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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褀等了一会,不见顺儿继续往下说。不由问道:“很快什么?”
顺儿道:“六哥当时就这样,没有把话说完。他说,大爷性子桀骜,肯定不会听,姐姐好好劝劝,别弄拧了。”
朱褀听完。脚下象着了火似的。往屋外冲。
学堂前院摆了好几张桌子,做事的人和学生围坐着吃得正欢,龚春琳领着婵娟和周云在周围招呼。
朱褀笔直冲到龚春琳面前,道:“姓龚的。你给我出来!”
一嗓子让所有人静音,目光射过来。
龚文彰怕妹妹吃亏,忙走过来挡在龚春琳前面。“你要做什么?”
“没事,哥。”龚春琳一点不怕,她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欺负的无知丫头。料朱褀不敢随便动手。
龚春琳领着朱褀走出学堂,打开小院的门。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龚春琳问道:“你有什么事?”
“你成天拐着他往外面跑,知不知道他伤得很重?”朱褀道。
龚春琳翻着眼睛,道:“你先去问问他,是谁拉着谁出去。自己看不住男人,倒赖人。”
朱褀当然知道不会是龚春琳拉赵岳出去。但她拦不住赵岳,只能从龚春琳这边下手。她不肯示弱哀求。怒道:“他拉你,你就跟着出去,你怎么那么贱?”
“你疯了吧!”龚春琳弄不懂朱褀突然之间的疯狂,不象单是因为吃醋,“有什么话直说,别逮着人乱咬。”
“我告诉你!随便你和他在巷子里怎样,他若离开这巷子,我和你没完!”朱褀大吼。
这什么意思?龚春琳想了半天,问道:“是不是他身子有什么不妥?”
“哪有什么不妥?别乱说。”朱褀心里莫名起了一丝惶恐,声音弱下去,道:“我已经和你把话说清楚了,以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瞧瞧去。”龚春琳说。想到他今天恹恹的模样,龚春琳也有几分担心。
“不要你假好心。”朱褀转身要往外走,差点撞到赶过来的赵岳,“你怎么来了?”她一怔。
赵岳起床,听说朱褀去了龚家,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好,散乱着赶过来,寒着脸问:“你过来做什么?”
朱褀知道赵岳过来,是怕龚春琳吃亏,自己一心一意对他,还不如一个外人。她心里邪火上冲,脱口道:“你管我?伤着你的心肝宝贝,你心痛了!”
“啪”赵岳一巴掌甩在朱褀的脸上,粉脸顿时肿了一圈。
朱褀先是一怔,不敢置信地瞪着赵岳问:“你打我!”相识这些年,任她再怎么尖酸刁蛮,赵岳顶多在床上讨回来,平常连句重话也很少说,今儿居然为外人打她!
赵岳并不说话,上前抓住朱褀的头发往外拖。朱褀痛得两手按住头发,连声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哪抵得过赵岳,被他硬拖回家去。
龚春琳看得目瞪口呆,往常只觉得赵岳举止轻佻言谈暧昧,是个轻浮的浪荡子,没想到暴力起来如此蛮横。
蓝柱子端着碗在门外看得清楚,兴冲冲地走回学堂,依在袁蔼的身边道:“哥,你刚才没看到赵官人那一巴掌,打得太帅了!”
“什么?他打谁?”袁蔼吓了一跳,唯恐赵岳伤了龚春琳。
蓝柱子把嗓子压低,兴奋地说:“当然是朱褀那臭娘们。哥,你明天跟着我去四哥那练武,好不好?”
“为什么?”袁蔼不解,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蓝柱子道:“哥,你脾气太好,若将来讨个媳妇管不住,怎么办?跟着四哥练好了身手,若媳妇不听话,‘啪’一巴掌,立马老实了。”
他这话声音正常,旁边的人听了去,笑着摸着他的脑袋道:“好主意!”
袁蔼又臊又窘,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四月二十二日,晴
练武场上,常遇秋向宋如麟走来,递了一串钱给他,道:“昨儿晚上,四哥把你的工钱算出来,要我给你带来。”
宋如麟连忙摇手道:“我不要。”
常遇秋笑道:“知道你会这么说,改天请大家喝酒好了。”
见推不掉,宋如麟只好接过来道:“行,今儿晚上,我请大家去鼎香楼,你和大伙说一声。”
常遇秋答应一声,笑着走开。
宋如麟把钱揣进怀里,心里十分喜欢。钱虽不多,却是他第一次凭自己劳动赚得,这种踏实和喜悦从父母手上讨钱完全不同。看到蓝柱子带着袁蔼过来,他扬声招呼,三个人一起蹲着。
不一会,朱四走了过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蓝柱子和袁蔼忙站直身子。蓝柱子紧张地叫了声“四哥,这是我哥,他也想跟着一起练武。”
朱四拍了拍蓝柱子的肩膀,对袁蔼道:“柱子年纪小,他跟着一起玩没什么。你若想来,有几句话我得先问问。”
袁蔼紧张地说不出话,只会点头。
朱四道:“我们这几个哥们关系要好,虽没有正式磕头拜把,有什么事,招呼一声风里来火里去,没有半句客套,你能做到么?”
这正是袁蔼想入伙的原因。因为蓝龙的原故,袁蔼完全没有朋友,一起学徒的师兄弟也只是把他当成做事的伙计,有事找他,没事从来不和他交往。他性子懦弱,身子虽强壮,仍然时常受人欺负,若能和朱四等人扯上关系,再不用担心受怕。听朱四问,他连忙点头。
“这话不是嘴上说说,得刻在心里面。”朱四说。
袁蔼不会说好听的场面话,只能用点头来表明自己的心迹。
“既这样,你扎个马步,我瞧瞧。”朱四说。
袁蔼半蹲身子,两手前伸。朱四一脚踩在他小腿肚子,他往前一扑摔个狗啃泥。
蓝柱子脸上变了颜色,不明白朱四这是什么意思
“起来。”朱四说。
袁蔼爬起身,惶恐地看着朱四。
朱四道:“我不会教人,师傅当初是这样教我,我便这样教大家。首先要立稳,才能谈及其它。”
见朱四并不是故意为难自己,袁蔼松了口气道:“我听四哥的。”
朱四便要袁蔼重新蹲好,他亲自动手将袁蔼的手脚各个部位扳到位。“扎马步看着简单,最是考验人,要用力又不能绷得太死。你先练着,慢慢体会。”朱四说。
袁蔼答应。
蓝柱子忙摆好架子,问道:“四哥,我的礀势对吗?”
朱四看了看,将他的手脚也摆弄好,转身要走。
“四哥!”宋如麟叫住朱四,
“不敢当。”朱四沉着脸说,“宋公子有什么事?”
宋如麟比朱四年长,叫四哥确实不妥。往常两人无话可说,很少打交道,今儿宋如麟见朱四指导袁蔼,忍不住想,自己来了这么久,朱四既没对自己说过这些话,也没对自己做过任何指导,实在不正常。“你觉得我的礀势对不对?”宋如麟问。
朱四道:“宋公子,我不会教人,看不出好坏。想练武,你最好另请明师,免得耽误功夫。”
宋如麟没想到他这样拒绝自己,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我们是朋友。”朱四说。
“可你待他们和对我不一样。”宋如麟赌气说。
“他们是我的兄弟。”朱四的语气很淡,话意却让宋如麟泄气,“宋公子,你为什么和我们在一起,大家都很清楚。现在目的达到了,你不用再自贬身价。”
宋如麟万万没想到朱四会这样说,怔了半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大家在一起很开心。”
“大家也很开心,所以你才能在这里。”朱四说。
宋如麟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瞧着朱四慢慢走开。
☆、第一百零九章,前兆
龚春琳早上起来,领着周云熬牛奶。一会婵娟进厨房来,小声地说:“姑娘,我刚瞧着朱褀带着兰兰和顺儿走了。”
龚春琳对婵娟爱八卦的个性十分无奈,道:“你不是召集孩子们唱歌么?”
“是啊,我准备让兰兰领唱,当然不能让她把兰兰带走。结果她把她家锁匙扔给我,说:‘说那个家就交给姑娘,由姑娘处理,她再不管了’。”婵娟说着,真从怀里舀了一柄锁匙出来。
龚春琳望着婵娟手里的锁匙苦笑,朱褀吃定了她不会不管,才玩这么一手欲擒故纵。她道:“你去看看赵官人起来没有,若起来了请他过来。”
婵娟答应一声去了,过了一会进来道:“起来了,正在洗漱。”她说完,叹道:“往日瞧兰兰她娘那付泼妇样,就觉得可恶。今儿看她脸肿着,两眼红红的,真觉得可怜,不知道昨晚拖回去怎么受折腾。她爹娘早逝,也没个兄弟,如今受了屈曲,不知道去哪里。”
“她不是还有族人么,既然带了兰兰出去,肯定是有个去处。”龚春琳说,问道:“你不是教他们唱歌么,怎么还不去?”
婵娟道:“人还没到齐,我要红玉看着,人齐了再来叫我。”
龚春琳听她声音里透着哭意,忍不住回头,道:“你别急,等过几年我发财了,我哥也考中了,我带你进京找你爹娘去。那时候咱们有钱有势,看他们还敢不敢不要你。”
婵娟被逗得笑起来。
周云道:“婵娟姐,你别总觉得自己惨。他们不要你,反倒是你的福气,不然怎么会遇到春琳姐?每天好吃好喝。比好多人过得强多了。”
死丫头,谁要你多话?婵娟心里想着,嘴上不方便说出来,对着周云望着灶火的背影真撇嘴。
龚春琳道:“你既站着没事,去和那边厨子说,炸两个鸡蛋。再端碟包子过来。”
婵娟答应一声。过一会端了鸡蛋和包子过来,去教孩子们唱歌去了。
没过多久,赵岳走进厨房,问道:“有吃的没有?”
龚春琳朝旁边放的鸡蛋和包子一呶嘴。吩咐周云舀个杯子过来,从面前热锅里舀了一杯热牛奶递过去。
赵岳接过喝了一口,猛呸道:“怎么这么酸?”
“谁要你起晚了。熬得快成形就是这种味道。全部喝完,对身子大补。”龚春琳忍着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遇到一个受得了酸奶味道的人。
赵岳拧着眉。将整杯酸奶强咽下去,接过周云递过来的热水,猛地漱口。好容易把嘴里的酸味除尽,他重坐下将鸡蛋和包子吃完,擦了嘴道:“把马车借我。”
龚春琳要周云去找周祥套车,待周云走出厨房,她把锁匙扔到赵岳的旁边道:“这事你自己解决。别扯上我。”她瞧赵岳精神十足的样子就觉得可恶,虽然她与朱褀不和。但赵岳打女人的毛病还是让她鄙视。可怜朱褀的心伤得那么重,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个男人。这家伙却没事人的模样,男人的心果然都是铁做的。
赵岳笑笑,把锁匙放进怀里,忽道:“给你提个建议如何?”
“什么?”龚春琳一怔。
“后院别的都好,独缺了一付秋千架子,若装上必然增色不少。”赵岳说。
秋千架子?龚春琳偏头想了想,果然有趣。她应道:“这个容易,我等会和木匠师傅说。”
“学堂里孩子多,最好做成铁的,扎实。”赵岳说。
龚春琳点头,道:“反正你要出去,路过铁匠铺,叫个人过来量尺寸。”
赵岳应了,过一会周祥套好了车,送他来到衙门。
朱四听说姓赵的侄女婿来找,忙出来。赵岳和朱褀毕竟没有什么正式的手续,在双帽胡同按朱褀的辈分称呼,朱四虽然从不正面回答,勉强说得过去。离了双帽胡同,赵岳这样自称,透着一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