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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拉住我的手以后,我吃了一惊,然后就去掰开他的手,岂料,他竟是一个起身迷糊之中将我死死地圈进了怀中。”凌萧若说话之时的神情显得好不无奈,让人只觉她说的话全是真实场景再现。
子沣闻言又想询问,然而,不待他张口,却听凌萧若继续说道:“我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又怕伤到他胸前的伤口,就在我犹豫之际,他竟是抱着我倒在了床上……”
凌萧若越说越得劲儿,越说越入戏,神情俱佳,可是,不等她这句话说完,却听子潺眉头一皱,低喝道:“够了!不要说了!”
子潺这一声低吼似魔音穿耳一般,惊得凌萧若瞬时收了声。
她转眸盯着子潺俊美的侧脸,思绪如潮,在心下翻涌而起,他为何忽然之间这般暴怒,像是山洪暴发一般。而那暴怒之中却隐含着些许英勇就义般地慷慨激昂。
不就是被她扣了一个屎盆子么?至于如此视死如归么?
凌萧若眼眸一眯,刚想开口对子潺不愿承认一事进行体无完肤地声讨时,却听他幽幽地说道:“子青,我会娶你的。”
“咳咳……”本是准备了一套豪情万丈说辞的凌萧若因着子潺这一句话而被自己的口水生生呛住,咳了好几声后,她转眸眼角抽搐地问道:“你说什么?”
子潺的这句话同样惊住了子沣与子然,他二人眼眸微瞪,愣愣地盯着他看。
子潺回望着子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我会娶你的。”
这句话终是让凌萧若明白了子潺方才为何会露出一副英勇就义般的模样!
一旦明白,凌萧若瞬时收了玩笑的心情,她眸中骤寒,朝子潺冷声说道:“收起你那副壮烈赴死的表情,不要以为我会对你的施舍感恩戴德,你这辈子都别想!至于娶我?我想,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凌萧若眼中的寒芒在惊住子潺的同时也惊住了房间中的其他二人,屋内的空气因着她的话语而凝结起来。她的身上如同上次一般镶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带着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
凌萧若撂下话语后,翻身下床,直接无视子然与子沣,径自朝房外行去,留给屋中之人一个瘦削但却坚挺异常的背影。
第038章 他的变化
子潺凝望着那抹渐渐远去的素色身影,俊眉微蹙,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都已经委曲求全地说要娶她了,她竟然不愿意?需知,想要嫁给他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娶她,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子沣盯着子潺,抬眉问道:“你当真要娶她?”
子潺收回视线看着子沣,点头道:“是的,既然此事是我不对在先,那么我便要负起责任来。”
“可是别人好像不愿意领你的情呢。”子然在听了子潺的话后,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酸不溜丢的话来而不自知。
子潺闻言垂下俊眸,坚定地说道:“娶不娶她是我的事,要不要嫁,那是她的事。”上次子青借酒爬上他的床时,他并未与她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的子青时,便将她拎出了房间。而昨夜,他对子青又拉又抱的,还搂着她在床榻上睡了一夜,怎么说,他也是应该娶她的。
子沣听后眼皮狂跳,头部得瑟一番后说道:“一根筋,真是受不了。”
子然闻言凤眸低垂,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被子潺气得差点晕厥过去的凌萧若气呼呼地出了青山阁,她一路走一路谩骂道:“什么东西啊?我是乞丐吗?有那么可怜吗?需要这样施舍吗?靠!回头老娘就睡十个八个男人给你小子看,睡完之后还要将那些男人踢得远远的!”
子潺那副英勇就义般的神情当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以为她在渴求他吗?她真是后悔昨夜倾心倾力地救他于危难。他怎么配?
凌萧若一阵怒骂之后,心中倒是解了气,然而,忽然间出现在眼前的一片蓝色衣角让她登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盯着那抹蓝色,她的眼眸缓缓朝上望去,当她毫无意外的看见子湛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容颜时,心下陡然惊了一分。
昨夜的事瞬时溢上心头,脉搏跳动微微加速起来。
子湛一袭蓝色衣衫立于晨光之中,那身影看着格外的挺拔修长。他静静地看着子青,昨夜的事蹿上心头,她说的话言犹在耳,那些话与她方才的那一席话重叠在了一起。
她当真是一个如此随便的女子么?
凌萧若迅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朝子湛颔首道:“大师兄早。”
子湛在看见子青如此平静的脸色时,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紧了一分,那里隐含着一块圆润的玉佩,玉佩之上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那是一个字的痕迹。
方才,当他清醒时发现身旁躺着一块浅金色的玉佩时,他心下想的不是他身份的泄露,而是子青说的话是否是真的。昨夜,她当真在那种地方与男子行那鱼水之欢么?
子湛朝子青身后瞥了一眼,随后问道:“大清早的,你怎么是从青山阁出来的?”
凌萧若眉头微蹙,如若她能未卜先知,一定不会选择在昨夜逃跑,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堆积到昨夜发生?
“三师兄昨夜受了伤,我为他治伤来着……”
凌萧若开口陈述起事实来,然而,当她还未将话说完时,却听那骚包子沣从青山阁内飞掠而出,接在她的话后继续说道:“治完伤以后就顺便睡在了一起直到今晨,苍山派要办喜事了。”
子湛俊眉一敛,问道:“此话何意?”
子沣耸肩道:“子潺那一根筋的家伙说要娶小师妹为妻,如今正往家里书信呢。”
凌萧若眉头一皱,厉声怒道:“谁要他娶?不过搂在一处睡了一个晚上而已,至于谈婚论嫁么?就算真跟他发生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
子湛鹰眸半眯,低声怒喝道:“女儿家,休得胡言乱语!”
他这一吼带着浑厚的内力,怔愣住凌萧若的同时也让子沣吃了一惊,他转眸看向子湛,入山这么些年岁了,大师兄从来都是处变不惊,何曾见过他这般恼怒地说话了?
凌萧若盯着子湛渐渐沉下去的脸庞,他的愤怒让她觉得莫名,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她这样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这样么?
子沣见子湛的脸沉得厉害,打算替他教训子青,然而,当他刚想开口时却听子萍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大师兄,四师兄他晕厥过去了……”
凌萧若在听见四师兄三个字时,细细的眉毛不禁挑高了一分。
子萍一路飞奔,泪如雨下,奔至子湛跟前时,直问道:“五师兄在哪里?四师兄他晕厥过去了,身子冷得似冰块一般,看着好吓人……”
子湛听闻,不再思索子青的事,转而敛眉问道:“怎么了?昨日不还好好的么?风呢?”
子萍急得不可开交,连忙回道:“风前些日子回漠西了,四师兄应当是昨夜受了寒,被寒毒反噬,所以才会晕厥的。”
昨夜她本想借着四师兄治疗寒毒时让他答应让自己为他吸附寒毒,谁料四师兄宁肯受寒毒侵扰也不愿碰她。他在驱毒的关键时刻飞身上了岸,她见他赤着胳膊走出了温泉。
凌萧若闻言,眼眸微瞪,子墨竟是中了寒毒么?难怪他半夜三更跑去泡温泉,还用阵法在外做了屏障。
子沣在听见寒毒二字时俊眉敛了敛,随后转头四处看了看,疑惑道:“子然那小子刚刚还在这里,忽然间跑去哪里了?”
子萍听了,整张脸顷刻间跨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再次簌簌而落:“那要怎么办?五师兄究竟去哪里了?”
“带我去看看吧。”众人正焦急间,却听一平稳的声线缓缓传来。
言语一出,在场的众人将视线放在了子青平凡的身影之上,山风拂来,撩开了她鬓前的发丝,灵动而舞。
子萍闻言,眼泪一收,脸部表情变换十分之迅速,她秀眉一瞪,怒道:“谁要你假惺惺为四师兄看病了?况且,就你那水平,能治好四师兄么?”
凌萧若闻言,眸中神情淡淡,如若她昨夜没有挑走子墨的衣服,让他赤着身子返回房间,她才懒得理他的死活呢。
“子萍,救人要紧。”子湛朝子萍说完后便朝子青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
说罢,握住玉佩的手紧了一分,终是没让那玉佩显露出来,他转身抬步离去,蓝色衣袍在风中卷起一条绝美的弧线。
凌萧若看着子湛挺拔的身影,总觉得今日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同,难道昨夜他看出那是她了么?怎么会呢?
“不可能的。”凌萧若摇了摇头低声安慰道,安慰之后,她抛开杂念,一路尾随而去。
第039章 妙手仁心
子墨住在墨竹阁,他的阁内陈设十分的简单,一点浮夸的东西也没有,进入阁内后,凌萧若被一尊屹立于石台之上的小型石雕吸引了视线。
那石雕雕刻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方玉屏正往下倾倒着如流水一般的东西。
子沣见子青忽然间驻足不前,转眸朝她看了过来,当他看见子青在观察那尊雕像时,朝她说道:“这是水神的雕像。”
凌萧若听后眉毛一挑,回问道:“漠西很是缺水么?”
子沣对于子青知道子墨是漠西国人一事倒也不甚在意,可见,苍山派的人都知道子墨是漠西国人,子沣听后点了点头道:“是很缺水的,漠西境内靠近临南、胤东和燕北地界的才是绿洲,往西走有一大片土地都是沙漠,非常干旱,什么东西都种植不了。漠西国人的家里都会放置这样一尊水神的雕像的。”
子萍见子青连水神都不知道,嗤之以鼻道:“哼,真是孤陋寡闻,成日里就知道犯花痴。”
凌萧若垂了垂眸,全当子萍为不存在,她抬眸望了望湛蓝的天空,自古以来,为了争夺肥沃的土地便一直烽火缭乱,这个苍山派之中,子湛不知是哪国太子的人,子沣成日里嬉皮笑脸,背后估计也隐藏着为人不知的暗势力,子潺昨夜莫名其妙的受伤,身份也有猫腻,子墨中了寒毒,也是明争暗斗的表现,而那子然易容前往龙舟会,身份却也不可小觑。
如今天下,看则平缓,实则却是暗流涌动。
这天,不用多时,怕是要变了吧。
“哎!”素来不喜欢争斗的凌萧若暗自叹了叹气,如果真是风云变幻的话,她倒是希望自己一直住在这苍山之上。
入得房间之后,凌萧若瞧见子墨眼眸紧阖躺于床榻之上,他的脸色看着不太好,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骤凉的寒意不禁让她心头一冷。
这小子身上的寒毒已经沉积很多年了,照她推测,应当不少于十年,莫非少年时的他就已经深受寒毒的侵扰了么?
原来,可恨之人皆有可怜之处啊!
凌萧若为他把完脉后便对子湛说道:“他的寒毒已经郁积太深,一时半会儿恐怕消除不了。”
子萍闻言,眼眸一翻,讥讽道:“不会医治就说不会,说这些有得没得做什么?”说罢,转眸朝子湛说道:“大师兄,我们要不去找五师兄,要不就派人下山寻医士,别让子青这丫头在这里误事了。”
凌萧若不与子萍进行口舌之争,她继续对子湛说道:“如若大师兄用内力相助的话,再加上一段时日的调理,我想,他身上的寒毒是应该可以消除的。”
子湛鹰眸微眯,点头道:“你且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