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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言脸一红说:“我写我的同桌喜欢跟猴子喝酒,怎么样?”
李计然唯有继续苦笑。
顾师言忍不住自己笑了:“告御状的话,你就是死罪了。如今本姑娘大赦天下,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你上次不是送了我一张购书券吗?趁今天天色早,你陪我去买书。”
李计然只有点头答应,两人刚走出教室,顾师言突然停住脚步认真地纠正说:“我刚才说错了,不是你送给我的,那是我赞助你的收益,Do you understand?”
李计然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刚想开口反驳,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顾师言满意地看着他,心里偷偷笑着朝前走去。
两人走出校门,走了几分钟,便到了那家才开的书店,顾师言先挑了两本参考书,再站到文学类书籍面前细细搜索,刚翻看了几本,书店里忽然涌进许多人来,空气中飘浮着泥土的香气,顾师言和李计然跑到门口一看,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顾师言跺了跺脚,气恼地说:“刚才天气都还那么好,怎么突然又下起雨了呢,伞都没带,待会儿怎么回去啊?”
李计然笑着说:“我是早就知道要下雨了,书上说:日出红云现,申刻有雨。我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天边有一片火烧云,现在四点过了,不正是申刻吗?”
顾师言走回到文学类书架前说:“你就知道事后诸葛亮,既然知道要下雨,刚才为什么不叫我拿伞?”
李计然说:“你走得那么急,我忘了……”
顾师言懒得理他,埋头在书架前翻着,过了会,翻出一本《顾城诗集》来递到李计然手上,又找出了本川端康成的书,也放到李计然手上,这才在新书书架前选了几本国内外的新书,让李计然抱着去柜台付账。顾师言拿出购书券来,只花了一百来块钱,书店老板在本子上记了帐又将购书券还给她。
顾师言放好购书券,抬头看时,雨已经停了,门口的房檐下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就要往外走,却见李计然抱着书,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走的样子,奇怪地喊了一声:“喂,雨已经停了,你在干嘛呢?想在这儿过夜啊?”
李计然皱着眉说:“古书上说过,雨后檐前有滴声者,不久又大雨。还是再等一等吧。”
顾师言说:“你还真以为你是诸葛亮啊,我才懒得信你的鬼话。”说完,便往外走去,李计然无奈只得跟着出来,走得几步,哗啦哗啦,瓢泼大雨果然落了下来,幸好两人并未走远,赶忙又跑回书店中,身上倒并未怎么淋湿。
李计然将书放在柜台上,歇歇手对顾师言说:“怎么样,下大雨了吧?真是不听好人言,淋雨在眼前。”
顾师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的乌鸦嘴!”用手拢了一下额前打湿的几缕头发,嘴一撇说:“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雨一起淋。不过,奇怪啊,才四月份,这雨怎么就下个没完没了了?”
李计然心道:对你是有福同享,对我却是有难同当。笑着说:“我爷爷常说,雨注不息,是政不和也。估计是你如此折腾我,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呢,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顾师言正要骂他,忽然瞥见老板娘正眼中带笑地看着她,脸一红,“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长得弯眉大眼的,因刚才停了会雨,店里的人都出去了,现在又下了大雨,一时无人进店来,店里只有他们三人,不觉冷清,便和李计然聊起来。问到购书券是李计然赢的,不免夸赞一番,顾师言却在一边不时冷冷地插进几句话。
这场雨直下到五点过才停,李计然重新抱起书和老板娘道了声再见,老板娘也是面带春风的向他挥了挥手,嘱咐他有空多去,又眼神古怪地看了看顾师言,顾师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两步跨出来,在前面走着。李计然抱着书跟在后面,太阳却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红彤彤的,李计然看了一眼天,小声嘀咕着:“申后日珥,明日有雨。这下才真的是雨注不息了。”却听顾师言在前面冷冷地问道:“那个老板娘挺漂亮的吧?”
“唔。”李计然愣了一下。
“怪不得呢,哼!”顾师言冷哼一声,此后便不再说话。一直走到就近的一个公交站台,从李计然手里拿出一本数学参考书和两本新书,却要李计然把一本英语参考书和剩下的书抱回去帮她保管着,日后再给她。刚分配好书,一辆去市区的公交过来了,顾师言登上车,忽然回头对李计然浅浅一笑,这才扭过头看着刚刚买的几本书。
下了晚自习,李计然在教室里耽搁了一会儿,抱着书回寝室时,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
朱开四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去,看到他手里的书问道:“她送的?”
李计然摇摇头。
林小路坐在沙发上做题听见了也问道:“她是谁?”
朱开四听并不是顾师言送的,也没有再问下去,帮他把书放在茶几上,转过头学着顾师言下午的语气对林小路说:“要你多管!”这才回头对李计然说:“你下午那招欲擒故纵、欲扬先抑,实在是太漂亮了。”
原来下午李计然指出那藏头的一句话时,朱开四早探头看到了。
李计然见他并没有打电话,又见他满脸愁苦之色,坐下来笑着问:“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啊?黔驴技穷了吧?”
朱开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今天去四中见她,满以为是个大惊喜,谁知她却冷冰冰的,我气不过,跟她吵了一下,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去哄她呢。想起今天下午你那招,觉得实在厉害,你教教我吧。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谋划很久了的,故意引她去看,还跟我装。”
李计然心情颇佳,微微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天将降桃花运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你们小夫小妻的吵吵小架,有什么大不了,你使出你的软磨硬缠功来,像鲁迅说的‘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再加上你的柔情蜜意话,还怕他不原谅你?用那种方法做什么?再说,那玩意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我想了好几天,也才凑出一篇来。”朱开四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强求,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林小路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却丝毫摸不着头脑,见他两人都不说了,便埋头继续做题,做了一会,回到房间,恰巧天色不好,林暮晚上也没有出去,两人便谈了会话,不到十二点,都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日,果然下起雨来。此后便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朱开四和石馨闹了没两天,便又和好如初了,每晚仍打到电话机发烫,这才停口。
第十二章
几日雨下完后,六中可能不知从何处集了些资金,四处机器轰鸣,学校的建设又如火如荼地进行了,随着像火一样的建设的拉开,像火一样的夏天也到了。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热,热蜂拥着挤到了每一个角落,朱开四开始每个中午下午都待在有空调的网吧里,但不久又抱怨说:这个夏天,不坐空调前面热死人,坐在空调前面冷死人。
五一劳动节只放了三天假,李计然、刘浪和朱开四都没有回去。朱开四正翻看着报纸,忽然很感慨地说:“你们看,现在的报纸,到处都是什么黄金周旅游收入增加多少啦,哪里的景区涨价啦,哪里的酒店打折啦,又有几起旅游纠纷啦,好好的一个劳动节怎么就变成一个旅游节了?”
李计然扬了扬手中的报纸,笑着说:“这张报纸就没有这些东西……”
朱开四眼睛一亮:“哪里?”伸手过来抓,李计然笑着说:“这里讲的是某某菜市场有两个妇女吵架;某某小区,老大爷被亲生儿子关在门外……”
朱开四一听兴致全无,缩回沙发里文绉绉地说:“没事消遣我。”
刘浪本也在一边看报纸,也感叹地说:“过两天就是五四青年节了,你看,这报纸上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报导都没有,只有两三个空口号,什么‘大力弘扬五四精神’,究竟什么是五四精神都还没搞清楚呢。”
朱开四一脸严肃地说:“五四精神嘛,就是革命加爱情,咱现在不用革命了,所以所谓的‘弘扬五四精神’,就是要我们努力抓爱情,促生产。”说完又笑着说:“你别看才子整日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我是知道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就是没有女人跟他好’,他这是在掩饰悲哀呢。”
李计然哑然一笑说:“四眼,你别扯上我……”
朱开四嬉皮笑脸地说:“我说的是小才子,陈煜。是吧,大牛?”一边向着刘浪挤着眼睛。刘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放下报纸向房间走去:“我也不管你说的是谁,我要看书去了,五一劳动节不能就这样荒废了。”朱开四碰了一鼻子灰,深恨刘浪不配合,伸了个懒腰说:“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上网去了。才子,我在QQ上给我们班申请了一个班级群,你跟我一起去,加上吧。”李计然想了想说:“去吧,我也很久没上网了。”换了鞋,和朱开四一起走下楼来。
此时正是下午,又是假期,网吧里人满为患,两人找了半天,这才找到两个空位子,隔了十来个座位。朱开四坐到一个座位上说:“你去吧,打开QQ;一会儿我给你发过来。”李计然坐下来,打开电脑,登录了QQ,不一会,朱开四猪的头像闪了闪,发过来一串数字,李计然赶忙复制下来,搜索到一班的群,名字叫“反清复明”,估计是朱开四为了反抗严玉清政治上的压迫,经济上的剥削而起的。群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个人,都没用真名,李计然想了想,也没用真名。
李计然正在浏览网页,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一串信息,要求加为好友,李计然同意了,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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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那人回道:“你不认识的。”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缘分……”
李计然想了半分钟,在“反清复明”的群里仔细看了看,忽然笑了,发去一条信息:
“那敢问小姐尊姓大名,芳龄几何?”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才回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女生?”因为她用的是个动物头像,资料什么的也是一片空白。
李计然笑着回道:
“我来自农村,自小与动物打交道,看得出来你用的头像,乃是只雌兔……”
“我才不信,你又在那里胡说了。”
“信不信由你,我从不强求。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我姓李,现在正是所谓的碧玉年华了……”
“诶,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姓李啊。却不知名什么呢?”
“我姓李,名计然……”
“哇,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叫李计然啊……”李计然叹了一口气说:“我差那么一点都要相信你是我不认识的了,只可惜你还是话太多了,又言多必失了。”
“李计然,你个混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你明明是第一次跟我聊天,却说我是‘又’在胡说,”李计然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我还在我们班的群里找到了你的号,恰好朱开四也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