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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知你父皇选中的人是子渊而非你?”毕竟郁芳选了两个人。
云景轩凤眸一眯,展眉一笑,说道:“昨日我与父皇在勤政殿议事时,父皇将我留下来与郁天麟一起商讨南面海岛部族叛乱的事,谈话之间,郁天麟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我,眸中流露出了满意之色,可见,最初的时候,父皇确实想将郁芳配与我为正妃的,只是后来在大殿之上父皇却又让郁芳自己选,我便清楚地知道,父皇的心意发生了改变,至于为什么,我推测,当是郁天麟蹭跟郁芳提及过赐婚的事,而郁芳却又不中意我,遂事先跟父皇说了此事,以至于在大殿之上父皇才改了心意。郁芳之所以点了我,实则只是想借机羞辱了一下我而已。”
一番说辞下来,凌萧若算是明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抬了睫毛,却发觉自己似乎离云景轩太近了,以至于睫毛几乎已经扫在了他的脸庞之上,她身子朝后仰了仰,问道:“你是说郁芳看上的人是子渊?”
云景轩见她身子往后仰,遂又往前压低了一些,笑着道:“致远乃是临南第一才子,有女子心仪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郁芳又为何不能心仪于他呢?”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看着上方那张俊逸的脸庞,听着他的话不禁又想起了安平,倘若皇上真让子渊娶了郁芳,那安平又将情何以堪?皇上为何对郁芳这般好?安平不是他的女儿么?
“那郁芳却又为何在你酒中下蒙汗药?”这一点,她还未想通。
云景轩继续逞口舌之快:“笨蛋,因为咱俩抢了她的房间。让她在瑶水城外的野林间睡了一宿,她跟你一样,睚眦必报!”
凌萧若眉毛斜挑,骂道,你才笨蛋呢!
少顷,凌萧若不再思索他人的事,只眼皮微跳朝上方之人说道:“云景轩,你能离我远点儿说话么?”
“不能。”
男人竟然开口耍赖。
凌萧若唇角抽搐,云景轩见状眉眼展笑,遂退开身子将她扶正,随后牵着她的手朝岛内行去,一面走一面说道:“这个叫做湖心岛,我带你去看看里面的风景,很美的。”
凌萧若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沿着江岸边的沙石路一直朝内行去,穿过密集的树林,深幽的竹林便来到了一片桃花林之中。
桃花如火,花树枝头,浓淡相宜,有的鲜红如碧血,有的艳丽如胭脂,千树万树,织就花的云锦。
立于万花丛中,凌萧若心中顿声感慨,忽而就想到了一首咏桃花的诗词:“风声温情夜露莹,心思随春月招魂。色如红梅先烈血,最艳最美最惹人。”
“好一句最艳最美最惹人!”凌萧若心中想到时竟是因着出神脱口说了出来,云景轩行至她身边跟着赞叹起来,他手臂一一扬,桃花林中忽然起了一阵和煦之风,风儿扫起,桃花于枝头乱颤,花瓣纷飞而下,竟是飘舞起来,形成了一道道粉色的花瓣,煞为好看。
凌萧若望着满目飞扬的粉色桃花,唇边不禁溢出笑容。
美景在前,自当沉迷其中,却疏忽了身旁之人不知何时起,竟是朝她腰间抛出一截缎带红绸,那红绸似灵蛇一般在她的腰间缠了三转之后便将她的身子朝旁卷了过去,转瞬间,她又被云景轩搂了个满怀。
“子青,嫁给我,可好?”搂至身边时,云景轩侧头在她耳旁悄然落下话语。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凌萧若心下微诧,转眸看向云景轩,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云景轩凝望着她,款款深情浓于眸中:“就在这里,桃花纷飞的地方,你我上拜苍天,下拜厚土,结为夫妻,永世恩爱。”
如此情浓,又让她如何拒绝?
凌萧若的手微微颤抖,牟宗竟是渐渐变得雾霭起来。
云景轩牵着她的手,瞬时跪了下去,凌萧若因着他下跪的趋势也跟着跪在了蓬松的土地之上。桃花依旧纷飞,似落英缤纷,铺了满地皆是。
“一拜天地,白首不相离。”
云景轩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桃花林中,他沉沉地朝下磕了头,凌萧若侧眸望着他,也跟着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福寿永安康。”
“母妃,这是孩儿一生想要守护的女子,想必你一定会同意的。”
说完话后,云景轩再度磕了下去,凌萧若因着云景轩后面那句话语而迟迟没有动作,云景轩凤眸斜睨,抬臂将手按在她都头顶上方,朝下轻轻一压,逼迫她磕了一个头。
云景轩继续说道:“夫妻交拜。”
他缓缓转了身子与凌萧若对视,压低了身子在她耳畔接着说道:“夫君要变坏。”
“嗯?”凌萧若在听闻云景轩的话后,睫毛一抬,还没有理会到他话中的含义,随后便觉一阵眩晕,再次聚焦时,竟是被云景轩倾身压倒在了地上。
“云景轩,你要做什么?”凌萧若脸颊发烫,推攮他的胸口嗔了一句。
云景轩笑道:“娘子,那合卺酒我们回头再补,现在先入洞房,怎样?”
凌萧若抬眸便见到头顶上方的青天白日头,莫非他要在这里浪里白条?
“云景轩,你疯了不成?现在是白天,而且还在外面。”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虽说这个岛上只有他们二人,但是这样是不是也太不成体统了?
云景轩剑眉微挑,戏谑道:“娘子害羞了?”
说话间,指尖一挥舞,邻近的几颗桃花树上竟是凭空蹿出约莫高五尺的红色布匹,那些布匹在云景轩指尖运力之下将三颗桃树围了上来,全然隔绝了外部的视线,而他们自然也被圈在了其中,仅剩头顶上方的一片天空。因着云景轩的用力,桃花再度摇曳,花瓣纷纷而落,铺陈而下。
凌萧若看着这变魔术似的境况,眉头微蹙,脸上烧红一片,怒道:“你是早有预谋的?”
他将她弄到这里来,为的就是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吃干抹净?
云景轩虽压在她身,却没有放任何的重量在她身上,他抿唇不语,只是抬手去拿凌萧若发髻之上的珠翠宝玉。凌萧若因着昨夜参加宫宴,穿着正式的着装,只觉似裹粽子一般,让她仍旧有些憋闷难耐。而今云景轩抬手一挥,倒是让她的头部轻松了不少。
秀丽的墨发铺陈而下,如墨玉般光泽油亮,云景轩食指轻卷,将那些秀发裹在指尖,随后俯身嗅了一下,道:“娘子,你的头发,真美。”
凌萧若看着这样的云景轩,心下似滚石烧在铁锅之上,烫得骇人,为什么现在给她的感觉,只觉面前之人是兽性大发了呢?
这一刻,她才清醒地认识到,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无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云景轩,亦然。
但是,她的心里仍旧有些排斥。她虽然是很多男人,但是这方面也是没有经验的,而今白晃晃的天,当真让她觉得难堪至极。
“云景轩,等晚上,好吗?”
云锦轩闻言,凤眸眨了眨,竟是朝她笑得媚眼如丝,眸生莲花,只听他在她耳旁吐气如兰道:“娘子,为夫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在为夫跟前儿已经那么多天了,你当真想让为夫变成一个废人?况且,而今你以如此诱人的姿态躺在为夫身下,为夫岂能无动于衷?”
上次夜里,激情活化迸射,他本来可以在树干边狠狠地要了她,岂料,在那漆黑的冷夜中,他的脑中竟是浮现出了如此不堪的画面,为此,他一直焦躁不安,总觉得自己会识趣子青一般,而今堂也拜了,礼也行了,子青她便是自己的娘子了,他却怎么也等不到晚间了,他现在即刻就要拥有她!
凌萧若听闻云景轩的话,眼眸不禁低垂,却在见到眼前的状况时,脸上的红云烧得更烈了,因为,不知何时起,她身上那一件件繁芜的宫装竟是在云景轩的指尖寸寸灰飞烟灭,而今她的身上却是只剩下一件自制小内衣和一条自制三角内裤了。
“云景轩,你身上还有伤。”凌萧若牙齿打颤。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那点小伤,自是无妨,”云锦轩凤眸低垂,当他看见凌萧若身上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亵衣时,自小腹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热浪,沿着他的七经八脉传至全身,他暗哑了嗓音,喉头滚动:“娘子。你是知道今日我们要成亲,所以才故意穿成这样引诱为夫的,是吧?”
凌萧若迅疾一个抬手,腿部弯曲想要遮挡,其实,云景轩也不是没有看见过她的身子,她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在着白日光下,做什么她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如此,她便思索起云景轩此人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作者这些事?也不见他脸红心跳!
云景轩见她躲闪,似乎有些忍受不住地将手臂穿过她的脊背,尔后头部一垂,含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
他轻轻地啃咬舔舐着,仿似那之上涂了一层蜜一般,热吻铺陈而下时,凌萧若本是清醒的头脑终是昏热一片,也忘记了这是在白天,忘记了他们身处桃花林之中。
推却紧绷的手缓缓松弛了下来,她整个人瘫软在了云景轩的怀抱之中,享受着激情所带来的酣畅淋漓。
她抬手圈住他的身躯,退开了他的衣衫,一手滑进,径自抚上了他的后背,忽而,指尖似乎有一股热流急蹿而出,指缝间带着一种粘稠的感觉。
伤口崩裂?
凌萧若脑中忽而闪过四个字,云景轩许是因着用力过度导致背部的伤口被撕裂了。
被咬住的唇瓣想要启口说话,然而,却在她贝齿开启之际,云景轩的灵蛇就此滑了进来,他翻搅着她的馨香,全然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在他背部上游走的手终是缓缓垂落,将安血渍抹满了他整个后背。
激吻之时,云景轩挥掌掀落了自己的衣衫,白色的绷带绕左肩致腋下,阔背细腰,小麦色健康而性感的肌肤落入了凌萧若的眸中,而她身上那唯一的裹身之物也全然被他视为眼中钉一般一并去除。
他再度俯身而下,肌肤相贴,熨烫了心魂,也使得二人双双战栗起来。云锦轩凝眸,看了她一眼后便垂首在她的身上缓缓游离起来,所经之处皆是她的敏感地,让她不禁倒吸了数口凉气。
身下的肌肤柔滑若丝,似上好的缎绸一般,凉凉的,丝滑无比,如此相贴的感觉又让云景轩脑中一震,数日前萦绕与脑中的画面再度盘旋而来,这样的感觉似曾有过。
“子青······”
为了挥出脑中的画面,云景轩将唇埋在她的身前低低唤了她一声。
“嗯?”凌萧若此已处于迷离的状态,听见云景轩唤她,轻声应了一句。
“子青······子青······子青······”
云景轩抱紧了她的身子,流连处仍旧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好让他清醒地认识到,此刻他身下的女子是子青而非那名妖娆的女子。
隔了一会儿,云景轩终是平复了心情。
凌萧若的眼眸早已阖上,那游走与她身的指尖带着灼烫的温度,所经之处让她颤动不已,虽说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当他挺身而进时,她仍旧被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给震得脑中发麻,唇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一个没忍住,她眉头紧皱,低声叹出一句:“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