她说要离开,我竟然有些舍不得,我想不敢想像一个人的时候我得如何渡过。
林漾起身收拾着衣物挎包,笑着说那怎么办?我有点无赖地笑了,说:“要不我陪你去写稿吧!”
林漾嘻地一笑,说行,只要你不怕我妈,你想上我那睡都行!
没劲!我懒洋洋地准备去买单,林漾笑着止住,说:“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道付了啦,本来想请你吃顿好,可惜有人没心,拉我到大排档,嘿,也好,替我省了不少!”
夏天的夜空被繁华的灯火给晃得有些意外的空明。很久没有和女子这样步行过了,夜风轻拂,林漾身上的浅香轻轻袭来,有种贴心的暖。两人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没怎么说话。林漾微有些醉意,走在我前面,右手甩着包,经常做出些青蛙蹦跳的姿势,让她成熟且娇好的面容下面,透露出一些小女儿独有的可爱。
我想,如果不是她有点醉了,我是不能发觉这种美好的吧。
林漾的背影让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柔的情绪升起,想起小时候那些可爱的女生。时光仿似在一这刻凝固了,我竟然有种想拥抱她的感觉。
就在我思绪紊乱的这时,林漾忽然停步转身,长长的裙摆在我眼前一个优美的旋转再停留下来。“我到了!”,林漾指着旁边一幢漂亮的公寓说:“这是我们报社的宿舍,我在三楼那间。”
我含笑点了点头,说进去吧!也不早了,早点工作完赶紧休息。
林漾点点头,向我招了招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门,回望了我一眼,嘻嘻一笑,用日语说了声“加呢!”
门咣的一声紧闭上了。世界一下仿似又回到了最初境界,空虚与寂寞暗涌上来。我该何去何从呢?望月城是不能回去了吧,再回偶的屋塔房?打车也要一个小时吧。何况我已经跟春姐说过我最近这段时间不会回去了。
一个人静静坐在林漾公寓门口的草坪上,摸出根烟,烟上似乎仍留有林漾的余香。烟在漆黑的夜里随着我的呼吸而或明或暗,我有种莫名的倦意。白绫离去时那绝望的一眼,钱凯从我头上飞过时那嘶心裂肺的惨叫,一一浮现眼前,夜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抱紧成一团,只觉得我是如此孤独与无助。
我的眼角竟然落出了一丝无法自控的眼泪。“天黑黑,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马列那嘶哑的歌声在心头浮起。
烟蒂无力地自动熄灭,我手一松,任由它落在倦缩的脚边。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心头模糊地犹疑着在这里露宿会不会不太好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嚯然转过身去,不由一怔,只见林漾不知何时,却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这你样会着凉的!”林漾看着我。眼神如星般明亮。
我低下头去,装作不经意地顺势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怎么了,你怎么又出来了?”
林漾看着我,伸出右手,说:“你怎么不回家,我在楼道里一直看着你。”
我本想打个哈哈说马上就走,然而我的神色却是如此黯然,我缓缓站起身来,终于忍不住说:“我那有家呢!”
林漾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怜惜的柔情,一下抓过了我的手,她的手是如此的温柔与温暖。望着她那充满怜惜的眼神和柔弱的身子,我心头忽然伸起一股强烈得根本无法控制的欲望。
我一下把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我的怀里,林漾轻轻啊了一声,挣扎了一下,最终任由我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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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似乎闭上了眼睛,我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月在中天,映得她洁白的脖颈如此白晰,一股女人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