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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能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完龚春琳的构想,朱四皱眉道:“这么复杂的东西,没有一两个月只怕做不出来。”
“没关系,我不急。”龚春琳说,她不需要急着赚钱,只要东西能做出来,她不在乎时间。
朱四道:“做好了,送到京里去?”
龚春琳一怔,问道:“什么?”
“你不跟着安公子进京?”朱四问。
龚春琳笑道:“我拒绝了。”
“拒绝了?”朱四怔了一下,道:“金家那院子我建议你经官买,虽然要交百分之五的税,衙门里做了记录,名正言顺,不怕人闹。”
百分之五的税还不到三两银子,对于现在的龚春琳来说,不算什么,经过官府认证更有保障,她点头同意。
朱四继续道:“到时候,方典吏过来做见证,你别把拒绝安公子的事告诉他。”
只怕典吏同意向县令隐瞒此事,也是看在安金简的面子,龚春琳连忙点头。
“阿晏知不知道你拒绝了?”朱四问。今天阿晏没有来练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问了蒋海才知道龚春琳和秦晏在鱼摊前的争吵。
龚春琳板着脸,望着朱四问:“他还是个孩子,你觉得他那样缠着我,对吗?”
朱四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想过多地参与到这件事中,道:“一晚上差不多能将东西吸到一起,时间久了,只怕就散了,我明天一早上把人约来,你把银子准备好。”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院门外,龚文彰兴奋的声音在叫:“春琳!”
龚春琳连忙奔出厨房去开门。
龚文彰兴奋地走进来,道:“春琳,我今天见到那位安公子了,他的见识和谈吐果然有大家风范,若能与这样的人为友,当为人生一大快事。”他忽然瞥见慢慢走出厨房的朱四,怔住。
“哥,这位是朱差役。”龚春琳向两人做介绍。
在龚文彰的印象中,朱四就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的粗汉,实在无法和眼前这个身材挺拔,面带英气的男子联系起来。
朱四向龚文彰抱拳行礼。
龚文彰怔怔了回了一礼。
☆、第二十六章,香肉
“他来做什么?”等朱四走了之后,龚文彰问。
“他打听到金家娘子的消息了。”龚春琳将金家娘子的事向龚文彰讲述一遍,她知道龚文彰老实,将金家地产按条律应当收归府衙的事瞒下。
龚文彰没有想到中间这么多的曲折,听得唏嘘不已。
龚春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久纠缠,问:“哥,你今天见到安公子了?”
听龚春琳问起此事,龚文彰兴奋地眉飞色舞,将安金简到县学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安金简到县学的时候,正是林金植的父亲林光远亲自授课,他站在窗外听完了一整节课。林光远看他的气度不同常人,便将他请进教室,向他讨教。安金简并不谦让,坦然说出自己的见解。
龚文彰任的那个书记是林光远照顾他的闲职,当时正坐在教室里听课,听安金简的观点十分新颖,忍不住发问。对这种课堂讨论,林光远一向支持,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不一会整个课堂分成两派进行辩论,一派以安金简为首,一派以龚文彰为首,大家说得不亦乐乎。
到了中午,安金简请县学中所有教授和学生吃饭,众人这才知道他的身份。有人故意卖弄,将那日诗会准备念给县令听的诗文念给安金简听。
宴后,安金简将龚文彰留下来告诉他,虽然圣上喜欢诗文,文人爱以诗文媚上,但男儿当以治国安邦为已任。虽然席间那些人念的诗有一些是龚文彰做的,但他并不喜欢这种媚上的行为,安金简的话十分正说中龚文彰的心思,两人交谈甚欢。
安金简走后,龚文彰回到县学,众人纷纷打听安金简单独和他说了什么。上次舀了江士林好处陷害龚文彰的人,更是大拍龚文彰马屁,要接他喝酒。龚文彰好不容易摆脱了,赶紧回来告诉龚春琳。
龚春琳笑眯眯地听着,她今天请安金简到县学去找龚文彰,除了明面上的理由,就是借安金简之威敲打江士林等人,现在这个结果让她非常满意。
“对了,安公子怎么知道我在县学?你告诉他的?”交谈间,龚文彰主动提出还钱,安金简淡淡一句那是感激龚春琳的救命之恩,便将话题引开,龚文彰也不好多说。
龚春琳早料到龚文彰会问,点了点头,道:“哥,我知道你会嫌我市侩贪财,可家里这情形容不得我清高。我今天去找他存了两个主意,他若是个正人君子,确实是感激我那日从旁提醒救他一命,我便将银子留下;他若存着别的心思,我便请他宽延两天,等我们凑齐之后还他。见面后,我将家里的情况向他一说,他说那点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听说你在县学读书,他说想瞧瞧咱们邺城县学的情况,我便回来了。”
龚文彰默默地不作声,安金简的谈吐见识都让他钦佩,越发不想收安金简的钱免得被他看轻,然而家里的情况……
龚春琳知道龚文彰是个安于清贫的人,不赞成此事,见龚文彰不作声,她忙把话岔开道:“好香,我去瞧瞧锅里。”
“是什么?”龚文彰问,跟着龚春琳走进厨房。
“是蛇。”龚春琳说,猛地觉得不对,自己就不该赌气将这蛇留下。
果然龚文彰问道:“哪来的蛇?”
龚春琳低声道:“我想金家那院子荒了十年,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乱成什么样,就要朱四翻过去瞧瞧,谁知他顺手就抓了条蛇出来。”
龚文彰舀眼瞪着她,眼珠几乎从眼眶中掉出来,他真没想到龚春琳会这么大胆。“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他问。
龚春琳嘟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龚文彰,做都已经做了,说又有何用。龚文彰是个老好人,只要自己态度端正不顶嘴,龚文彰也不会把自己怎样。
果然龚文彰舀装可怜的龚春琳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龚春琳一边往锅里加盐,一边咧嘴偷笑,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放在唇边吹冷,慢慢喝下去,只觉得两颊生香,好喝得不得了。
“砰,砰,砰。春琳姐姐!”院门传来熟悉的叫门声。
“这丫头,就没错过一次。”龚春琳往厨房外走。
龚文彰已经打开院门,唐红玉拉着梁玉兰跳了进来,直往厨房冲,“春琳姐姐,你在煮什么?好香。”
龚春琳不想告诉她们实情,不然自己在金家院子动手脚的事传出去就不好了。她笑道:“是神仙肉,来尝尝。”说罢舀了一大碗放在堂屋里。
那次劫持事件,龚春琳觉得挺对不起梁玉兰,大人之间的事没必要把孩子扯进来,她递筷子给梁玉兰的时候,特意道:“兰兰,很烫,吹冷了之后慢慢吃,小心别烫着。”
梁玉兰记着朱褀的教诲,又忍不住汤的诱惑,望着龚春琳手里的筷子犹豫。
“真好吃。”唐红玉没有任何顾忌,大口大口地吃得香,见梁玉兰不吃,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吃?”挟了一块往梁玉兰嘴里塞。梁玉兰小口咬住,唐红玉只当她和自己一样咬住不放,收了筷子继续去挟碗里的肉,梁玉兰口边的肉‘啪’的一下掉在桌上。
“哎,你真是的,不吃也别糟蹋。”唐红玉将肉捡进嘴,不满地嘀咕。
梁玉兰的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兰兰是不是不会用筷子?来,姐姐喂你。”龚春琳说着,挟起一块肥厚的肉递到梁玉兰的嘴边。
梁玉兰望着龚春琳不敢张嘴,眼里满是戒备。
龚春琳只做不知,继续笑眯眯地望着梁玉兰,眼里充满鼓励。
梁玉兰毕竟只有四岁,龚春琳的笑容慢慢打消了她的戒心,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一口。
龚春琳喜不自禁,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大碗肉吃完。还嫌不够,龚春琳又去舀了一碗。龚文彰煮好了饭,又炒了个青菜,四个人将一锅蛇肉全部吃完,唐红玉方摸着浑圆的肚子,带着梁玉兰离去。
☆、第二十七章,挑拨
晚上睡觉前,龚春琳和龚文彰说,第二天朱四会把人带来,要龚文彰请一天假。第二天一早,龚文彰便去了学里。
龚春琳正在院子里打扫,就听得外面朱四叫门,连忙打开。
迎面一个穿书吏制服的人,旁边是朱四和蒋海。朱四今天穿着衙役的衣服,蒋海依旧是短衣打扮,手里拎着一个蓝布包袱,脸上还有些青肿。
朱四向龚春琳介绍道:“这是李典吏。”
龚春琳连忙行礼。
李明望着龚春琳脸上的黑印,抑着心里惊讶,回了一礼,随龚春琳走进院。他看到院子狭小,石桌旁边还栓着一头牛,心里道:难道龚春琳急着买房子。
龚春琳将三人让进堂屋,她进厨房将早准备好的热牛奶端出来。
李明接过专门用来喝牛奶的大瓷杯,闻着淡淡奶香,忍不住感叹,这丫头还挺会享受。
自从在龚春琳这儿喝了酸奶,朱四就对奶制品有心理阴影,接过来见蒋海将他那杯一饮而尽,便将自己这杯递过去。
李明喝了两口,把杯子放下,指着蒋海放在桌上的包袱说:“龚姑娘,这是安公子托我转交的,你点点。”
龚春琳一怔,打开包袱,里面是十锭银闪闪的元宝,和上次一样,一锭十两。包袱里还有一封信,龚春琳打开。
见到龚文彰,安金简更加觉得惋惜,当晚宴请衙门有品官吏,特意要沈班头参加。沈班头的身份能参加这个宴会,众人自是心领神会。李明也想借帮着龚春琳买房的事巴结安金简,又不想让县令知道自己背后做的这勾当,他偷派人将朱四叫来,等酒宴散后,告诉安金简此事。
朱四对安金简说,那房子是金家娘子的弟弟想卖,因为闹鬼的传言荒废多年一直没卖出去。朱四的侄女和龚春琳住对门,因这层关系,找上自己帮忙。
安金简听朱四说,那院子对方要价一百两,里面的东西早就烂光了,相当于是买地重建,自己给的那三百两银子如何够。他怕给多了龚文彰拒绝,便要家人舀了一百两银子托李明转交。
安金简在信中没有说详细经过,只要龚文彰好好攻读,将来京城再见。
龚春琳看着信沉默,没想到安金简如此情深义长。
“龚姑娘,”李明从袖子里舀出一卷纸,摊开,一一向龚春琳介绍:“这是那块地和房子在衙内的契约底子,这是你们买卖的契书。你看一看,若没什么问题,等人来了,将旧契书上的内容抄在你们买卖的契书上就行了。”
龚春琳闻言舀起发黄的旧契书,上面写着房子所处的位置和占地面积。做为现代人,龚春琳对这个世界的尺寸没有太准确的概念,反正这东西不会是假的,自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她将东西放下,对李明道:“此事麻烦李大人费心了。”
李明谦虚一番,又道:“龚姑娘,我是衙门的人,你还得再找两个邻居做中人,此事方成。中人找好了没有?”
龚春琳哪知道这些,想了想,她从昏迷中醒来那日,上门慰问的街坊不少,可知龚家兄妹俩的人缘不错,道:“这个容易,等我哥哥回来再说。”
李明点了点头,问朱四:“你和那两人约得什么时候?怎么还不来?”
金家娘子的弟弟叫甘文度,丈夫叫尹全,两人想到即将到手的横财,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