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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轩似乎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头被装疼了,他抬手挠了挠头,随后朝君离说道:“二师兄,你这两拳打得好啊,将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全部找回来了,我现在即刻就下封城令,一定要将子青找回来,其他的事等找到她再说。”
天啊,他怎么可以把人生中最重要的这段记忆给忘记了呢?他怎么可以再次将他心爱的女子弄丢?
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香味,那种触上肌肤的感觉仍旧历历在目,也同样想起了那个一直困扰他许久的场面,那日她饮了酒,与身体内的药物发生作用成了媚香,而他带着她去到临近的池水中解药,她却在他面前媚眼如丝,一直挑衅着她!原来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女子一直便仅有她一人,都是她而已!
他今日当真是被气昏头了,就算一个人想要伪装成另一人,又怎会一点破绽都没有呢?
没有破绽便只能说明,那人原本就是她!
方才在假山石边,他为何就没有相信她的话呢?还差点……差点将她杀死!自己这般对待她,她该有多伤心?
她会那般激他,当是因着她以为自己将他父兄杀死了吧?
“王爷,这是王妃给你的解药,您先服下吧。”逐月将凌萧若吩咐的事情说了出来。
云景轩在看见那个白瓷小药瓶时,内心的抽痛更加剧烈了,她果真便是子青呵!被青铜面具男抓走时,在那般危机的情况之下,她竟然还惦记着他身上的毒!
而他竟是混账到对她不管不顾!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告诉她,她的父兄没有死,他替换了死囚,他已让追日将他们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千万莫要忧伤。
“逐月,你即刻下令全城封锁,不仅如此,连出临南的边界也要一并把守!”
“是!”
吃下解药之后,云景轩转眸朝君离说道:“二师兄,我们分头行动!”
说罢,起身朝外奔去,君离虽有些疑惑,却也快速跟在了身后,不论若儿是谁,他始终也要护她周全的。
这厢,凌萧若自从被青铜面具男抓走之后便被迫吃了一粒软筋散,下肚之后,药力很快便见效了。她扶住腾蛇的翅膀,感觉身体已然变得筋疲力尽起来,若不是腾蛇飞得平稳,她怕是要从云中跌落下去了。
腾蛇展翅飞翔于云端,因着无力,凌萧若斜靠在它的腰背上,耳旁风声呼呼,因着速度过快,刮过脸庞的风不禁刺疼了脸颊,凌萧若眼眸一眯,视线不可避免地朝下望去,只见下方全是绵绵白云,透过云中的缝隙,那些青山绿水依稀可见。
她虽没有恐高症,却也是第一次在如此高空之上飞行,心下仍旧有些余悸,不过她却将胆怯的情绪压在心底。
镇定了一下后,她抬眸无力地问道:“你想带着我,坐着腾蛇去泰山?”
青铜面具男的意图已然不言而喻,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快些带自己去泰山吧,毕竟上一次,在到达胤东界内时便让自己逃走了。
腾蛇的腰身虽粗,但是,它的背上容纳一个人倒还觉得宽敞,同时容纳两个人便觉有些逼仄了,是以,青铜面具男离凌萧若的距离也不过咫尺。
闻言,隐于面具下方反而眼眸微微一挑,揶揄道:“你以为我还会给你逃走的机会么?你想都不要想!”
上一次时间还很多,所以他选了马车,骑在腾蛇上一路招摇着去往胤东速度虽然快,但却不是首选,不为其他,他只怕被慕容山庄的人看见,如此,腾蛇一事便不能隐瞒了,如若他的血能够控制腾蛇的话,那么娘亲的血也一定可以控制,倘若腾蛇落于她手,按照娘亲的偏执程度,恐怕死伤会难以预料。他所能做的,是将伤亡降到最低,虽然这之中难免会有人逝去,但是相比那两军交战倾力屠杀时所带来的伤害要小太多。另外,做马车对女子来讲却也是最好的,在这一方面,他着实不想委屈了凌萧若。
本来去泰山一事也并不十分迫切,可是郁芳一事让娘亲想要提前动手,所以这一次,他必须加快寻找的力度,否则便会功亏一篑到达不可收场的地步。如此,也只能委屈凌萧若坐在这神兽之上了。
凌萧若斜眼睨了一眼青铜面具男,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心下却是仍旧在做部署,百密总有一疏,只要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不怕她找不到任何破绽。
思索完逃跑一事后,凌萧若复又想起今日劫法场时的情景,那长戟刺穿胸膛的景象再度回转而来,她的父兄就这般死了,她却是连将他们安然下葬的机会都没有,她当真愧对他们对自己的关爱。
一旦想起父兄喋血法场的景象却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云景轩,想到他拉开弓箭时,凤眸中流露出的强烈的杀意,那种感觉只让她倍觉胆寒。想起桃花林中,他们相携而跪,拜下皇天厚土结为夫妻,如今忆起,却觉你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罢了,或许这一生,他们当真不能长相厮守了。
如此想着,她竟是将那声叹息了出来。
“怎么?云景轩杀了你的父兄,你竟是还在思念着他么?”许是因着那声叹息泄露了她的心事,青铜面具男竟是低沉着嗓音问了这么一句。
凌萧若转眸恨了他一眼,没有回话,青铜面具男在看见她的模样后也没有再说话,只垂了眸,不过那扶在腾蛇背上的手却是狠狠地捏紧在了一处。
腾蛇飞行的速度十分之快,据凌萧若目测估计怎么也有阁一百多公里每小时,泰山位于胤东之东,离东海不远,距离临邑城大概有四千里路,如果匀速飞行的话,再过十几个小时,他们便能在泰山降落了。
以前在现代时,坐飞机飞上阁十几个小时尚且难受,更遑论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腾蛇背上,如此飞行下去,到得泰山时,她估计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因着旅途无聊,凌萧若也懒得理会青铜面具男,便径自阖目休憩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凌萧若于浑浑噩噩间清醒了过来,她不是被耳旁惯有的风声吵醒的,而是被一阵沉闷而压抑的低沉声给惊醒的,那声音十分微小,却仍旧将她从梦中激醒过来。
一旦醒来,她便睁开了眼睛,一睁眸方才发觉此时已到了晚间,身旁依旧白云飘渺,只是那天幕却是犹若黑色丝绸一般,一轮估计的玄月挂在天际,几缕轻纱在月旁悄然拂过,泻了一地的银光。
耳旁发出极低的摩擦之声,凌萧若顺势望了过去,发现青铜面具男正弯着腰,双手紧紧揪住蛇背,面具挡住了他脸上的神情,不过看那样子似乎在竭力制止些什么。
凌萧若看他这样以为他又有什么阴谋,身子缩了缩不禁心生警惕,侧眸问道:“你在做什么?”
青铜面具男许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些微蜷起的身子微微直了一些,他努力抬眸望着凌萧若,面具下方的眼眸若剔透的晶石,在暗夜中绽放着流光溢彩,他平缓了声音,说道:“没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最近这个月是怎么了,以往血蛊都是一月发作一次,自从有记忆以来,发作的日期都在每月月末这一日,不是二十九便是三十,这个月月中的时候,血蛊提前发作了,他原想着日期是不是改了,却没有想到,这才刚到二十八日,却是又发作起来,莫非他的血蛊发作周期竟是从一月变成了半月了么?
虽然他方才已吃了止痛药,但是体内的疼痛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汩汩而来的浪潮,让他疼得钻心刺骨,而今他好不容易抓到了凌萧若上得腾蛇之身,却是要在这个叽咕眼儿上犯毛病么?莫非他当真不能阻止那场即将到来的血战么?
凌萧若见状眉头蹙了蹙,虽然青铜面具男极力装成无事,但是从医者灵敏的嗅觉看来,她认为他倒像是发病了。
身子仍旧酸软无力,凌萧若尝试着向他靠近了一些,手也在不自觉中朝她的脉搏探去,然而,然而,当她刚要触碰到他的脉搏时,却见他一个激灵将手收回了身侧,让凌萧若直接扑了空,收回手后,他的声音变得狠戾起来:“你想要做什么?如若你想要打逃跑的注意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我给你喂服的软筋散让你内力全无,腾蛇飞行的高度离地面少说也有一千尺高,你若从这上面摔下去,后果便是粉身碎骨!”
说完这么长一句话后,她的身体似被瞬间抽干一般,竟是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方才想要竭力掩饰而去的痛楚在一瞬间揭露而出。
凌萧若眉毛跳了跳,一千尺高的话那么就是三千多米了?从这上面摔下去果真会魂飞魄散的。
她眼眸一转,见对面男子大口喘着气,遂扬唇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是断然不会使出什么花招来了,你又何需警惕至此呢?”
青铜面具男许是没有想到凌萧若会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而今他因血蛊困扰,意志尤为薄弱,他本就对凌萧若情难自控,她这一番笑容自是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也正是因着他散神的那一霎那,凌萧若竟是趁着这个空隙探上了他的脉搏。
待他想到要收回手时,仿佛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凌萧若眼眸一瞪,惊道:“你中了蛊?谁下的?”
蛊毒一说她从来只是听闻却没有真正见过,而今她竟是在把脉之际探到这个男子体内竟是有蛊虫的脉象,这当真让她十分惊奇。蛊毒一直是现代医术中完全无法揭破的谜语,今日被她遇见了,她这个嗜医成狂的人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青铜面具男瞬时抽回自己的手,他抬眸凝望着月下的女子,她绝美的容颜如皓月当空,往昔黝黑的乌眸之中此时竟是蹿出两簇火苗,那是一种对新奇事物的解惑的渴求。
他自然之道她的医术十分高明,可是在看到她那样的眼神时却似一把刀在自己心上狠狠地凌迟起来,她竟是把自己当做药物提炼精进医术的试验对象了么?
这样的感觉当真让他难受,让他觉得自己倒像是那待宰的猎物一般。
“喂,你怎么不说话,我有可能帮你解除身上的蛊毒哦,须知我的医术可是独步天下的。”
凌萧若见他隔着面具一直打量着自己,便开始诱哄起来。
许是这一番话触及到了青铜面具男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块,他眯眼拒绝道:“这蛊一直存在于血液之中,与生俱来,无药可解。”
“胡说八道!”凌萧若听闻提起身上所有的力气反驳起来:“只要是毒便有解药,蛊毒不过也是毒,总会有解除的方法的。只要有信心与毅力,总会成功的。”
凌萧若身上虽然没有力气,可是脸部肌肉的活跃程度倒是仍旧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之上,她说得是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眸中还增添几许五彩斑斓,看得青铜面具男又一阵眼花缭乱。
“你不相信我么?”
凌萧若忽而放柔了声音,朝他说道,似吴侬软语,又似清晨坠于绿叶之上的晨露,清新,柔软,馥郁,她看向他的眸中带着殷殷期盼之意,那样的感觉让从来都生活在冰窖之中的青铜面具男只觉周身竟是洒满了阳光一般,体内的冰凉竟是有了融化的迹象。
可是,也就是在这稍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