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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了一下,“没有,你呢?”
冷汗自幽冥的额际滑落,滴落在倪叶盼的脸上,“我不……不太好。”
她着急地审视他,“你受伤了?严重吗?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啧!他的背部像火在烧似的。疼痛令他好看的眉宇拧了起来,冷汗也愈冒愈多,他无力地低斥,“够了,你很吵耶!”
闻言,她闭上嘴。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背部受了点伤。”那是因为他用身体来保护她的缘故。
“对不起……”倪叶盼试探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背部。
“啧!痛死我了。”他忍不住地叫嚣。
为此,她吓了好大一跳。
此时幽冥的呼吸逐渐浊重,更是汗如雨下。
“你没事吧?”倪叶盼有些忧心,不经意瞧见自己的手满是鲜红醒目的血。
他扬起嘴角,“我又救了你一次,嗯?”其实会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这是破天荒以来的头一遭,令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事实已摆在眼前了。
“可是,你的背部在流血……”她想试着不移动他地爬起来。
“先别动。”他阻止她。他可不希望毫发无伤的她在最后又被落下的小石块砸到。
“我必须去找人来救你。”不然,流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她真的很害怕。
“我上一次救你,索取的报酬是要你当我的女人,而这一次……”他顿了顿,喘了口气,邪魅的俊脸有些苍白,但是他一贯的嘲弄又回来了,“这一次你得用一辈子来回报我了……”而后他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幽冥、幽冥……”她连唤了两声。
见幽冥完全没有回应,倪叶盼小心翼翼地自他的身下爬出来,这才瞧清他的背部全都坎满大大小小的细石头和玻璃片,血流如注。
她大惊失色,几乎叫了起来。她不知道他原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可现场仍旧是一片混乱,也不知道何时救护人员才会到达……
倪叶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该找谁来帮忙?阿彦……不行阿!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
啊!对了,火敌几天前和谷幽闲聊的时候,她曾说过火敌是学医的,而且他又和幽冥是好朋友,那么最佳人选就是他了。
作了决定之后,她立即打算去找公共电话打电话到四季酒店去找火敌,可她仍不放心地看了看昏迷的幽冥。其实她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但是时间紧迫。
才走了没几步,倪叶盼立即发现有两个黑衣人行动敏捷地穿逡在爆炸现场,很快地便来到幽冥的身边,她跑了回去,防备地瞪着他们唯一露在黑色面巾外的眼睛,“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之前,是幽冥用身体来保护她,现在换她来保护他,她绝不会让人伤害他的。
“叶盼小姐,我们是冥少的部属,他的伤必须立刻做处理才行。”其中一名黑衣人回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另一名黑衣人取下背上的背袋,让倪叶盼看个清楚,“认得吗?这是冥少甚少离身的背袋,他在进入宅邸前亲手交给我的。”
她终于相信了,“快点,他流了好多的血。”她感到自己的心也在淌血。
于是两名黑衣人就地取材,做了一个克难式的担架,将幽冥抬上担架后,就带着倪叶盼迅速离去。
动完手术后,幽冥立即被送回四季酒店的套房里,而此刻的他仍旧沉沉地睡着。
倪叶盼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他褪去魔魅气息的俊美侧脸,脑海中有许多片段浮掠过。
她一直以为他不在乎任何女人的。寻常时候,他都是邪魅而冷酷的,只有在他的好朋友如火夕、柴耘、火敌、谷幽等人出现的时刻,他才会露出较人性的一面。
很多次,她都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但是没有,她仍旧活得好好的,这一点连自己也感到相当意外,毕竟他从不把人命放在眼底。
见状,谷幽安慰道:“麻醉药还未退,他不会这么快醒过来,你要不要先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她认为毕竟倪叶盼也是才经历了一场浩劫归来的。
“不了,我坐在这里陪他。”倪叶盼微微一笑,感到过往的仇恨全都随着昨晚的爆炸烟消云散了。
“她要陪就随她去,我们回房吧!”火敌伸了个懒腰,觉得折腾了一夜,还真是累了。
“可是,冥还没醒……”
火敌搂着谷幽走出房间,“熬夜对皮肤非常不好,我们回去补眠吧!等冥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再来好好地嘲笑他。”
随着两人的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倪叶盼和依然沉睡着的幽冥。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虚弱的幽冥,一直以来,他都是强势的一方,恍若睥睨天下的霸主一般主宰了所有人的喜、怒、哀、乐和生死。
她没有想到这样魔魅狂妄的一个人——鬼火幽冥,竟会以性命护卫她!一回想起那时的每一幕情景,她的心便会“卜通!卜通!”的撞击着胸腔。
虽然他是魔魅、邪恶、冷酷、无情、残忍的一个男人,教她忍不住地畏惧;虽然他经常语带讥诮、鄙夷,毫不留情地刺伤她;虽然他从不曾对她轻声细语过,更遑论是甜言蜜语了,但是,他以性命来护卫她的举动就已经胜过一切了。
毕竟一般人就不太可能会以自己的性命护卫另一个人,更遑论是不轻易接受他人的幽冥,或许他不会甜言蜜语、不懂温柔,但是,他重视她胜过他自己的命。
对于时间的流逝,倪叶盼毫无所觉,从日升到日落、白天换成黑夜,她的心始终是暖暖的,也胀得满满的……
幽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趴在床沿打盹的她,他想撑起身体,却引起一阵痛彻心肺的撕裂感,令他又趴回床上。
由于他的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是一片的惨不忍睹,因此他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仍无法减缓背部烧灼般的抽痛。
“真是见鬼的痛呐!”幽冥有气无力地低咒,而后看见睡得挺熟的倪叶盼,他更是不平衡。
她可是罪魁祸首耶!没有道理他在这里受煎熬,而罪魁祸首却在一旁好梦正酣。
“喂!喂!”他叫了两声。
睡梦中的倪叶盼睁开眼睛,反应有些迟钝,“怎么了……”停顿三秒钟,而后她便完全清醒了,“你……你醒啦?”
“给我一杯水。”他觉得喉咙有些干。
“喔!好。”她立即起身走去倒了杯开水,且找了根吸管插上,然后踅回床沿,将装了水的杯子凑近他的唇边。
此刻的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觉得毕竟他是为了她才会受这苦的。
幽冥喝去了半杯水后,突地探手抓住她的手。
“啊……”倪叶盼吓了大跳,全身陡地一颤,令杯子内的水溅出一些。
“我背上这该死的伤口都是拜你所赐。”幽冥直直地瞪着她,心想,这些伤本来应该会在她的背上,只不过,他挺身替她承受了。
“对不起……”她满怀歉意。“好了,我并不爱听对不起那一类的话。”他不耐地打断她迭声的道歉,“更不是为了听你的道歉才冲进去救你的,可以省了。”
不然,他要她怎么做?倪叶盼等着他的下文。
幽冥又道:“看过我身上恶心而且惨不忍睹的伤口吗?”他的问题有点古怪。
闻言,她怔住,而说不出话来。
知道在羽毛被覆盖下,自己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因以他受伤的面积而言,他根本无法穿上任何衣物,甚至连下床都得忍受住极大的痛楚。幽冥调侃地说:“若是还未亲眼看过,我不介意你现在掀开被子看一看。”
“我看过了。”她不解他究竟意欲为何。
幽冥笑得有些古怪,“这些伤会痊愈,但是疤痕却会永远烙印在我的背部,我要你永远记住。”一缕邪气飘上他的脸、他的眼。
当然“四季盟约组织”旗下的任何一名医生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替他除去那些疤痕,但是自己没兴趣,他要把那些疤痕留下,他另有用处。
倪叶盼想不通,认为不论有没有那些疤痕,她这一生都会记得他曾舍命救过她。
“这些疤痕意谓着你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我。”他说得直接。
“我……我……”她故作犹豫。
他的口气恶劣到了极点,“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他满怀的郁闷无处宣泄。
怎么,要她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有那么教人难以接受吗?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她走了。
“这一回我们并没有任何协议。”她并不是很认真地陈述事实。
幽冥的眸子里冒出怒火,“横竖我就是救了你,我有权索取我要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也得待在我的身边。”他的口气有着不容辩驳的意味。
闻言,倪叶盼垂下眼睑而不语。
“干么不说话?”他哼了哼。没由来得,他突然在意起她对他的感觉。
“有很多女人想待在你的身边,你只需勾勾手指头即可。”她说的并不夸张。
“她们都不是你。”幽冥不耐地低吼,心想他不可能再将其他女人放进心中,更不可能再为其他女人舍命。
感到有道暖流涌进心底,倪叶盼抬眼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是不同的?”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不是废话吗?若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又怎么会舍命护她?他可是最冷血的鬼火幽冥耶。
老实说,一直趴在床上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变换姿势。幽冥拧起眉毛。
“是伤口疼吗?”她立即察觉,担忧溢于言表,“我去找二少。”
“不必了。”他阻止了她。
“可是你的伤……”她迟疑。
“还死不了。”幽冥半眯起眼睛高深莫测地打量她,诡谲魔魅的气息陡地大炽,排山倒海似地袭向倪叶盼,将她包围起来,“过来。”
这一回感到朝她侵袭而来的诡谲魔魅的气息里似乎多了一点点温度,她问:“做什么?”问归问,她的身体已经滑下椅子移近床边。
他漠视抬手时扯出的痛楚,抚上她的脸,“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我。”
雾气湿润了倪叶盼的眼。他说要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向来不在乎别人感觉的幽冥竟说要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
幽冥的手抚着她右颊上的疤痕,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也得爱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更是令她濒临界限的泪水突破防线奔泄而出。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听到他说那三个字,可他说了,而且是用一种天经地义的口吻。
他身上的魔魅气息稍褪,窜起一丝慌张,“我的话让你哭了,爱我有那么困难吗?”
她摇摇头,激动得无法自己。
“好了,不要再哭了。”她哭得他心烦意乱、胸口郁闷,甚而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
一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而她的眼泪却让他除了厌憎之外又多了种全新的感受——心疼,融合了无措的心疼。
倪叶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说你爱我,对不对?”
“或者你要录音存证?”他嘲弄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