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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扬,你还是同意我搬来和你一块住吧,我们兄弟可要有福同享啊!”
海涛这家伙变色龙也要叫他大哥,刚刚还是决斗惨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转瞬色心又起。
“一边站着去,这福我可不和你同享。”
“真这么绝情?那我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我口气坚定,毅然决然。
“别别,再商量商量,你说那警察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下意识地伸长脖子朝客厅张望。
“别看了,早上楼了。”
“明摆着,同事嘛。”
“伊人如此,傻子才会停留在同事的关系上不思进取,我看没这么简单,最少也是个追求者。”海涛抚弄下巴自言自语。
我没理会他,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海涛赶忙凑近,被我拦住。
“不如跟我出去兜一圈,反正还早。”警察同志笑得跟颗草似的走下楼。
房东女儿后脚下来,“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那我明天早晨来接你。”
“好啊!”女孩跟着出去,拖鞋着地呱叽呱叽地响。
等她回来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我们看一眼,我和海涛迅速龟缩门后噤若寒蝉。
“海涛,你还是再帮我找套房子吧。”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
海涛煞有介事地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脑子没坏吧,有方宝地不守着,自我放逐?”
“人家都要回来了,我还赖在这边算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说。
“这可是签了合同的,别人还没赶呢,你倒先跑了,没精灵。”
“领导怎么吩咐你就照着做呗,废话那么多。”我懒得向海涛多做解释。
“当你神经,我走了,孤男寡女的,一定克制,注意影响啊!”海涛挤眉弄眼。
“你滚吧,多看你一眼都想吐。”
送走海涛,无所事事,心里不知怎么了,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拿起遥控器反复调台,泛滥的选秀活动竞相登场,无一可观。
***
“嘟……嘟嘟……嘟”外面响起一阵刺耳的车鸣。
我用枕头捂着耳朵还是阻挡不了车鸣入耳。实在受不了了,一咕噜爬起打开窗户正要嘶吼,透过铁门缝看清是一辆警车,知道是来接女孩的。满腔恼怒无从发泄,只好纵身猛地扑到床上嗷嗷乱叫。
“郑欣彤,郑欣彤,你快点。”警察在外面大喊。
原来她叫郑欣彤。
“噔噔噔噔。”一阵匆忙的脚步走下楼梯,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砰”地一声关上。
“别叫了,来了来了。”脚步声逐渐不清。突然又“砰”地一下传来铁门声,然后又听到警车发动飞驰远去。
深夜刚入睡,突然又是一阵铁门开关声——脚步声——房门开关声——上楼声,一切节奏紧然、动作连贯、穿墙刺耳。
晚上没睡好,早晨想赖赖床。猛地,又是一阵躁动,逆向晚上的顺序来上一遍。我的天啊!折腾的我都快崩溃了。
接连几天都这样,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人接送,这位也不知是何方的神仙姐姐,天天专车接送,通吃四方。
我晃晃悠悠到店里,热情的同志们纷纷上前关心:“昨晚在哪做了好人好事不留姓名?”
我不明所以,他们指指我的眼睛,我对着镜子吓了一跳:怎么是团团圆圆?可见事态之严重。
情况不容思索,我张口就说:“昨天晚上回家,看见一个老太太被车撞倒,车跑了,我心生恻隐过去搀扶;还好情况不严重,我问她家住何方,她一下东一下西也说不清楚,我知道碰上老年痴呆了,只好扶着她云游四方。”
“后来怎么样了?”发型师杨泉问。
“走了一段路毫无线索,正当灰心时,无意间发现老太太胸前挂条链牌不一般,仔细一看,上面电话、住址一清二楚,自然按图索骥把她送了回去。”
“人家一定对你万分感激吧?”美容师张洁说。
“助人乃快乐之本嘛。”我洒然道。
“经理你自己笨,直接报警不就省事了吗。”足疗师于力插上一句。
“还不是那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害的。”
“喔……喔喔……喔”声一时此起彼伏,明明是在揶揄,但听起来却富于音律,如晨晓金鸡争鸣。
晚上,坐在藤萝下举头望明月,微风轻轻、蝉啼虫鸣,说不出的惬意。铁门缝隙光斑隐隐,由远及近传来车声,果不其然,车子在门外戛然而止。
一连串的车门开关声,低语呢喃模糊不清。片刻后,车子转弯掉头回去。铁门打开,女孩进来又关上。
“啊,谁?”女孩有些惊恐地瞪着我,有点不知所措。
“别怕,是我。”
“哦,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不休息?”确认是我,女孩自然多了。
“睡不着,外面坐坐。”
停顿片刻,女孩说:“对不起!”
“什么?”我不解。
“这几天影响你休息了,以后我会注意轻声点。”女孩歉意地笑了笑。
“哦,不要紧,我这人睡觉比较猪,睡着了,五雷也轰不醒。”我违心地说。
“哼唧”女孩笑了,“那,晚安!”
“晚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走两步回过头。
“叶扬。”我脱口而出。
“叶扬……,我叫郑欣彤。”
“知道。”
“嗯?”
“我……我是说现在知道了。”我竟然会有些局促。
“哦,晚安!”
“晚安!”
女孩转身背影绰约。
***
我到王枫和陈星的公寓时,海涛和王燕先到了,四个人正聊得欢畅。
“简康没来?”海涛见我孤身一人问。
“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又是加盟店?”王燕问。
“这家伙扩张的速度也太疯狂了,有二十几家了吧,哪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管理的过来吗?”陈星说。
“加盟店是有加盟费收的,输出的是品牌和管理,不用投资,简康办事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挨着王燕坐下。
接着,顺手从茶几上果盘里拿块巧克力,问王燕:“你嫂子呢,怎么没见人影?”
王枫这小子新交了个女朋友,今天特意叫我们过来见识见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故意刺激“砖石”王老五,可明着没一个敢不来,谁不来说明谁受刺激。
“什么嫂子?还差一撇呢,听,在厨房擂茶。”王燕嘴里呱唧个不停,茶几上堆了许多她嗑的瓜子壳。
的确,一阵阵“诵诵”的擂茶声从厨房传来,隐隐夹杂有轻声笑语。
擂茶是我们那特有的饮品。主料是芝麻,配一些凉茶、橙皮、薄荷,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加一点果仁、草药之类的东西。在钵壁布满竖密刻槽的擂钵里用樟树或其它有药性的木杵沿着钵壁旋捣磨研,等到钵里的东西不见大的颗粒,擂成浆后用滚烫的开水冲泡,顿时香气四溢,喝起来醇香可口。并且,由于添加了凉茶和草药,还具有一定的降热解火、清凉提神的作用。而且,根据不同的季节添加不同的配料起到的功效往往也是不同的。
特别是在仲夏时节,晚饭后,家家“擂声诵诵”,场景可谓壮观。端碗擂茶到庭院里纳凉,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就算生活再平淡,此刻也有了味道。
“你怎么不去帮忙?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我赶王燕。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
我嚼着巧克力香甜滑喉,问陈星:“那女的长得还行吧。”
陈星冲我笑笑:“不错,挺娟秀的”
我“哦”一声,接着又问海涛:“身姿怎样?”
海涛抿着嘴看看王燕:“匀称有致。”
“下流。”王燕忽然冒出一句,就站了起来。
“去哪?”我问。
“我宁愿去当电灯泡也不和你们三个流氓呆在一起。”王燕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厨房大踏步前进,留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枫和一个女孩笑嘻嘻地端茶从厨房出来,后面跟着王燕。他一把茶安放在茶几上就指着我对女孩说:“这就是叶扬,一个貌似忠厚的人,不要被他的欺骗性外表给迷惑了。”
我立即抗议:“怎么说话的,还让不让人活呀。”
“别叫嚷,一点都没冤枉你。”
女孩抿着嘴笑,接着有些拘谨地说:“你好!我叫张筱雨。”
“你好!我叫叶扬,别听他乱说。”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以后你们都叫嫂子吧。”看王枫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真想挥出一拳把他暴打一顿。
女孩耳根赤红,白王枫一眼纠正说:“我还没打算嫁给他,别听他胡说,大家就叫我筱雨吧。”
筱雨确实如海涛和陈星所说的那样面容娟秀、身材匀称,而且害羞时的表情显得格外可爱。很容易让人油然而生一股爱心泛滥的责任。
***
“简康呢?”王枫无奈地笑笑。
“受不了刺激,临阵脱逃了。”陈星抢答。
“别听他胡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喝了口茶,顿时满口清香。
“叶扬,听说你们家警花回来了,什么时候介绍认识认识。”陈星鼓满腮帮咀嚼芝麻浆。
我停止端茶的手势,抬头看见一双双急切的眼睛,其中海涛的表情最丰富,知道是他迫不及待把我们那天的遭遇广而告知了。不对,我为什么会介意海涛这样,这不是很正常吗?
“嗨,发什么楞呀?”王枫打断我的走神。
“扬哥,她是不是很漂亮?”王燕明知故问。
“还行吧,没仔细看。”
“你这人怎么不实话实说呢?能和我们燕儿相媲美的女孩能不漂亮吗?”陈星踹我一脚。
我自己也觉得回答怪怪的。
“叶扬同志,经集体民主表决,决定尽快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去你家进行慰问送爱心活动。”海涛煞有介事宣布。
“当你神经,民主表决我没有参加不算。”
“好吧,为了体现自由、民主、公平、公正的原则,现场我们再表决一次。”海涛胸有成竹地说。
“现在同意给叶扬同志送温暖的请举手。”陈星话一完,“嗖嗖嗖”陈星、海涛、王燕三只手齐刷刷举起。
王枫刚举了一半,看看身边的筱雨又缓缓放了下来,筱雨困惑的表情明显还没有适应我们的游戏规则。这样也好,于我有利,三比三平,议案作废。
王燕看出形式的严峻,冲筱雨喊:“筱雨姐,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还是和人民统一战线,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筱雨猛地一觉醒立刻举起了双手,王枫更是没有顾忌,右手“嗖”地扬起。
于是,就看到了在座的个个笑容可掬、激动异常,像在为刚做出了一个无比伟大无比明智的重要决定而感到欢欣鼓舞。
我明知事实无法改变还挣扎:“简康还没来呢,你们不能这么草率。”
“人没来,他那票弃权,要来了你说不定死得更惨。”海涛彻底抢走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气愤不已,把矛头转向王燕:“他们几个神经病发疯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对不起筱雨,我不针对你”
“没事。”筱雨笑。
“我愿意我高兴,你管不了我。”王燕嘟起嘴扬着头。
众人的欢笑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势单力薄的无奈。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问我那女孩的姓名。我说不知道,人家每天早出晚归都有帅哥排队专车接送,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我问谁去。话一完,即招致一片揶揄。
***
这下我不知道怎么会说了谎话,可能是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幼稚可笑的想法作祟吧。好像能够知道郑欣彤的个人信息是一件庆幸的事,因而避免信息的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