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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闻言,有些激动的说道:“那我就该被你利用么?”
“找上你之时,我似乎将话说得十分清楚,而你也答应了。”东方泽霖说的极淡极淡。
“那如果我是你心爱的女子,你会如此利用么?”如果她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会将她送给另外的男子么?
东方泽霖眼眸一垂,说道:“我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没有心。”
他没有心,或者说早些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而且,他的双手还沾满了血污,诸如利用眼前这名女子的事,他已做了太多。
可是,他不后悔,即使下地狱也不后悔,因为,那样才能让她安然无恙。
“那上官柔呢?倘若你没有心的话,那么你也不爱她了?”
陷入爱情中的女子似乎都有些较真儿,春莺自然不例外。
“她不同。”对柔儿,他当真是觉得亏欠她太多了,不过,到头来,他终究还是会还的。
春莺听后,忽而浅浅一笑:“呵,说什么没有心你让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上官柔么?如果不是为了她,你又何必对付东方泽霆?霖,你是已经爱她入髓了么?”
东方泽霆倘若不是因为看上了上官柔,想要与他争抢,东方泽霖又怎会让自己靠近东方泽霆,在他身上落毒呢?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东方泽霖淡淡的话语声落下之后,却见春莺竟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香纱半褪,露出了女子姣好的肌肤,连带着那香纱之后的浅色肚兜也一并退开了去。
一时间,春光乍现,搅乱了一江春水。
然,停立于春莺身前的东方泽霖似是没有看见面前的春色一般,只说道:“春莺,还未到初夏,穿上衣服吧,别受凉了。”
春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都说男子最受不得女子的引诱,况且,自己还是个姿色上层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竟然可以如此的泰然自若。
她不信,她不甘!
春莺没有听话的穿上衣服,而是直接奔进了东方泽霖的怀抱,她藕臂轻抬圈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在他身前低喃道:“霖,难道我真的就这般不堪入目么?为什么你每次转身时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你是嫌弃我出生青楼么?”
东方泽霖抬手握住她的玉臂,将她缓缓推离自己身前,随后往前一步俯身捡来她的衣衫,为她一一穿上,“春莺,在我的眼里,人无贵贱,只是没有感觉而已。”
世上女子再多,也仅有一人可以勾起他的兴趣。
“没有感觉?”真的没有感觉么?他竟是一个连肉体都冷静的男人么?以前曾听娘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无,那么这个男人无疑是最恐怖的,因为他,没有弱点。
可是,春莺又怎会知道,东方泽霖是有弱点的,而且那个弱点还十分的致命。
东方泽霖一丝不苟地为她穿好衣服之后,退开一步说道:“今夜我便安排你离开胤东,你的家人已被我送至燕北,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东方泽霖转身漠然的离开了。
春莺见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身形一软颓然的跪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大厅之中,女子的琵琶声还在继续,这名女子弹奏的琵琶不能说技艺无人能敌,但是,她弹奏时却是将自己的心情与琴曲合在了一起,如此,才使得众人感同身受。
一曲唱罢,厅内的众人似乎还沉浸在曲调之中,而这时,却已有人喊了价。
“纹银一百两。”
随着一声高喝,凌霄若方才从梦中惊醒,她抬手胡乱抹干了脸颊之上的泪痕,转眸朝下望去,却见那弹奏琵琶的女子仍然坐在红纱帐幔之后。
“纹银三百两。”
又是一声叫价声响彻大厅,凌霄若一个激灵终于反应了过来,敢情这是在拍卖么?不过,他们拍卖的是什么呢?
她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些拍卖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女子手中的琵琶,他么拍卖的或许就是这名女子,亦或是这名女子的初夜。
“纹银五百两。”
此价一出,大厅之内似乎安静了许多。
只见那站在台边的李妈妈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也是啊,就卖掉一个女子的初夜而已,就让她赚了五百两,她自然是睡着了都会笑醒了。
“纹银五百两,还有没有哪位贵人能够搞出这个价钱的?”众人的安静让李妈妈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来。
问话声后,只听的隔壁有人说了一句:“纹银一千两。”
“哇——”
“纹银一千两啊。”
此次叫价后,众人皆哗然,都抬眸望向了二楼厢房阁楼阳台处。
凌霄若听到这个价钱后眼眸一瞪,细声嘀咕道:“靠,这个欲之这么有钱的?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纹银一千两,有没有谁高过这个数的啊?”李妈妈在旁笑的脸的春光灿烂,她本以为东方泽霄只是来随便坐坐,不想却出手这般阔绰的要了琴韵的初夜,她当真要合不拢嘴了,一千两纹银啊,她这舫里有些姑娘赎身的钱都不用这么多的。
这时,东方泽霄早已入了房间,只留下侍卫蓝雨留在阳台之上,他唇边噙着一抹轻蔑的笑,一千两,看来这名女子是他的了,不过,他不仅要买了她的初夜,还会将她整个人买下来。
“蓝雨,如果一会儿没有人在竞价的话,你去告诉李妈妈,让她出个价,这名女子便是我秦王府的人了。”东方泽霄说罢便起身离开了,因为蓝风刚刚进来告诉他,说东方泽霖已经出了青舫回宫去了。
他今夜前来本就是看戏来着,既然唱戏的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蓝雨的应下后便起身去打理此事。
许是众人都觉得一千两买一个女子的出也当真有些不划算,是以,也无人在竞价了,于是乎,东方泽霄便以高价买了琴韵的初夜。
事情定下之后,按理,李妈妈会将红纱帐幔掀开让众人目睹一下竞拍之人的长相。
然而,就在那帐幔挑开之际,当凌霄若看清帐幔之后女子的长相时差点没从阁楼的阳台上摔下去。
她眼眸一瞪,瞬间反应过来,遂直接一个提气从阳台上朝舞台飞了过去。于是,青舫的大厅之中又出现了一幅美妙的画面,只见一名妙龄女子从空中飞跃而过,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几个回旋起落之后便稳稳的落在了舞台之上。
凌霄若落定之后,疾步上前抓住琴韵的手腕,惊声道:“子萍,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衣,雪白的肌肤在纱衣之后若隐若现,看着好不动人,而她的脸颊之上着了一层胭脂水粉,将她本就精致的容颜妆点得更加艳丽无双了。
“天,又是这名女子,她这是要做什么?”
“哇,胤东又要出大事了,这女子呀,不仅逛青楼,还要竞拍女子的初夜。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吧?”
“是啊,这谁家的女子呀,怎么这样?”
凌霄若落在舞台之后,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将凌霄若湮没在了口水之中。
琴韵在见到有女子抓住她的手腕时,一脸的茫然,不过,她的表情却是镇定的,她只问道:“姑娘,何故唤奴家为子萍?奴家的名字叫琴韵。”
凌霄若眉头一皱,没有放开她的手,只道:“什么琴韵玹韵的?你的名字叫蓝蝶儿,也叫子萍!”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子萍怎会沦落到青楼为妓的地步?还有,她怎么不认识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自己是子青她也该知道自己死阿若啊!
琴韵神色淡然,她轻轻的掰开凌霄若的手,回道:“姑娘恐是认错人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凌霄若好不容易才找到子萍,又岂肯就这般放手?她再度上前想要抓住琴韵的手,然而,不知何时起,身前竟是窜出无数个高大大汉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凌霄若眉头一皱,高声呵斥道。
李妈妈扯动了一下嘴角去到凌霄若的跟前儿哼道:“我说姑娘,方才您出手伤了我的客人,我就不说您什么了,而今这琴韵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你却要做什么?倘若想坏了我青舫的规矩,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她这个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可是,客人也不能太过无礼了,至少不能坏了这么多年来的规矩。
“规矩?不就是钱么?刚才那人出了多少,一千两纹银是不是?我多给你一些,你将琴韵让给我!”凌霄若一番话后,李妈妈嗤笑道:“这位姑娘,真的对不起,您若想要琴韵姑娘,方才竞拍的时候又为何不叫价呢?现在其他客人已经定下了,你有嚷嚷着要要她,这岂不是坏了我青舫的规矩?倘若真将人给了你,我这青舫的脸怕是都丢尽了吧?以后哪里还有人敢到我青舫上来寻欢?”
凌霄若也觉有些理亏,但是方才她不知道红纱帐幔后的人是子萍啊,既然不知道是她,她断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竞拍一个妓子,那她不是疯了么?
“方才竞拍的人叫欲之,是吧?他在哪里?我去跟他讲这事。”凌霄若闪身去到李妈妈的跟前儿急急地说道。
李妈妈闻言,柳眉倒竖,横道:“这位姑娘,你说什么呢?今夜的客人中哪里有人叫欲之来着?我看你今夜来这青舫就是存心来捣乱的吧?”微顿,她双手叉腰呵斥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无礼的丫头扔出青舫!”
命令之后,身旁的几个彪形大汉便朝凌霄若擒了过来,凌霄若脚步移动,十分轻巧得便闪出了彪形大汉周围,她无影脚晃动,一会儿的功夫又到了琴韵的跟前儿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腕:“子萍,跟我走!”
她以为自己可以将子萍带走,然,子萍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腕,她垂眸道:“姑娘,您莫要再生事了,既然奴家已经被人买下,边就是那位公子的人了。”
凌霄若一急,吼道:“子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哪里是什么妓子?你是临南蓝府的千金,你不记得子墨了么?”
在听到子墨二字时,琴韵的身形似乎顿了顿,旋即她摇头道:“不知道姑娘您在说什么,奴家也不认识那个叫什么子墨的人,告辞了。”
“子萍!”凌霄若见子萍不认她,急得一跺脚,干吼了一声。
待琴韵离开之后,李妈妈在旁添油加醋道:“我说姑娘,人都是长脸的,你怎么就这般不识趣呢?琴韵姑娘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凌霄若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妈妈,随后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扼住了李妈妈的脖颈,那几个彪形大汉见状,立即上前想要解救李妈妈。
“让他们退后,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凌霄若的威胁十分之有效,李妈妈见状迅速挥退那几个壮汉:“你们听见没有?还不给老娘退后?”
凌霄若眼眸一眯,小声在李妈妈耳前说道,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李妈妈,你如果还想要这条小命的话,便告诉我,方才买走琴韵的人是谁?他那一千两纹银到底买的是个什么?”
李妈妈感觉到脖颈只上传来的疼痛,她吓得浑身哆嗦,只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