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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说。”
牧小草恭敬道。
“你也知道,礼乐这孩子的事情了吧?”
姜老爷子道。
“嗯。”
牧小草微微点头。
姜礼乐的事情,她大体是知道的,不过在她看来,姜礼乐的烦恼,其实是很奇怪的。
“这孩子心中,压了一股火。”
姜老爷子苦笑道。
“唉,我和你提这个干什么。我想拜托你,回家的时候,把礼乐和重锋也带上。”
姜老爷子叹了口气。
“啊?”
牧小草惊讶不已。
“你家是在敖林的吧?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很好的一个小村子。民风很纯朴,也很安静,正好让礼乐静一静,这对她有好处。”
姜老爷子笑道。
“哦,我是很欢迎的,只是他们……”
牧小草欲言又止。
相比于中海,牧小草的家乡,怕是连穷乡僻壤都称不上,他们真的能习惯么?
“我已经和他们说了,他们都很感兴趣。”
姜老爷子道。
牧小草闻言,唯有点头。
姜老爷子待她不薄,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当领着两个朋友回家玩就好了。
“哦,对了,这个给你。”
姜老爷子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交给牧小草。
牧小草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有一对精美的耳环,华贵不凡,材质赫然是玻璃种帝王绿。
“皇甫丫头给你的。”
姜老爷子道。
牧小草忍不住一笑,女王范儿十足的皇甫红竹,在老爷子眼里,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牧小草本来还想和皇甫红竹联系,待翡翠耳环做好后,在启程回家的,没想到已经做好了,那么随时都可以启程了。
…………………………
“好热……冰城怎么比中海还热啊!”
秦重锋下了飞机,让大太阳一晒,忍不住苦笑道。
“冰城就是这样的,夏天比哪儿都热,冬天比哪儿都冷,说起来还真让人头疼。在我看来,一切都该归结于高纬度。”
牧小草道。
姜礼乐点点头,似乎很认同牧小草的话。
离开冰城机场,就近找了一间四星级的酒店住下后,三人休息了一夜,便开始踏上新的行程。
姜礼乐和秦重锋,对于牧小草的家乡,都十分的感兴趣。
“我们先要坐火车去泰康,然后再泰康做汽车,泰康到敖林,只有早晚两次汽车,如果误了,那么就要等第二天了。”
牧小草指着路线图道。
说实在话,牧小草不太明白,这两位为什么对此行这么热衷,甚至提议要走走当初牧小草求学时候的路线。
事实证明,想当然是会吃苦头的。
闷热的火车,颠簸的汽车,榨干了二人过剩的精力。
待三人下车的时候,秦重锋的腿都软了,连一向强势的姜礼乐,脸色都有些泛白。
牧小草还好,她毕竟是这么走过来的。
敖林,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很安静,人也很少,即使是在白天。
牧小草和人介绍自己家的时候,很少会提这个名字,这倒不是因为牧小草自卑,而是根本没人知道这里是哪里,还不如直接说自己是东北小城来的方便。
街道是黑色的板油路,太阳光晒的有些发软,踩在上面,感觉很舒服。
在街道两侧,除了几幢低矮的二层小楼,剩下的都是齐脊房、平房,都是砖制的,显得有点破落。
“呵,这条街已经好久没有变过了,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哦,还是有点变化的,我记得十年前,邮局还是在的,现在好像也迁走了。”
牧小草神采飞扬。
姜礼乐和秦重锋,也出神的看着名为敖林的小村子,这里和他们一直生活的地方,几乎是两个世界。
“哈,和我回家吧!二位!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牧小草背着背包,一如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一样。
小村子的构造很简单,只有很少的胡同,牧小草领着二人转到一个胡同,便扎了进去。
一直走,大约走了一百多米,牧小草总算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我家。”
牧小草笑道。
院落很大,分为前院和后院,收拾的很干净。
前院是种蔬菜的,不过时节不对,看不到红彤彤的西红柿和深紫色的茄子,显得有些荒芜,在前院右边拐角处,有一大堆草料,是用来喂牛的。
后院和齐脊房连在一起,用围墙隔离,一座砖制的牛棚,赫然矗立。
哞哞……
牛叫声,从牛棚中传来。
牧小草家是后搬来的,家里没有地,依靠养牛的奶资和父亲做的根雕过活。
说实在话,牧小草一直觉得,父亲雕刻的根雕很好看,可惜一直就没什么销路,县里的人总说,他这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没有神韵。
牧小草熟练的将铁门打开,步入院落,回头道:“欢迎来我家做客!”
“姐?”
一个略有些稚嫩的男音,在牧小草身后传来。
“小森?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
牧小草回过身,一把扭住了男孩的耳朵。
男孩大约十七八岁,身材很高,身上穿着一身很简单的衣裳,双手精致而白皙,一点也不像是做过农活的。
“姐……今年有那达慕,你忘了么?现在都六月初一了,我是回家做准备的。”
牧小森道。
“这两位是……”
牧小森看向姜礼乐和秦重锋。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家里玩的。”
牧小草道。
“你们好,我是牧小森。”
牧小森落落大方的道。
牧小森眼眸深邃,举止雍容,让秦重锋心中惊异。
“这种气势,在京都都很少见,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农村少年身上?”
姜礼乐则是深深的凝视着牧小森,眼中异彩连连。
牧小森也注意到姜礼乐,瞳孔猛地一缩,而后温和的笑起来,对牧小草道:“姐,你先领他们进屋坐,我去叫爸妈回来。”
说罢,便离去了。
姜礼乐对牧小草家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小小的三室一厅,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她转了一个遍。
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微微翘着,脸上是略有些潮红,让人怀疑她到底在兴奋什么。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牧小草的父母,便回来了。
牧小草的父亲牧元,大约五十来岁,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子,唯有一双手和儿子一样,很白皙。
“寒舍简陋,委屈二位了。”
牧元很有些文气的道。
“呵,是我们唐突了。”
姜礼乐对于牧元,似乎欠缺一些好感,笑的很冷。
“小草,还不给朋友洗水果?”
牧元不以为意,含笑道。
牧小草吐了吐舌头,她一时高兴,还真给忘了。
牧小草的母亲程云在一边微笑着,似乎很开心,道:“你们先坐一会,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程云的手艺很好,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来尝尝这个。”
她很殷勤的给姜礼乐夹了一片油煎的血肠。
“嗯?味道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姜礼乐嚼着血肠道。
“呵呵,这个血肠和你们城里人平时吃的毛血旺里的猪血,有很大的不同。其中加了荞面、酸菜、等等其他的一些材料,口感很好的。”
程云道。
油煎的血肠嚼在嘴里,脆脆的,还有一股浓香。
姜礼乐不知为何,眼泪一点点的落下,让牧小草慌了神。
“哎,乐姐,你这是怎么了?”
牧小草忍不住道。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母亲。”
姜礼乐道。
“乐姐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秦重锋解释道。
“若是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没什么不好的。”
程云温柔的笑着。
“嗯。”
姜礼乐点点头,眼角却再无泪痕。
她不会允许自己一再心灵失守,这对她而言,很奢侈。
第十八章古怪一家
敖林纬度偏高,在农历六月的时候,一般要晚上八点多,太阳才会下山。
太阳沉落在地平线深处,一抹金光在天边流淌,将西天的云彩,都侵染成璀璨的金色、瑰丽的红色,一片一片的。
在敖林西郊,有一座大水洼。
这座大水洼,是牧小草记事起就有的,说不上是死水还是活水,面积很大。
记得九八年的时候,天降大雨,大水漫天,大水洼也涨了不少水,甚至将牧小草家原来的院子都给淹了大半。一家人无奈,唯有搬离此处。
牧小草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坐在院子里的杏树枝杈上,看太阳落进大水洼里,在金灿灿的水洼深处,有芦苇摇曳,美极了。
那时候,家里的牛,比现在少两头,不过更爱叫,总是哞哞的,不消停。
牧小草喜欢喝新鲜的牛奶,有时候心急了,会在母亲挤牛奶的时候,直接用杯子接,然后喝掉,后来去外地念书,就很少这样了。
还记得,八月十五的时候,银月高挂,她和父母亲、弟弟,在院子里剥玉米,她和弟弟玩儿性大,一会儿工夫都闲不住,剥了两三支,就开始直愣愣的盯着天边的月亮。
“爸、妈,我要吃月饼。”
不知怎的,本来剥玉米的活计,就成了赏月大会。
太多、太多的回忆,让牧小草难以忘却。
“直愣愣的杵着,想什么呢?”
独自看夕阳发呆的牧小草,让母亲程云一把推醒。
“妈,我晚上想吃牛犊汤!”
牧小草道。
“牛犊汤?呵,你朋友吃的习惯么?”
程云温柔的笑着。
“伯母,我们不忌口的。”
秦重锋不知何时也来到屋外,微笑着应道。
“那好,我去做,你们先在屋里聊聊。”
程云道。
待回到客厅,秦重锋才忍不住问道:“小草,牛犊汤是什么?用小牛肉炖的汤?”
一边和牧小森下棋的姜礼乐,也忍不住支棱起耳朵,听的很仔细。
她其实有蛮多忌口的,她光是看着,怕是有些失礼。
“哈哈……你想什么呢!牛犊汤是这里是说法,又叫陶格勒汤,是蒙古语。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牛犊汤了。按说是应该用荞面和奶油做的,不过我们吃不太习惯,我妈就用白面和牛奶代替了。有很浓郁的香味,吃的时候加点糖,味道很好呢!”
牧小草解释道。
“哦,我记得这里是蒙古族聚集地来着。六月初四应该是那达慕大会吧?”
姜礼乐推了推眼镜,略有些感兴趣的道。
“呵,敖林的全名是敖林西伯,也是蒙古语,具体什么意思我也想不起来了。泰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