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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克雄倒了杯茶。”来,喝口茶吧,瞧你似乎有点心浮气躁的,是不是还为唐子搴那小子难过?”
“爸,您知道?!”这事她没跟任何人说呀。
“我怎么会不知道,公司的副董突然请辞不来了,你张伯也会通报我呀。”白克雄摇摇头。”小雪,你这阵子真是受苦了。”
“我没受什么苦呀!”她牵强一笑。
“唉,我不在家也知道你在做什么,找人这种事可不轻松,为何不找我帮忙呢?”
“不要,爸,我不会再让您插手这件事。”她立刻回绝。
白克雄会意地点点头。”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知道我今天留在家等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你瞧。”他从桌上拿起一只信封递给她。
白雪低头一看,赫然张大眼,这上头的字迹是子搴的……但奇怪的是,是从国外寄来的!
再看看寄件地──美国旧金山!他在那里吗?
赶紧打开,里头是一叠美钞,里头还附了一张纸──
白先生,谢谢你前阵子为我代偿借款,但我能力有限,如今只能分期偿还,这是第一次清偿的部分,请收下。
唐子搴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连问问她的只字片语都没有!
“爸,他只寄来这封信?”她急切地又问。
“没错。”
“可是地址……地址只写了旧金山,那我该怎么找?”白雪紧紧握住这封信。”不管了,我先到旧金山再慢慢找人。”
“等等小雪,你还在念书呀。”白克雄不得不提醒她。
“我可以先办休学,如果真找不到我就彻底放弃。爸,您答应我好不好?”她眼底写著坚决二字,白克雄知道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坚持前往。
“好……就给你半年的时间,倘若依然没有他的消息,你就得回来给我完成学业,知道吗?”既然要跟她妥协,她也该遵守约定。
“我知道,那我这就去办出国的手续。”
“什么?你要一个人去?”白克雄怎能让宝贝女儿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
“对,一个人。”她坚持不再借助父亲的力量。”还有爸,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别派人跟著我,否则……我会藏起来,让您永远也找不到。”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不希望再让子搴认为我是个长不大的富家千金。”
“可是旧金山可不小呀,你要从何找起?”白克雄真不得不说他这女儿傻呀!
“我想老天会帮我,真的爸,老天爷会帮我。”她隐隐一笑。”我这就去办签证买机票,到了那儿我会再与您连系。”
白克雄皱起眉,看著她就这么奔出家门,心底的感慨也加深了……唉,想他白克雄叱政商界二十几年,以冷酷无情著称,为何会生个这么一个多情的女儿呢?
白雪一等签证下来,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旧金山。
对於自己敢单枪匹马的来到人生地不熟之地她也不敢相信,但是只要一想起唐子搴,她又升起无限的勇气。
子搴,你在哪里?不要让我找得这么痛苦,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找了一间饭店住下,她打算从旧金山开始往一定的方向沿路找寻。
就这么找了好长一段路,转眼间已过了半年,她依然一无所获,眼看居留期将至,她心底不禁产生一股无力感,人也愈来愈憔悴。
白克雄虽然不放心她,又不敢派人跟著,因为白雪向来聪明,只要让她一发现个蛛丝马迹,说不定真会将自己藏起来。但他还是可以暗地里运用各种关系找寻唐子搴的下落。
这小子竟敢让白雪这么伤心痛苦又受尽磨难,找到他后他定要好好训训他!
终於,今天他得知唐子搴的落脚地,但是他知道白雪不愿他插手这事,必须很技巧性地暗示她。
想了想,他便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
白雪正坐在露天咖啡厅喝著咖啡,顺便歇歇腿,突然手机响了,她立刻接听。”喂。”
“白雪,你现在在哪儿?”白克雄关心地问。
“还在旧金山的一个小镇上。”她坚信唐子搴还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藏身哪个角落。
“我今天又收到他寄来的钱。”这半年里,每个月唐子搴都会寄一笔钱到白家,分期偿还债务。
“哦。”她只是应了声,心里并没太大的喜悦,因为她知道唐子搴不会附上地址。
“这次不一样了。”白克雄笑著说。
“什么不一样?”
“他这次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居然留下地址了。”
“他留下地址!爸,快告诉我他在哪儿?”白雪含著泪水,那感觉像极了多日的煎熬终於要结束了。
“好,你拿笔记下。”白克雄从电话中便可听出她的喜悦,心底不禁好心疼、好、心、疼……
“嗯。”白雪立刻从背包中拿出纸笔。”爸,您可以说了。”
白克雄於是将调查来的地址告诉她,白雪抄下后,迫不及待的想出发寻人。”爸,谢谢您,我这就去找他。”
“小雪……这么急?”白克雄还想跟她说说话呀。
“爸,等我找到人就会给您电话,为我祈祷吧。”挂了电话后,白雪立即启程前往目的地。
以往她都是抱著不确定的心情由这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可现在她却是信心满满,就怕在她赶到之前唐子搴已经离开了!
经过长途飞行与火车的交递搭乘后,白雪终於来到唐子搴的住处外,她站在外头,胆怯地看著屋内,心中可说是百转千折。
不知他是否还住在这里?不知他是否愿意见她?
就在她踌躇之际,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声响,她立刻躲到墙后,当看见走出来的人正是唐子搴时,她的一颗心悸动难抑!正鼓起勇气想上前,才发现他手边搀扶著一个东方女孩。
“娜娜,这边坐。”看他扶著那女孩坐在院子里搭起的秋千上,而他则坐在她对面吹起口琴。
什么时候他学会吹口琴了?是为了那女孩吗?
白雪听在耳中,发现曲音中带著抹愁绪,她的心也跟著绞痛。没想到她找了那么久,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但她不知道唐子搴之所以学会它,不过是想藉由那样的音律传递他的思念,希望能越洋过海来到她身边……陪伴她……
“子搴,你会永远陪著我吗?”叫娜娜的女孩一边荡著秋千一边问。
唐子搴只是撇撇嘴,并没回答她,只道:“你已经在屋里练走很久了,一定渴了,我去帮你倒杯水。”
说著,他便走进屋里,可突然他抬头看向窗外,竟看见他思念已久的女孩,就站在不远处漾著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他。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揉了揉眼再看过去,“她“依然在那儿!
他立刻放下杯子,从后门走了出去,来到白雪眼前,两人就这么缄默不语,脉脉含情地相望许久。
“你怎么来了?”他强力压抑住声调的起伏,故作平静地问。
“我一个人来到旧金山已经半年了,也找你找了半年。”她抿紧双唇,落著泪。心底横溢的悸动已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听她这么说他好心痛,可是……他一点也不相信她会为他独自来到这里。要找他还不简单,只要她吩咐一声,多少人会为她效命。
所以,他只是无情绪地说:“我不值得你找。”
“我不想让你就这么走出我的生命,子搴,我们一块儿回台湾好不好?”白雪冲上前,急切地抓住他的手。
他看向坐在前面的娜娜,而后对著她俊魅一笑。”我现在有了她,你说可能吗?”
“她!”白雪终於哭了出来。”你的……”
“女朋友。”他很干脆的回答。
乍听这三个字,白雪的脑子天旋地转了起来!她身子微微一晃,唐子搴迅速扶住她。”你怎么了?咦……好烫。”
她推开他,语音破碎地说:“那我还有机会吗?”
“别问这个,我先送你去医院。”他担心地说。
白雪摇摇头,随即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退烧药,从中倒出两颗药丸。”这是退烧药,我吃了就没事了。”
原来,她已病了好几天,但为了不耽误时间,所以她特地到药房买了退烧药,只要一发烧就吞药。
唐子搴用力抢过药罐子一看。”这是成药?!”
“没关系,只要能退烧就好。”她拿回它,以嘶哑的嗓音问:“你还没回答我,我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白雪,别再白费心思了,我说过我们非但不可能,而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他眯起眸。”我能相信你独自来到美国半年,就为了找我吗?我……算了,我不想再说了,先将你送医要紧。”
“不用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管我死活,反正我就像放羊的孩子,说过一次谎就再也没有说真话的权利了。”她用力推开他,才要离开,却看见娜娜就站在门口愕然地望著他们。
“娜娜,你怎么跑来了,快去坐著。”唐子搴一看见她便上前扶住她。
“子搴,她是?”娜娜指著白雪。
“她……她是我在台湾时的高中同学,这次经过旧金山特地来看我。”他冷著张脸,面无表情地说。
白雪听了他的解释后,黯然神伤。
没想到为了找他她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只是“高中同学“四个字。
“哦,原来如此。”娜娜一步步缓缓走向白雪,并对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娜娜。”
“你……你好。”白雪勉强伸出手与她交握了下。
看她这情形,应该是下肢出了问题,以致行动不太方便。
“进屋坐嘛。”说著,娜娜便转过身,勾住唐子搴的手臂,倚在他肩上,慢慢往回走。
白雪看著这一幕,心口突生一记闷疼,疼得她再也站不住了!
发觉身子隐隐发颤、热得发烫,她痛苦地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
唐子搴看见,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是做什么?”唐子搴立即冲向她。”我不是说要带你去看医生吗?”
“我不去了。”她推开他,失望地往回定。
可每一步都颠簸地几乎摔倒,让唐子搴看得心惊肉跳!”你要去哪儿?”
白雪紧闭上眼,再回头看了娜娜一眼。”我回台湾。”
“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怎么回去?”唐子搴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这个样子回去呀。
“你放心,我带了一大批我爸的手下跟著我,我不会有事的。”她抿著唇说,心中强忍著说不出的酸意。
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她的加入只是多余的。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恨意未消,这辈子或许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她。
想著,她不禁逸出一丝苦笑……这样不是也很好,至少他心中有著对她的不满,就不会那么快忘了她。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他扶住她。”跟我进屋休息一下。”
“我不……”才要拒绝,白雪突觉晕眩地倒在他身上。
唐子搴倒吸口气,立刻将她扶进房里,并对娜娜说:“介意她在这住下吗?我看她的病不会这么快好。”
“嗯,没关系。”娜娜扶著墙,也慢慢跟过去。”那边有间客房,她可以睡那儿。”
“好。”
唐子搴这才快速将白雪送进客房,又到冰箱中拿出冰枕为她敷上,深幽的眼直凝住她那双紧闭的双眸。
多少夜里,他梦见的就是这双眼,总是闪著水光望著他,让他忍不住想抱她、宠她。
但当他鼓起勇气抱住她时,才发现怀里一阵凉意,她根本就不在他身边。
这般的惊醒对他而言简直是种酷刑,但他知道这辈子要再见到她……已经太难。
但他完全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