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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她终于到了极限,“怎么连□也是图书管理员?因为这个和毛巨巨才有了机缘?你想说明这个?”
“不是啊,难道你没发现我也是个图书管理员?”
“然后呢?”她非常想杀人。原来一个无形的图书管理员可以如此让人抓狂。
“我也有机会成功一个名人啊。”
“要么你接着为成为名人列个人生目标,要么我洗洗睡了先,你看呢?”
“好嘛好嘛,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人家。你妈身上那件衣服,当然不是人间的东西啦,我回答得让不让你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花儿的选择
岳依依抬头看着母亲吊瓶里的水快打完了,就是这么巧,空无一人的医院,在水快打完时,推门进来一位医生,并不是刚才的那些外国人。眼镜厚重,头发也不似别的男医生那么短,几乎半张脸都被头发盖住了。
她指了指吊瓶,“把葡萄糖盐水拔了吧,谢谢。”医生嘴角笑一笑,他也知道无护士可叫似的,自己亲自去拔了针,并且极温柔地将岳家母亲的手轻轻塞进盖被。
她站起来把窗帘拉大了些,程翀宁仍然睡得安静,她注意到他虽然睡得安静,可是脑电波却异常兴奋,也不知道梦里在打仗还是怎么。然后她看着不请自来的医生说道:“其实,你戴着厚重眼镜也好,用假发盖住半张脸也罢,你漂亮的嘴唇已经把你暴露了。”
拓跋思颐将眼镜和头发慢慢拿开,微笑着看着她,“被你发现了……”,他的嘴角曲线仍是那般动人。
“他们是你弄睡着的?”她指指床上的两位。“我实在想不通把他们俩弄睡着是出于什么目的?”
“医院这一层一个人没有,确实是我干的,可是把他俩弄睡着的人并不是我,我回来找你们,因为那朵花……”
“怎么?那朵花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不是通过程翀宁已经找到你了吗?”
他看着她的衬衣领口,正巧解开一颗扣子,皮肤光洁,空无一物,他眼神黯然,“没有,那朵花没有找我。现在看来花儿应该还在程翀宁身上,我知道花儿是不会选错人的,可是为什么我的母亲没有选择我呢?我父亲一直阻挠我再深究,之前我觉得他越是这样,越是快接近答案了,现在知道花儿没选择我,反而不想追究这件事了。”说着,他看着床上两位昏迷者。
“不是你又是谁把他俩弄睡着的呢?”
“应该是那朵花吧,那花是我父亲创造的,不过好像已经不听他的了。”说着笑起来。
“那朵花?怎么会?你父亲又是谁?”
“你知道十殿冥王吗?我知道你知道的。”
“……”
岳依依的大脑嗡嗡作响起来,自从重生后,她摆脱掉了容张二人的迫害,重新开始生活,她的记忆里早就没了前一世的任何人的关联,哪怕偶尔会有今生过得太好的感慨,也只是晕乎半秒钟。她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呢?
他幽幽讲道:“你还不知道程翀宁真正的身份吧,如果那朵花选择了他,那么他的父亲看似快来找他了。而我和你母亲本来也不属于你这个世界,在此别过吧。我跟你打个招呼,借你母亲一用,放心,我会好好款待她,之后便会还给你。”
她觉得脖子上的鸡血石相当灼热,似乎想烫开她的皮肤钻进她的血肉,啊——她听见自己嘶声裂肺的尖叫,因为她母亲床上已经没了人影,“我妈呢?”她转身想抓着思颐,腿软得厉害,可是刚才还在身边的思颐也不见了。
两个人活生生地在眼前不见了。
床上只剩下那件流光溢彩的绿光旗袍。刚才思颐说什么,借她母亲一用,说借就借啊?玩什么高科技,整什么大变活人啊?!
这个时候,程翀宁的脑电波走势却平静下来,他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拔了所有针头,和监测仪器。接着开始脱衣服,这些年她和他一起学习、生活,可是两人一直规规矩矩,要在平时她会很心慌意乱地多偷看两眼,可是眼下实在没有这份心情。
正当她心乱如麻时,她看见了他胸口的芍药花,竟也是胸口,香气扑鼻,这朵花真贼啊,一直不散发香气,直到它想让你知道。看来它真正要找的,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都是程翀宁。
这边他又穿上衣服,刚才脱衣服只是让她跟花儿打个招呼,下床穿上鞋,才慢慢讲道:“刚才做了一个梦,我知道我是谁了,也想起了你是谁。我知道你母亲去了哪里,和上一次一样,你要赤裸穿上这件绿光旗袍,你的空间会带你穿越去找你母亲,因为她穿过那件旗袍挺久。不过有一件事你必须提前知晓,这件旗袍是冥王的宝贝,它叫做‘绿熠煜’,做为冥王唯一的儿子,我也只是听闻,这件宝贝是我母亲寂灭前绣制的。”
岳依依张着嘴,颤抖着下巴,“冥王的儿子?你是小乞丐?”
“是啊,倒霉女人别来无恙啊,在刚才的梦里,我父亲把之前的记忆还给我了,让我记起我是在还你的人情,在人间呵护你、疼爱你,我全都做到了,而现在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岳依依看着这个醒过来的男人,仔细看着,眼泪哗哗流着,这不是她的程翀宁,她的程翀宁看她的眼神不是这样的。这些年对她的好,原来只是在还债?
她将脸上的眼泪迅速抹干净,感情这档事儿,真是半点勉强不来,她轻笑着,这一世比上一世强,还能被人抛弃,抛弃了还能给你一个理由。
她急忙拉着程翀宁的胳膊,后者附带着极不耐烦的神情将她的手拿开,似乎这些年的鞍前马后生涯终于结束,一刻也不想再重温共勉,她顾不上这么多,“怎么称呼你,你已经不是当年小乞丐的六岁身量,也不再是程翀宁。”她一边忍着眼眶底的热浪,一边佩服自己真是可以去当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没有这个必要吧。”他随时准备消失不见,还差最后一颗钮扣。
她又拉住他,“小冥王——”她这样称呼他,“我母亲,岳灵,为什么会在消失前穿着你母亲的衣服,她的消失怎么都和你父亲十殿冥王有关,你能不能——”
他仍是不耐烦,“如果你想找回你母亲就穿上旗袍啊?还让我说什么呢?”
“穿上旗袍会去的地方是阴间吧?”
他笑,“完全正确!不过好不容易重生阳间了不想回去当死人是吗?嗯,可以理解,那么我走了。”
“小冥王——”她并没有松开抓住他衣衫的手,“你能与我一起去阴间找我妈吗?你是从那里来的,一定再熟悉不过。”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呢?”他面无表情。
“……这个……我们其实也是熟悉的吧,不提程翀宁,至少小乞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一起吃了那么多顿饭呢。”她咬紧着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
“快不要提我和你一起吃过的那些饭,你拿我当朋友无非是觉得乞丐比你更惨,我找你要吃的,也是因为除了你没人会傻到对一个小乞丐那么好。唉呀,我看你也别浪费口舌了,我和你根本不是一国的人,讲不到一起去的,是我父亲非要我还你这份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将爱意抽拔干净的小冥王
她万念俱灰地退后到墙根,看着手里那件“绿熠煜”,“你知道我母亲大概在阴间哪里吗?”她问小冥王,问得可怜兮兮。
小冥王的手指停在那里,扣最后一粒扣子确实扣得有些时间过长,“思颐不是说要借用你妈吗?应该在鬼王拓跋氏那里吧,你穿上旗袍,自然会穿越去那里。”
“拓跋氏如果是鬼王怎么会在人间呢?”
“与你何干?问题超多的女人真心讨人嫌,我才不要跟你再呆在一起浪费时间……最后提醒你,拓跋氏和冥王是有深仇大恨的。”
然后他终于也不见了。他走了,她才觉得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本来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那么我找到母亲后如何离开冥界呢?”
没有人再回答她,她天真想着大概脱掉旗袍便可以离开了吧。可是眼下最该考虑的应该是如何穿上吧,这可真是个难题。她看着手里丝丝凉凉的“绿熠煜”发着呆,这件衣服根本就是半条丝袜,细细长长,虽大概有腰粗,却一点弹性都没有。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绿熠煜”如同流沙一般已经爬上她的身体,从下至上丝丝嘘嘘挤开她身上原来的衣服。“绿熠煜”还没有爬满她的正面,她已经感觉到冷得要命,牙齿打着架,手也哆嗦着。
她胸口的吊坠又开始灼热起来,让她冰凉的身体好过了许多,然后她闻到了久违的灰尘与书香之气。她将脸上的眼泪最后抹了抹,就算空间声称看不见,软弱也是要不得的。
空间的光标仍在薄灰后面闪烁,很奇怪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后光标开始移动:“‘绿熠煜’的主人,绿蕊夫人,十殿冥王的妻子,她是条水里的千年蛇妖,通体碧绿荧光烁烁,‘绿熠煜’是她的蛇蜕,按理这样上千年的妖是不会寂灭的,寂灭了,也不会转世的,可是这两件事都离奇发生了,某一天她留下‘绿熠煜’不见了,十殿冥王非常爱她,挖地三尺找她,却让死对头找到了……”
她打断空间道:“你一个图书管理员为什么连冥王的私事都这么清楚?不要告诉我,冥王也是个裁缝,写了本有关裁缝生平的回忆录,你正好收在了藏书中!”
“当然不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讲与你听的呢,这吊坠原本就是冥王的,他创造的,他为他的妻子绿蕊夫人创造的。这位绿蕊夫人喜欢缝缝补补,于是冥王投其所好创建了我,我的第一个主人便是绿蕊夫人。其实你这么聪明,后面的事应该都串上了吧,为什么阳子那么热衷在水下装灯,因为你母亲的朋友那位叫沈颐的女人便是绿蕊夫人的转世,关在牢笼里如何能经常出来游走,这一点阳子并不清楚,可是自从关上沈颐之后,她经常能在家周围附近的池塘里见到一条通体碧绿的巨蛇。沈颐这位转世却并不喜欢裁缝这个行当,所以她开启不了我,阳子却有很多织造新衣服的点子,所以我才选择了她。”
“你现在如此坦白,为什么当初一字不提?”
“这是所有空间的基本操守。而我是一名好空间。”
“行了,我才没功夫听别的,我只要我妈……”她咬着嘴唇,倔强的劲又上来了。
紧接着,空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跟岳丫头讲来讲去,有一件事看来是一定要坦白了。“其实你母亲,岳灵,她真的是名奇女子,她真的帮了冥神很大的忙……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岳依依突然听见空间主动讲到她母亲马上皱紧了眉头,不太好的预感裹紧了她。然后她看见了那把黑铁白刃的剪刀浮出桌面,她曾经用这把剪刀剪下一头秀发做了让容启轩祼奔的袜子,当时她便觉得这把剪刀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光标继续闪烁:“这是你母亲岳灵的剪刀,其实我身后的作坊里,为你打造所有神奇衣服的人,一直是你母亲。”
“你说什么?!”
“哦,你别激动,我知道听了这个你一定会激动。可你要明白这会你砸了我,也没用,你们岳氏一族,没几代便会出一个特别会裁衣的女裁缝,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