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她去吧。”匡文龙低沉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是那么的无情。
我一愣,心便沉了下来。不自觉的就开始害怕,他要把我带到哪里?我不去!这个自私,小气的男人,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感受。他一定是要惩罚我适才的反抗,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不敢去想。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去。
“我不去。”我脱口而出,双手也随着抓紧了他裸露在外的一只手臂。
他深邃的黑眼睛平静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被我抓紧的手臂,示意我赶快放手。
我本来无数次的警告过自己,不要再去讨好他哀求他。我再也不想要这种没有尊严,委屈着自己过活的日子了。强自忍耐着他无端的愤怒和羞辱,让我身心疲惫至极,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以后随他怎么对我,我就是我,不会再去央求他。就算再怎样苦苦的乞求,悲悲的哀怯,他也不会动容分毫。
但现在我却忍不住再次出口求饶,我的心都在颤抖。我害怕,怕他用残忍的手段来报复我。让我这样一个十七的小女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有的是方法来折磨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我怎么会招惹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求求你,我不想去……”我无力的乞求,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手臂摇晃着。
他幽深的眼底阴暗无光,凉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线,俊脸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情。盯着我看,连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萧杀起来。
景生蹙眉,怪异的表情难以言喻,其他的人也都时不时偷偷瞄来视线。这不得不让我觉的奇怪,但更多的还是恐惧。难道他不能让人碰吗?我不禁犹豫了一下,想松开手,可最后仍然没有放手。我怕一放手就会被人带走,承受那些无尽的痛苦。虽然知道这样做改变不了什么,却依然抱着一丝希望。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我无助的双眸,哀怨的看着他,小声的再次乞求道。
他黑漆漆的眼眸寂静无波,慢慢的俯身凑到我耳旁,轻声说着无情的话“这可由不得你了——”说着,猛的一扬手臂,想就势撤回胳膊。不过我抓的紧,他没能抽回手。
我被他猛力扬起的手臂,带了起来。强大的拉力撤痛着我的双腕。可我非但没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指甲已经陷入他的肌肤了。
他略带惊讶,但一闪即逝。随即换上的是阴沉的怒火,脸色难看极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愤怒的火焰充斥在我的周身。
“放开手。”他压抑的声音低沉阴冷。
“我不想——”我最后的挣扎卡在喉间,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猛然高举的手臂,跟着便要打下。那有力的大手打在脸上的滋味我早就尝过,不由得吓的后退。背抵到回廊的护栏才不得不停下,缩起身子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他的暴力,抓着他的双手自然就放开了。
“——”却听他轻笑一声,接着对景生说道“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走吧。”景生拉长声调,推了推我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我呆呆的靠在护栏上,他没打我?我还以为又要挨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么让人难懂的性子,整天跟在他身边的人一定很累吧。我有些自嘲,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怎样。自己一会儿是死是活,怎样死的都不知道。早就猜到求他也没用,却依然有一种失落的无助。不想面对又能如何,这里的每一个都要比我强大的多,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还不走,死不了你的。”景生不耐烦的催促着。
他难道以为我是因为懦弱,怕死吗?如果能痛快地死去,那应该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吧。
“等等。”匡文龙盯着我又注视了一会儿。
我一点也不相信他能放过我,那他叫等等干什么?不要给我希望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把衣服给我稍过去。”说着,他退下外衣,面无表情的扔到我身上。
砸到身上的衣服顺势滑落在回廊的地板上。
因为我没有接,他当我是什么?一个已经快死去的人,还要为他做这些琐事吗。我可真傻,还希望有转圜的余地。这只会让我更加失望,我愤怒的眼睛无声的杀死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景生看着我们对峙,僵持不下。可能是不想再多生是非,便要去拾地上的外衣,手还没碰到衣角便不得不缩了回去。
“让她自己捡。”他有意压低的声音此刻更具威胁,阴郁的黑眼睛牢牢的锁住我。
我真的很想反抗,但被他盯的心底发毛。最终不得已,才不情愿的捡起地上外衣。
第十一章
我默默的跟在景生身后,两个男人跟在我身后,就这样我被他们押着走了出来。
清晨的朝阳洒下一片金灿灿的暖光笼罩着整个外场,十几米高的灰色围墙圈围着场地边缘,墙上缠绕着带刺的钢网。我真是绝对没可能逃出这里的,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怕我逃走。如果连我都可以逃,这里恐怕早就没有人了。
凉爽的风吹起我一头黑发,像是要上绞刑台那样惨烈,我被带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大铁门镶嵌在宽厚的石墙中,将这里唯一的出口严密的堵上了。
四个看门的狱警见到来人急忙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在景生身边停下。他乖巧的递过一根香烟,讨好的笑道“生哥,又要出去啦。”
景生挥掉他递过香烟的手,冷声横道“少TM没事找话说,快叫他们把门打开。”
那狱警尴尬的笑了两声,讨好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吆喝着其余三人一起拉开沉重的铁门。
我曾经是多么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此刻我宁愿永远不要离开。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心底的恐惧挣扎着,却依然找不到丝毫安慰自己的理由。会是爸爸来赎我了吗?如果他有能力的话早就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更不会让我在这里任人欺辱戏耍。我就像只迷途的羊羔,在永无至尽的黑暗中苟延残喘的过活,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甚至连一会儿怎样都不知道。
“怎么?还不想走,舍不得啊?”景生讥讽的调笑,随手推了我一把。
我就像具没有生命的躯体,被他拉着走。终于出狱了,可却没有半分出狱该有的喜悦。
监狱外墙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已经等在车旁。我被跟随而来的两人架上车,安静的坐在车内看着路旁草木飞快的倒退。
这真是一座不小的岛屿。因为路面安静几乎没有车辆通行,所以车速很快,估计时速早就超过一百码了。即使如此我们还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在一片浅滩前停了下来。
这里并非码头,是一片乱石滩。杂草丛生,潮湿阴冷的让人心寒。为什么他们不去码头?这里既然有监狱,必然应该有停靠的码头才对。他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看着这片凄凉的景色,恐惧感骤然而生。
“我不要去。”我不禁开始抗拒。
“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想要什么?”景生十分不耐烦的训斥,一把拎着我托向滩前停泊的小艇。
我最终还是被他野蛮的揪上了小艇,因为小艇不大,加上驾驶上面已有两人。所以跟随我们而来的男子,随即便驾车离开了。
小艇调转朝着无尽的海洋驶去,离岸边越来越远。海风清凉,使人越加清醒。
快速行驶的小艇,激起的浪花如细雨般溅落。随着速度的加快,刮起的风渐渐猛烈,似刀风般吹打着我的身体。风吹雨打不断袭来,我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口鼻不停的吸进猛风,我只能偏低脸尽量躲避。清晨那丝阳光已经不能再温暖我的身体,单薄的衣裙也无法再抵御强烈的风寒。
“让你把衣服带来,不就是为了穿嘛,盯着看就不冷了。”景生不以为然的冷笑。
我闻之一怔,随即想他说的便是匡文龙。可我不信,我不信那个男人会这么好心。一颗心却因为景生的话而动摇,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受尽了委屈欺凌,还会有人关心我的冷暖?
“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吹死了我可没法交待。”景生嘲弄,摘掉自己的遮风镜丢了过来。
他们怎么会突然改变?还是本性如此?原本的好意非要用这种无理的方式表达?我接过他的好意,并没打算说谢谢。
他好像也不在乎我是否感谢,沉默了片刻,告诫道“以后别再碰他手上刺青了,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什么刺青?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我茫然的看着景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让女人一碰,他还不光剩倒霉走背了,真晦气——”他没好气地骂道。
在海上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风,使我的身体十分不适。好不容易到了岸,看到码头上停靠的两辆车,我真是有种无力感。这漫长的路途让我一直沉浸在等待的恐惧中,既然躲不过我就希望它会快点来到快点结束。
颠簸的路程使车子晃动的利害,胃间的不适也越加难忍,不禁作呕。
“停车——”景生见状急道,看来是怕弄脏了车子。
“真TM麻烦。”他抱怨,懒洋洋的靠在车旁,等待遣去买药的人,又忍不住威胁道“我是无所谓啦,就怕让龙哥等急了。”
“……”每当听到有人提及匡文龙,我确实本能的开始忌惮。只有上帝才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招惹他。
“啧……”景生状似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我,百无聊赖的倚着车门,不明所以道“龙哥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他怎么就能要你呢?”他一手搭着车顶篷上,贼兮兮的俯身欺凑过来“你到说说,他这是看上你哪点了?”
“我没有。”我羞愤,我不是那个男人想要就要,让走就走的。
他被我强硬的语气说的一愣,回过神来,一副事情不关己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冷笑道“不是他的,你就死定了。”
没在意他话中含义,独自沉浸在伤感中。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就算真的有何关系他也不会在乎分毫。
景生原本暇意的拿我寻开心,突然脸色一沉。探手一把捉住我双臂,好像恍然大悟,惊问道“不会是远东的吧?”
“——?!”他在说什么呢?这个疯子!我吃痛,条件反射的立即回道“不是。”
他一双虎目闲散已退,换上了少有的危险。阴沉沉的盯着我,手上力道故意施重,警告道“不是最好,我警告你,别打我兄弟主意,你少害他。”他说完,一把将我甩开,上车喝道“开车。”
浪贝
迎着黄橙橙无限的朝阳,雪亮亮强烈的日光。一架小型直升机穿透万里碧空,缓缓升起,直奔着清晨金灿的霞光渐渐隐去。只留下土地上青青的嫩草,随之摇摆。
直升机在湛蓝的高空行驶,映着雪银色的晨曦整个机身闪耀着惨白的光芒。螺旋桨搅动带来的嘈杂混合着强劲的风,在机舱内翻滚。
匡文龙安静的坐在机室内,紧闭的双眼看来似乎有些疲倦。
凤远东在他身旁略带不安,显的有些焦躁,那眼剔透的琥珀色隐约透露着为难。最终还是无法看着文龙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试探的口吻轻声问道“龙哥,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匡文龙充耳不闻,良久,才悠悠的开口,道“有什么不好?”
远东见他终于接话了,抓紧时机劝说道“这样,可就剁下仇了。”
匡文龙缓缓睁开眼睛,昼白的光亮有些刺目。他略一蹙眉,深邃的黑眼睛审视的看着远东。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满,却依旧平静,道“远东,你从十几岁出道就开始跟着我,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