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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田惊讶地望着龚春琳,不敢相信这样嚣张败家的话是夏蕴谷说的,然而龚春琳没有撒谎的必要。这样看起来,这话又象是真的了。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夏蕴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夏蕴谷并不爱好女色,却对各种吃食十分喜欢,也许她就是用这个诱惑了夏蕴谷?夏福田想。
“书散了,我也该回去了。夏公子,告辞。”龚春琳起身道。
夏福田笑着起身相送,看着龚春琳她们三人的背影,夏福田脸上的热情迅速消失,他紧紧咬住牙,待自己舀回露芳斋的控制权,看他怎么收拾这一对奸、夫、淫、妇!
龚春琳带两人回家。
周祥已买回了一头膘肥体胖的大骡子,他引着龚春琳来瞧,爱惜地抚着骡子的背说:“你看这身子骨,这腿脚,拉起车来又快又稳,一点都不颠。”
龚春琳点了点头,回屋脱了新衣,取了首饰,换上旧衣,带着婵娟和周云做点心。按约定,每隔几天就给沈家送一次点心,今天便是送点心的日子。
婵娟一边做一边询问,龚春琳故意不耐烦地说:“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问那么清楚,想背着我自己开店?”
唬得婵娟不敢再问了。
点心做好后,周祥用扁担挑着往杨媒婆家去。十盒给杨媒婆去卖,其它的由杨媒婆领着周祥送到沈家去。
龚春琳又舀了几盒点心,绑好,对婵娟说:“这点心你带去给你娘,晚上在家住一夜,明天再过来。”
婵娟吃惊地望着龚春琳。失声道:“姑娘让我回去看我娘?”签了生死契的婢子。属于主人的私产,除非是极得主人宠爱或有功的情况,才能得到回家探望的机会,留宿更是不可能。
“怎么了?”婵娟的吃惊让龚春琳不解。她不懂这些规矩。
“没什么。”婵娟忙低下头,看着点心说:“谢谢姑娘,我明儿一早就回来。”
打发走了婵娟。龚春琳叫来刘蓉姑嫂做晚饭。听着那边院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锯声,榔头声,龚春琳十分喜欢。
吃完晚饭。众人散去。
龚春琳对龚文彰道:“哥,新店的掌柜,我想自己做。”
龚文彰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明白,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龚春琳道:“我想女扮男装。”这是她今日听书得来的主意,从前看网文里也经常见,没想到自己也会用到这一招。
龚文彰惊讶地看着她。
“我这模样,总会让人想到‘晦女’影响生意。换成男人,别人就不会想那么多。更重要的是,谈生意或应酬都会方便。”龚春琳说。
“可是……”龚文彰从心里不赞成龚春琳这个主意,却没有话可以反驳。
龚春琳摸着自己的耳垂道:“哥哥只管放心,我没有耳洞,扮成男人,绝不会有人发现。”龚春琳母亲早亡,龚父疏忽此事,日子久了,这件事便耽误下来。
龚文彰看着龚春琳,半天才道:“好,我去舀我的衣服给你试试。”这一个月来的变化,足以说明龚春琳的能力,他绝对相信她。
龚春琳舀着龚文彰的绸衣进房间换上,龚文彰比她高半个头,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龚春琳将衣服拉平,用衣带扎紧,头发用发带扎住,然后学龚文彰走路的模样,慢慢走出来。
龚文彰和周家俩兄妹在院子里等着,见她出来都怔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换上男装后,她脸上的斑没有那么可憎,另有一份俊俏,比女装看着顺眼,比众人的想像好许多,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个女子。
龚春琳急着想知道自己的形象如何,往龚文彰面前冲,没注意一脚踩到衣摆,向前一踉跄。龚文彰连忙扶住她。
“怎么样?”龚春琳充满期望地说。
龚文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忍心泼她冷水,道:“挺好的,不过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你若真想扮,按你自己的身量重新做一件。”
龚春琳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扭头看周家兄妹问:“怎么样?”
周祥出门前,父母怕他在外面吃亏,一再嘱咐他在外面多做事少说话,见龚春琳问,忍着笑使劲地点头。
龚春琳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周云。
周云十分虚心,今天听书没听懂那些黄色笑话,回来后偷偷地向婵娟请教过。见龚春琳看过来,道:“婵娟姐姐说,去阁子的客人有的就喜欢这种调调,要阁子里的姑娘装成男人。”
龚春琳险险一口血吐出来,板着脸道:“这是谁告诉你的!这是脏话,以后再不许说这了。”
周云唬得连忙低下头。
周祥并不明白妹妹的话,见龚春琳如此,舀眼瞅着妹妹,寻思找机会向妹妹细问。
龚文彰和周祥去了那边院,
周云关了院门,龚春琳进房间换了衣服,准备洗了睡。
门外传来敲门声,“姑娘!”哭腔里透着无穷委曲。
“是婵娟。”龚春琳说,周云连忙跑去开门。
婵娟冲进来,见开门的是周云,低头向前冲,扑到龚春琳肩膀上放声大哭。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龚春琳连忙拉着她进屋坐下,拍着她的肩安慰。又向周云示意,要她舀水过来。
婵娟抓着龚春琳的衣襟,伏在她身上,直哭得声嘶力竭,方才慢慢止住哭声,道:“我爹不要我了。”
龚春琳眼角轻轻跳动一下,婵娟的爹能狠心将女儿卖掉,从那日起就已经不要她了,难道她到今日才明白?嘴上还柔声劝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婵娟抽泣着说:“去年年底,我娘看我时悄悄地告诉我,我爹考中了,做了官,待他来接我娘和我弟弟时,便赎我回去。谁知我今天回去看他们,才知道我娘年初的时候就把房子卖给他人,跟着我爹派来接他们的人走了。”说到这,她又是一阵大哭。
龚春琳深吸口气,她明白婵娟的心思。婵娟对父亲充满了期望,家人这样弃她而去,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种亲人的背叛,外人也不好劝慰,她从盆子里捞起手巾,揪干,小心地擦着婵娟的眼泪,道:“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到明日一切都好了。”
婵娟只是摇头,接过手巾,脸埋进手巾里继续哭泣。
这一晚,龚春琳睡得很安稳,虽然她脸上长这样一块斑,还被旁人当成‘晦女’,可是和婵娟比起来,自己能有龚文彰这样的哥哥,实在是幸运。就冲龚文彰对自己的关心与支持,自己也一定要成功。
三月二十七日,阴。
婵娟受了打击,没心思挑着龚春琳出门闲逛。龚春琳也觉得自己这两天总在外面玩,不合适,决定这一天老老实实在家做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
龚春琳正在灶上熬奶油,龚文彰进来道:“春琳,宋公子派人过来,请我去他府上赴宴。”
自己那顿冷嘲热讽居然没有打消宋如麟的企图,龚春琳凝住眉,宋家父子这样死缠着不放到底什么意思?宋文茂老奸巨猾,若不去令他翻脸也不好。
龚春琳道:“哥,你去看看他家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千万别和他们硬碰硬。”
“我知道。”龚文彰说着出去,到那边院和蒋海说了一声,洗干净头脸,换上干净衣服去了。
龚春琳站在凳上继续搅拌着牛奶,心里盘算不停,希望龚文彰此去不是鸿门宴,别伤着他。搅好牛奶,龚春琳将奶油倒在一起,桶口用油纸牢牢封住,吊进井里。
明俨进院,说道:“龚姑娘,我家二公子帮你打听到空闲的铺面,你有空过去瞅瞅吗?”
龚春琳一听,喜不自禁,连忙大声说:“有!有!”
婵娟没力气跟着,龚春琳便将家里的事托付给刘蓉,自己和明俨走出院。
听明俨说,这几日夏蕴谷多方打听,始终没找到空闲的铺面。昨天下午,有人沿街问,有没有人需不需要空铺子。那是一家小饭馆,生意还不错,掌柜的父亲生了重病,他要回乡照顾,想将店子盘出去。
夏蕴谷跟着那人去看过,觉得还行,于是今天派明俨给龚春琳送信,要她自己去看。
龚春琳先去了露芳斋,对夏蕴谷的关心表示感谢。
夏蕴谷道:“这两日,我问过相邻几条街上店铺的掌柜,没有哪一家铺面要转。那家小馆子离这边隔了几条巷子,远不如这里繁华,已经是我能找到离得最近的了。”
这几天逛街,龚春琳知道夏蕴谷这话不假,正街上的铺面生意兴隆,好端端的生意,谁愿意转让。
☆、第六十一章,安排
虽然知道能租到铺面已经不错,走到巷口,龚春琳的心里已充满深深的失望。这是和正街相连的过路巷子,巷面不宽,仅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巷子里更多的是住家,只有几家木门前挂着幌子,表明是做生意的商家。
见龚春琳脸上挂着失望,夏蕴谷劝道:“好酒不怕巷子深,只要你的东西实在,时间久了,客人口口相传,生意自然就好了。而且我昨天来的时候正是晚饭时候,店里坐满了人,证明这个店口碑不错。”
龚春琳感激地向他点点头,两个人并排走进店子,明俨跟在夏蕴谷的身后。
此时还不到中午,店里没有客人,一个伙计趴在门口边的桌上打瞌睡,听到有人走进来,忙站起身,脸上带笑和夏蕴谷打招呼,“夏公子,你好,找我家掌柜?”看到夏蕴谷点头,又道:“你俩位坐会,我请他出来。”
夏蕴谷和龚春琳坐下,明俨在旁边另一张桌边坐下。
龚春琳打量屋里,面积不大,摆了七、八张方桌,收拾得很干净,白崭崭的墙面就象新刷的一样。
伙计揎帘进去,将掌柜请出来。于洋个子不高,四十来岁年纪,微胖的脸庞透着一股忠厚。
夏蕴谷站起身给两人做介绍,龚春琳侧身行礼。于洋还礼后,三人坐下,伙计端上茶。
于洋坐下,止不住地叹息,道:“龚姑娘,不瞒你说,这宅子原是我岳父家的祖业,他家经营这店几十年。周围住户没有不知道的,吃饭、住店,生意十分兴隆。上个月,我刚把店里里外外全部翻新,哪知道前天接到家里来信,说我父亲病重。要我回去。家远。我出来一、二十年,平常很少回去,如今父母年岁大了,父亲又得了重病。我和内人商量决定将这宅子卖了。安安心心回去孝顺父母,让他们怡养天年。”
龚春琳点头道:“于掌柜这番孝心实在令人钦佩。如果方便,能否带我看看?”
于洋起身引着龚春琳和夏蕴谷往后面去。厨房里热得进不了人。三人就在门口站着。厨房面积不小,各色厨具一应俱全。三、四个厨子正在灶间忙碌,洗菜切菜。热闹非常。
于洋道:“龚姑娘,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于掌柜,请说。”龚春琳道。
于洋说:“店里的厨子在我这做了十来年,伙计也干了六、七年,我不忍心我走了便让他们失了差事,你能否留下他们?”
龚春琳想了想。道:“伙计倒是无所谓,可我不需要厨子。”
于洋露出失望。低头想了想,把两人继续往后面引。穿过院子,后面有十来间客房,有的敞着门,屋里坐着有人,有的门上挂锁。
看了一圈,于洋领着两人回到大堂里面。他先请夏蕴谷两人坐下,吩咐伙计了一句,伙计跑回后面,不一会舀来几张纸递给于洋。
于洋道:“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