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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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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王当年遣你为质,无非是误会你意图夺嗣而通敌,只要破开这个结,他必然懊悔自责,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接你回国。”

“症结关键在于姑墨,你自身不能回西域,却可派亲随往来,伺机挑动姑墨主师狼干与国相之间的矛盾。狼干为外戚姻亲一系,性情刚勇莽撞,自身能力不足。只需诬其无能怯战,致使姑墨当年与你一战失利,全仗国相巧妙设计方令龟兹退兵言和……”

赤术的眼睛刹那雪亮,“狼干必定愤愤不平出言争功,当年之事即可大白于天下。”

“殿下只需静待姑墨廷争传入龟兹密使之耳。”丢下了筷子,她懒懒的倚上靠背。“桌上的这些人可供适度利用,希望殿下尚余有部分金珠。”

赤术一一默记在心,良久不语,已在盘算具体施为细节。

半晌,他抬起头,表情复杂而难解。

“你为何指点。”

“你不正为此而来?”招来侍女换了壶新茶,她看也没看他。

“我只是……”他神色异样,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是我害你声名狼藉离乡万里,而今稍事弥补,不过也有条件……”

“你说。”

黑白分明的眸子浮出冷光。“继掌龟兹之后,二十年不得对姑墨动兵。”

“这是为何。”赤术诧然凝视着对面的纤影。

“你只须说答不答应。”素颜微微现出冷笑,“反正以你的本事,不用吞并姑墨照样有办法令龟兹强盛。”

“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男子静思片刻,反而松懈下来。“虽不知雪使为何立此规矩,赤术照办就是。”

“最好如此。”清冷的话声忽然寒彻入骨。“别以为我离了天山就奈何不了你,一旦违约我照样能让龟兹翻天覆地。”

“雪使的手段我早有领教,岂敢小视半分。”他窒了一刹,重又绽出笑脸。“赤术必不违信。”道最后一句时手已按在额前,依循西域人起誓的仪式,语音庄严,十分郑重。

迦夜点点头,收起冷意。“祝殿下早日心遂所愿。

气氛随之放松下来。

赤术举杯答谢,思了半晌,终忍不住询问。“你不恨我?”

迦夜一时不解。“恨你?为什么。”

“我曾对你用刑,又纵容手下……”不明密室的详情,一地撕得粉碎的衣服却是清晰可见,死的侍卫半身赤裸,些许细节并不难猜。

“那些鞭笞?”她约略了然,并不在意。“我杀人的时候就想过有这么一天,算罪有应得吧。至于你的手下……”

她笑得很淡,却让人无端悚然。“不是已经被我杀了?我从不记恨死人。”

赤术看着那张清丽与煞气并存的雪色素颜,久久说不出话。

再度回到南郡王行宫,心中大致有了全盘考量。

流落中原数年,多方努力收效甚微,若此计顺利,不出数年即有望回归故国。一心回西域再行设法洗刷污名,却忘了还有此一箭双雕之计。

思虑间,一个娇影从廊后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莎琳公主。”他有些意外。“有事?”

鄯善国的小公主,同样被叛乱后的叔父送至中原为质,成了南郡王的禁脔。彼此都来自西域,不过他对这个空有其表的公主兴趣缺缺,多为避嫌敬而远之。

“赤术殿下,你可不可以帮我。”

难得娇美的公主找上门来,他提起了一点好奇,世故的打了个滑腔。“公主何必多礼,假如赤术势所能及,定当效力。”

莎琳双手交握,丽容因紧张而微微扭曲。

“我看见了杀死父王的魔女,她在中原,我想请殿下借些人手杀了她。”

他错愕了半晌,几乎要笑出来。

“你在哪里见过她。”

“她来过行宫。”莎琳说了一个日子,恰是琼花宴当夜。“殿下不也是因魔教作祟才被流放中原,如今正是复仇的机会。”

他顿时对天真的公主哭笑不得。

自小养尊处优,莎琳根本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兀自认真的计划。“我已探听出她住在扬州城的哪一处,只需躲开她身边的人,殿下手边的英勇战士轻易即可擒回……”

“公主殿下,这件事请恕赤术无能为力。”他再听不下去,出言打断,美丽的眼睛诧然睁大,不相信自己遭到了拒绝。

“公主还是小心服侍王爷,尽量多争些宠爱才是上策,这种逾距的事最好少提,若是传至世子耳中,只怕……”这话有一半出自真心,萧世成不会容许身边有包藏祸心的人物,一旦被他知晓,不是沦为利用的棋子,就是被毫不留情的铲除,在长安的失势质子质女命如蝼蚁,谁会在意卑微者的死活。

莎琳空负美貌如花却不懂好生利用,被南郡王宠爱过一段时间后即受冷落,在王府时时受各色美人倾轧,不是无缘由的。

他的怜悯也仅此为止,言毕便待退走。

莎琳不甘心的追在身后。

“难道你就不恨他们?是他们毁了一切,我们根本不应该受尽屈辱,是她让我们离开了故土流落成这等低贱的身份,你就不恨她吗!”娇喊到最后带上了哭音,求助无门孤立无援,眼见着仇人逍遥自在,心如被浸入了沸水煎熬,日夜辗转难眠。

“我曾经恨过她。”赤术站住了并未回身,低沉的话音发自心底。“到最后我只怪自己不够强,不是她也会有别人来毁灭,而且做得比她更彻底。”

“命运就是这么残酷,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她比我强,我佩服她。而你……”他想了下,藏住叹息。“忘了一切,好好活下去吧。”

美人若只有丽色,仅能沦为权者茶余饭后的身心消谴,供人恣意玩乐。

世上唯有实力能赢得尊重,这个道理,娇宠过度的公主大概永远不会懂。

受制

仲夏时节,夜间仍是炎意重重。

好在拥着迦夜绝不会热,时间长了如抱着一块温凉的玉。

轻嗅着发间的幽香,他知道她没睡着。每当呼吸拂过耳际,她会不自觉的轻颤,像风中幽柔无力的白花。

故意让气息稍重了些,她果然缩了缩脖子,小巧可爱的耳垂微微发红。一时心神荡漾,待回过神已吻上了她的颈。

细瓷般柔滑光洁的肌肤,诱人一路品尝下去。素白的中衣一寸寸褪,渐渐是单薄纤弱的肩,线条匀美的背,不是迦夜的手按住了前襟,必定会翻过来吻个遍,倘若如此,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把持得住。

深吻浅啄让迦夜禁不住发颤,微凉的身子也热起来,却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他试着轻啃了一口背胛,她蓦然抖了一下,弓得更紧了,他忍不住低笑,伸指轻轻摩挲,嫩如凝脂的玉背惑人心神,简直是对自制力的无上挑战。

闭上眼拉起了衣襟,冷静了好一阵才敢睁开,温度渐渐回复了正常。迦夜依然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迦夜。”

没有应答,他轻轻把她转过来,白皙的小脸犹有未褪去的红晕,长睫如羽扇一般微动,就是不肯睁开。

“迦夜?”他吻了吻轻合的双眼。

“再不醒我就……”指尖探入了纤手按住的襟口,迦夜立时睁开眼,盈盈似水的眸子又急又羞,一掌拍开了放肆。

“真可惜,你若睡了多好。”他坏笑着调侃,故意露出惋惜之色。

唯有这种时候迦夜会说不出话,锋利的言辞化作了无措,完全不懂该怎么应对。他偏爱逗她,混合着羞红的娇妩,稚颜无邪的清媚,令人怦然心动。拥着这样的她,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不敢再看,改将头揽在胸前,脸腮触着乌发。

“过三日就是我爹的寿辰了。”

她不太习惯正面依在他怀里,下意识的用手抵着。

“你去不去?”拉开她的手,他揽得更紧。

“何必明知故问。”挣不开她干脆放弃,无奈的由着他。

“我娘希望你去,想跟你私下叙叙话。”他软语温劝。

“令尊看见我,会像吞苍蝇一样难受。”她冷淡的陈述事实。

过于反差的形容让他闷笑,笑完了又有些悲哀,好一会没说话。

“我让你不高兴?”

“没。”低头吻了吻黑发,“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谈不上,我本来也不喜欢这些名门正派,麻烦得紧。”两人只穿着中衣,贴得又近,一时手不知往哪放,被他抓过去放在腰上。她轻轻的搭着,指尖静静感受匀实有力的男子身体。

“迦夜,留在扬州好不好。”他低低的偎在头上建议,“就像现在这样。”

“然后?”

“我想办法,总有一天能说服。”他说的有点困难,自己都觉得牵强。

迦夜只是笑,淡淡的闭上了眼。

“我困了,睡吧。”

“迦夜。”他抓住她的肩,严肃而认真。“我要一点时间。”

“那又如何,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除了我谁也不要?”清冷的话语带上了三分讥嘲。“你要不起我,你自己知道。”

“其实这样也好,我本不喜欢与白道世家牵扯。你自有你要担当的事,别硬拖着我……”

腰间的手蓦然一紧,他隐约有了怒气。

“我再说一遍,我只要你,无论怎么麻烦我都不会放手。”

“可是我想放。”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水,又像冰。“我不想那么累。”

冰冷而绝望的寒意瞬时包围了他。

“没人敢看不起我,进了谢家,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她一点点硬拉开他的手,毫无留恋的自怀里退出。“你希望我沦落到那个地步?”

“我,做不到。”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幽冷。“你知,我知。”

心渐渐落入了深涧,又压上了巨石,沉而硬。

“你很好,非常好,可是我不要。”她的眼终于柔了一点,真心的遗憾歉疚。

“对不起。”抱歉让你遇到我。

他明白她未出口的话。

“你,真的很骄傲。”

声音涩得不像自己的,心痛得像有什么硬生生的撕去,却无能为力。再呆不下去,他蓦然起身披衣,带着伤极的心离去。

静静的卧了半晌,她重回蜷曲的姿态,如一个婴儿。

迷茫的看窗外黑沉沉的夜,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即将合眼的一刻,仿佛利刃劈裂身体,睽违已久的剧痛再次袭来。

她紧紧咬着唇用意志苦撑,疼痛一再超出忍耐的极限,眼睛不自觉得掠向丢在床边的短剑,又强迫自己挪开,她……答应过……此刻是那样难以忍受,痉挛的抓起剑远远甩到房间的另一角。

豆大的汗滴不断落下,双腿的痛楚永无尽头,一夜长得可怕。当剧痛终于平息,她伏在地上,虚软的等着气力恢复。

这一次,她只能靠自己站起来。

天,蒙蒙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光影仍暗,但黎明已至。

耳畔突然传来极轻的落地声,毫无疑问,有人踏入了苑内。

这个时间……步履声也不对,她连咬牙的力气都没了。

勉强侧头望向不远处的圆桌,零落的药瓶摆在案上,还有装着骨骸的玉坛……她拼尽了一点点蹭过去,汗透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延的印记。

他的心跳得极快。

摒息净虑,小心翼翼的接近,黑黝黝的厢房看起来异常平静。

快速翻至窗下,猝然响起了一阵碎裂之声,似乎有什么瓷器跌得粉碎。心险些从腔子里跳出来。明知此一时间谢云书必定已离去,仍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静了半天,听得客栈早起的伙计传出了洗漱声,再无法拖延,亮剑护住了全身,如一只轻巧的狸猫翻进了房内。

屋里很黑,地上蜷着一个人,穿着素白的单衣,娇小的身形告诉他正是要带走的人。尽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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