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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雍正伸出手去扶云锦,“这是怎么回事,朕心里清楚,虽说这里没你什么错,但你为人也太绵软了些,这种没规矩的人,就该命人打出去做数,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随便什么都可以在这里放肆的?”
“是臣妾处置不当,”云锦顺着雍正的手站起身来,面色虽然依旧凝重,但语气已经缓和了此,“还请皇上治罪。”
对李氏三番五次的挑衅,云锦已经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刚才本想彻底的发作一番,结果雍正就走了进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好在他接下来的几句话,让云锦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也泄了些,索性也静观其变了。
“处置不当,就重新处置好了,”雍正淡淡的说道,“赶紧把这些没规矩的东西打发了,朕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皇上!”李氏这时却又叫了一声。
“闭嘴!”雍正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想找死,也用不着这么急。”
李氏见到雍正的神色,不由得委顿在地,而弘时,跪在一边直了直身子,看样子是也想说什么来着,结果吃雍正扫过去的一记冷眼,又低下了头。
“皇上,”云锦叹了一口气,过去扶着雍正的胳膊,“您处理朝政多有辛苦了,还是先坐下来歇一歇吧。”
“你今儿个做什么点心了?”雍正边往上座上走边问云锦,“拿点儿给朕尝尝,朕这对候也觉得肚子里有些空了。
“真是的,皇上您怎么这样?”云锦娇嗔着白了雍正一眼,扶着他在主座上坐好,回身叫过绿语来吩咐着,“去到厨下把给皇上熬的粥端过来。”然后又对雍正说道“皇上,您现在肚子正空,还是先喝些粥,再进点心比较好。”
“也好,”雍正点了点头,“让他们配上些咸菜一并送来。”
“听到皇上说的了,去吩咐吧,”云锦对绿语挥了挥手,自己到雍正的下首坐下,看着他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又要啰嗦了,就算是朝政要紧,皇上也该保重龙体才是,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子可是不好。”
“这些朕都知道了。”雍正随意的说道。
“皇上,您光知道了有什么用,得照着做才是啊。”云锦埋怨的看着雍正,“皇额娘和臣妾已经问过叶太医了,他给您开的补药。您根本就没按时喝,还有臣妾给您送过去的那些药膳……““那些朕都吃了。”雍正插言说道。
“还说呢,”云锦继续用责怪的眼光看着雍正,“臣妾做给您的药膳,是让你趁热吃的,可是您呢?一忙起来就把他放在一边,事后虽然吃了,但已经凉了,药效受不受影响是一回事儿,就是那凉物入体,用您那冒去暖它,岂不也不合养生之道?您要是再这样,那臣妾可就要去向皇额娘请旨了。”
“好了,这点子小事至于惊动皇额娘她老人家吗?”雍正忙说道,“朕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这可是皇上您说的,”云锦对外扬声叫道,“苏培盛!”
“瞧!”苏培盛在外面答应一声,走了进来,见到李氏和弘时跪在地上,不敢越了过去,在他们后面跪了下来,“奴才在。”
“皇上有话,”云锦先看了看雍正,才对苏培盛说道,“以后叶太医那边的补药和我这边的药膳送过去,不拘皇上在做什么,都要让他先趁热进了。”
“皇后娘娘的话,你没听到吗?”雍正见苏培盛抬眼向自己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瞧,奴才领旨。”苏培盛
磕了个头。又在云锦的示意下,告退出去了。
“皇上,主子,”苏培盛刚退下,绿语就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粥和小菜都拿来了。“
“摆上吧。”云锦点了点头,等她们放好之后,又亲自去盛了一小碗奉给雍正,“皇上,赶紧进一碗吧,不是说肚子空了吗?““嗯,”雍正接过去,用羹匙勺了一勺送入口中,“味道不错,这里面的青菜,可是宫外园子里种的吗?“
“臣妾可没折腾那么远,这都是宫中现有的份额。”云锦笑了笑说道,“外面园子里的菜,还是留着皇上赏人用吧,不用那么大老远的送到宫里来了。”
“那朕可就不客气了,“雍正点了点头说道,“朕正想年下赏臣子的东西没什么新意呢,虽说有些人家也有暖窖了,但这时候青菜毕竟也是难得,更何况是皇家园子里种出来的,意头儿也好。”
“皇上高兴就好。”云锦见雍正那碗粥快吃完了,赶紧又续上一
碗,又给他布了菜,“皇上略吃慢些,看吃快了伤胃。““瞧你,朕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雍正无奈摇了摇头。
“您可是一国之君呢,”云锦笑着说道,“可是贵之又贵的。”
就这么边说边聊的,雍正连着进了三碗粥才停了下来,那食不言寝不语,在云锦这儿是从来就没有的。绿语在云锦的示意下,命人撤下了餐具。又送上了花瓣泡的茶,才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事儿了,“雍正喝了一口水之后,放到桌边,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李氏和弘时,对云锦说道,“皇后,既是他们对你不敬,这事儿还是你来处置吧。”
其实如果只有一个李氏的话,云锦要想处置,早就可以处置了,关键是还有一个弘时,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能耐,问题是他是雍正的儿子。
雍正面上看着冷,其实对儿女是很上心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弘时是他唯一的儿子,虽说这个儿子后来的表现很是有让雍正失望的地方,但云锦知道雍正其实一直都不想放弃他的,对他的要求也很严格。这是雍正别扭的表达爱的方式,云锦的孩子早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偏偏弘时那么大的人了,却从来没有了解自己的阿玛,反倒因为对他有了更多的不满。
弘时的态度,云锦知道,雍正当然也知道,只是儿子总归是儿子,象康熙那样拥有一大堆的儿子,为了磨历储君,不惜抬出几个来当磨刀石,又为了确保自己的绝对尊严,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打倒在地的,最终也还是不忍要了那些想对付自己的儿子们的性命,只是圈禁软禁了事。
而雍正,虽然有个刻薄的名声,其实却是最重情不过的了,弘酶夭折时他深切的悲痛,云锦一直都记得,也因此,弘时每每对自己态度上的不恭敬,她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对他和他额娘的放肆行为也多以申诉了之,并没有做什么太严历的处罚。
只可惜弘时对这些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反而因为对云锦的怨恨和对雍正的不满,居然投到八阿哥的阵容中去了,当真是脑子里混进了浆糊,他就作吧,等到他把雍正全部的耐心和爱心全都耗尽了,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是君王之怒了。
“算了,”现在雍正对弘时当然是还没完全灰心的,所以云锦只是看了看李氏和弘时,叹着气摇了摇头说道,“过了这么些时候,臣妾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也不需怎么罚了,就让李氏闭宫思过三个月好了,至于弘时,他只是为皇土您分忧心切,再想上有些事没想明白,又受了一些人的挑唆,臣妾觉得倒是情有可原,还请皇上从请处罚吧。”
“皇后大度不与你们计较,“雍正冷冷的看着李氏和弘时说道,“可是朕却容不得你们这么放肆,李氏,”雍正盯着李氏,眼睛里闪着寒光,“你跟朕的日子不短了,朕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朕还是贝勒的时候,府中就以规矩森严出名,结果你却履履犯错,可是笃定了朕不会撤了你的位份?“
“臣妾不敢。”李氏听了雍正这话,脸色一片惨白。
“皇阿玛!“弘时这时也是一惊,忙对雍正磕了个头说道,“额娘只是为儿子不平,一时激怒才失言的,请皇阿玛恕罪。”
“失言?“雍正把目光移向了弘时,冷笑着说道,“敢情你把对皇后的不敬之举只看做是失言,没想到你倒是深得避重就轻之道,”
“儿子不敢。”弘时忙又磕了个头。
“不敢?“雍正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跑到朕的皇后,你的嫡母这里放肆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怕是接下来你就要闯进朕的养心殿了吧?”
“皇阿玛这话,儿子万万担当不起,”弘时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皇上,“李氏本已经委顿在地了,见着弘时如此,又强撑起了身子,“这事儿怪不到弘时,他本是来看臣妾的,是臣妾心中不平,这才强拉着他来见皇后的。”
“不平?”雍正冷笑着说道,“好哇,你们口口声声的不平,那朕倒要听听,这个不平是从何而来?“
“皇上,”李氏抢着说道,“弘时是您的长子
##如今已经有二十岁了。可是您却什么差事都不派给他,##把祭典景陵的大事交给了才刚过十岁不几年的弘历,这让弘时的心里怎么过的来呢?他碍于皇后娘娘是他的嫡母,弘历是他的弟弟,这又是您的旨意,就算是明知被人算计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难过而已,可是臣妾身为当额娘的,又怎么能看得自己的儿子这么被人欺负呢?臣妾承认,刚刚臣妾对皇后娘娘的言词是有些激动,但臣妾的本意真的只是想来问问缘由的。”
云锦心中一叹,不管李氏如何的没脑子,但做为一个母亲来说,她爱儿子的心还是值得称谓的,这事儿明摆着,是弘时听了雍正给元寿的旨意之后,跑到李氏那里去找她来与自己理论的,可是现在却是让李氏把罪名全都揽过去了,又趁机再次提出了弘历办差的不忿,就算是雍正才说过要废了她的话也全然不顾了,看来。母爱真是很伟大的。
只是反观弘时,云锦又不禁一叹,他就这么跪在一边,任由李氏将责任罪名全都揽了过去,再想想他之前每每以探望李氏的名义出宫去,却根本就没去过几次的事儿来看,云锦相信,就是他之前为李氏求情的话,怕也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的多一些,现在李氏已经让云锦压了过去,如果再被降了位,岂不是连耿氏也超过去了,这样一来,在雍正的儿子中,他额娘的位份岂不是就是最低了吗?
可是在李氏可能会被降位与自己可能会受到处罚之间,弘时还是选择了前者,当然你也可以说他这是审时度势,是先保住自己,以后再为李氏图谋打算,可就云锦了解的弘时来看,他对李氏其实是利用多于孝顺的。更何况他这么做也并不聪明,因为他对自己母亲这般淡薄,可绝不是雍正喜欢看到的。
当然弘时的错,还在更早的地方,其实雍正在一开始说出要废李氏的话的时候,只不过就是一句威胁罢了,无外乎就是想给云锦出出气,毕竟他们跑到云锦这来闹一场,给了云锦没脸,他总要有所表示才是,只要弘时跟李氏能老老实实的认错,雍正再多少罚他些什么,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是弘时却偏偏自作聪明,却说什么“不平”、“失言”的话,这才惹怒了雍正,他对明明犯了错,却还是找诸多借口的人可是一向没什么好脸的。
“看来朕刚来时说的那句话,你并没有听到,”果然雍正看到弘时只是跪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不解释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了,“朕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是你能过问的了?”
“臣妾是不能过问,”李氏估计是觉得事已至此,索性就把话都说出来,“可是皇后娘娘呢?她就能过问了吗?”
“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