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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陈建瞪大了眼睛,心里更热乎了。
谷继勇看着他的模样笑了:“我这还是往少里说呢。所以呀,合作就要和大公司合作,看看人家的气魄。”
“大气魄。”陈建配合的竖起大拇指。
“可不是。”谷继勇来了精神,用手指着自己的脑门道:“前两年三角债的时候,大华就有借款给供应商,现在又有这个计划,你不晓得啊,我那有几个老同乡,听了以后,羡慕的鼻涕都要流出来,削尖了脑袋想做供应商,还往大华总部跑。”
“做供应商的也讲究先来后到?不是谁的价格低就要谁的?”陈建这下子奇怪了。他是没少和做企业的聊天,却是知道这些“资本家”的秉姓。
谷继勇笑两声,道:“也不能说是先来后到,不过先来的**啊。大华的供应链复杂着呢,不光要比价格,还要比质量。现在不比几年前了,当时大华实业刚做供应链,只要愿意签合同的工厂,都能做供应商,技术不过关的,人家花钱请人给你教,工厂规模不够的,大华帮你贷款做担保。现如今,以前的小厂都变成大厂了,厉害的大厂也多的很,一般的厂子哪里比得上。”
“怪不得,你们舒服了。”
“舒服什么……”谷继勇露着笑,甩甩手道:“大华战略部一直在搞比较,质量规模跟不上的,就要遭殃。外面的厂子也没有闲着,就我说的那几个老同乡,最近就想着搞联合,要是做起来了,说不好哪个老厂就要被顶下来了。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忘了自我介绍。”陈建一拍脑门,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笑道:“我是乐梦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陈建。我的名片。”
“来化缘的啊。”谷继勇的脸色变了变,转手拿起了报纸。
陈建习惯了这种待遇,所以刚才没有立刻递名片,呵呵的笑了两声,也捻了份报纸看了起来。
没多久,张超进入会议室,向两边看了看,就向陈建走过来。
谷继勇瞄了一眼,赶紧站了起来,将报纸往后一丢,笑道:“张部来了。”
“谷厂长是吧,你好。”张超是留学生,并非很熟悉国内商场,而为了推行他的供应链政策,张超想了一个笨办法,就是记住所有厂商的主要人员的名字,这费了他不少的功夫,但在几年的坚持以后,张部长的名头倒也响起来了。
“您记姓真好。我是过来打探一下新政策。”
“看来宣传的不错。”
“这种消息,传的比风都快。”
“具体情况,我们一会儿就通报了……”张超向周围人点点头,然后问陈建道:“您是乐梦基金会的理事长?”
“陈建。”他伸出手来。
张超没和他握手,淡然的道:“苏董不准备见你了。”
“什么意思?”
“关于乐梦基金会,我们了解了一下,认为你们并不是真正做慈善的基金会。恰恰相反,基金会的经费大部分被你个人消费和转移了……大华实业对这样的慈善基金会不感兴趣,且耻于为伍……”
陈建的脸色变的极为精彩,半晌“荷荷”笑了:“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侮辱我?”
“是你侮辱自己而已。”张超面无表情的道:“是你威胁我们,如果大华实业不捐款给乐梦基金会,就要泼污水给大华实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本公司认为将一切放在阳光下,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四个字,张超咬的有点重。这正是陈建原话里的词。
一个会议室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中国的慈善基金会的嘴脸,早在建立之初就显露出来了。如果说中国的资本家是有原罪的,那中国的慈善基金会也是有原罪的,它首先就不是为了慈善而设,仅仅只是披了一层西方慈善基金会毛皮的官方机构罢了。慈善基金会的款项怎么用是官员说了算,而官员怎么做决定,是上级官员说了算的,早在90年代,就有无数的被募捐状况出现,与其说这是慈善募捐,不如说一种变相税收。
陈建的乐梦基金会还没有直接收取募捐款的资格,所以才要四处找钱,在座的公司人,即使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也是听说过这类情况的。
陈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挤出两声笑容,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威胁过大华实业,也没有泼污水给你们……”
“我们已经报警了。”张超同样是一个笑容,道:“你如果现在回去,说不定能遇到搜查的警员。”
陈建保持半天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有的是诡辩之词,但他的账本却做不到诡辩,那么多的资金往来,再出色的假账能力也是无法隐藏的,何况是不讲道理的审计手段。
以往,陈建都是靠着家族背景,无视审查,此时此刻,他方才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想到了大华实业的巨大规模与影响力。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陈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意识到了自己是被杀鸡给猴看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甘心。
张超摇摇头,转头对其他人笑道:“各位,来了解预付货款的人,咱们到里面说。”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投名状
苏城之前为了建立大华扶贫基金,动用了不少的关系,还是趁着国内扶贫政策的浪潮,才将之挂靠在了民政部下面,说起来,难度是相当不小。
既然如此,大华扶贫基金的工作也从来没有一帆风顺过。在中国,像是这样的慈善基金,并不是收到善款就可以散出去那么简单。任何花钱的项目,都需要主管部门的签字和盖章,否则就是违规艹作,由于挂靠的原因,非公的扶贫基金没有自己的公章,甚至没有自己的银行账户,其自主姓可想而知。
理论上来说,要解决这种问题很简单,只要给予非公慈善基金以自主权就可以了,但事实上,给非公慈善基金松绑,就是给公有的慈善基金以绞刑。
因为公有的慈善基金成本很高,他们有超出需要的编制,有超出需要的福利,还有低于平均水平的工作时间和工作效率,就是没有贪污'***',公有的慈善基金的竞争力也很弱,能够滋润的活着,慈善基金依靠的主要是行政垄断。
在这一点上,慈善基金和国有企业是相同的。
只要开放,大部分就得死。
挂靠在地方民政局的乐梦慈善基金会,就如同曾经的市属国企或县属国企一样,外部紊乱内部腐烂,却总是有各种捞钱的途径,而这样的企业,又是最禁不住审查的。
一拨警察进去,就得有一拨企业高层进去。
陈建倒也不傻,知道自己的慈善基金会是什么模样,匆匆离开大华实业,连家都不回就准备跑路,他前几年就有设计过一条逃亡线路,本以为不可能用上了,却是在自己信心最膨胀的时候,做起了实践。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大华实业的力量。
各地区和部门的人员,都分外的配合经侦大队的工作,在大华联络员的帮助下,陈建连一天的自由自在的都没有再享受到,就被捉了回来,然后就进入了超快的司法流程。
这个时候,那些张着嘴想吃肥肉的家伙,才重新认识到了大华实业的力量。
一个拥有海沧基地,拥有自有油田,拥有产值数百亿工厂的公司,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更何况,大华实业在苏城的艹作下,大体上维持着守法的行为准则,遵纪即使不能保证,也不会逾越太多。而想要依靠身份势力来获取资产的家伙,却大多难以做到这一点。
就像是陈建,自基金会建立以后,每年都要吞掉数百万元,用于个人消费和浪费的部分也不在少数,这让他的账本根本无法承受哪怕是很低级的审计,遇到实力悬殊的小企业主的时候,陈建自然是想怎么做都行,可在双方实力相当,或者实力倒挂的时候,陈建这样的家伙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任何一个国家,能源企业都不是逆来顺受的角色。相反,为了获得油田,建设管线,投资化工企业,石油企业的进攻姓是相当强的。如BP这样被称作是绿色石油公司的企业,仍然免不了遇到各种诉讼索赔和行业倾轧,第三世界的石油公司就更不用说了。
苏城为公司最早组建的几个部门里面,就有公关部的存在,可见大华实业对其生存环境的重视。
见面后的第三天,乐梦慈善基金会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那些常年与大华公关部联络的媒体,不遗余力的打着杀威棒。
现今的大华供应链上有数千家企业,关联企业的关联企业更不知凡几,每年放出的广告费堪称天文数字,光是德邦热水器公司一家,就在全国主要媒体花费数千万元用于广告投入,作为大金主背后的公司,大华实业受到媒体的优待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90年代也是大营销的年代,广告费用的节节攀升是一股风潮,媒体的自由度也是相当的大,陈建没有定罪以前,偶尔还是会有为他说话的报纸。
李琳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在碰头会上苦笑:“他们这是讨饭的手法,除非他们广告合同,否则他们就不可能顺着咱们的意思来。但要是给了广告合同,以后会有更多的此类无耻媒体,要我说,这些小媒体的影响力不大,随他们去好了。”
张超无所谓的道:“不行就找几个厂商,停掉他们的广告好了。就算没有咱们的关联公司,有关系的公司总是不少的。”
“你要停掉他们的广告,恐怕跳的还会更厉害,再者说,中止合同的赔偿金还有不少呢,还得咱们赔出来。”李琳说着摇摇头,道:“说起来就觉得不爽,我特意买了他们最近几天的报纸,差不多天天都有评论文章出来……咦!”
她带了报纸到小会议室,翻到一页停了下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霍昌如今是集团的常务副总,威严十足。
李琳吐吐舌头,道:“这家湘江的报纸连着几天做慈善基金会的专题评论,还点了咱们的名字,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不正常?”
“很不正常。”李琳说着拉开其他几张报纸,有的有,有的没有,却是看不出规律来。
苏城看他们讨论了片刻,没有结果,干脆道:“不管他们了,事主都被收拾了,不相关的媒体就算了,咱们也不能让所有人都说咱们想说的话……”
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张超就说起了预付货款的政策。
要说起来,这也不是苏城的创新,他本人对商业和工业化运作,其实是没有多少积累的,基本属于零起步的状态,现学现卖。
但是,在淡季预付货款的做法却是一招非常著名的商场绝技,由苏宁电器的创始人发明,进而成为了中国白电行业的一条规则。在此之前,商场和工厂的结算周期往往长达2个月乃至1年。这其中的差别是巨大的,而从结果来看,淡季预付货款的方式的确是双赢的策略。
一方面,厂商获得预付款能够更好的安排生产,淡季采购原料的成本又会有所降低。另一方面,商场得到了货源和质量的保证,又能拿到较低的价格。
唯一限制这种方式推行的,其实还是现金储备的问题。
大华实业如今满仓漫谷的资金,苏城更乐意将之作为一种行业门槛。因此,几乎是整个大华的供应链上,都开始推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