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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走的累了,不想一直飘荡在外。跟着他来到一家鸿运茶餐厅,是一间普通的小快餐店,像这样的店面一般都是做熟客的小本生意。没有漂亮的装潢,也没有精美的食物。只是坐落在闹市区,我不禁问道“景生会在这里吗?”
“应该吧,生哥在等着收数呢。”雷虎将我引进,见到坐在角落里正吃着加餐的景生,急忙过去交差。边找个位子坐下,边笑道“生哥,人我可带回来了啦。”
景生没抬头,不冷不热的吩咐着“吃什么自己叫吧。”服务生立时送来两杯热饮,他有一答没一答的和雷虎闲聊着,带走的几个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景生看人返回的差不多了,拍拍屁股站起身,刚要离开就被唤住。
“生哥,呵呵。”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店内的人。他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天方才开口,试探道“生哥,前两天咱店里被人给砸了……”
“哦?”景生嘴里叼着跟牙签,懒洋洋的问道“谁呀?”
那人一脸委屈,听见景生问话马上回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就说让我们交保护费,我告诉他们这一片都是新义岸的,可是没用……”
景生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叼着的牙签狠狠的啐到地上。毫无预警的一把扣住男子后颈,迫使他将视线转向街道对面的一间警署,嘲道“看见没?警察局,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他说着一脚蹬翻男子,凶巴巴的喝道“你家的事,和我啰嗦什么,不会找警察?有什么事——报警。”
我惊讶的看着他,简直太暴力了,那男人根本就是在试探,甚至还什么都没说。他把气氛搞的这么尴尬,我也不敢再多作停留,急忙快走两步跟上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个究竟。这次他和我都坐在后面,正好给我机会开口询问“我们要去哪?”
“找龙哥。”景生闭目养神,瘫在座位上。
看来似乎还算友善,于是,我步入正提,好奇道“你们是在收保护费吗?”
良久后,他嗯了一声,算是做了答复,他好像对我的问题没多大兴趣。
没关系,只要他不凶我还可以继续问。我看了看他,又小心的问道“那,刚才的店也是你们‘保护’的范围了?”他不语应该是默认了,我接着问“那你们为什么收了保护费又不去保护人家呢?”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应该太郁闷了,气不过,不禁嘲讽道“你有病吗?要不要我再带人去给他们做清洁?顺便看孩子买菜做饭——”
“你们不‘保护’人家,干嘛还要收保护费?”我正义严词的反驳。
“……”景生似笑非笑,道“谁说我们不保护了。”
看着我一脸疑问摆明了还不清楚,他嘿嘿贼笑,好心的诠释道“保护费,是保护他们不受我们的骚扰,别人的,咱可管不着——”
“——!”这不是抢吗?他还好意思说,真是无赖。我想要是有人触及他们自己的利益,应该就不会像现在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吧。虽然看不过他们的做法,但我也没资格说教他们。
“你之前的衣服呢?”他皱着两道眉头,才刚发现我换了着装。
之前的洋装我觉的有些花俏,所以从买的新衣物中换了一套清白素净的长裙。有什么不对吗?我不解的目寻向他。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他抽出根香烟点燃,好像对我十分了解似的,特别叮嘱道“今天龙哥给人接风洗尘,你可别生事。”看我没什么反映,继续威胁道“这可是在外面,你要找麻烦,不但大家不开心,你自己更难堪。听见了吗?”
我随便应付了一声,他们接风洗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能生出什么是非来,没把景生的警告放在心上。我失神的望向窗外,到是有些期盼见到文龙。
“下车吧。”不知过了多久景生唤着陷入沉思的我。
他们将车停靠在路边,我看着街道两旁花花绿绿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彩,之前从未来过,不禁好奇“这是哪里啊?”
景生将信将疑,略显惊讶,嘲道“你在哪长大的?山外吗?连这里都不认识?”他看我沉默不语像是真不知道,跟着自以为是道“这是咱的场子,现在算是最火爆的了,不过像你这种连敦煌宫都不知道的也少有——”他边说,边将我带了进去。
我像走进一座梦幻城,地下迷宫一般。这里简直就是用金铺地,玉砌壁。到处闪亮着刺眼金灿,辉煌的奢侈,随手触及都是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堕落的沉醉。激烈的音乐从会场最深处不断传来,带着强烈的震撼笼罩着整座迷城,也笼罩着娇小的我。
我开始有些胆惧担心了,从不曾来过这种随时会让人沦陷天堂与地域之间的地方。唯一一丝让我继续前进的动力,就是很想见到他。我鼓起勇气跟在景生身旁,上了二楼,嘈杂迷乱的音乐渐渐微弱下来,我方才定下些许心神。
“哟,生哥。您可算来了,龙哥都问了几次了。”女人媚眼如花,见到我们急忙款步行近。她在景生身边略一顿步,跟着赶上景生步伐,很自然的挎揽上男人手臂。
景生冷笑,无奈道“那怎么办呢?我现在是长托——大班。”
他是在说我吗?我也不想总是被他埋怨咒骂,但他的脾气真的太急了。我似乎怎么做都是不对的,他反正看我就是不顺眼。我也没办法,那只能大家一起忍咯,我跟在他后面漫不经心的在心中反驳着。
长廊最尽头一间包房内,音乐声伴随着男男女女的说笑渐渐清晰。
“龙哥,敏哥,恒子——”景生一推房门立即招呼。
“景生,才来。”一男子连忙起身相迎,不过我什么都没看见,也听不到了。
我眼中只有此时的匡文龙,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我和景生的来到,仍旧和一男子闲聊。身边美女娇柔似水,风情万种,倚靠在他胸前,像只温驯猫儿般依偎着他。匡文龙一手亲昵的搭过女人身背,自她肩颈揽过,手落在她一边胸前,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胸前袒露的肌肤。
他是让我来难堪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股酸楚顿时袭来,直冲鼻尖。我吸吸鼻子,无法自控的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一见我就跑?过来……”文龙在后轻声调笑,跟着自然的扶开怀中女人,示意我坐到身旁。
我双脚像注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看着他身边女人瞬间的错愕,但很快恢复一张笑脸。对不起,我做不到。
可还是被景生一把推了过去,摔到文龙怀中。黑眼睛斥责的扫过景生,跟着转到我身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和蔼的帮我引介,道“这是敏哥,恒子。”
他深邃眼眸越过二人,暗示我跟着招呼。可是我,我说不出话,微弱的声音卡在喉间。我不喜欢这里,我想离开,我求助的看向他,却发觉揽在腰后的手臂暗一使力。他在警告我吗,良久,我才呆木的重复出四个字。
“都是自家兄弟,哪里用的着这么严肃,吓坏了小妹妹。”身旁刚刚被文龙推开的女人,亲热的笑道。她说着,一手示好的作势抚上我双手,却被我僵硬的动作明显的躲开了。她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匡文龙阴沉的黑眼睛有些昏暗,可装作没看见,岔开话题, 对我调侃道“怎么穿的这么素?和你脸都顺色了——”
他觉得很好笑吗?我勉强的扯了扯唇,这里确实不适合我,很显然我的到来把气氛搅的很尴尬。其实我自己也是如坐针毡,希望可以早点结束这无聊的接风洗尘宴。不过还好他们渐渐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就像个手包被匡文龙夹在身边不放。算了,虽然被迫要跟着他不断左右逢源,也好过尴尬无措。
昏暗沉迷的灯光下,引诱痴醉的歌声中。乌烟瘴气沉沦在无边无际的地狱里,这种堕落中寻找的快乐就是他们的生活吗。
一片靡靡之音充斥在暖昧的包房内,匡文龙揽着我倚身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对一青年男子亲切的嘱咐道“恒子,你们兄弟俩有什么需要就说,不然,吩咐景生他们去办,可千万别和我客气——”他边说,边坐起身,作势执瓶斟酒给二人,却被我身旁那女人将酒瓶接了过去,待他示好。他也并未再多作坚持,接着关问道“阿敏,伤怎样了,有没有起色。”
景生一挪身子,靠近阿敏,接话,笑道“敏哥,这是龙哥特地为你们哥俩准备的,都是千里难寻好东西——”他说着,拿出一个锡纸包装的小袋子递给阿敏。
阿敏接过收起,看来也不想多提此事,只是大方的笑了笑。
匡文龙也没再多问,跟着谈笑浅酌与二人对饮。看着他完全的融入在这无底的黑暗中,我突然有种不舍。从未曾见他如此舒畅爽快的笑脸,温和的话语不带半分拘谨不耐,全都出自真心。这两个男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很特殊吧,我有些妒嫉的看着他们二人。
可他们笑眼中隐含的暴戾阴狠使我不得不移开目光,仅仅一眼就让我全身冷汗森森。尤其那个叫阿敏的,自右脸眉尾处一条深恶的疤痕,一直延伸至颈间,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胆战心寒。我不禁往文龙怀中缩了缩,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漆黑的眼底闪着点点柔情,微微倾身,不着痕迹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总是苦着张脸,别人会以为你不开心。再坐一会儿,我让景生送你回去,好吗?别总沉着脸,开心点,嗯?”
“妹妹,想玩点什么就说出来,一个人坐着多闷呀。咱这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拘紧。” 女人亲密的对着我笑,我一只手最终还是被她揽上。虽然文龙声音极低,可依然让她听见了。
我觉的很不自在,无法像她一样表现的亲热熟络。不能自控的对她产生排斥抗拒,硬生生的抽回了手臂。不过还好这里光线暗,音乐响。掩饰了我们彼此的尴尬,女人仍旧淡笑示人。她伸出纤纤玉手从银制的容器内夹出几颗小冰粒放入杯中,又加了饮料递到我面前,像个女主人一般招呼我。
匡文龙悠闲的倚身沙发,略微眯起黑眼睛,阴郁的看着怀中僵硬的我,迟迟未有行动,冰冷的声音带着斥责,沉声道“接过来。”
我身后被他突然的推撞,身子不自主的往前一倾,险些跌落。怨恨的双眸回望他,心里十分委屈。我只是不言不语安静等到结束都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强颜欢笑,我就是做不到。可我这样和他挑衅的对视僵持不下,逐渐被其他人发现了。
包房内顿时一片沉静,只有依旧播放的音乐。气氛好像也怪异起来,我周围充斥着强大的压迫感。十几双眼睛都注视着我们,我望着他深黑无底的双眸越加阴沉冰寒,感觉自己双腿渐渐无力,身体也慢慢颤抖起来。看他这么阴狠的盯着我,眼泪都快逼出眼眶了。
“——”他眼中一片死寂,盯着我良久,突然健臂一揽,复又把我搂回怀中,缓和了周遭压抑的气氛,轻声笑道“是让我宠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说着,一收手臂,宠溺的看了看我。
虽然他现在将我笑揽在怀,但我刚才三魂已经吓掉了俩儿。此时才觉出自己心房猛烈的跳动,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我紧紧的依偎着他,寻求流失的力量。他好像也感觉到我的胆怯,安抚的拍了拍我肩头。跟着,将视线越过我,对女人埋怨道“虹虹,你们妈咪的领班是怎么当的,去问她还要不要做了——”紧接着,又对敏恒二人笑道“这对姐妹花,一直扣着还没出过场,就为给你们兄弟留的。”
他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