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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君看完,即把信折好又放回信封里,道:“我知道了,替我问王爷好,先去歇着吧。”
81、卫连舟到来
几大箱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几小筐水果。水果本身不贵,关键是运费贵,沈书君看看倒也认得,他在谢延丰家里吃过,便道:“既然送来了,分分吃吧,路上运了这么久,再不吃只怕也坏掉了。”
说着沈书君便唤来丫头,先洗好削皮收拾了几盘子端上来,又叫众人一起吃。沈书娴捡一块吃了,吃到嘴里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千里迢迢送水果来,果然不是正常人做出来的。
一边分吃水果,沈书君又命丫头把箱子,有几匹上好的料子,再就是一些玩器之类的。沈书君看看布料颜色明显是男人穿的,他虽然喜欢身边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其实他自己并不多好打扮。
倒是有几件玩器不错,沈书君便让沈书娴先挑自己喜欢的。沈书娴看着随手拿了一件,人家谢衡送过来表心意的东西,她就是再喜欢也不敢挑。然后沈书君又让江氏过来挑,有喜欢的就摆屋里,没喜欢的就抬到库房里去。
挑完剩下的就入库,还有谢潜和卫策送裴霜的东西,一并让小厮抬到裴霜屋里去。已经半下午了,沈书君也懒得出门,只在屋里坐着说话。又问裴霜高门大户里建冰窑的事,想夏天用冰必须冬天时就要有准备,以前沈家有点小钱也就不想如此高档的享受,现在钱多了,自然想着要建冰窑,夏天能过的舒服些。
裴霜笑着道:“这还不容易,正好王爷派人送东西,你修书一封让他们带回去,相信王爷自会派能人过来修建。”冰窑什么的如此挖坑,如何藏冰,这真是技术活,他知道如何用冰,却不知道如何藏冰。
沈书君有点犹豫,这样的话还不如问谢延丰的,不过谢衡既然派人来了,便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写信一封。”
晚上江氏在后院水亭中摆下宴席,人家千里迢迢把东西送过来,怎么也得好好招呼一番。沈书娴跟着江氏在旁边席面上坐,入夜之后倒是有点风,不过仍然不减热气。
沈书娴摇着扇子,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这么热的天如何赶路。”卫连舟信上他要过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正是热的时候,也不知道路上如何受得了。
江氏抿嘴笑了起来,道:“姑娘倒是知道心疼人了。”
沈书娴笑了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却是道:“不过卫大哥出海都受得了,这点热应该是不怕的。”
出海听起来很美好,其实船上的生活是很可怕的,不说其他水和食物都是放了许多的天。洗澡的什么更奢望,几个月几个月的不下船,等到下船的时候保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而且一般船上都有忌讳,不让女人上船,说会触动龙神什么的,这也造成海边城市的男风盛行,几个月见不着一回女人,可不就找男人了吗。
沈书君听到这边的谈话,也笑着道:“算算日子卫兄也该到了。”
裴霜端起酒杯,却有几分叹息,道:“卫兄一个人来就好,千万别带了谁。”
沈书娴立即想起了卫简,即使这段时间卫简没有出现过,但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她就觉得心头有根刺。要是死了……卫连舟也许会松口气,但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唉,卫家二房的这团烂账,真不知道如何算了。
次日天亮郑亲王的送货员就告辞走了,走的时候也没空手走,江氏准备了一些东西。人家千里迢迢送东西了,肯定要有回礼,另外还有沈书君的信,一并让他们带走。沈书君亲自去送的,临走之时又塞了路费,把几个人打发的高高兴兴。
沈书娴不管这些,只在自己屋里坐着吃水果,送来的那么多水果她分到不少。江氏和林姨娘那里也各自得了,唯独沈书君自己吃的少,沈书君不怎么吃零食,就是夏天也就是喝喝凉茶,除非误了饭点,不然他很少吃正餐以外的东西。
“姑娘,今天天气这么热,怎么不去石洞坐着了,就那里最凉快。”春分笑着说,屋里虽然比外头好些,但还是显得热了,打着扇子还是直流汗。
“懒得去。”沈书娴懒懒的说着,天热人懒,她也不想再撞上裴霜。昨天裴霜在石洞里说的那些话,多半是因为有感而发,她也没多想,但要是再在石洞里遇上裴霜,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话,所以先避开点也好。
贵妃椅上睡了一下午,沈书娴睁眼的时候还是觉得热,这种天气没空调真是不能活。让小丫头去收拾汤浴,她得去洗个澡,这种天气她只想泡在水盘里不出来。
丫头们把净房收拾好,沈书娴正要过去,婆子突然来报:“姑娘,卫大爷来了……”
“啊??”沈书娴听得又惊又喜,很想马上过去看看,想想又道:“我梳洗之后就来。”她午睡刚醒,头发都没梳,衣服也没换,总不能这样就去见客,反正汤浴也准备好了,她不如洗了澡,收拾妥当了再去
婆子笑道:“奶奶已经招呼了,姑娘可以慢点收拾。”
“劳烦妈妈走一趟。”沈书娴说着,春分立即到屋里抓了一把铜板打赏婆子。
“谢姑娘。”婆子接过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沈书娴在屋里收拾打扮之时,卫连舟已经进屋了,小厮们一边去铺里寻沈书君,一边后院通知江氏。上回卫连舟来沈家小住时,沈家上下己认得他,后来又跟沈书娴定亲,都知道这是沈家未来的姑爷,哪个敢怠慢了。
江氏一边派婆子通知沈书娴,一边更衣过去招呼。管事的说了,卫连舟这回过来跟上回带个小厮就来上门不同。除了两个小厮外,还有好些个箱笼外,另外身边带着一个人,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身量纤细,眉目清秀,看打扮不像是随从,猜不出身份,也没人敢怠慢。
出海一趟回来,卫连舟明显黑多了,精神却比上回相见时好多了。卫连舟笑着介绍身边友人,江氏早就看到那人,行动举止非常像走江湖的,想想也是,卫简的事只怕早有写信告知他,为防万一他身边不可能不带人。
“这位是我船队的水手队长宁寒飞,此行怕有闪失,特让他陪我一起。”卫连舟笑着说。
江氏多少有几分意外,所谓船队队长,通俗说也就是水手的头,出海时遇上海盗一般都是他先上。像这种人物除了武艺超群外,杀人如麻也是必需的。不然遇上海盗,他要是先怕了不敢动手,下面的水手才是要等死。裴霜别看是剑术大师,但一直在郑亲王府,也许有点仇家,但真说杀人估计怎么也比不了这位。
“见过沈大奶奶。”宁寒飞拱手说着,面容含笑,一副邻家小弟的模样,不见丝毫杀机。
江氏福身还礼,心中十分惊讶,这样的青年走到街上,说他是娈童都比说他是水手头子更有可信度。
刚想开口招呼,就听裴霜笑着的声音传过来:“听说卫兄来了。”
话间落就见裴霜挑帘子进来,卫连舟虽然没有见过裴霜,以前却听卫策信里提过,后来裴霜又给他写过信。沈家人口简单,突然有个陌生男子,又是这般气度必是裴霜无疑。
卫连舟拱手笑道:“在下卫连舟,阁下可是裴霜裴先生。”
“正是。”裴霜笑着说,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卫连舟,有几分感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卫大爷能做十年海运,确非一般人物。”
“裴先生说英雄出少年,可是说自己已经老了。”宁寒飞突然插嘴,虽然脸上仍然笑盈盈的,话语却不像对江氏那样客气。
裴霜微笑地看向宁寒飞,笑道:“老不老的先不说,我是小九的师傅,不如小兄弟要如何称呼好?”
宁寒飞心中有几分不服,却是笑脸以对,但真论起辈份来,卫连舟都是他的晚辈,更何况他,只得拱手道:“在下宁寒飞,早就听闻剑术大师裴霜先生的名头,一直无缘领教。”
“好说。”裴霜微笑的说着,他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宁寒飞,这是最近几年江湖上名头最盛的少年,他不是靠独门武功之类的出名,他是靠杀人。卫连舟倒是真有本事,能把这样的少年收到身边。
小厮们上了茶,卫连舟笑着向江氏道:“定亲之时太匆忙了,我只用一块玉佩下聘,想起来实在唐突了。这趟过来,便带上些薄礼,望嫂子不要见笑。”
“卫大爷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哪用如此多礼。”江氏笑着说着,倒不意外卫连舟会带东西来,以一块玉佩下的聘,聘礼虽然不能补,但好歹也得另外表示一下。
“应该的。”卫连舟笑着说。
江氏又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况,沈书娴也终于梳洗妥当过来了。卫连舟带人过来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裴霜竟然也在,当即上前见礼,卫连舟却是道:“因我之事连累妹妹,我实在过意不去。”
“卫大哥如此说,岂不是要跟我生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何如此说。”沈书娴笑着说,女子是该娇羞一点,但也要分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卫家如此大的事,她要是再扭扭捏捏的,卫连舟就要担心会不会连累她,然后主动退婚了。
卫连舟笑了起来,神情不变,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沈书娴的信是京中寄过来的,从京城到淮阳这一路变故却是没写,沈书君在信上倒是说的信誓旦旦,决不会退婚,那是沈书君的义气,但沈书娴是什么态度,他还不知道。
他现在的生活比江湖浪子还不如,江湖浪子还未必有卫简这样的变态仇家。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沈家兄妹有退亲之意,他绝不勉强。
“这位就是嫂夫人吗?”宁寒飞插嘴说着,满脸笑意,上下打量着沈书娴。看样貌,美女是肯定的,不过美女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能让卫连舟想娶之为妻,应该有特殊之处。
沈书娴进门时就看到宁寒飞,按正常推测应该是卫连舟的保镖,但这长相身段,想让人不想歪都难。便笑问卫连舟:“这位是?”卫连舟不会跟她说,这是生死之交好基友吧,不带这样雷人的。
“在下宁寒飞,是船队的水手队长。”宁寒飞拱手自我介绍,笑着又道:“沈小姐以后要是成了老板娘,还请多多关照。”
“宁大爷有礼。”沈书娴微笑福了福身,照顾什么的,她现在还应不起。所谓水手队长,卫连舟又把他叫过来当保镖,估计也是江湖人物,她也没必要太扭捏。扭捏过头了,也就是成小家子气了。
江氏笑着道:“卫大爷和宁大爷一路辛苦,我已经命人收拾了房舍,请两位先稍做休息,晚上再为两位接风洗尘。”
“嫂子费心了。”卫连舟道谢。
卫连舟与宁寒飞去了客院休息,沈书娴则与裴霜,江氏一起往后院走。宁寒飞看到裴霜往后院走,忍不住道:“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后院住的都是女眷,裴先生也住在后院吗?”
江氏刚想解释,沈书娴就道:“在青阳时,卫简曾经半夜摸进向房间,把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到家之后我一直觉得午夜难眠,便让裴先生住在我房舍后面的小院里,以护我周全。”
卫连舟听得这话大为心疼,这事裴霜信上写了,但从沈书娴嘴里说出却是另一番感觉。因为这门婚事,沈书娴吃了许多苦。