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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们围坐在一处,凌萧若与大胡子自然也加入了其中,因着其中有雪貂作怪的缘故,凌萧若本来与他坐在一处,整来整去,大胡子竟然与凌萧若对面而坐了。
凌萧若拧着眉看着那雪貂,却见它双拳环胸高昂着头,一副欠扁的模样,若不是考虑到船上的缘故,凌萧若真想拿鞭子抽它一顿。
东方泽霖本不想参加,却被水手们给拉了过来,他顺势坐在了大胡子的旁边。
坐定后大家便开始聊起天来,东方泽霖的话十分至少,他盘腿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喝到兴处时,却有人提议道:“我来提个议,好不好?”
“说吧!”
“你看看,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水手,没有哪一次能在船上遇到这么多巾帼女英雄,大家能够在一条船上相遇那也是百年来修得的福分,我们今天一起来跳舞,好不好?”
“跳舞?好啊好啊!”
提议之人又说道:“你们看,我们用这种方法定自己的舞伴,怎样?”
“什么方法?”
那人拿了一只刚刚喝完的空酒坛,那坛子有些细长,他将坛子放在甲板上,随后将它转动起来,他跟着说道:“我们将转坛子的权力都交给女子,女子们转动坛子之后,那坛子的坛口对准的人就成为自己的舞伴,你们说好不好?”
“好!这个方法好!”
人们对于这种公平的方法十分的赞赏,凌萧若瞄了一下对面,她的对面是大胡子,而大胡子的旁边是东方泽霖,她的内力挺好,想将坛口转向大胡子不是没有可能的,遂,她也参见了游戏。
众人开始转起坛子来,几轮之后,几名女水手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轮到凌萧若转时,她心中早已计算出速度与方位,然而,待她转动坛子之后,奇迹又发生了,因为她刚刚转动坛子之后,竟是被雪貂那肥硕的臀部给袭击了一下,如此一击,她的手劲儿偏了一下,于是乎,酒坛子转下来的结果,那坛口竟是稳稳当当地对准了大胡子旁边的东方泽霖。
“这个不算!小白推了我一下!我要重新转!”凌萧若见状有些愤怒地叫道。
那些水手们闻言左右看了一下,问道:“慕容姑娘,我们没有看到小白啊。”
凌萧若吃瘪,回头一瞅,却见周围那空旷的甲板之上哪里还有那抹雪白的身影?
“慕容姑娘,左右不过一场游戏,又何必太较真,就这样定了吧。”
“是啊是啊,我看你与东方公子郎才女貌正般配呢。”
“对啊,你们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如今一看,他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水手们的话语越说越离谱,凌萧若于不自觉中竟是红了脸,脸颊之上竟是微微发起烫来,她蹙眉道:“你们胡说什么啊,我早已是有夫君的人了。”
谁要跟他般配了?与她般配的人放眼世界只有一人而已!
一席话语下来,甲板之上噤若寒蝉,所有的人都盯着凌萧若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东方泽霖一直垂下的眼眸也微微抬了起来,皎洁的月色映在女子如玉的脸庞之上,竟是又显现出了一抹忧伤。
她眼底深处那抹因着思念而溢出的忧伤似一根毒针狠狠地刺进了东方泽霖的内心深处。
夜色静谧中,他缓缓说道:“你们玩吧,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说罢,站立起身,玄色衣衫在夜色中滑出一道孤寂的孤线后便渐渐隐没在了船舱之中。
凌萧若坐在人群之中,看着那抹消失的玄色身影,胸口似堵了什么东西一般有些难以呼吸。
这些日子以来,她真觉得自己疯了,她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看到东方泽霖便会想起云景轩,总是拿他与景轩做比较,甚至有时,在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时,她竟是有一种想要沉沦其中的错觉。
这样的感觉让她好生担忧,她怕自己泥足深陷,她怎么可以对另一个男子有这样的感觉呢?景轩他尸骨未寒,她怎么可以违背他与她之间那天荒地老的爱情呢?
她,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甲板之上因着东方泽霖的忽然离开而变得场面尴尬起来,停顿良久方才有人打了圆场:“船长近来确实有些累了,来来来,我们继续!”
凌萧若眼眸一垂,也没了游戏的心情,只径自转身下了船舱,大胡子抬眸看着凌萧若消失的背影,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其他人看不懂的色彩。
下船舱之后凌萧若没有直接回屋,而是穿过走廊去到了船尾的甲板处。
当她刚一立定时却见东方泽霖竟是靠在船尾吹着风,海风吹拂起他墨色的发丝,逆风飞扬在前。
凌萧若一看到他便转身准备回舱,刚一转身却听东方泽霖说道:“我现在就回去,你待在这里吧。”
说罢,直起身子越过凌萧若的身子头也不回地朝舱内行去。
凌萧若凝睇着他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于船舱之中,她才缓缓踱步到他方才背靠的地方。
海风从身后吹来,也吹醒了她的神智,她双手紧握,喃喃低语道:“凌萧若,你疯了么?真的疯了么?”
这一夜,凌萧若在船尾处吹了许久的风方才讪讪地回了舱。
这么肆意的吹风,画面的确很浪漫,感觉确实很销魂,但是后果却是十分严重的,因为第二日晨起时,凌萧若华丽丽地发现,自己感冒了。
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还连带着发起高烧来,由于温度烧得高,以至于当大胡子发现时,凌萧若竟然开始说起胡话来。
大胡子急得要命,上蹿下跳地找人来医治。东方泽霖在听闻这个状况时急得眼眸一眯瞬时便入了凌萧若的船舱。
去到船舱之后,他直接将食指搭在了凌萧若的脉搏之上,大胡子在见到他那个搭上脉搏的动作时,高大的身躯随之一震,他转眸看向东方泽霖,视线久久都未能撤回。
东方泽霖细细地把完脉后便转身对清宏说道:“去将我的那些备用药拿来。”
清宏应声而去,东方泽霖收回视线之时,却见大胡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迎视着大胡子投来的视线,两人对视许久后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同时撤回了视线。
清宏拿着药很快便转回,东方泽霖替凌萧若喂好药后便命清宏随身伺候着,自己则转身出了船舱,大胡子见状也跟随在东方泽霖的身后出了船舱。
他二人穿过回廊去了船尾,这一日,他二人在船尾交谈了许多,直到清宏来报说凌萧若已经醒了,他二人方才从船尾散去。
东方泽霖直接回了自己的船舱,而大胡子则进了凌萧若的船舱。
一入得船舱后,凌萧若便问道:“大胡子,我觉得浑身乏力酸痛,是不是刚才发高烧了?”
大胡子点点头,用手语说道:“是的,我给你找了药。”
凌萧若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哦。”
大胡子笑了笑,回道:“不用谢。”
凌萧若因着困乏又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自从凌萧若生病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便鲜少踏上甲板之上,因此,自这日起,她也没有再见过东方泽霖。
如此行船数日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忽然听得船舱外有人尖声叫道:“快,船底被不明物体袭击了,有漏水的迹象!”
凌萧若听闻,迅速打开被子翻身站起后便拉开房门朝外奔去,由于奔走速度过快,竟是与对面行来之人撞了个满怀,她一头扎进了来人的怀中,鼻子撞在他的胸口之上,眼泪忽然就冒起酸水来。
“好痛!”凌萧若撇开身子轻揉着自己的鼻端。
“我们许是已经到达了鲛人出没的海域了,你别急,我有办法对付的。”头顶上方传来男子低醇而绵厚的嗓音。
不知为何,凌萧若那颗本是焦灼的心在听到他这一声安慰之后竟也不那般焦急了,莫非他的话当真成了一副良药?他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这般地魔力了?
凌萧若抬眸望向东方泽霖,问了一句:“这个世上真的有鲛人吗?”
其实,在最初师父跟她说这些话时,她是真的不相信的,因为美人鱼只有在西方的传说中才会出现。
东方泽霖微微一笑,回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微顿,他又说道:“走吧,与我一起上甲板,我们乘小船去岛上。”
凌萧若还有些错愕之际,便被东方泽霖握住手掌脱离而去,这是她第一次握住东方泽霖的手,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双手被他握过千万遍一般,是那般地熟悉。
只是,他的手掌与那熟悉的手掌却有些不同,景轩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而东方泽霖的手掌却是润滑柔软的,似是从未握过剑一般,还有,景轩的手掌无论何时都是温暖的,而东方泽霖的手却是冰凉的,那冰凉的感觉直刺她的心扉,让她的心再度疼痛起来。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追随他而去的脚步有些快,不自觉中,凌萧若竟是侧眸问了起来。
东方泽霖的身躯因着这句问话而微微顿了一下,须臾,他回道:“我的手儿从来就是这样的。”
说罢,不再言语,只是带着凌萧若踏上了甲板。
甲板之上已经乱作一团,所有的人都在拆卸架放在船舷边的小船。
凌萧若一眼便望到了忙碌中的大胡子,她挣脱了东方泽霖的手掌跑去大胡子的跟前儿,说道:“大胡子,我与你坐一艘小船。”
大胡子闻言,摇头道:“不,你与东方泽霖坐一艘。”
凌萧若眼眸一瞪,惊道:“为什么?”
大胡子比划着手势,说道:“你与他在一起更加安全。”
说罢,不再与凌萧若言语,再度摆弄起小船来。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更加安全?你不知道,他不会武功,我还要抽身保护他,好不好?”凌萧若对着大胡子忙碌的背影不满地吼叫起来。
她为什么要与东方泽霖单独坐一艘船?为什么?
现在的她有些害怕与他单独相处,真的有些害怕。
这时,不知是海浪的撞击还是因着其他重物的撞击,整个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凌萧若一个趔趄差点踹倒在甲板之上,东方泽霖眼眸一瞪,下意识地便飞掠至凌萧若的跟前儿扶住了她的胳膊。
凌萧若转眸看向东方泽霖,眸露惊诧:“你会武功?”
他与自己的距离足足有九尺之远,而他似乎一个闪电间便到了她的跟前,如此快的步伐,只有轻功高绝的人方能做到。
他既然武功这么高,那么那夜他当是知道自己便在院落之中了,而他却仍旧让自己接近于他,绑架于他,如此,他竟是又骗了自己么?
为了得到那份航海地图,他不惜以身犯险,还将她耍得团团转。
这个该死的家伙!
东方泽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眸朝众人命令道:“大家速度快一点。”
凌萧若狠狠地丢开东方泽霖扶住她胳膊的手,转而去到大胡子的跟前帮起忙来,东方泽霖见状,好看的剑眉微微蹙在了一起。
一通忙碌之后,众水手便都乘了小船悄悄地离开了大船,大胡子与另外两名水手乘了一艘小船,凌萧若直接跨进了那艘小船之中,然而,当她的身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