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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李志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躺倒在地,脑袋歪到了一边。
看见李志远轰然倒地,静下来的钟文博,心口被什么冲击开了,冲击的血肉模糊,剜肉似的痛楚,被他尘封的回忆在苏子倒地的刹那瞬间涌出,因为太满,太多,多的直接推倒了他的固若金汤的心墙。
钟文博一步一步地走向苏子,梆的一声,他的双腿重重跪地,跪在了苏子的身旁,“苏子!苏子啊!”
看着钟文博此刻的痛苦,舒远却只觉得是作孽。
钟文博想起了他从前如何爱她,珍视她,封闭人性的罐子突然被人摔的粉碎,一丝一缕情感的迸发才让他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让她痛苦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了苏子刚刚的眸光里透着的不是涣散,是绝望。
他让她绝望了。
钟文博颤抖的手抚上了苏子的脸颊,摸着那原本应该光/洁的肌肤,他突然就拢起了手,只敢用手指轻触她肿起的脸,脸上抽痛的神情,让舒远看着直觉得心口憋恸,他完全无法理解钟文博的心理,马后炮,放了又能如何。
“苏子!苏子!你醒来!你睁开眼!”
钟文博想起了他害的她失去了一个孩子,让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想起了他强要她的每一次,都让她难堪让她尖叫。他想起了自己伪造了她的照片逼迫她,让她恐惧,让她颤栗。他确确实实痛快过了,可是现在,
“苏子啊!苏子!”钟文博的声音凄切而悲凉,你根本难以想象一个男人在悲恸时所发出的声音,表情,是彻骨的绝然。人在仇恨中所做的所有过言甚行,都会被自己无视,都会被自己畅快的报复心理蒙蔽,可是当理智通通回来的时候,才发觉后悔,那程度,无人能知。
“苏子,苏子。”钟文博抖动的手指触碰到苏子微弱的鼻息,他欣喜若狂地抱起她,他抱着她残破不堪的身子,只觉得重,觉得沉。脚歪了一下,差点就连着她一起摔倒,他踉跄着站住了脚,跑了起来。
舒远沉默得紧跟在钟文博身后。
钟文博将苏子放在后座上,将钥匙给了舒远,“舒远,快点,医院。”钟文博艰难地吐出三个词,医院,他又想起自己已经害着她进了三次的医院。
他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他想起了苏子平日里对自己的忍让,尽量的曲意逢迎,满足着他所有的要求,尽管让她不堪,让她心冷,但是她都做了。
他为难她的报社,屡屡去她的报社抛头露面,他甚至找人跟踪苏子,拍下了她和高一平的照片发给报社,他想让她没有任何朋友,他想让她做自己的禁脔,永远的被自己禁足,没错,他一直在这样一步一步的计划着,他想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自己,最后他在亲手将她的世界摧毁。
可是现在,她却被李志远伤害了,伤害的体无完肤,清醒不能。她似乎已经被摧毁了,他却后悔了,彻悟了。短短的时间,她让他的心从冷漠到大悲再到大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怀里的这个脆弱的女人。
“苏子,不能睡!”钟文博拍打着苏子另一边没有肿起的脸,神色凝重。
他似乎终于彻悟,其实他看不得她悲伤,看不得她心痛,更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破碎成灰。
二里桥满是黄土的地上,趟地上的男人在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后,扯开了嘴角。
26、沉痛
钟文博抱着苏子冲进了医院。
他看着苏子被推进了手术室,颓然地;靠着墙;滑落。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李志远,或者该恨他;他搞不清楚;钟文博慌乱地挠了挠头;舒远斜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对他说;“文博;你就是一疯子。”
“舒远,让我静一会儿。”
“静一会儿?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去救她;结果你干什么呢?!”
舒远想起了五年前的钟文博,连给他打电话都能透出幸福。
@@@@“舒远你丫还光杆司令呢~我再等一年吧~再等一年就结婚了~”
“我媳妇啊~漂亮!~没别的;就一个字儿!漂亮!”
“到时候把你的大红包给我准备好了啊~我让你当我儿子干爹,钱你得给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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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见过钟文博口中的这个女娃,只知道是个安静的,漂亮的,有时乖张的孩子。可是大概没有多久,他就赶去参加了钟文博妹妹的葬礼,从那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听到钟文博说起过她。五年后,他见到了这个女孩儿,已经夹带了岁月的沧桑,明亮的眸子下隐藏的悲哀,似乎能把人吞没。
“何必呢?王静毕竟是自己想不开。”
“闭嘴!”钟文博头一次,对着舒远嚷起来。随后,他又懊恼地垂下头,“对不起,舒远我心里太乱了。”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走了的人毕竟已经走了,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吧。”舒远不再说话,默默陪着他,到底,他们是兄弟。纯粹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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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艰难地爬起来,他用力抹了嘴角的血,啐了一口血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呵呵,我他妈怎么没想到钟文博来了呢。”
“不过,你放心,他俩将来没那么顺了,钟文博倒是帮了我一把呢。”
“呵呵,你有远见,下次再看看怎么搞吧,我这阵子得老实点,估计姓钟的反应过来以后不会轻饶了我。”
李志远轻笑两声,挂了电话。
他用手机播了一串似乎好久都没有播出过的号码,但他熟稔于心。
“喂?”
“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吗?”
“我出来了,你不觉得有些事儿,你得跟我了结了结吗?”
“你不怕也行,那你就等着离婚吧。”
李志远挂了电话,哼哼两声,他好不容易出来了,可有的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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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平现在干嘛呢?对付梁菲菲呢,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苏子现在正在遭受着怎样的境遇。
可现在:吃饭就吃饭,她非要和他挨着,挨着就挨着,还非要让他给她夹菜,理由是,够不着。
多大点桌子?你手短还是怎么?
高一平万般不耐,看着父母的脸越来越沉,也只好应付两下。
梁菲菲呢,乐开了花儿了,“谢谢一平哥哥~好好吃哦。”
真是腻味,高一平扒了两口饭,起身,“吃饱了。”他转头就走。高德民和李婉芬都瞪着他,也瞪不出个结果来。
“你站住!”高德民开了口,“菲菲还没吃完,你上哪去?”
“我吃饱了,能上哪去?”
“你给我回来!”
“为什么?”
“你不照顾照顾菲菲的感受?”
“有什么好照顾的?她都多大的人了?”
高一平直接上了楼。
梁菲菲沮丧的低下了头,突然又抬起头,冲着高家夫妇扯出一个乐观的笑容,“叔叔阿姨,菜很好吃呢,我没吃饱,能不能再盛一碗饭呐。”
“啊,呵呵,当然行啦。”李婉芬愣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了梁菲菲的碗。
高德民看着梁菲菲,点了点头,“菲菲,你放心,你们俩我和你父亲都定好了,高一平他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慢慢就好了。”
“恩。”梁菲菲点点头,其实谁都能看出来,她的眼眶还是有点红了。
可是,就算是她将来嫁给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就是不爱她,梁菲菲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一连吃了好几碗饭,只希望能饱饱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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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菲菲正笑着准备跟高家告别,只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高一平从楼上冲下来,梁菲菲心里一暖,可高一平直接冲出了大门。
“你干嘛去?!啊!”李婉芬扯着嗓子喊,也没能让高一平回头,“这混蛋,菲菲,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梁菲菲不再顾及自己的情绪,忙跑出去。他是她从小就仰慕的哥哥,他要是有什么事儿,她当然担心。
“高一平!高一平!”梁菲菲从后面喊着。
“你回家吧!我有点急事儿!”高一平终于回了头,气喘吁吁地冲梁菲菲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我陪你去吧。”
“不用!”
“我陪你,这么晚了都。”
“随便你吧。”高一平见这样估计也甩不脱,疾步往车库走去。梁菲菲哪敢怠慢了步子,紧随其后,生怕跟不上。
高一平已经坐在了车里,看着梁菲菲还在往这边跑着,他发动了车子,从梁菲菲身边驶过,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梁菲菲沮丧的表情,停了下来。
“墨迹什么?上车啊!”他打开窗户喊道。
“来啦!”梁菲菲瞬间又活了过来,飞速跑过来上了车。
高一平直接去了医院,在家里他看到护士发来的短信,「高大夫你安心在家歇着吧,今晚上急诊就两个手术,一个心肺手术是全浩,另一个是头颅手术,叫苏子。」
他的心高若悬河,直接跳起来!她又出什么事儿了?!
梁菲菲紧紧的跟着他,因为等不及电梯,他绕了楼梯就往上跑,梁菲菲吃力地跟在后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还好,没丢了。
五楼,他大老远就看见钟文博蹲在手术室门口,高一平还期望着是只是巧合,有一样的名字而已,看见了钟文博,他就知道了里面的人,只能是苏子,高一平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涌。他急步走过去。直接拽上钟文博的领口,上去就是一拳。
“啊。”梁菲菲惊呼,她好不容易跟上来,就看见高一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扭打成一团。
舒远在一旁拉架,可就是拉不住年轻气盛的高一平。
高一平一句话都没有,就是打,他已经不知道能和这个男人能说什么了,他不是说他和苏子准备结婚了?他不是表现得很幸福?!结果呢!躺在里面的女人,是苏子吧!他就是这么给她幸福的?!
钟文博被打的莫名其妙,定了神,才看清挥拳的是谁,看见了高一平他也觉得憋气,心里正扭曲,两个自己拼命地争斗着,高一平这是撞在了枪口上,本来他看见高一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他想着那天高一平看苏子的眼神儿就知道不对劲。
钟文博一拳拳挥回去,两个人就在手术室门口,连话都没有,厮打起来。
梁菲菲突然就扑了过去,对准了钟文博,一口咬下去,因为她太矮,那一口,就结结实实的咬在了钟文博后背上。狠狠地。
钟文博吃痛的后退,高一平趁势一挥,一拳将钟文博撂倒在地。可是钟文博倒在了一个肉垫子上,梁菲菲疼得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等高一平上去扶,梁菲菲直说,“别动我,别动我。”
钟文博回头,也有点慌,这个肉呼呼的家伙是谁?!他回过头见是个姑娘,连忙站起来。
梁菲菲躺在地上的姿势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她僵在那儿,眼泪扑扑的直掉。
高一平真是愣了,他把痛苦的梁菲菲扶起来,“你傻吗你?!”
梁菲菲直摇头,话也说不出来。
“打架你不知道躲得远一点?!”高一平训斥她。
“疼……”半天,梁菲菲吐出一个字儿。眼泪又是一大坨一大坨的。
高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