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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中,那东西有些刺眼,泛着盈亮的光芒,因着颜色鲜艳,是以,凸显在了血肉横飞之中。
云景轩凤眸一瞪,一个起身飞掠到那里,将那盈亮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破碎的白瓷瓶,当云景轩看清那个白瓷瓶时,凤眸登时澄亮一片,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与难以遏制的惊诧。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盯着那块破碎的瓷片,云景轩摇头低喃而出。
曾经鸿滢的双眸此刻似乎已没了色彩,只因那些他不敢再去推敲的事实。
握于他手中的这块白瓷瓶,虽已破碎,但是,它留下的却是瓶口,只见瓶口处被均匀的分成了是个等分,每一个等分都装着不同药粉。
在这个世间,会将白瓷瓶分成十个等分装药的人,除了子青还会有谁呢?
云景轩握住白瓷瓶,将它拿至逐月的跟前急声问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你知道么?”
逐月看了看那个破碎的白瓷瓶口,努力的回想之前的场景,方才,他被青铜面具男打伤之后就一直匍匐在地,青铜面具男欲要抓走王妃,所有侍卫群起而攻之,他们被青铜面具男打得血肉模糊,他只觉脸部和周遭都布满了血腥了味道,然而,血色之味却没有将他的眼睛蒙蔽,他看见月色朦胧中青铜面具男将王妃提了起来,当他们飞上半空时,他清晰的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王妃的袖口中滑落而出。
待他看见后终是因着内伤而晕厥过去,醒来之后,王妃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记忆碎片串联而起,逐月肯定的回道:“这个白瓷瓶是从王妃袖口中滑落出来的。”
轰——
云景轩只觉五雷轰顶,雷电风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湮没。
他双手瞬时钳住逐月的手臂,用力摇晃着他,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本王再说一遍?”
云景轩急切的模样吓到了逐月,他愣了半响后,回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从王妃袖口中滑落而出的。”
逐月回话之后,云景轩一把丢开了他,丢开逐月后的他就这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双眼毫无焦距的凝视着前方。
脑中只有一个信息在不断的徘徊,那就是——
子青便是凌萧若,凌萧若便是子青!
苍天啊!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枉自他认为自己聪明无双,竟是连同一个人都分辨不出来,枉自他认为自己喜欢着子青,却连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视同陌路。
前程往事纷至沓来,从新婚之日的口出狂言,再到七夕之夜的倔强坚韧,还有那抹他在湖边错认的背影,还有子青为何那么容易就进了宫,那么容易就查到了大师兄的真实身份。却又在奶奶去世时忽然间消失无踪影?
因为她是他的王妃啊,因为她就是凌萧若啊,两者合为一人,如此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当时的他为何没有多想一些,为何没有?
还有他在触碰她时,那种熟悉到让他抓狂的感觉,还有那炙甘草,现在想来明显就是改变声音的药物,而他却又为何没有再深思一番?
为了什么,总是要到失去时,他才幡然醒悟呢?
不——
他不能失去她——
她是子青时,他喜欢上了她,她是凌萧若时,他又喜欢上了她。
可见,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始终都会喜欢上她的。
可是,现在他将她弄丢了,他该怎么办?
想到此,云景轩凤眸一眯,瞬时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回到白瓷瓶落地的地方,俯身在那里细细检查起来。
在那白瓷瓶坠落的地方,在那血流成河之地,有一条细碎药粉铺成的线,因着药粉不多,是以,那线十分细小,不仔细辨认根本就看不见。
在这个世间,也只有子青才是这般聪慧灵巧的女子了。
青铜面具男抓走了她,而她却是用手中的药粉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线索,如果他猜得没错,沿着药粉而去,他一定可以找到子青的!
现在的他只希望青铜面具男没有发现子青手中的药粉,也希望子青的药粉带的足够的多,就似在苍山那样,装个几十瓶在身上。
找到寻找的方法后,云景轩转眸看向凌丘壑,他颔首道:“岳父大人,您莫要担心,小婿定然会将若儿寻找回来的。”
说罢,他俯身对逐月说道:“你先休息将养,本王先沿着线索而去,随后再给你信号,收到信号时你再调遣兵马。”
逐月微微一颔首,回道:“属下遵命。”
云景轩朝他点了一下头后,便飞身直上屋檐,一面寻找药粉,一面追寻而去。
无论前面的路有多艰辛,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将她搂在怀中,他要请求她的原谅,他要大声的告诉她,他爱她,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糯米手打团琉璃。殿
第076章 卷二完结
凌萧若被青铜面具男提着衣襟,在屋檐上方一路飞掠,万家灯火于脚下疾驰而过,不多时,便飞到了临邑城城门口处,在一处隐匿的街角飞身而下后,青铜面具男将凌萧若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中。将她塞进马车后,他也跟着进了马车,入内后,他对车夫说道:“出发。”
就在他命令的那一瞬间,凌萧若趁着他转头之际将手中的白瓷瓶瓶口向外卡在了马车车帘处。
青铜面具男命令完后,他坐在了与凌萧若相对的位置之上。
凌萧若瞪着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目光如刺,似要将他身上戳出一个窟窿一般。
马车之中只有一灯如豆,昏暗的灯光之下,青铜面具之上泛着幽森的冷光,似幽灵蓝火一般,一想起他方才杀人如麻的嗜血,只让人觉得心口瑟瑟的慌。
其实,自从这个青铜面具男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她还从未害怕过他,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以为他不会杀她的。
可是今夜,当她眼睁睁目睹他杀人时的嗜血动作时,她当真有些害怕了,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而她,并不想太快离世。
凌萧若平复了一下微微发慌的内心,她虽然害怕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屈就在他的魔威之下,该说的话她还是会说,该问的问题,她造旧会问,她不能活得如此不明不白,至于他要怎样,那就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事了。
心中有了想法后,她扬唇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既然带她坐了马车,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此去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青铜面具男自上得马车后,便一直闭目养神,因着面具掩盖住了他的上半边脸,仅有唇部显露在外,是以,根本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就连最起码的睁眼闭眼都不知道。
面具男在听见凌萧若的问话后,隐于面具下方的眉毛挑了挑,他睁开眼眸看向对面的女子,低声问道:“你似乎不怕本尊?”
凌萧若听后身子猛然朝后缩去,随后颤抖着肩膀,双手于唇边抖索道:“我好怕。。。。。。好怕。。。。。。”
说话间,盈盈美眸一眨,眸中似乎都要滴水泪来一般。
青铜面具男在见到凌萧若的模样后,面具下方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显然没有料到凌萧若会做出这番动作来。
他眉头微蹙,思索着她是否真的害怕。
然而,当他还未思索清楚时,只见对面女子身子朝前移动,双腿张开,将手搁在膝盖上,手一挥,眼一翻,带着一种痞痞的味道咧嘴瞪眼道:“且,你以为我会这样说来满足你狂傲的自尊心么?我会傻成那样么?”
由于凌萧若的动作与表情变化得太过频繁,以至于青铜面具男竟是看傻了眼,愣在原处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她怎会是这个模样的呢?方才在凌府时,她不还正义凛然么?怎么忽然间似变了个人似的?
凌萧若在见到青铜面具男愣愣的模样时,在心下冷哼道,对付不同的男人就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比如之前对待燕北太子,那就要色诱,而对待面前这个冷血的男子,那就要装疯卖傻,他最好就期待与她同坐马车的这段时间不被她折磨成神经错乱。
当青铜面具男犹自出神时,凌萧若将一只腿搭在横椅上,将手放在膝盖处,微侧身子,朝青铜面具男打了个响指后,说道:“哥们儿,我问你带我去哪里呢?你咋没有回答我呢?”
哥们儿?
青铜面具男如此豪放的称呼时,他挑了挑眉,当他看见面前女子的坐姿时,隐于面具下方的眉头拧了起来,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这般坐姿的。
她还是不是千金大小姐?
他拧了拧眉头后,冷声回道:“泰山。”
凌萧若一听泰山,眼眸一瞪,嘴角嘟起来,收起跨在横椅上的脚,抬手就开始胡乱飞舞,口中念道:“哇,是不是就是那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个泰山?那个好大好壮丽的泰山?”
青铜面具男见她手舞足蹈,以为她想要袭击他,眼眸一瞪,旋即抬手握住她飞来的双手,喝问道:“你要做什么?”
凌萧若一听,露出洁白牙齿傻笑道:“嘿嘿。。。。。。表达一下对泰山的敬仰之情而已。”
青铜面具男眼眸一眯,身子朝前一压,与凌萧若的身子贴近了一分,带着巍峨雄山压顶般的气势,他钳住凌萧若的手腕,逼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怎么看她现在的样子都觉得像是得了疯癫之症的呢?她这般装疯卖傻究竟是为了什么?
凌萧基见青铜面具男朝她头顶压了下来,她心跳如鼓,面上却是保持着沉稳之色,她合拢嘴,抿嘴甜甜一笑,眼眸似新月初升,她回道:“不想做什么,此去泰山路途遥远,我只是不想旅途寂寞而已。”
青铜面具男在见到她脸上的那抹纯真似婴儿般的笑容时,握住她皓腕的手竟在不经意间松了寸许。
他微眯眼眸看着身前的女子,若有所思。
“主上,有人跟踪我们。”正思索间,忽闻车夫传来一阵低喝之声。
青铜面具男闻言,低声回道:“怎么有人跟踪?”
说罢,他那本已渐渐松弛的手再度扼紧了凌萧若的纤细皓腕,他压低了脸庞,阴沉沉的气息喷洒在凌萧若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在心下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做了什么?”青铜面具男幽寒的声音响起于凌萧若的耳边。
凌萧若强装镇定,一脸疑惑地反问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你是弱女子?”青铜面具男说话间,将凌萧若的皓腕往后一扯,她的身子朝前扯去,随着她身子的前移,那个被她挡住在卡在车帘处的白瓷药瓶就此显露了出来。
因着力道过大,凌萧若的身子踉跄向前,扑倒在了对面的横椅之上。扑倒之后,她疼得来皱起眉头,心下又开始大骂出声。
“该死的!”青铜面具男将凌萧若拉开后,当他看见车帘边的一截白瓷药瓶时,不禁低声怒骂出来。
她究竟从何时起便用这药瓶来做印迹了?
因着踪迹被发现,青铜面具男心中自是不爽,然而,当他拿起那白瓷药瓶时,仍旧忍不住瞪大了眼眸,只见那白瓷药瓶的瓶口处被划分成了十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