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拓发现衣服后背的芍药花脱线了,多方打听才找到我,那是芍药绸,当年鹦鹉洲,我和沈家阿颐纺得最好,现在衣服坏了,她人也不在了,也只有我能帮着修补好了……”
她在电话里听出母亲浓浓的哀思,忙安慰道:“您没事就好,我会谢谢容同学的,阿拓已经把那件深衣挂起来了,一会程翀宁加好油我也就回来了,妈,我真想你。”
“妈妈也想你,对阿拓宽体量些,他从小没有妈妈,咱娘俩本就是裁缝,问你有关衣服的问题不要为难人家,知道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那么一会见。”
“好,一会见。”
她把手机还给他,接过他泡的花茶喝了一口,非常好喝。欣赏之余再次认真观察着他,他的头发有些长,面容精致,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忒妩媚了些。身上白衬衣配着浅灰色羊绒开衫,深灰色长裤的料子很讲究,也有光泽,挺阔却剪裁舒适不易起褶皱。前一世她在成衣工厂里管布料,最喜欢研究布料,所以她略一看便知道这种以棉为主要原料的纤维里加了起码三种以上的合成纤维,不然不会如此效果,当然价格一定不斐。
“和你母亲一样,你很喜欢研究衣服,也一定很会做衣服吧。”他一早发现她在观察他的裤子。
听他这样讲,她马上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件芍药绸深衣,“咱们也开门见山吧,这么大费周章把我折腾到这里,你不说我都想听听你有什么‘求’了?”
“衣服是我母亲的,可我没见过我母亲,所以你能理解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吧。”他讲话的时候,嘴唇的轮廓不停变化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
“嗯,能理解。”她走近那件悬挂的衣服,本已经伸出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时间不早,她不想因为触碰衣服,又开启了那个衣服图书空间被吸进去节外生枝。潜意识她用一只手按着衣服里的鸡血石吊坠,他将她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他说,“我父亲说,我母亲是在我出生时难产去世的,所以才会给我起名思颐。”
“可是你并不相信你父亲的说辞对不对。”
阿拓的眼睛一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这是你母亲生前的衣服?我怎么看都像是冥衣。我母亲知道我虽然是名裁缝,可是在衣服这件事上从来不会亲自出马,断不会回答你什么问题,于是她让我念在你从小没妈尽量回答,可惜今天你在让我来这里的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真的已经很晚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如果没吃饭,态度会很差,更不要提什么帮忙了。所以我们约个时间,下一次见面时,你讲讲你怎么得到这件衣服,为什么怀疑你母亲的死因,不知道拓跋先生意下如何。”
阿拓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这么多年找寻答案的辛苦看来没有白费,岳依依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一休哥出走了
岳依依与拓跋思颐约好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她饿得快晕倒,自然情绪已经到了快控制不了的边缘。虽然他很想马上就把一些他觉得有问题的细节告诉她,还是忍了,等到条件允许的时候应该会更尽善尽美,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多等些时日也不是难事。
她走到门口,后院还是鬼哭狼嚎,她已经饿到抽筋,对这些充耳不闻,程翀宁在门口等着他,一问也是才到。才准备开门上车,拓跋思颐从身后叫住她,将仔细包好外包装袋的衣服交到她手上,“衣服你母亲虽然把绣线部分补好,还是放在你那里,你再帮我仔细研究一下。”
“对你来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保管,这么放心我?”
“我不会做不放心的事。”
再次开车后,程翀宁奇怪问她,“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我问错地址了,这里不是容启轩的住所?”
岳依依没有接下茬,她大概是饿晕了,发现程翀宁体贴买了她最喜欢的素油面包,忙着往嘴里狂塞着,一边发现后视镜里那位好看得掉渣的男人还在原地驻足看着她。她看着后座椅里的那件有求于她的衣服,隐隐头皮发麻,不只是拓跋先生,她从第一眼看见这件衣服到现在,疑点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山了。而且从下午接机乌龙到现在,让她无比怀疑突然平地蹦出来的这个男人太奇怪,一件件事的串联,安排,都那么刻意,现在看来所有矛头都是为了找到她,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拓跋思颐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对衣服有种特殊的能力?
“程翀宁”她塞了满满一嘴面包,仍不忘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你知道有人姓拓跋吗?”
程翀宁瞥了她一眼,淡淡说着:“拓跋是五代十国时的鲜卑族姓氏,后来应该都汉化了吧。北魏孝文帝不是叫拓跋宏么,不过他后来把拓跋改姓元了,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再姓拓跋的人了。”本来他还想说他父亲的生意圈里好像有位姓拓跋的朋友,不过想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便没说。
“刚才那个男人就姓拓跋,我妈和他妈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后来各自结婚失去联络,他妈很早便去世了。身前一件衣服,据说只留下一件衣服,绣线部分坏了,只有我妈会补,于是找到我妈,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抱歉刚才没理你,我实在太饿了。”
“这个男人和容启轩是什么关系?”
“没问,很多问题都没顾上问,姐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再不放我走我都要吃人了!”
“衣服你母亲已经补好了,为什么还要放在你这里?你不觉得非常奇怪吗?”
“这件衣服他还有问题没有整明白,希望我能帮他。”
“你好像不是学纺织的,你是学商贸的吧,他费这么大劲是为了找你帮他?”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往往事实就是如此奇怪我们才更好接受是吧,太正常了反而讲不通。要么我们先去大吃一顿吧,你这点面包只够我塞牙缝的。”
回到公寓时,母亲已经睡了,看了眼母亲的行李,随身用品,睡着时微锁的眉,她摸了摸母亲放在被子外面温热的手这才放心也去睡了,母亲来了,就在她边上,一切才无比真实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梦乡便闻到母亲做了桂花糕,揉着眼睛,顶着一头鸟窝,她一屁股坐在饭厅,今天她没穿那件四季如春,捂得像只熊,昨天晚上洗澡时她发现紧贴背心的皮肤确实黑起来,程翀宁一如既往穿戴整齐地坐在对面桌子上有些走神,她看着她妈,“妈,美国可没有这些食材,你不是大老远从中国背过来的吧?”
“是啊,不过带过来的不多,你省着点吃。给翀宁留着点,别全塞进自己嘴里。”
“妈,你就是偏心眼,一看见程翀宁就偏心眼,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出面帮别人什么衣服方面的忙,还是让我帮着那个阿拓,您是不是一直想生个儿子啊,觉得我是女孩子特别遗憾啊。”
“唉哟,我的小公主,我只一句,你有这么多句等着我?这些年不是人家翀宁照顾你,我这个当母亲的不要谢谢人家吗?”
“明明我在罩着他,照顾他嘛,我们是哥们、兄弟、手足,被您一讲,都生分了。”
她母亲对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程翀宁这时在饭桌另一边终于开腔,“前阵子法学院里有个对外援助的项目,本来不对一年级新生开放,可是我通过了考试,你知道我在国内就一直喜欢法律……在另一个洲,大概要离开一个月。”
一是一大早还没顾上吃,她非常饿情绪铁定不会好,二是他竟然准备丢下她一个人去搞什么法律援助,她才需要他援助好不好,这两个理由加在一起,她身后的火焰相当高涨,“丢下我一个人!一个月!我知道你一定嫌弃我麻烦事多是不是。”她还带着哭腔。
“你母亲过来了,再说不是你在照顾我?”
“你!”她更加火光冲天,他竟然还用她任性时的嘴脸反击她。
他的心情也复杂,可是她一再强调的哥们和手足而不是婚姻,他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现在看看她眼睛里的泪光,终是不忍,“最多一个月我便回来了。”
“走吧走吧,你回来的时候,会发现我嫁给别人了!”
“嫁给别人了?”他挑着眉,“你不是当我亲哥吗?要嫁人不等亲哥回来再嫁?”
“你!”
她母亲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发现两个孩子的战争已经打响,轻轻叹了口气,“依依,你的性格总这么强可怎么是好。”
“妈——”
“行,我不讲了,你又要讲我偏心眼,其实你天天赖着翀宁也不是事儿,你也该独立点了,我觉得翀宁能出去闯闯,锻炼一下是好事儿。”
她拿起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不幸咬到舌头,刚才泡在眼睛里的泪水噗噗全洒了出来。程翀宁站起来回屋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路过依依时略略停顿了一下,和她母亲点了下头算是告别便开门走了。
她母亲看着呆呆愣愣的岳依依疑惑不解地说:“是你拿人家当手足,时时不忘撇清关系,这会子又在这里掉眼泪,连我都要迷惑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不过翀宁是知道的,你再怎么抹眼泪还是当他是依赖,是大哥,并不是爱,否则他不会这么走掉的,孩子,我讲得没错吧。”
“妈——”她终于扑进母亲怀里,还好她妈来了,让她在沧海里一直有根浮木在抓着,程翀宁与母亲对她一样重要,天大地大除了这两个人她一无所有,“我不习惯没有程翀宁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一起,结不结婚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当人家翀宁是什么?人家也是七尺男儿,妈看在眼里,相信你也比谁都清楚,翀宁对你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他当然希望你也如此,如果你不是,目前这样两个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我看挺不错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动不动就扑到我怀里哭,其实这些道理我看你明白得很,再逃到我的胳膊肘下面,你心里也明镜似的,你在我这里得到的片刻安慰根本拯救不了你对翀宁的愧疚。”
她从她母亲怀里抬起一张浮肿的脸,有些怀疑这是她母亲吗?“妈,其实我哭一哭就好了,你讲得没错,错全在我,翀宁走了,日子也还得往下过……上午我还有课,好不容易约来的,不帮您收碗了,晚上回来让我带些面包吗?”说完她进了房间。
“带一些也可以,”母亲还想再跟她讲讲那件衣服,可是女儿关紧了卧室房门,难道刚才话说重了?自从依依求学后,母女相处时间越来越少,她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女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揭开拓跋思颐的面纱一角
去学院的路上,太阳在云层里时隐时现,她捂得像只熊。临出门时,将那件四季如春哄着母亲换上,母亲体弱,穿上四季如春如同系上安全带,波士顿的天气还是小心些好。
正想着晚上回家要绕一下路,面包店在另一个街区,一辆警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警车一路呼啸进了她们学院,这时她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麦老头的短信,提醒她别忘了今天公开课要上台发言,会有哈佛毕业的社会精英提问,结尾PS:容同学在学业上虽然不开窍,不过人还算守信,他套着渔网祼奔了……不过还是要被开除!
果然越走近校门,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