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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相信。”
他发现她在提到容启轩时脸上有股子浓浓的恨意,“怎么,你们之前有仇?”
“要说仇,上辈子就结下了。”
“……”他歇了一会,体力很快恢复,又开始筛,“奶驴有喜欢的人,可能一会你就能看见,那姑娘是老狄的远房亲戚。”
她脑袋一激灵,那姑娘不会是张月如吧!不过她没吱声,她不想让他再知道什么,拓跋思颐这人太会举一反三,顺藤摸瓜,所以他如果误会她和张月如、空启轩有什么三角情债,就请继续误会下去吧。不过有一件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毕竟和他有关系。“那个,有件事,挺奇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要听?”
她凑过来问的这个问题,身上还有药油味,他停下来一回头,正好看见她逆光站在光圈里,脸上的轮廓柔和极了,细致略带绒毛的脖颈在他宽大的T恤笼罩下显得那么娇嫩、青春,特别是那双眼睛,虽然不黑,可是灵动、慧黠,他发现自己又有些失态,有些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会那么狼狈。“哦,洗耳恭听,你讲吧。”他这些年学到的最大本事便是隐藏自我,思维如何汹涌,表面无波。
“昨天晚上,我到你家时,看到的你家不是这个样子,”她在努力挑捡陈述这件怪事的最好词汇,可是看着他瞥过来的眼神又觉得如论如何也讲不明白,或是讲完了,也不会有人相信,那还要不要讲呢?她憋红了脸。
“然后呢?”他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听过各种离奇的事,他知道想听这样的故事,最好不要流露出太多渴望,不然讲故事的人会不那么自在,于是他装作轻描淡写,接着筛砂砾。
看到他还在继续干活,没有大惊小怪,她这才又努力描述道:“昨天晚上,你家看起来黑瓦白墙,有些徽式建筑的样子,很多的大红灯笼,挂在围廊之上,火烛通明看起来那么热闹除了我却并没有傍人,四合院的中央有口大肚敞口的水缸,好大好大的水缸,里面养着睡莲,那是后半夜,可是莲花竟然全开着。”
“那些莲花是不是色泽鲜红?”
“嗯。”她偷偷观察他,可是这人一张没表情的脸亘古不变。
“我知道那是哪里了,那宅子是我老家的祖宅,离这里做火车要两天。”
“我还没讲完……后来你把我裹着毯子抱进房子时,已经不是那个旧式宅子,变成眼前这幢西式别墅……现在想来,这两处房子有一个共同点。”她看着身侧这热气缭绕的池塘,“房子变了,院子也不一样,可是,这池塘两处宅邸都有,黑石头、香龛,难道你家那个祖宅也有这么一处温泉池塘?”
他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难道你说的是我家另一处……我在那里出生,后来我父亲因总是想起我母亲连送带塞过户给老狄了。不过那里的温泉早就干涸,老狄也不喜欢回去,我在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那里在哪?”
“离鹦鹉洲不远,是祖上在经商时购买的别院,后来那宅子成了专门添置姨娘的地方,正房经常克扣那里的用度,从来不涉足,却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地方……我母亲并不是正房,你母亲以为我母亲远嫁他乡,其实一直住在离鹦鹉洲不远的这个别院里,直到去世。”
她看着他,就算在讲这种伤心事,好像也在讲别人家的事,似乎只有昨天晚上的野兽才是他不小心放出来的真身。想想还是现在这样好。然后她眼尖趁他在愣神看见砂砾中的吊坠冲上去拾了起来。
“吊坠这件事,我谢了,昨天晚上那事儿算翻篇儿了。在弄清楚我身上的花儿,你母亲的死因前,我们会一直是统一战线。弄清楚了以后,立码各奔东西,你看如何?”
他回过神来:“成交……不过,你不讲下这吊坠的神奇之处吗?”
“我是它主人,它只听我的,简单的说,我有衣服的想法告诉它,它帮我做出来,它帮我做衣服只收取材料,其它免费。”
“材料?”
岳依依在心里又把拓跋思颐骂了个遍,聪明的男人为什么总贼精贼精的?,可是又不得不解释道:“比如胸胸宝贝你一定听说过,那是吊坠为我做的,那件衣服,吊坠问我要的原材料是原油。”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么说让容启轩祼奔的袜子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可是原材料是你的头发?”
“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她不想承认,可是冲口而出。
他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手里的活计。她觉得无趣挽起裤腿,伸进温泉,仰起头看着天,太阳不似刚才那般猛烈,躲进云层,微风拂面说不出来的惬意。
他边干着活,内心却在回味着那句:你为什么这么聪明?这是父亲疏远他的时间长河里唯一的浮木,他不明白父亲冲他吼出这句话的深意,他只知道他这么聪明得到全世界却得不到亲情,又有何用?他又瞥了一眼岳依依,她正闭着眼睛感知微风,他真羡慕她,至少还有相依为命的母亲。他调查她的时候,连母女俩多年未见的父亲也被他挖了出来,其实她父亲现在过得很不尽如人意,续娶的老婆发现她父亲得了癌症后撇下孩子跑得无影无踪,他实在无脸回来鹦鹉洲找她们,带着上初中的儿子艰难度日,拓跋思颐是淡漠而寡情的,并没有跟岳依依说这些,以后也没打算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精选排骨与丰乳肥臀
吃晚饭前,她才挂了跟母亲的电话,叮嘱了母亲很多事项,不出意外程翀宁回来的时候,她也回来了。母亲在电话那边长吁短叹,她知道母亲又误会她还是为了跟翀宁呕气,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她也没有过多解释。
老狄做得一手好菜,她想帮忙老狄却并不领她的情,她看着老狄挺得笔直的身板感慨:“又当爹来又当妈,当了厨娘当管家。”
老狄听闻,回过头责备道:“可别当着少爷面讲啊,我可不想你倒霉的时候还会殃及我这条老池鱼。”
“大爷爷,我来了,什么池鱼,今天晚上有鱼吃吗?”
听着清脆的声音,岳依依看见了二十几岁的张月如,张月如也看见了她,只一眼势利如张月如已经看穿她的身份,“大爷爷,思颐不是不打算请女佣人吗?”
老狄是知道张月如并不受这里的主人待见,经常来蹭饭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轰也轰不走,骂也骂不听,老狄也知道张月如这种小狐狸心里没按什么好意,看上了他家少爷,不过少年转世投胎到宇宙洪荒都结束也不会喜欢张月如的,他带大的少爷,没人比他更清楚,“谁请你来了,少爷的名讳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张月如在可以打排球的厨房里兜兜转转,眼急手快地偷吃碟盘里的肉食,老狄想剁了她的手,挥舞着菜刀,她已经把一小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酱色在她性感饱满的唇边挂着,她浑然不觉。
岳依依对张月如怎么会陌生,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身体。这会的张月如真年轻,她穿着薄而绷身的白色深V领缕空针织衫,劣质化纤,里面的黑色内衣面料也是劣质化纤,浑圆的□随着她每一下举手投足节奏地律动,细腰翘臀,下身只一条土黄色的超短热裤,两条修长的腿没穿丝袜,脚上是一双回力球鞋。她细心注意到张月如的大腿内侧和小腿右外侧都有淤青,手指甲也满是污垢。可是因为年轻,这些张扬的性感并不似她后来的浓妆艳抹般俗不可耐,现在的张月如是含苞的花蕾,连上面的露水都还没有干。
相同的是,这一世张月如还是当她透明的,她倒是早就习惯无所谓了,摸着胸口的吊坠从户外侧梯上了楼,那边张月如的话传过来,“大爷爷,那小排骨不是女佣人,那是谁啊?”
“那是少爷的客人,你可别多事。”
“思……少爷怎么会有她那样的客人呢,大爷爷您别诓我了,就知道问您啥都不说,我自己问少爷去。”
她再跑回厨房门口,刚才那个小排骨已经不见了,她才不会相信思颐能看上这种小排骨呢,重重哼了一声一扭一扭去了思颐的工作室。
岳依依回屋收拾东西,给母亲打电话前,拓跋思颐通知她晚饭后便要出发去那个她莫名其妙看见过的别院,他为了她“身无傍物”在工作间里找了几件纤维试制成功后的样衣,包括内衣、外套、配饰。
拓跋思颐不愧是人造纤维之父,胸围与内裤全是深米色,边缘无痕薄如蝉翼,透气舒适;有一件白T,质感与她之前穿过的他的那件棉T一样;一件浅蓝色羊绒开衫,添加了一些特殊纤维,她看不懂成分LOGO;一条素色丝巾,摸在手里非常润滑,一看成分有些许羊绒,些许丝,更多是一种她不知道的纤维;一条仔裤,非常轻,料子柔软挺括,牛仔面料洗水效果明显,一看成分前前后后只有一种材质,竟然一点棉都不含。看到这里,她倒替张月如那一身糟糕的化纤材质担心起来。
她摸着这些样衣,原以为空间会再次为她开启,她有太多问题要问空间,可是周围静谧极了,空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任何反应。
她把吊坠解下来,拿到光亮处仔细看着,鸡血石上的丝丝血痕还是那么鲜红,并没有任何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想到那件深衣,去那所别院,深衣不能忘记带哦,岳依依想着张月如如果去找思颐应该去了他的工作室。工作室在二楼,他的卧室在一楼,所以去拿深衣这件事,非常安全。
思颐的卧室在一楼的尽头,昨天她还睡过这张床,虽然印象并不多深,她再次进来发现,这张床收拾得干干净净,倒叫人看着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惆怅,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惆怅的,甩甩头还是伸手去够那件深衣,现在没了外包装袋,吊坠也不会再主动启动,她放心大胆将深衣叠好,之前后背有芍药花的地方,光滑平整,似乎从来没有在上面绣过任何东西,连一个针脚的痕迹都似不曾有过。
这时走廊里传来张月如尖锐清脆的声音,脚步越走越近,她拿着叠好的深衣想离开已经来不及,坐以待毙只会让张月如拿她做出无尽文章。短暂考虑好,她迅速藏进了思颐宽大得跟座山一样的衣柜里。从格栅一样的门缝里,正好可以观察外面,也不会被憋出毛病。
在岳依依想来,这会子两人从工作室回卧室,准做不出什么好事,他能放一次野兽出来,就能放第二次,再说哪个男人看见张月如能把持得住。她的后背碰到硬实的柜壁,那些伤痛让她痛得倒吸几口气。可是想着一会拓跋思颐要对着张月如再一次放野兽出来,心里似乎比后背更痛似的。
在她关上柜门的同时,两人先后进屋,从岳依依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离床不远,她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什么孽呢,看个□还是现场版的!不过凭良心讲,张月如这种小肉弹配着思颐的健美挺拔还真是般配!她手捧深衣干脆摆了一个腿不会麻的姿势准备打持久战。
谁知思颐一关上门,便把挨上来的张月如甩出老远,咚一声不知道磕在哪里,只听见张月如闷哼一声,大气都不敢出,她在柜子里一缩头,想着一定痛死了吧,随即听见他说:“不想死,最好保持一尺距离,我不是第一天告诫过你。”
他慢慢踱去茶杯那里,捧起一碗茶,她看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