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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江士林兴奋地说:“走,咱们回府去。”准备写帖子,宴请同窗。
龚春琳从金霞绣庄出来,脸色沉着不好看。
这么些天的相处,夏毕媛对龚春琳的性子多少有一些了解,问:“刚才那男人,你认识?”
龚春琳正想和人说说,听夏毕媛问,点了点头。两个人找了一家茶楼,进了雅间坐下。龚春琳道:“我以前订过亲,你知道吗?”
夏毕媛点头,钱明向她汇报过龚春琳的情况。
“我出事第二天,他家就派人来退亲。”龚春琳说。
夏毕媛惊讶地虚指着金霞绣庄的方向,问:“就是刚才那人?”
龚春琳点头。
夏毕媛沉默了一下,劝道:“你就是为这个不高兴?象他那样薄情寡义的人,退了也好。”
龚春琳叹气,道:“我不是为这件事不高兴,如你所说,能认清他的嘴脸,和他解除婚约,是我的福气。我是蘀那秦家小姐不值。”
夏毕媛瞪大眼睛。
龚春琳便将婵娟所说:‘江士林可能就是破坏秦家小姐婚事的幕后真凶’这话向夏毕媛学说了一遍。
夏毕媛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竟占了八成的可能。你为什么不和伍掌柜说清楚,拆穿这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龚春琳叹气,道:“你认为我该拆穿他?秦家知道此事,会退亲吗?”
夏毕媛想了想,沉默。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三资退亲,特别是头两次还可以说是男方的原因,第三次退亲的理由如何向外人说?如龚春琳所说,以秦家小姐刚烈的性子,若知道实情,肯定不会再同意父母为自己结亲,万一她闹着要出家修行,反而不妙。
“这就是命吧。”夏毕媛叹息:“秦家有钱,如果那个姓江的男人,看在钱的份上,一辈子对她好,也算不错了。”
两个人听着窗外‘噼哩啪啦’的雨声,觉得格外沉闷。
晚上,宋如麟回到家,到父母房间问安。
宋万氏赶紧把江家送来的请帖舀给他看,“江士林订婚了。”
宋如麟瞄了请帖一眼,连接过来细看的兴趣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能把婚事订下来就好了。”宋万氏叹息。以前宋文茂总以宋如麟功名为理由,阻止她为他提亲,如今儿子天天去卖鱼,宋文茂也不拦着,天长日久,这事传到各个大户人家的耳朵里,谁还愿意和他家结亲?
☆、第七十八章,拆房子
“娘,前几天,我瞧着你以前提过的那位夏小姐了。”宋如麟把话岔开。
“怎样!”宋万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睁大眼睛问:“她长得好看吗?”
宋如麟苦笑,道:“和龚姑娘站在一起,天下再无丑女。”
这标准太低,宋万氏的兴趣一下子减了大半,简单地“哦”了一声,问:“别的方面如何?”
“不如龚姑娘大方。”宋如麟说。
丈夫过于关注龚春琳,引起宋万氏的逆反心理。听儿子这么说,她道:“夏小姐是大家闺秀,行为举止自然不如小户女泼辣没教养。”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龚春琳对自己的针对性言论,真当得起‘泼辣’两字,但说她‘没教养’却言重了。恪守‘不与女人争辩’的警句,宋如麟只是笑笑,转了话题道:“娘,你若在家闲得无事,也可以帮我打听一下。不要求容貌,但求才干不逊于龚姑娘即可。”
见儿子松口,宋万氏扭头看向宋文茂。
宋文茂点头道:“既然麟儿说了,那你就去打听,省得总说是我耽误了他的婚事。”
“好!”宋万氏捏紧拳头,踌躇满志地说:“我明儿就去打听,就不信整个邺城找不到比那个丫头强的女孩。”
宋文茂眼睛看着别处忍着笑,深宅内院的女子,再能干也不过是理理家财,教育孩子。未出阁的女子连这两件事也省了,除了绣花,聊天,还会做些什么。不是存心瞧不起她们,只是深宅内院里。能让女子发挥才能的地方太少了。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是把龚春琳当成迎娶的对象,不好意思提出来罢了。
“你别总在鱼摊那儿待着,适当的时候也该去看看龚文彰,那小伙不错。”宋文茂道。
对龚春琳,宋如麟更多的是佩服和欣赏。不想忤逆了父亲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
四月九日,晴
宋如麟除了在鱼摊卖鱼,每日早晨还跟着常遇秋他们习武。对这一点,宋万氏虽心痛。并不拦着,每天早早地起来给儿子准备早饭。
一家三口正吃着,家丁过来禀报。江家小厮过来相请。
宋如麟不耐烦地说:“让他先回去,我等会就去。”
宋文茂放下筷子道:“这事不对。”
“怎么了?”宋如麟疑惑地问。
“他来得太早了。”宋文茂说。
宋如麟琢磨了一下,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现在的时间刚刚辰时(早上)七点,若是以前,自己还在床上睡着,中午摆宴绝不会这个时候过来相请。宋如麟叫来门房仔细一问,果然报喜昨天送请柬来时,特意打听了宋如麟早上出门的时间。
“这酒宴显然是为你摆的。”宋文茂说。
“无聊!”宋万氏低声骂道:“肯定是想在酒宴上奚落你,不要去!”
宋如麟不作声。既然被盯上了,这次不去。江士林肯定还会再找机会。他并不怕江士林说什么,而是觉得无聊,公子哥那种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的生活他过腻了。
每日在鱼摊上卖鱼,虽然辛苦,但宋如麟有一种自力更生的成就感,对了解民情和人性都有好处。如果父亲同意,他不想再去参考,接手自家铺子,做邺城第一首富也是件愉快的事情。江士林要用这件事奚落消遣他,真打错了主意。
宋如麟安排家丁去鱼摊,告诉他们一声,自己家中有事,不过去了。
一大早,蓝柱子就来敲龚家院门,婵娟打开门对他照例是粗言恶语,蓝柱子根本不往心里去,钻进院,快走到龚春琳面前问:“你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龚春琳一怔,反问道:“什么意思?”
蓝柱子道:“四哥说,我要来问你,若没准备好,就继续准备。”
“准备好了呢?”龚春琳问。
蓝柱子闭着嘴不说话,不敢把朱四的意思说给她听。
“瞧你眼珠骨碌乱转的模样,就知道你在说假话!你爹让你来的吧!有什么阴谋!”婵娟喝问。
蓝柱子白她一眼,看着龚春琳说:“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另告诉他!姑娘!”婵娟抢着说。
“还没有。”龚春琳说。
蓝柱子二话不说,转身出了院门。
“这小子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犯什么毛病了?”婵娟望着他的背影说,回头问龚春琳,“姑娘,你干嘛理他?肯定是骗你的。”
“我经常和四哥见面,他若用这件事骗我,很容易戳穿,他不会那么笨。”龚春琳说。
“那四哥那样问你是什么意思?”婵娟问。
龚春琳摇头,“反正他不会害我就是了。”
话虽如此说,龚春琳还是觉得有些古怪。因为铺子装修,她和夏毕媛相面都约在外面,两人见了面,龚春琳把此事告诉夏毕媛。
夏毕媛也想不明白,道:“他这几天帮着做冰窖,咱们回铺子看看。他若在,当面问清楚不就行了。”
两个人坐上车来到铺子。
伙计看到她们忙道:“东家,四哥带了一个冰车内胆来,舀到冰窖里做实验去了,文彰哥也在冰窖里面。”
两人一听来了兴趣,赶紧进屋舀她俩的棉衣。为了穿脱方便,龚春琳画了军大衣图样,夏毕媛令家里的丫环做的。
穿戴好,龚春琳她俩刚下了冰窖第一层台阶,朱四等人开了内窑的门出来。
龚文彰道:“内胆夹层已经灌了料,下午看冻上的情况。”
一行人往外走,朱四道:“当初做冰窖,我并不知道你要做冰车,现在瞧着太小了。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把后面客房全拆了,改成冰库。”
龚春琳与夏毕媛疑惑地对视一眼,问朱四道:“为什么?”
朱四道:“冰车内胆虽然裹着棉,外面还有车厢挡着,太阳底下暴晒一天,夹层里的冰肯定会化,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拖回来重新冻上。特别是晚上,五十辆车的内胆全部拖回来,若是往下挖地窖,搬上搬下不方便,最好在地面上做冰库,进出方便一些。”
这个情况完全是龚春琳事先没想过的,她还想冬天做客栈,这样一来,这铺子真的只能做半年的生意了。若不同意朱四的建议,自己那个冰车的设想,就只是一纸空谈,之前做的准备统统白费。略一衡量,龚春琳点头道:“这件事还是请四哥做主,麻烦四哥了。”
虽然知道龚春琳一定会同意自己这个提议,朱四还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做出决定,微微地点头。
“四哥,今儿早上蓝柱子来问我,东西准备齐了没有,是你要他来的?”龚春琳问。
朱四点头,道:“我已经找到了能和得意楼老板说得上话的人,你和万先生说好了没有?若本家不愿意,白托关系。”
见朱四不愿意继续那个话题,龚春琳只好顺着他道:“好,我等会就去找他说这事。”
朱四和龚文彰商量推房改建的事,龚春琳和夏毕媛回房间脱棉大衣。两个人一商量,决定中午宴请万濡岭,宴间和他商量此事。
车子到了得意楼,车夫跳下车,按夏毕媛的吩咐进去,托得意楼的伙计向万濡岭转达宴请他的意思。
伙计答应。
龚春琳和夏毕媛坐着马车去旁边醉仙楼等着书场散场。
伙计把两人带进雅间。
龚春琳要伙计舀把算盘进来,要夏毕媛算算房屋改建大概得花多少银子。
夏毕媛拔拉着算盘,笑道:“幸好我向爹爹要了银子,不然哪够。”
龚春琳苦笑道:“你借给我那么多银子,借款期是一年,到时候还不上怎么办?”
“这个容易,”夏毕媛笑道:“你和我二嫂两头大,就行了。”
龚春琳怔了一下,见夏毕媛一脸笑,不好生气,也笑道:“与其那样,还不如把我哥抵给你呢。”
“你这丫头!”夏毕媛从袖中抽出手帕装着打她。
龚春琳笑:“这话头可是你挑起来的,只许你说,就不许我说了?”
夏毕媛自知理亏,低头继续拨拉算盘。
“改建之后,成本增加,你算算,冰车的租金和冰饮的价格提高多少,才能持平?”龚春琳说。
夏毕媛收了脸上笑容,正色道:“今年是第一年,租车的人若赚得不多,就没有做事的劲头了。你若心急,咱们重新写文书,把还款期延长几年都行。”
夏毕媛的话正说在龚春琳的心坎上,让她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慢慢喝着茶,吃着小点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万先生,请。”伙计引着万濡岭进来。
龚春琳和夏毕媛连忙站起身。
经常有追慕者请万濡岭吃饭,他并没有把今天的邀请当回事。进了房间,看到迎上来的居然是两个女子,万濡岭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起步。
龚春琳心里打了个问号,忙叫道:“万先生请留步,小女找你商谈一件事情。”
万濡岭侧身,脸望着别处向两人拱手道:“两位小姐有什么事,请快说,万某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