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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向坦荡,最恨拖拉矫情的她,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太矫情,做的那些傻缺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足够她撞墙一万次,还有余的。
可昔日那个书生似地赵珩,竟然成了沃尔集团亚洲区的执行总裁,也是娟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在娟子心中,一直以为赵珩会是个学者那类型的人物,博学多才,温文儒雅,就如蒋进那样的。
可他却进了世俗铜臭气浓厚的商业圈,且混的如此风生水起,是绝对的意外,也许当初她本就不很了解他。
组长把资料交在她手中的时候,娟子随手翻开,第一眼,真以为自己眼花了,侧身而立的男人,修长温雅依旧,光影把他侧面的轮廓,映照的越加深邃清晰,嘴角轻轻翘起,唇边那丝淡淡的笑意,使得这个男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怪不得她对面桌的死对头刘佳丽,都暂且放下了事事针对自己的立场,颇有几分和平口吻的牢骚:
“你说这极品男人还真不少,一个接着一个的,叶少结婚了,又来了个赵珩,啧!啧,你瞧这小模样,让姐姐我的心都荡漾了”
娟子当时哧一声笑了,抽回她手里的资料:
“得了吧,你看见谁不荡漾,再说,千万别搞错了,这个男人早就过了当你弟弟的年纪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能当上沃尔集团亚洲区执行总裁,他这样的年纪,已经很了不起了,给咱中国人争光了。我指的是人家这脸蛋,怎么瞧,怎么一花美男,不过你刚才那意思,是说我瞧着挺显年轻的吧,我说也是,上礼拜相亲那个,问我二十三还是二十四了,哦呵呵呵”
刘佳丽嘴里说着,拿出抽屉里的小镜子,对着死命的照。
娟子懒的理她,这姐们儿就一花痴,上次被她瞧见左宏来接她,把她审了个底儿掉,同是剩女一族,要是娟子能钓上个左宏那样的,她还不得气死。这女人气性大,酸味足,有时候不分男女,也不看看她那五短的身材,和大饼脸上撒的均匀的小芝麻。
亏了名字叫佳丽,根本一点贴不上边,可这女人爱发花痴还罢了,事事都喜欢和娟子别苗头。和娟子同时进的杂志社,学历要说也不算差,人家还有点什么内部的门路,可无奈长的实在磕碜,能力也不佳,一些重要的名人采访,组长一般还是会交给娟子。
娟子呢,名牌大学新闻系的大学生,长的漂亮,能力也不差,无论多难搞的案子,只要她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
几年混下来,娟子的地位和刘佳丽,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了,就是平常的季度奖,年终奖,业绩奖,所有的奖金,娟子那都拿的比她多几倍不止,也因此,刘佳丽时常酸不垃圾的说些怪话。
娟子也不理她,这女人八卦造谣没有不干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背地里造的那些谣言,说她和每个采访的名人都有潜规则,每一篇采访稿和机会,都是用身体换来了。
以至于,上次连社长都特意找她过去,拐着弯的提醒她,要注意团结同事,狗屁!!娟子嗤之以鼻,这样的同事,团结个屁,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在你脚下使绊子,绊倒了你,她好趁机钻营上去。
不是娟子瞧不上她,就她,写个不入流的小八卦凑合,动真格的,她成吗。
娟子傲,她自己也知道。可她从小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她爸就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话糙理不糙,这话,完全可以当做励志醒世的名言来对待。
刘佳丽只看到她轻而易举的,接了一个又一个案子,从来不会知道,采访前她下了多少工夫,她不否认自己的成功,外表或许占了一定优势,可空有外表的花瓶,也是没用的吧,脸蛋再漂亮,成功也要伴随着努力和汗水。
她这辈子都活的很明白,唯一一次不明白,就是和赵珩那档子事。所以,她可以笑着面对刘佳丽这个庸俗的女人,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不过因为她的嫉妒和自卑,且,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自己的成绩,因为她狭隘,她的心和眼,只看到了头顶巴掌大的天空,而她,看到的是广阔无边无际的全世界。
娟子望着下车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忽然失笑,竟然想起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都哪儿跟哪儿呢,看来她是被萧子那丫头传染了。
站在她身前,低头打量她,除去了高跟鞋的高度,小丫头的气势仿佛弱了一大截,可掐腰昂首的姿态,仍然让赵珩轻易就捕捉到了旧年的影子,那个在阳光下,大喊着我喜欢你的小女生。
她眼中清白分明,眼底却仿佛跳跃着火焰,即便狼狈,却一点不卑微,这个丫头,也许从来就不知道卑微怎么写,她骄傲,骄傲的仿佛俯视一切。
赵珩目光微微一黯,缓缓下移,落在她光洁的脚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踩在地上,颗颗圆润的脚趾自然劈开,脚背上沾了些脏污,可无损美丽,若是单摆浮搁的放在哪里,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赵珩不禁暗暗叹息,这丫头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美丽,而且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的美丽放大,魅惑人间,这个女人活得酣畅淋漓,可苦了他们这些男人,即便她不经意的诱惑,都是一种风情,何况她故意。
赵珩伸手接过她怀里抱着的电脑包:
“走吧,我送你”
说实话,娟子实在不想和赵珩有什么牵扯,太狗血的事情,她接受不来。可是真应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哪想到采访他,能有这么大的灾难,娟子忽然觉得,她和赵珩之间,没准就是宿命里说的那种恶缘,一见面就是灾难。
可既然他非要当绅士,她也没必要矫情,毕竟就她现在这形象,走到地铁真需要很大勇气。
说到这个,娟子心里就不禁暗骂左宏,这混蛋,前天就把她的车开走了,昨天打电话说,让她坐出租上班,等他回来,就把车还给她。就是因为那天,正让他逮到自己酒驾,其实就喝了一小杯清酒,一路上警察都躲过去了,到了家门口,让这混蛋遇上,不由分说,就把她的车扣了,说以后都得他接送,和着比交警管的都宽。
左宏和叶驰那几个是蛇鼠一窝的混蛋,漠视妇女权利的沙文猪,该全部送上绞刑架,害的她现在这么狼狈不堪。
这样一琢磨,忽然想起来,左宏好像昨天电话里和她说。这两天出差,可出差了,现如今啥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能接电话,所以还是他的错。
所以说,遇上娟子这么个混不吝的主儿,也不知道是咱左宏的缘,还是劫了。
赵珩打开车门,娟子的目光扫过车里白色绒绒的地垫,恶意突起,酸溜溜的想,瞧着真高级,不过这车的配件,也不可能弄低档的东西,不搭配。
连丁点儿迟疑都没有,迈腿就坐了进去,两只乌黑的小脚,几乎瞬间就把雪白的地垫,染成了一幅带着点滴童趣的涂鸦之作。
娟子没什么诚意的扭头,貌似无辜的眨眨一双明媚的大眼:
“抱歉啊!弄脏了你的车”
赵珩轻轻咳了两声:
“没关系”
伸手拿出一盒湿巾递给她,娟子接过去,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开始忙乎的收拾自己凄惨无比的脚底板。
好容易弄清爽了,也到了地方,娟子才发现自己干了件多此一举的事儿,早知道不收拾干净了,高跟鞋早就被她扔了,从这儿走上去,不是还得脏。
略略甩头抱过自己的笔电和资料,挥挥手,就要推车门下车,却被赵珩拽住胳膊,目光落在她的脚上:
“等等,你就这样上去”
娟子看了看自己的脚,耸肩摆手:
“不然呢,难道赵总想背我上去”
赵珩呵呵笑了,目光闪烁,阳光下竟有些粼粼,令娟子刹那失神:
“也无不可,不过,我觉得抱你上去更好”
一条胳膊,圈着这个男人的颈子,一手抓着资料包,这个男人抱着她,手里还提着她的笔电包,一步一步稳稳的踏上楼梯。
这种感觉,怎么说,娟子觉得有点诡异。脑子里有几分钟想过,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了,暧昧非常。
身体与身体如此紧密的接触,娟子没法不想起过去那档子事来,那谁说过的吧,男人都喜新,而女人多念旧,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不是吗。
第三回
望着眼前,毫不留情甩上的大门,赵珩不禁暗暗苦笑。过河拆桥,这丫头依然固我,他早就该料到了,不是吗,只是自己心里那点滴的遗憾不甘,是怎么回事。
娟子根本也没想过让赵珩进来,这里是她的世界,她拒绝别人踏入,尤其这个人是赵珩。她现在已经远远离开了十七岁,所以那么傻缺的事儿,这辈子,她不会做第二次。
至于左宏,那厮完全可以不能用人来诠释,禽兽,无赖,安在左宏头上,都算夸他了。
把手里的东西,仍在沙发上,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冲进洗手间。缩在浴缸里满足的叹息一声,这浴缸是左宏让人弄的。
确切的说,她这屋里如今的装修,都是左宏那厮干的。趁她休年假出去旅游的时候,擅自做主,她回来,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栋小两室,本来是她租住的房子,房龄虽说老点,小区环境和那些新型的公寓式住宅,也没法比。可交通便利,出了小区不远,就是公车站,地铁站。
所以,娟子自打工作,就一直租着,房主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妻,人很好,去年想脱手,娟子索性就公积金贷款,买了过来。
虽然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但至少有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窝,属于她自己的窝。她也想过重新装修装修,至少住的更舒服些,一来当时钱不凑手,二一个,时间上,也腾不出空来。
休年假的时候,她没知会左宏,觉得没必要,毕竟他俩什么都不算。
对于她和左宏,娟子觉得不是恶缘,该算孽缘。先开头的时候,他俩彼此都门清着呢,咱好聚好散,就是玩玩。
现代男女,又是这年纪,纯洁也没必要了,矫情更没用。看顺眼了,就试试,也无不可。娟子和萧子那傻妞不一样,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都不同,可两人偏偏是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萧子那妞儿虽傻,却有点运气和本事,就叶驰那混蛋,瞧如今那怂样儿,一见萧子,立马矮了半截下去,想想都觉好笑。
话题扯远了,就说左宏和她,算挺合拍的,可渐渐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厮开始缠人了,总打电话,拐弯抹角的打听她的行踪。
总是巧遇,娟子还纳闷呢,怎么自己去哪儿,都能遇上那混蛋,后来就回过味来,左宏这厮说不准偷偷跟着她呢。
娟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者,他觉得结婚与女人来说,弊大于利,有学历,有能力,有房子,有人民币,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过。
等将来老了,养老院一呆,像个摩登的美国人一样,写个回忆录啥的,这一生就了了,也挺好。
这想法萧子知道了,说她异想天开。娟子和萧子那傻妞说不通。傻妞不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她那样的好运道。
话题又远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