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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娴愣神之余也点点,道:“是这么回事,做生意展现财力是很重要。”虽然这种展现方式有点抽风,不过试想一下要是挂上几副名家字画,很多人连字都不认得,想让他们了解那些东西的价值也太不容易。就像平头百姓想的,皇帝吃饭肯定用金饭碗。
“据说船行上回装修是老大事业刚起步的时候,老大跑外海也不在。当时帐上的钱不多,所以只打造了这么几样金器。以后嫂子要是再想装修了,一定要多弄几样,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跟天家学,吃饭也用金碗。”宁寒飞补充。
“……”
卫连舟一封接一封的信件寄出去,年五来了,各家船行的老板要么亲自来了,要么派了嫡亲人马来。沈书娴也没闲着,不管卫家船行内部会议还是跟其他船老板开会,卫连舟都带着沈书娴参加。
就坐在卫连舟旁边,没人觉得突兀,也没人说她不应该出现。女人是不能上船,并不是不能理事。男人外头跑,女人在家里帮着打理生意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卫连舟直接把新婚妻子带出来旁听,也是一个重要的表示,当他不在时,沈书娴能坐在他的位子上做决策。
会开了好几天,跟几大船行也终于议出结果来,打。大珠港口开放不是一年两年,海上讨生活的哪个不是提着脑袋赚钱,正如卫连舟所说,要是开始服软了,对方只会越来越过份。总不能长长久久的交过路费,国内海运的利润本来就不如跑外海,这么一搞大家都没得赚,那就不如从一开始就确定要反击。
海商与海盗本来就是一字之差,不夸张地说这几大海商,换个招牌就能直接当海盗。现在确定要打海盗,不管是人力,物力,财力都能跟得上。更重要的是卫连舟许诺,官家的海军肯定会全力支持。
直接在谈判桌上签好协议,同时还说好,以后几家船行的大货船一起走,码头就五个,把出货时间调整一下,达成统一时间倒是不难。每家派出的手水人数也有规定,虽然以后肯定有得扯皮,卫连舟也没很在意。
现在是天家没态度,让海商们自觉组织起来打海盗多少有点强人所难。生意人素来懂变通,这行不行了我就改行,跑海运这些年谁没点资本,没点人脉。
临时协议签好,卫连舟就让沈书娴打点行装,次日就要进京。此事拖不得,正好有海口去青阳的大货船,还有一家船行的船也要装货返航,头一趟合作,两家老板同行也挺好。为表郑重,卫连舟特意带上宁寒飞,谁都知道宁寒飞是卫家船行的头号打手。
沈书娴早就开始准备上京事宜,仍然没想到卫连舟是这样的速度,真是说走咱就走。箱笼都没用,就准备了两三个简单包袱,三个人的换洗的衣服,沈书娴连春分都没带,这趟上京明显是公干,再加上搭的是货船,除了货物之外保镖水手也要上船,跟上回迎亲时不同,那回专门为了娶她,这回是进京办事顺道坐船。
“我本来不想带你去,又不敢把你放家里。”卫连舟说着,身为老大,他还有正当理由带老婆进京,娶老婆了总要回家说一声拜见一下。
沈书娴笑着道:“见次上姐姐时,姐姐说很挂念你,现在我们成了亲,是该一起去拜见。”
“我是担心卫简。”卫连舟突然说着,其实这趟上京主要是公事,沈书娴不用跟着他在路上受罪,还要担惊,谁知道海盗会不会突然跳出来劫船。但要是把沈书娴一个人放在眼里,谁知道一直躲在暗处的卫简会做什么。
“你担心这回浪人的事他也有参与?”沈书娴问,她是这么想过,当然只是设想,也没有依据。主要是卫简不死,她心里也难静下来。即使她承受能力强一点,在卫简没出现的时候可以欢乐度日,并不表示她真能当卫简是不存在的。
卫连舟皱眉道:“我并不希望他参与。”卫简不管与他有什么仇,他都是大珠子民,跟着浪人一起杀大珠人,就错的太离谱了。
沈书娴没接话,经神病到卫简那种地步,估计这种事情想都不会去想。家国天下那是什么,人家是直接反社会。变态的心思你别猜,除非你自我感觉也能变态到那种程度。
“其实不管他有没有参与,我与之间也必须是你死我活。”卫连舟轻叹口气,考虑这些并没有意义,现在是卫简打定主意要杀他,没有其他选择,死亡才能把这一切终结。
沈书娴心里倒是有几分希望卫简参与了,反正卫简已经决定要跟海盗拼到底,卫简要是也是在其中,更好一起打击了。怕的就是卫连舟一边要打浪人,一边还要跟卫简单,腹背受敌。
在船上晃了七八天左右,终于到达海口,从船上下来沈书娴就吐了。她真的很坚强,但真撑不住。大船是比小船跑得快,大船是比小船稳,关键是大船不靠岸啊。小船走内陆江上,就是再赶路吃住在船上,总是能停下补给点水和食物。
走海路却是完全没得补给,主要是不值得停船。船上人多货多,停一趟船就是一趟船的事。而且国内海路路上就这些天,撑一下就过去了。洗澡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想,吃的水都是七八天前的,食物更可以想像。
“太辛苦你了。”卫连舟轻抚着沈书娴的背,沈书娴性格是够强了,但大家闺秀出身,身体承受能力就差多了。
沈书娴真是吐无可吐,最后几天她几乎没得吃,胃里全是酸水,身上更是臭不可闻。挥手道:“没什么,想想你跑外海,几个月在船上不是过来了。只是几天而己,我还能受得了。我以后还要跟你到国外去,这点苦还能吃得。”
这话倒不是场面话,她真的很想到外头走走看看,古代的交通状况就这样,想去那就必须忍受。
宁寒飞也跟着下来,听到沈书娴这话便笑着道:“其实我们这趟还是运气好的,没碰上那伙浪人集团。要是遇上了厮杀起来,船上那个味道会更……”
“你先闭嘴,青阳算是内陆了,浪人们未必敢杀过来。”卫连舟打断宁寒飞的话,沈书娴能撑下这趟船已经不容易了,就不要再吓她了。
宁寒飞自觉住了嘴,只是笑而不语,饶是如此沈书娴脸色也白了。擦地是可以用海水,但血腥味,厮杀……
跟船的管事让水手们搬运货物,这些事情并不用卫连舟去操心。卫家在青阳倒是有一点,不过是水手们休息以及管事办公的地方。卫连舟上回来青阳都情愿住漕帮,而没住那里就可想而知环境如何。
倒是与卫家船队一起过来的另家海商老板邀请卫连舟到府上歇歇,卫连舟笑着拒绝了,青阳的落脚点他早就想好,巡盐御史柴大人府上。他想了解一下青阳官方的情况,海上浪人集团突然出现,青阳是开放港口之一,一定会有影响,官方肯定会有所反应。
卫连舟带着沈书娴直奔柴大人府上,宁寒飞没跟着去,跟着管事去了船行。大货船来了青阳,在青阳装了货之后还得回海口,他要带着保镖们坐船回去。至于上京,那更没宁寒飞的事,卫连舟带着沈书娴两个就够了。
本来卫连舟想雇车的,沈书娴没让,船上晃了那么久,她也想沾沾地气,顺道在离港口最近的馆子里吃了一顿饭。她实在撑不到柴大人府上,而且也不能到人家家里就要吃的,总要吃饱了再去。
饱餐一顿,沈书娴才觉得自己的魂回来了,卫连舟看着沈书娴再露笑脸心里也十分欣慰。其实他真的想过带着沈书娴出海四处逛逛,真害怕她吃不了这个苦,现在看她吃了一番苦头之后并不是十分懊恼,更没有产生坐船恐惧症之类,心里如何不欣慰。
卫连舟也没派人送贴,实在无人可派,直接带着沈书娴到柴大人府上。柴大人此时正在家中,看到卫连舟带着沈书娴上门,忙迎上前来。
客套几句之后,卫连舟直接进入正题,柴大人虽然是文官,但此事官场上已经有议论。大珠开放了沿海城市,又支持海上贸易,现在海上出事了,海商们早就来报官了。
“主战的多吗?”卫连舟直接问。
柴大人犹豫一下道:“倒是听到有不少人如此多,但海军主将那边是什么反应我还不知道,不然卫三爷去问问?”小道消息很多,私下发言也有,但海军一直没有行动,他也不敢乱说话。
卫连舟笑着摇摇头,道:“我本来就要进京,到时候找谢衡和我姐夫一问便知。”
这边海军主将未必认得他,再者大珠的武官地位向来不高,文官与武官平级的情况下,武官要向文官行礼,更不用说平常官场地位。真起了战事,武官想打仗,还得给文官送礼才有得打。关键都在于谢衡,只要能把他说服了,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柴大人当即赔笑不敢多言,谢衡看得起卫连舟,那不管他是商户还是什么,自己都要小心侍候。便笑着道:“三爷与三奶奶从海口过来,一路辛苦,我已经让人打扫了房舍,两位休息两天再上路不迟。”
卫连舟也有此意,他一路过来没啥感觉,主要是想着沈书娴,船上几天已经够她受的。有地方落脚,总要休息一下恢复了体力。便拱手笑道:“劳烦柴大人,我与拙荆打扰两天就上路。”
“卫三爷太客气了。”柴大人笑着说。
94、有所求
在青阳休息了两天,路上走了三天,五天后卫连舟带着沈书娴就到郑亲王府门口了。进京城的时候卫连舟随便雇了一辆马车代步,下了车卫连舟一肩一个包袱,两人就要上郑亲王府的门。门房远远看到他俩上来就要过来赶人,亲王的门府岂是随便路人甲就能来的。
倒是有小厮认出沈书娴,忙跟着上前道:“原来是沈姑娘来了。”
沈书娴笑着道:“现在是卫大奶奶了。”说着看卫连舟一眼。
卫连舟只是笑,看来这回是沾沈书娴的光,不然就凭他们的打扮,肯定要当要饭的打出去。
小厮引着两人进门,另有人进去通报,谢衡正在家中,听说卫连舟和沈书娴来了,倒是有几分意外。随即笑着道:“也不是外人,让他们到我房中坐坐。”王府占地大,他与郑王妃并不住一处,倒也相安无事。
小厮们接了命令,让管事套上车,书房倒是离大门近,到后院去还真得坐车。沈书娴和卫连舟早都见识过王府有多大,此事只是跟着上车。
经过几道门,终于到了谢衡的正房,两人乍一进门谢衡就笑了,道:“你们两个这样的打扮是想着私奔吗,还是背着包袱私奔。”
卫连舟淡然把包袱拿下来,道:“你该怪你家的小厮,如此没有眼色,也不知道帮客人拿东西。”
“那是因为你没有打赏,你要是一锭金元宝扔过去你看看会有多少上来帮你拿。”谢衡笑着,又有几分挖苦的道:“不会生意破产连打赏的钱都拿不出来吧,要真是如此,你好歹投到我门上,我肯定给你口饭吃。”
“我还真是有事求到你门上。”卫连舟突然道。
谢衡倒是愣了一下,他本来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卫连舟真会求他。便问:“什么事?”
“我与书娴要在你府上住几天,麻烦你收拾房舍,指派下人,眼前重要的是准备接风洗尘。”卫连舟神色认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