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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在心里,已经在做着害怕的挣扎。
安若的手,轻轻的在陆瑶肩上拍了拍,给她一个手势。回头,果然程家的人全都示威似的站在身后,盯着她,虎视眈眈。
“去吧,这里有我。”安若抓住了彤彤到处乱窜的手,代替陆瑶,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程骏凝眉的样子,唇角挤出微笑来:“放心吧,她应付得来。”
站在陆瑶面前的,都不是些普通人。
陆瑶的目光在他们的服饰上扫了一圈,情绪镇定:“作为程骏的妻子,我感谢大家在程骏受伤的第一时间给予他的照顾。大家不管辈份,不论远疏,都是他的亲人,以后麻烦大家的事情不断,请大家念着程骏曾经的好,为他祝福。”
没有等那些盯着她等着要向她发难的亲戚们张口,陆瑶已率先开口,以怀柔仗阵展开第一轮反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八年来,陆瑶一直在各姿各态的名人大腕中打滚,深谙制人致胜之道。她知道这些亲戚们要跟她说什么,于是她早有预料,让安若把彤彤带过来,下一步,她不会觉得自己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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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
陆瑶从没见过程骏的家人,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事实上,站在陆瑶面前的,没有一个是程骏的直系亲属。
“你就是陆瑶?早听程骏说过的,不过,看来你们的关系处得并不好么?”身材高佻的女子,眉毛弯弯如月,表情冷竣,话语咄咄逼人。
虽然程骏从不在陆瑶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人,但同柳宇凡相处的数年中,隐约知道,程骏和柳宇凡还有程晨的父亲,是位神密到儿子们都不愿提及的人物。虽然经历了两次婚嫁,却没有一位妻子陪在他的身边。
柳宇凡和程晨年龄相仿,但是突然跳出来的这个女子,却似乎比柳宇凡年长些,应该不是他们的姐妹。陆瑶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淡而凌厉:“请指教。”
女子显然没有料到陆瑶会如此的好说话,原本准备了一腔的盛气凌人,顿时象剑入棉花,发出去的有力,指向却差强人意。
“你跟程骏的关系,大家也都看到了,自从他出事,你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原来你也明白,亲情也是可以分先来后到的。”陆瑶淡笑,迎着女子的眸光,一丝不怯。
女子的眉头瞬间紧了又紧,再不好说什么,必竟在大庭广众之中。但是她旁边的一位中年妇人却狠狠地瞪住陆瑶,发话了。
“有些道理,我们大家都明白,只怕是你想不通吧。”
陆瑶转向这个未知是何身份的妇女。依她的相貌,应该不是程骏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是柳宇凡的母亲。
“陆瑶从小愚钝,哪里做的不周到,请您指正。”
中年妇女的身边,象模象样的坐着三个女人,年龄相貌的类似,陆瑶肯定这是一帮姐妹在集体向她发难。跨前了一步,端起桌上的水壶,给各人斟了一杯,放在面前:“大家润润嗓子。”
陆瑶举止大方,行为颇有教养,刚刚发话的女人,看到大家的沉默,也识趣的闭上了嘴,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事,就算发难,也师出无名。更何况这个娇娇瘦瘦的女子,以静制动的招数甚是了得,才刚一碰面,便已占了上风。
几个家长们自知无趣,尴尬的端起放在手边的水杯,却不知咽下去的滋味。
戴婧是继程骏的家人和安若离开后,最后一个到来的人。
手中拎着一个大包,里面零零总总,全是程骏的生活用品。
已是黄昏时分,病房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为了不刺到程骏的眼睛,陆瑶在上面特意摭了一张纸。
戴婧却准备得充分,从包里取出一只藕色的小莹光灯换上,室内的光线,顿时柔和又温暖起来。
戴婧的手上,有一只小小的铃铛,握在手心,小小如豆,放开来,悬在指间,却是清脆的响。挂在床头,哪怕是掌风轻轻地抚过,也会发出叮铃的声音,让空寂的室内,响满了欢快。
陆瑶的手,握住程骏的大手,感受着他指尖微微的颤动,心也跟着一阵阵的颤,就象床头的铃铛,一下一下,震得人心慌。
戴婧象个温顺的妻子,在病房里不停地忙活着,将晾温了的水,含在口里,将吸管的一头伸进程骏的口中,一头叼在自己口中,一滴一滴地往他口中送水,动作娴熟而轻柔,看得陆瑶有那么一瞬,觉得惭愧。
后半夜的时候,万方跑过来,替换了陆瑶。连续数天守在病床前,陆瑶的眼圈明显地向里凹进去,带着一个黑圈,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的样子。
万方心疼地抚着陆瑶的脸:“你回家去休息吧,今晚,这里交给我。”说着,向坐在程骏另一侧旁若无人般拉着程骏的手抚摸的戴婧看了一眼。
陆瑶明白,万方是好意。毕竟与自己丈夫的前女友呆在一起,共同呵护自己的爱人,实在是件别扭至极的事。
陆瑶点点头,起身退到病房外,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绻缩着小小的身子躺下。
病房的门关着,隔着一道隔断幕壁,里面的灯光透过来,让休息室的光线影影绰绰。
陆瑶躺在沙发上,睡不着,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程骏的床边,一左一右,戴婧和万方各拉着他的一只手。室内静得出奇,两个女人细细的嗡嗡声,便成了响彻天空的惊雷,一声一声,震得陆瑶心痛,那一刻,她后悔死了自己竟然有那么好的听力。
“戴婧,你最好不要食言,该做的我都做到了,或者人或者钱,兑现一样,我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兑现?他现在躺在这里,未来祸福未卜,你让我兑现你什么。再说了,现在你得到的还少吗,柳太太的身份,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人,最好是别太贪。”
“戴婧,你别转移重点,我早就说了,跟你合作,我要的是程太太的头衔,这是你答应帮我的,你可别反悔,否则……”
“万方,我也说了,这个程太太,可不是谁想做谁就可以做得来的。你以为柳宇凡是傻瓜吗,你手里握着程骏涉黑的证据,他会这么轻松就放了你。”
“这个你不用管,对付柳宇凡那样的生瓜蛋,我自有手段。还是你抓紧时间兑现给我的承诺,要么给我程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么,让我取陆瑶而代之,做程太太。两个方案任选一,尽快给我答复。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当心我把你们戴家的老底都掀开来晒。记住哦,我可是没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的。就算最后失败了,我也依然还有个柳太太的身份在,可是你,下半辈子就得要在监狱里过了。”
黑暗中,隔着一道幕墙,陆瑶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是戴婧愤愤的起身走向窗口的脚步声,还是清晰的判断得出,心里郁结的怒气。
陆瑶的世界里,瞬间一片漆黑。
她们断断续续的话,在陈述着一个阴谋,而这个阴谋,柳宇凡知,陆瑶不知,戴婧知,程骏不知。
她和程骏,其实从相识的那时起,就成了别人摆在案板上的肉,被她和他背后的这些亲人们,一块块的分割。如果不是彤彤这根扯不断的牵挂,此刻的程骏,被分到了谁的餐盘中还不得而知。
心中想着事,身体一动不敢动,瞌睡便来得快。
不知过了多久,沉沉的睡意,被一阵阵紧张的脚步声惊扰,陆瑶才坐起来。
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没有程骏,也没有戴婧和万方,只有几名来去匆匆的小护士在收拾着病床上的东西。
陆瑶一下懵了,心紧跳着,似乎要蹦出来。腿脚软得支撑不上力,挪一下,便要栽倒般的颤。
“程骏呢,我的先生哪里去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使得陆瑶眼前晕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
小护士转了转薄薄的眼皮,在她身上匆匆扫了一眼,语气生硬的回答:“你连自己的丈夫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责备,连一个小护士都敢对她横眉冷对。只是此刻,陆瑶完全顾不得这些了。
此刻,什么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她的爱人程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见。重要的是,她要知道他的消息,不管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在他的身边。
程骏,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他醒了,在特监病房。”
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陆瑶已冲出门去。后面她说了什么,她都不需要记住了,她只需要清楚,她的程骏,醒了!
程骏的特监病房,不象他前些天的重监室,相比之下,大了许多,也宽畅了许多。
已醒来的程骏,半靠在床上,头上依旧包裹着纱布,依旧是那个木乃伊的造型。但是他在说话。跟围在他床前的那帮亲戚们,笑得随意而温馨。薄唇轻动,依旧是那样的俊逸迷人。
万方已不在,戴婧依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抚着他脸颊上的异物,眼眸里全是温情脉脉,与昨晚策划阴谋的嘴脸,完全判若两人。
陆瑶的眼睛湿湿的,被泪水完全模糊。此刻,她的视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再也看不到其它,再也无心顾其它。她颤颤的,走到离程骏近一些的地方,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在回答着亲戚们的问候,心里暖暖的,顿觉踏实。
但是,她的前面,隔着一道人墙,她推不开,搡不动,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在故意的拒绝着她加入这个圈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瑶终于再忍不住,疲软的身体被谁撞了一下,跌倒在地。心里装着心疼和委屈,无处可泄,索性隔着人墙,轻轻的哭出了声,唔唔的。
一下一下压抑着的抽泣声,让围拢在程骏床前的人稍稍的让开了一条缝隙,让半躺在床上的程骏,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坐在冰凉地板上伤心拗哭的女人。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程骏身上转移到了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哭泣的陆瑶身上,一脸的讶异和鄙视。一瞬之后,又不约而同的转向程骏,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妖还是重复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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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决
程骏收住了脸上的浅笑,从陆瑶身上收回目光,没有说话,眸子却顿时寒冷,脸上带着些许愠怒,忍着没有发作。伸手,接过戴婧递过来的水杯,唇在杯口缓缓的试了试温度,才勉强往口中咽了一点。顿了一顿,嗓子润了,才开口,眼睛却是盯着杯中。
“你回去休息吧,以后没通知你,就不用再过来了。”
他说得轻淡,语气却是万分的狠戾,使得站在身边的人,个个倒吸凉气。
陆瑶坐起来,怔怔的,似是没有介意程骏的话,似是习惯了他的戾,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流着泪,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朝夕相处了八年的男人,在他床边站住。
程骏的脸,已渐渐恢复了起色,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气色。还好,手术没有在他的精神上留下任何的不适。
陆瑶失落担忧的心,渐渐复原。站在床边,一句话不说,只那样看着他,象要永远记住他的模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