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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帮她擦了嘴边的奶渍·笑道:“谁想起来早上来放的?”
薛月芜勇敢地举手:“我。”
“哥哥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奥黛丽嘟起嘴巴。
薛飞笑着摇摇头,惊是有了,喜也有了,就是没有惊喜。
校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薛月芜看了眼时间·冲进房间舀包。奥黛丽温温柔柔地说:“哥哥,你不要忘记东西。”
“知道了。”薛月芜又冲回来,在妹妹脸上亲了一下,说:“素姨,爹地,我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薛飞和素素和他挥手道别。
薛飞感叹:“他们两个要比我和莹好。”薛飞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闯荡了,很少回家,和妹妹的感情没有这么深厚。而当薛莹要闯娱乐圈的时候,薛家爵和薛飞都曾经竭力劝阻过,感情就是当时产生裂痕的,就是现在已经修复弥补了多年,却还是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亲近。
吃完早餐,薛飞擦擦嘴角说:“那我也换衣服了,我要去一趟公司。”
“好。”素素起身,薛飞很喜欢素素帮他系领带。奥黛丽识趣地不打扰他们,自己去游戏间玩,游戏间是薛飞单独为了奥黛丽装修的一个房间,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玩具。
薛飞换好衣服,牵着唇色娇艳的素素走到门口,在她颊边吻了一下说:“我走了。”
“嗯,好。”素素目送他的车远去,然后也去换衣服,到了要送奥黛丽去幼儿园的时候了。自己换好衣服,帮奥黛丽换好衣服,然后开车送奥黛丽去幼儿园。
“奥黛丽的装扮太漂亮了,很多小男孩都围着奥黛丽打转呢。”老师第ko1次这么说。
素素也不想的,但是奥黛丽长得漂亮,买的衣服都是她爸爸挑选的,从小被培养起超前的时尚眼光,所以私下叫她时尚教主的粉丝不在少数,到了现在,奥黛丽买衣服已经是自己挑选了。
陪老师聊了半天,素素回到家,先做了一个面膜,回到房间,在安安静静的情况下开始写一本如何做小饼干的。她对这个很有兴趣,里面所有制作小饼干的方法都是她亲自试验出来的。然后,再做了些小饼干等江樱染来找她,江樱染据说带来了新的水果茶,两个人就可以喝一个舒舒服服的下午茶了。等到薛月芜放学以后,也有点心可以吃。
等到薛月芜回家以后,吃完小点心,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接奥黛丽了。奥黛丽在学校里之所以这么受男生欢迎,还没有被女孩子们讨厌的原因大部分也因为她有个很帅的哥哥。她的好哥哥薛月芜同学在奥黛丽去幼儿园的时候,就和幼儿园里的女孩子们温柔地说,请务必要好好照顾奥黛丽。
接了奥黛丽回家,差不多看一会电视,辅导辅导薛月芜的功课,陪奥黛丽玩一会,薛飞就该回来了,然后就可以吃晚饭了。接下来就是家人时间,,聊天,做游戏。对于素素来说,这是不工作时候的生活,平淡如水,温暖自如。
光辉在舞台,平淡是人生,素素临睡以前,去帮奥黛丽盖上了被子,轻轻地吻在她的额上,我要的,我爱的,我的女儿,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感恩
ps:终于在中秋节完成了最后一章,《素手拨星》陪我走过一年多的时光,尽管生活的忙碌艰辛,我从未放弃,我爱素素,爱薛飞,爱奥黛丽,爱薛月芜,爱里面的每一个亲手塑造出来的人物。谢谢你们,所有陪我走过的读者,谢谢。
情人节特典--鹭岛无雪
今天是情人节啊。
安纪丰走在街头,上身穿着一件卫衣,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看上去就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情侣们,轻轻叹了一口气,鹭岛的二月份都是暖暖的,如同初夏一般。
卖花的小妹妹见多了在情人节孤影型单的,但是长得这么俊秀的倒是少见,好奇地看看他,见到前面有一对情侣,顾不得他,连忙冲了上去。
安纪丰是父亲是中国宝岛人,母亲是美国人。因为宝岛和鹭岛相距很近,他小的时候曾经在鹭岛的奶奶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鹭岛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风和日丽,一样的慵懒平和。
那时候,在山上的咖啡店里住着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
她会弹钢琴,她家里养着一只鸟,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只鸟是世界上飞行最快的隼。
第一次误入她家的时候,是因为她刚到鹭岛,和小伙伴戏耍,在曲曲折折的山路间,迷失了方向,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
遁着钢琴声,他看到了一座洋房。大大的洋房里,很空旷,里面摆设着精致的古董家具,烛台,磁盘,美轮美奂。空无一人,钢琴的声音从左边的房间里传出来,他走进去,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洋娃娃坐在彩色的玻璃床前面在弹钢琴,一瞬间,他以为捡到了天使。
“你是谁?”他问她。
小女孩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停钢琴,转过脸,对他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却没有理他,对着旁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小黄。”然后静静地与他擦肩而过。
导致他很长时间认为,她的名字就叫小黄。
外婆和她的母亲相熟,她的母亲也听到钢琴声停了,才从右边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打搅了人家练琴。后来,她的母亲就把他送回了家。
从外婆口中,他逐渐知道了,这家人家的故事。小女孩的父亲是一个生物学家,常年做研究,母亲开了一家咖啡馆,聊以排解寂寞。
而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的眼睛,竟然是先天残疾,不能视物。
彼时她纯如天使美如画,他每天都去看她,她平静着面容,恬静安宁。
他却知道她是高兴的,一个人弹琴,只有一只鸟的陪伴,其实是寂寞的吧。
小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那叫做喜欢,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有时候,看着她练琴就可以看一天。
他带着她,牵着她的手,避开所有的石头树木低洼坑路,走过了鹭岛的每一个角落,她陪他闻遍鹭岛花香,陪他“看”夕阳日落,然后,他站起来,对着夕阳比比划划地说:“夕阳是一个蛋黄的样子。”
她仰着瓷白的小脸问:“蛋黄是什么样子?”
那一刻,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后来,再也没有后来了。
她的母亲忍受不住寂寞的人生,离开了她的父亲。安纪丰记得她常常和他提起她的父亲,只要提起父亲,她的情绪就会比平时激动些许,像是很自豪的样子。可是她的母亲,践踏了父亲的尊严。
那天,下着大雨,他被父亲接回了宝岛一个星期,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听说她和她父亲去宝岛生活了。
他只知道她叫琳琳,甚至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
人海茫茫,从此以后,天涯就是陌路。
如果故事就这样终结,他会在这里祝福她,盼望她在父亲的疼爱下,好好长大,最好能够治好她的眼睛,平平安安地过着幸福的生活。
而生活充满着狗血……以及无助……
那是七年前,面临毕业的他,回到了宝岛。同样是下着大雨的冬夜,酒吧里面喧哗地一定要贴近耳朵大吼才听得到别人说什么。
狐朋一号扬着一张嘴脸,凑过来,满嘴的烟味:“这个酒吧不错吧,我就和你说要带你来一次看看,晚点还有人弹钢琴。
“弹钢琴?开什么玩笑?”他在狐朋一号的耳边大吼:“在这里弹钢琴?”
狐朋一号笑得神秘兮兮,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午夜十二点,准点,所有吵闹的音乐都安静了下来。台上出现一个黑衣服的女孩子,她慢慢地走上台,步伐很小,但是很稳。
她走到台的侧边,那里有专门为她准备的钢琴。
她静静地弹,一个一个音符,就像触动人内心的灵魂。整整弹了三曲,她就如同刚刚一样,慢慢地走下台。
安纪丰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如同痴了一般。
“怎么样,”乘着音乐声还没有再次响起,狐朋一号笑得相当猥琐:“她是个瞎子哦,很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觉得够味道。”
“她……”安纪丰猛地灌了一口酒,年幼的朝夕相对的记忆一刹那涌进脑海中,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快要将他淹没。酒那么地苦涩,安纪丰抓起放在旁边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琳琳。”他在酒吧后门拦住了她。
她只是仰头,对着他的方向,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他知道,他沦陷了。如同着了魔一般,安纪丰疯狂的追求她,之后他们相恋了。
爱情如同火焰一般,把两个年轻人狠狠地燃烧了起来,恨不得贴在一起,每天都难舍难分。她每天都乖乖地在家里等他工作回来,像个小妻子一样烧饭给她吃。她看不见,可是他会买漂亮的围裙给她,告诉她,在他心目中她那么美丽。
她眨巴着眼睛,笑得就像鹭岛的绿百合,那么纯洁,那么美。
安纪丰没有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独居在外面,她的父亲呢,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回去酒吧打工。好像幼崽相信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亲人一般,他那么的信任她。
而琳琳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
为了她,安纪丰开始努力工作了,他告诉自己,要好好赚钱,这样就可以养着琳琳了。他从一个小小的助理摄影师做起,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成功的。
只是,如同噩梦一样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她来他的办公室找他,他是高兴的,可是又很心疼,一个盲人的出行相当艰难,她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而琳琳在他面前站了半晌,在半旧的包里摩挲着。
他看着琳琳半旧的包包,心想,等发了工资就给琳琳买一个包吧。
琳琳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喜帖给他,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安纪丰一下子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而红色也从来没有这么刺眼过,她是在开玩笑吧。她一定是在开玩笑的。
琳琳眨巴着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的方向,虽然他知道,她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声音就像心一样,支离破碎。
琳琳不答话,转身就走。
安纪丰按捺不住地拉住她的手腕,厉声问:“我问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开,你现在又要这样走出我的生命么?你只是瞎子,不是哑巴。”
最后一句话,也许触动了琳琳,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他再也不忍心了,放手让她走。安纪丰看着她走出去,坐上一辆车,他只是看着,车绝尘而去。
她结婚的那天,他没有去,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弹了整整一天的《foreverlove》。
我只想用我这一辈子去爱你,
从今以后,
你会是所有
幸福的理由
爱情,
是场最美最远的旅行。
安纪丰落手的每一个键,每一次敲击,每个音符都像是讽刺,而他泪流满面。
隔天早晨,他顶着红肿的眼睛走出房门,佣人正在摆早餐,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报纸,报纸上头版头条,在忠孝东路五段发生特大连环车祸,死亡人数达六死,十六伤。
“咦?这么严重啊……”他自言自语,翻着下一页。下一页是死亡人数统计名单,第一个名字是洪琳琳。
他怔了一下,洪琳琳……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